邪魅皇叔别玩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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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泗面色沉重地接过话来,“那我去了。”
看那背影,还真有视死如归的决裂。
“不要做得太过分哦。”
凤卿还不忘朝那背影补充道。
东方泗戛然刹步,嘴角抽搐了两下,迈步前行。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刘香有些担心,不确定全权任眼前这个雅致俊秀的标致人儿做主,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无法止步,只能硬着头皮观战到底了。
“有好戏,又岂能错过?”
凤卿垂眸淡笑,率先走了出去,而身后两人却讷讷地如两尊石像不动不摇。
“怎么不跟上?”
凤卿没有如愿听到脚步声,回头莞尔一笑,催促道。
两人被凤卿这么一说,迟疑了片刻,面面相觑之后,跟了上去。
绣楼旁,却见东方泗一身雪白衣衫,而本来那个粉衣小丫鬟已经不知被赶到哪里去了。
场面有些好笑,台下众人一副傻愣的表情,个个都沉浸于震惊中。
东方泗表情凌厉,浓眉挑得老高,冷峻的俊脸板得紧紧的,活像迫不得已被人赶上场一样。其实,就是被人赶□□上架的,只是台下诸人都不知。
凤卿跟刘香、东哥来时,场面由于台下众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绣楼上去了,便没有引起他人怀疑。
刘香小声惊呼,“我爹怎么也上去了?”
凤卿抬眸,发现东方泗身后,站着一个上了年纪,身材不高、发福的男子,一身上好绸缎制成的长衫穿在他身上,还真有些糟蹋。
“那个是你爹?”
凤卿低喃,发现刘香她爹努力想要扯东方泗的衣袖,奈何东方泗向来讨厌他人近身,刘员外肥胖的身子,跟着东方泗转悠德煞是辛苦,还不忘停下喘气、拭汗。
少顷,东方泗也被刘员外烦得有些不高兴了,伸手点了他的麻穴,他顿时不动了。
台下人声鼎沸,开始纷纷议论起台上那个嚣张狂妄的人到底是谁。
东方泗好歹也是久经江湖中人,他之前还曾是神魔教教主,当然对台下的人心能够把握十之八分。
“静静,我要宣布一件事。”
运用内功,全场霎时静了下来,东方泗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想要以功力震慑住一帮欲要滋事的江湖中人。
“今日刘家绣球招亲之事取消。”
绣楼上,东方泗挑眉宣布道,目光犀利,一抹嗜血的残忍混杂着邪魅在他狭长的双眸中隐隐乍现。
☆、跟宁王对打
“为何取消?”
人群中挑衅之人不乏一二。
有了领头之人,便有第二个出头之人。
“你是刘家什么人?”
咄咄逼人者大有存在。
“我是魔教中人,刘家之事,我管定了。不服气的人,尽管上场,我今日有空可以指点尔等一二。”
东方泗语气狂妄,目光梭巡了台下众人。
儒雅的书生本来热情高涨,想要以文会亲,没料到有此变卦,个个缩了缩头,他们是想分杯羹,可不想为此丢了宝贵的性命,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为了陪魔教中人练手的。
魔教?
本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江湖中人,一听闻魔教,愣了愣,开始胆怯起来。魔教,行事手段可是狠辣诡异出名,而且,绣楼上这人,端的是异常邪魅,语气狂妄,貌似的确是魔教出来的人。
事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东方泗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冷嘎,“没人的话,那就全部退下去,希望今后不要找刘家的麻烦,不然的话,这事,我管定了。”
“清水县没有魔教的分舵,你说你是魔教中人,我不信。”
一个挥着扇子附庸风雅的棕色薄衫男子上前,两旁的人纷纷退开一条小道。
东方泗唇畔逸出一抹飘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睨着越来越近的这人,“你算的是哪根葱?”
棕色薄衫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异常难看,扇子指着东方泗差点言不成句,“你……。你才算是哪根葱?本少爷是枫林县知县大人的儿子,你有眼不识泰山。”
“泰山在哪里?”东方泗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棕色薄衫的男子,不屑的语气,令附庸风雅的这男子更加愤怒。
“二弟,这种事情,轮不到你出头,惹了魔教中人,可没好果子吃,就算是爹出马,也就不回你来。”
一青衫男子出来,劝解道。
“你就是那个枫林县知县的大公子?”
