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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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萧山脸上多了鲜红的巴掌印。
那巴掌是萧敬打的,萧山捂脸,不怒反笑,“当年你也是这么打我娘的?你有时间来关心我,还不如早点去看看那女人死了没有,她要是饿死了或是冻死了,那你就见不着她了,心肝不疼吗?”
“你这个不孝子……”萧敬活活被气呛住,怒的吐不出一言半语。
“我能这么不孝,还不是你作孽太多?”萧山没有再看萧敬一眼,穿过厅子回了房。一回到房,他气的见东西就摔,直到房间再也没有能摔的物件,他才罢手。
诗画小心翼翼的行走,就怕见着萧山。探出个小脑袋,见四周无人后,她跃到路边的地瓜地里,用手飞快的扒着土,边扒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挖了三个四大地瓜,诗画将它们塞进怀里,小心的跃回路上,往家里走去。在大树后面观看了良久的萧山闪了出来,拦住了她,得意道:“娘子,你的动作蛮快的嘛,才眨眼的工夫,就偷到了四个地瓜。”
“尿床王,你到底想干什么?”诗画紧紧的护住地瓜,身子往后面退。那是她跟娘的晚饭了,要是没了,又得饿肚子了。
萧山一听她叫自己尿床王,生怒地瞪眼,“你要是再敢说一遍,信不信我将你的牙齿全敲下来,把你的舌头割了。”不知这个小乞丐怎么还记得这事,小时候他尿床很厉害,到五六岁的时候还尿过床。她三岁时曾好奇的问过他,为什么别人偷偷叫他尿床王?她忘了他跟她往事,却唯独记得这事?每次他叫人揍她时,她都以这个绰号来笑自己。
她再叫,他早晚揍死她!
诗画忙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他的跟班,胆子不由大了起来,逞强道:“我就叫你尿床王,你又能怎么样?”
“你……”萧山气的向前两步,扬起手想打诗画,不过眼珠子一转,他又将手放了下来,好心情的说道:“你还有闲情在这里偷地瓜,你那娘啊,现在正被人轻薄。我见到一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进去,然后传来你娘的呼救声。好歹我们也是未婚夫妻,于是好心跑来告诉你,说岳母大人有难。谁知你偷地瓜太入神,怕打扰到你,就一直没有开口。”
“你……你说的是真的?”诗画吓的手一松,地瓜全滚到地上。她很久以前就有印像,一旦娘出去,就有很多男人盯住娘不放。
萧山不急不慢道:“如果你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没顾得上地上的地瓜,诗画往家里急奔。萧山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好心情的捡起地上的地瓜,往她家走去。
诗画喘着粗气跑回家一看,见有个穿深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将娘压在身下,娘正在苦苦哀求挣扎,让他放开她。
那一瞬间,诗画红了眼,见桌上放针线的小箩子里有把剪刀,她跑过去抓起剪刀,冲了过去,举起锐利的剪刀,毫不犹豫的往那男人的腰上刺去。
祸相随(大魔番外)
那男人痛叫一声,从赵雪身上跌了下来,倒了地上。他痛苦万分,挣扎着一摸腰,手上全是血,那剪刀刺入他的腰,血流不止,传来锥心之痛。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短须,相貌普通,身穿贵重深黑色锦缎。诗画曾在人群中见过此男人一两次,正是当今桃坞父母官——萧敬,即是萧山的爹。
诗画没想到堂堂县令竟会对娘起了兽心,她又举起剪刀朝他扑过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捅死这个敢欺负娘的禽兽。
“诗画,不要乱来。”赵雪见诗画眼中满是杀意,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拉住她不放。这个禽兽死不足惜,可要是诗画刺死他,那就是杀了朝庭的官员,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见赵雪抱住诗画,不让她冲过来,萧敬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乘机捂腰带伤跑出屋子。一出屋子,只见萧山满脸笑意的站在屋外,手中还拿着四个地瓜。
“堂堂知县,光天化日竟想奸污一病妇,要人让桃坞的百姓知道了,不知对你这个父母官会有何感想?”
萧敬脸色苍白,手捂住受伤的左腰,血水从指间渗了出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赵雪,他只是一时之间没忍住七年来的相思之苦。他如此思念她,她却视他如毒蛇猛兽,一时情激竟做出了……
“你派人跟踪我,就是想知道狐狸精的下落?你想得到她是吧,而且还念念不忘的想了七年之久。娘死后,直到下棺,你也没多出现。她可是你的妻子,我的亲娘,为何你这般不在意她,一心就想着那狐狸精?回去吧,大庭广众的,被人看到了,你的脸面何存。该是算帐的时候了,我们之间的帐先算一下吧。”
萧山拍拍手,屋子的拐角有两个轿夫抬出一顶轿子。轿子停在萧敬面前,他错愕的望着萧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十一岁的儿子竟然设计了这一切。
“你不上轿?不上去就要走着回去了,到时,全桃坞的百姓,都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你!奸污一病妇不成,反被病妇的女儿用剪刀捅伤了腰!”
