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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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忙罢罢手,“不用,不用,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我自己付就行了。”
诗画说道:“大家都这么累,钱是一定要付的。张叔,我们去其它地方转转,可能还有些地方需要修的。”对于这个张梁,她是相当的满意,人不贪婪又勤快,说话做事周道还留有余地。其实这房不值五十两,但木头付了他五十两,主要是买他一个情义,到时豆干坊开张时,也可以让他帮忙,顾相熟之人为伙计,总比陌生人安心。
诗画跟木头在张梁的带领下,查看完整个房子,指出了好几处要大修的地方,还让他在院子里搭一个长形的竹棚子,用来晾豆干或是豆腐花上架压豆腐所用,还要求在棚子两边开水渠,将后院的紧挨着厨房的房间打通,这样厨房顿时宽大了不少,做事不会阻碍。紧挨着厨房的别一个大房间用来做磨房,剩余还有四个房间,其中两间一人一间,而另个两间房则给将来的伙计休息。
张叔虽然对两人大改房间很是奇怪,不知用意为何。不过他也识趣的没多问,对于要求修改的地方记得很清楚,还连声答应一定改好。
诗画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说是整改房屋的费用及人工费,具体帐目等房子改好后再算,多还少补。
张叔忙称谢的收下了,说多的日后再退还给诗画。
诗画转头对木头问道:“你觉的怎样?”
木头称赞道:“你想的肯定是最好的。”
诗画笑着捶了木头两下,跟张梁他们告辞后,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以前那个所谓的家。
房子早已无人居住,破烂不堪,残砖断瓦到处都是,杂草横生,丝毫看不出当年娘跟爹曾在这里有过美好无忧的生活。对于这个家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娘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爹死后,为数不多的积蓄日益减少。与此同时,娘既要照顾她,又要接受爹已死的打击,没撑多久,就生病了。最后逼于无耐只得卖了房子,租了一间平民房过日子。
那破房子每逢下雨就到处漏水,根本住不得人。从她记事起,娘就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弱。但为了她,娘强撑着不堪的身子接些针线活,身体好一点时更是不停手,有时忙到深夜。做好后实在动不了身,娘就会叫她将绣品送给雇主。
记得那一次是在寒冬里,好像她才五岁,天下着大雪。她送完绣品后路过一个包子铺,闻着包子香,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远处角落盯着包子望了良久,见老板有事走进铺子里头去了。瘦削的身子再也受不住诱惑,冲到包子笼边,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就跑。
她怕,怕被捉,于是拼命的跑,不敢回头。最后跑进一条巷子里,拿起一个包子张开口就咬了下去。包子很烫,烫的手发红,咬在嘴里烫的舌头麻了起来,可这一切都比不上饥饿的难受。
这种热烫烫的感觉让人很是着迷,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咬碎后滑过喉咙进入胃,胃里也烫烫的,很暖。吃完了一只后,她盯着手上的另一只包子,咽了好几次口水,痛苦的挣扎着,最后还是抵住了诱惑,将它收进口袋,想留给在家的娘。娘肯定也饿了,百病缠身不说,还日夜的刺绣,不饿才怪。
从那次以后,她就学会了偷东西,只要能偷到东西,她什么都不怕,或许,是无所谓。在那个挨饿受冻的年代,有多少人还能保证良心不灭,很不幸,她是沉沧的那个。饿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拿什么去讲良心,道义。
刚开始时她被抓到过几次,有些人见她可怜,也就骂骂冽几句了事,也有些人抓到她后打了一顿。开始时她还会躲在不知名的街角落里哭,可慢慢的她就不哭了,对于那时的她来说,眼泪是多余的东西,不但解决不了事,还让人脆弱。这种东西,她不需要。
“诗画诗画……”
失神的诗画听到木头的叫唤声,终于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木头一脸着急,手搭在她肩上摇晃着,很是担忧。
她朝木头笑了笑,可却有液体从眼角滑落,用手一擦,却是晶莹的眼泪。
木头将她揽进怀里,心疼的问道:“诗画是想起以前不开心的日子吗?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的。”
“我没事,有木头哥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木头抬手诗画的脸,小心的擦干她的眼泪,“诗画还想要这个房子吗?如果要,我们将它买下来,再建成新的。”
“不要,如果娘住进这个房子,肯定会想爹的,到时那些伤心的往事会全被勾起。这房子,有,还不如没有!木头哥,等豆腐铺子跟豆干坊的事定下来,我们就另外建个房子吧。”等房子好了后,她就跟他成亲!