东方泗眼底别有意味,目光掠过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望着东方泗的目光带着谨慎。
后者眼底微微一波,“以后你好好看好你家二弟,不要放他出来乱咬,今日我不计较,并非所有人都有我这般雅量的。”
凤卿听了这一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引来旁观的人的注意,这么紧张的局面,她还能够笑出来,着实值得关注。
刘香扯了扯凤卿的衣袖,以眼神询问,“他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啊?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又牵扯到神魔教了?”好多好多问题深埋心头,阴郁得很。
“没事,反正会妥帖地安排好你们小两口的事。”
凤卿也用眼神回答。对东方泗台上的恣意吹嘘,唬得人家一惊一乍,感觉很新奇,相处也有些岁月了,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一面。
那个被点名的枫林县二弟显然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挣脱开自家大哥的手,大声喊道,“我要跟你一决高下,抱得美人归。”
一个经不起撩拨的人,既然这是他的选择,东方泗没有推拒,淡淡一瞥道,“那上来吧?上来就别后悔了,等下哭爹喊娘,也没用了,我出手向来不客气。”
☆、知县大人的公子
“我家二弟神志不清,大侠不要见怪。”
青衫男子立刻扯住棕衫男子的衣袖,还不忘快手快脚点了他的穴道,转身离开。
“我就允许他走了吗?”
东方泗飞身下台,对着棕衫男子的腿就是一脚,骨碎声响起,周围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吓得浑身战栗,就怕自己就是第二个棕衫男子。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东方泗出手,足见他的功力匪浅,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青衫男子没有为棕衫男子求情,背着他家二弟离开,而棕衫男子附庸风雅的扇子早已坠地,悄无声息,一路只听到他哭喊“痛死了,”表情紧绷,生不如死。
东方泗倒是有些欣赏起这个枫林县知县的大公子了,挺识相的,知道此刻弱,就没有强出头,即使在他脸上看出他对自己击伤他家二弟的不赞同。
飞身转回绣楼上,大声宣布,“还有没人有异议?”
这以儆效尤的效果不错,没人应声,几个胆小如鼠的甚至往外躲闪,凤卿认出逃得最快的是那几个刚才喊的最响的人。
东方泗满意地瞅着台下不一的表情,“今日婚礼照常举行,真心愿意留下来的,刘家的流水席照常欢迎你们。”
不管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东方泗解开刘员外的穴道,在他耳边道,“这下,不容你反悔了。”
凤卿带着刘香跟郑东哥上了绣楼,刘员外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暗叹女儿不成器。
绣楼上凤卿站在东方泗身边,雪衫飘飘,虽是男衫装扮,也成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令东方泗心中顿生恼怒,恨不得挖掉一群盯着凤卿看的豺狼虎豹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打伤了枫林县知县的二公子,回头枫林县知县找上门来,我们刘家可怎么办?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愧对黄泉之下的爹娘,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来?”
刘员外愤愤地盯着郑东哥,浑身的肥肉剧烈地抖动。
凤卿还以为刘员外最恼怒的是女儿跟东哥一起,没料到他更加担忧的却是枫林县知县找上门来。
这下,就好办了。
抿了抿唇道,“我保证枫林县知县不会找上门来,你也退一步,成全你的女儿跟她的心上人。若你还是迷途不返,我愿意带他们小夫妻离开此处,阡陌,比起这清水县,人杰地灵多了。”
阡陌的富饶,去过阡陌的商旅回来,不忘传播,久而久之,在天朝,阡陌,甚至比起京城来,更广为人知。
阡陌的居民,享受的福利,比起天朝其它郡县来,不知好上几十倍。但若想成为阡陌的居民,很难,除非祖上在阡陌已有百年历史。
刘员外听了凤卿的话,瞠目结舌,他们刘家跟东哥家的郑家世代都居住于清水县,根本就不敢妄想阡陌城会接纳他们入籍。
眼前这俊俏的男子,淡定自若,不像是装虚弄假之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女儿是我自己的,我这个做爹的,难道连女儿的嫁娶都无法做主吗?媒妁之言,不该是听从父母长辈的吗?”