“我听诗画的。”
见诗画伤心,木头也不敢拉着她到处逛,只是回了客栈休息。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诗画再也坐不住,在房里像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心情不禁烦燥起来。要是咸菜干不来该咋办,难道真要出五百两银子买那个铺子?这也欺人太堪了,可自己偏偏看上了那铺子,不拿下岂能让人甘心。
相比诗画,木头就冷静多了,他慢悠悠的泡好茶,给诗画端上一杯,笑道:“小心累坏了自己,相信我,他一定会来的。”
诗画气冲冲的接过茶,往嘴里送去……
“小心点,很烫!”
可木头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诗画烫将杯子甩手一扔,丢在桌上,痛苦的将舌头伸了出来,手在一旁拼命的扇风。
“烫烫烫……好烫……”
“刚泡好的茶当然烫了。”木头接过诗画的杯子放在桌上,拿来了大扇子帮她扇风,让舌头早点凉下来。但看到她的滑稽样,他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痛苦的旅程
“笑什么,还不是你惹的祸。”诗画佯怒的瞪着木头,明知她现在一门子心思在琢磨咸菜干会不会来。他倒好,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过来了。
“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想让你喝茶镇定一点。没有想到你竟完全没查觉到那是刚泡好的茶,更没有想到你会一口全倒下去。你就相信我一次;我说过了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
诗画吐着几下舌头,扬着手让它冷下来后,无奈道:“那好吧,我信他会来。”木头一向说事都会准,那个黑心的咸菜干会来的。
听了木头的话后,诗画故作冷静,规矩的坐了下来,没再满屋子的打转。嘴巴说着相信,可没过一会,她就如坐针毡,脖子伸的长长的,脑袋老是往门外张望。木头对于诗画的执着自然是哭笑不得,唉,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诗画耐着性子吃完了晚饭,等到夜深人静,客栈都快打烊了,敲门声终于响起。诗画“蹭”的一声从床边一跃而起,快速冲去开门。手刚碰到门,又缩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很是沉着,似买卖这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坐在椅子上的木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断往上扬。
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那个黑心肝的咸菜干一脸真诚的笑容,站在门边弯腰道:“叶兄弟好,这么晚上还来打扰实在是冒昧,还请见谅。”
诗画礼貌道:“朱老板,您客套了,请进。”
咸菜干坐了下来,喝了怀茶,奉承的笑了两下:“见你们人不错,而且又是从外乡来的,在这里也挺不容易的。不如就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四百两。这可真是底价了,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养活全家人也不容易,不能再低了。”
诗画一听心里头就来火,连三百两都不值的铺子,木头是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才大方的开口说了三百五十两。豆腐的利润了高不到哪去,那给的五十两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挣回来。他倒好,往这一坐,还可怜兮兮的说退让一步,又多加了五十两,说四百两就算数了,这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朱老板都明说了,那也我有话直说吧,我跟大哥大前晚看了一家铺子,在昌发街那边,铺子比你的大多了,开价三百两,还可再商量。我是因为有先入为主,看上了你的铺子,所以才想买下来。我们兄弟刚来,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只有四百来两,三百五十是我们所能出的最高价,要是你觉的这个价实在不行,那我也有忍痛割爱了。只能明天去找昌发街的那位老板,我看二百五十两买下那间铺子不成问题。哥,你觉得呢?”