☆、身份被识破了
刘员外回过神来,游移过后,还不忘振振有词道。
“刘员外,你到底想要怎样?到底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幸福重要?”
凤卿音量微微提高,质问道。
刘香心有所触,“爹,你就答应东哥吧,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难道你还想逼死你的女儿才满意吗?而且女儿跟东哥,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爹不同意,也无济于事了。”
东哥着急地喊了一声,“香儿,不……”
凤卿发现刘香眼底的决绝,心有领会,打算东哥的插嘴,“刘员外,难道你还要等到你外甥的出世,才愿意答应这婚事吗?”
刘员外看着泣不成言的女儿,背挺得直直的东哥,似笑非笑的东方泗,淡定自若的凤卿,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同意你们。”
刘香破涕为笑,东哥傻愣了半晌,凤卿倒是期待刘员外的下文,果然,他再度开口,“不过,香儿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要姓刘,过继给刘家。我知道你们郑家也是有骨气的书香世家,我也不强求东哥你入赘刘家,免得香儿难做人,我刘某两头不是人。”
“爹,你答应我跟东哥了。”
刘香不敢置信地大叫,东哥郑重无比地道,“爹,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会对香儿好的,今生我只要香儿一个人就够了。”
“哎,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女儿养大了,早就胳膊肘向外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不至于等你肚子大起来才办喜事吧?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刘员外摇头晃脑离开了。
虽然他应的勉强,东哥却是很开心,“香儿,我会让爹真正承认我的。”
“东哥,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也会好好照料婆婆跟公公。”
“香儿,刚才你为什么骗你爹说你……。我……”
“这样我爹就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啊,你看他不是答应我们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拿你的清誉来……”
“东哥,只要跟你在一起,香儿没有关系的。”
……
“浓情蜜意够了吧?”
东方泗没好气地打断他们,“若不想留我们下来喝杯你们的喜酒,我跟卿可就告辞了。”
“怎么会呢?你们可是我跟东哥的大恩人,大恩人在上,请受我跟东哥一拜。”
香儿急急地拉过东哥,两人跪下去磕头。
“快快请起。”
凤卿忙伸手去扶,她最受不了人家朝自己下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香儿忍不住问道。
“东方泗,凤卿,这两人听说过没?”
东方泗挑了挑眉,声音低沉性感。
“东方泗,你不就是那……”
东哥大声叫了起来,一反刚才那书呆气。
“你……”
香儿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经过香儿跟东哥的推举,凤卿跟东方泗到成了座上宾,跟刘员外一起坐到了主位。
看刘员外不停拭汗时,凤卿不禁好笑,身份被暴露了,就知道会有这下场,但是若不曝光,那么刘香跟东哥的后顾之忧就无法解除。
☆、成为座上宾
枫林县知县那边,送封信给东方凌,他会解决。
一个小小的知县对上一国之君,他会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更何况究其原因,错还在知县家二公子。
在刘香他们极力挽留下,凤卿跟东方泗又住了一天。
郑家父母也是通情达理之辈,虽然责怪自家儿子自作主张,但看在凤卿跟东方泗的面子上,两家人不再争锋相对,嫌隙一解,握手言和,和睦相处,自是后话。
此间,东哥自知道东方泗的身份后,言语举止间,满是崇拜,凤卿猜测,若不是他在新婚期间刚抱得美娇娘归,定要尾随东方泗,尽责效忠,愿当一个贴身小厮。
东哥本来欲要上京赶考,想要今后走上为官之路。他本性存有迂腐的特质,而且对于自己遵从的前人道理,冥顽不灵遵从,不知变通,并不适合在官场上沉浮。
官场上呆久了,总会磨掉一个人的锐气,若没有一定的恒心跟变通,定会被官场上的潜规则排挤在外。
总而言之,东方泗并不赞同东哥为官,东哥本来的热情被东方泗给浇熄了,安安分分开了一家书肆,当了个安分的老板,既可以赖以为生,又满足他酸儒本性,从汪洋中汲取知识。
提及开书肆,还是凤卿无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