木头点点头,“如果朱老板实在不肯割爱,那我们就买那间铺子吧。毕竟铺子是用来做生意的,又不是用来住人,只要手艺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再说冒发街人流也很好,不怕没生意做。我看明天再去找找算了,能省一百两就省一百两吧,那我们就可以往生意上投入更加多的成本。”
诗画懊恼道:“唉,早知昨天我就该听你的,买下来算了。现在好了,担搁了一天不说,还得再跑一次,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咸菜干见叶氏兄弟将自己丢在一边,两人说昌发街的铺子说的是津津有味,似乎还下了决心要买,于是忙说道:“唉,算了,三百五十两就三百五十两吧,难得你们这么有诚心,我就吃亏点好了。”
诗画心里一喜,悄悄扯了下木头,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一转身,对着满是沮丧的咸菜干,脸色倒也平静的很,甚至还有丝丝的悔意,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三百五十两是我早先开了口,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了。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二字,贵一百两也我认了。这样吧,明天我去你的铺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你看可好?”
“不用麻烦叶兄弟了,房契我已经带过来了,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的。”咸菜干一听叶氏兄弟要买,一时间转忧为喜,笑呵呵的将房契拿了出来。
诗画无所谓道:“这样啊,那也行。”这个黑心肝,连房契都带过来还敢提价,幸好没着他的道,要不然五十两就白白飞了。
付了咸菜干三百五十两的银票,各自签过字画押,房契归叶云所有,即是木头所有,咸菜干将于两天之内搬离店铺。
一送走咸菜干,诗画得意的忘了少女该有的矜持,蹦到坐在椅子上的木头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木头抱住她不放,轻问道:“现在如你愿了?”
“嗯!”
“高兴吧?”
“高兴!”
“还敢不相信我?”
“信,我再也不敢不信你了,以后会一直相信的。”
木头捏了下诗画如玉般的脸庞,笑道:“这次原谅你,不过要怎么补偿我?”
诗画顿时脸红了起来,扭捏着身体,胆小的看了下无人的房间,害羞的将诱人的红唇送了上去,吻住了木头。木头闻着诗画身上的幽香,身子一怔,呼吸也慢慢粗重起来。
诗画为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心“怦怦”的跳着,红唇刚想从木头暖湿的唇上移开。谁知木头却快了她一步,大手一伸,按住她的头压向他,不让诱人的红唇离去。诗画先是一阵害臊,接着又好奇的伸出舌头轻舔着木头那炽热的薄唇,后又不满足的用粉舌橇开木头的嘴唇,探了进去,挑拔着木头的舌头。
木头震惊的像被雷劈了般,一股无名火从腹部升起,烧的很厉害。极力自控中,手却情不自禁的抱住诗画的纤细腰肢不放,摸着那妙曼而足以将人逼疯的曲线。
身上又麻又酥,诗画吓的哆嗦了一下,脸烫的厉害,头埋入木头的脖子中,不敢再望他一眼。木头轻轻舔咬着诗画的耳垂,不满的抬起那张精致的脸,温柔的细吻着,留下粘湿一片。大掌抚上诗画胸前被布束住的浑圆,吓得她倒抽一口气,想从木头的身上下来。谁知木头拦腰一抱,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
诗画心跳的快蹦出来,她隐约的知道接下来似乎要发生此事,而且这种事是她跟木头现在还不能做的。可……她现在全身发软,脑袋白茫茫一片,全乱了;根本无法清醒,更别提开口说些阻止的话语。
身体刚被放到床上,木头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上去,深情的吻住诗画。诗画被木头身体重重一压,顿时喘不过气来,手推拒着木头的身体,想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可那发软的手使不上力,不像是推拒倒像以抚摸居多。
指甲用力陷入肉中,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困难的别开脸,仰起头张开嘴往木头的胳膊上用力一咬。木头吃到锐痛,整个人也清楚过来。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身下的诗画衣衫半解,那几近绣明的白色丝绸束胸布紧紧束缚住胸前的两团浑圆,他的身体抵着它们,它们在布下晃动着,呼之欲出。
木头见着诱人的这一幕,血脉喷涨,双手紧紧揪住被子,难受到额上的汗水“吧嗒”着掉在诗画身上,最后手一软,挫败的倒在诗画身上,两颗激烈跳动的心碰撞在一起,共呜着。
诗画动也不敢动一下,任由木头将她压在身下,脸很烫,烧的吓人。木头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