萧敬不可置信的望着毫不掩饰眼中恨意的萧山,最终捂腰进入轿中,任轿夫将自己抬回府中。
萧山将地瓜轻放在地上,跟着轿夫回了萧府。那一贯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报复后的快感再也强掩不住地浮上他的脸。
大夫给萧敬处理好伤口后退下,萧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他,“这次的事你也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吧?”
萧敬叹了口气,张了好几次唇,“你设计了这一切,到底有何目的?”
“取消我跟小贼婆诗画的婚约,将那只狐狸精赶出桃坞。你这一生,玩弄任何女人都行,唯独不能碰她。”萧山锐利的眼光,隔着被子望向萧敬的裤 裆处,轻笑道:“可是,就算你玩弄再多的女人,她们都生不出一只蛋来。除非,她们瞒着你在外面偷汉子,所以,这辈子你就别想着会有女儿或是儿子。记得,只有我,萧山,才是你唯一的儿子,说不定那一天连我都没有了,你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你……你这个畜生……你竟想着害死我……”萧敬急怒攻心,欲起身教训萧山,却扯动了伤痛,痛苦的倒了下去。
“你不知什么叫报应吗?我现在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二年前的那件事是我做的,我在你茶里下了药。不过我对你,算是人义至尽了,还留给你人道的能力,只是无子嗣能力而已。你这一生可要好好的对我,我要是出了一丁点事,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萧家的血脉就此断送在你手上。好好考虑下我刚才提的条件,如果不答应,这辈子,别妄想抱孙子。”
萧敬怎么都没有想到害成自己这样子的竟然是自己亲生儿子,真是报应,报应啊!一阵气血翻滚,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山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没事般的走了出去,走到了萧夫人的房间,给她上了两柱香。那个男人,记得去找狐狸精,却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娘的亡祭,那男人后悔过,却依旧记不得娘,记不得这个爱他的女人。这几年来,他不断的娶妾室,只要跟狐狸精长得像的,他都娶回来,不怕天下人笑话。
“娘,您放心,他不会好过。我让他一生都对您内疚,一生都活在报应中。那两母女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萧敬走后,赵雪吓的抱住诗画不放。这么多年了,她尽量少外出,为的就是不想让萧敬找到自己。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找她,怕出事,所以她一直都将自己藏的很好。一直不敢告诉诗画,苟家跟萧家的事,就是怕有扯不尽的恩怨,可千算万算,还是出事了。
刚才如果不是诗画冲进来,那个禽兽说不定就……赵雪冷静下来后就将两家的恩怨一一道出,诗画气的直打颤,想不到那个萧敬竟然人面兽心,想占有娘,一定要杀了他!
“诗画,我们离开这里吧?”赵雪见诗画眼中是抹不去的恨意,不禁心慌的厉害。她,不想再出事了,现在萧家财大势大,两父子都不是好惹的人,如果不忍着,吃亏的最终还是苟家。诗画是苟家唯一的血脉,不能出任何事。
“等杀了他,我们再走!”诗画紧抓剪刀不放,这种人渣,岂能放过。
“诗画,我们一起走的远远的,不要管这里的事好不好?算娘求你了……”
赵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滴,诗画看心痛,不忍伤了她的心。来日方长,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点头答应远离是非之地。
谁知翌日一早,萧敬又来了,诗画难忍心中怒火,欲冲上去打他,却被赵雪死死拉住。萧敬不苟言笑地说了一大堆诗画的不是,然后说要退婚,退除她跟萧山的婚约。赵雪也不想再牵扯下去,便点头答应了。找到当年他给诗画的那块玉佩,退了回去。从此,两家再无关系!
萧敬让随从退下,拿出一叠银票,让赵雪及诗画离开桃坞。诗画抢过萧敬手中的银票撕个粉碎扔在他脸上,拿起扫把将人打了出去。她就是乞讨,也不会要这贱男人的钱!
赵雪跟诗画收拾好东西,顾了板车将大牛留下来的那个石磨也带走。两母女没有地方去,只能去苟大牛的老家——扬村。
谁知一出城门,萧山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他带了一帮人,不顾赵雪及诗画的反抗,强行将她们拉上马车,被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还留下两个男子来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赵雪跟诗画被逼在小村子里生活了两年,萧山兴趣来时,便会特意赶过来羞辱她们。其实,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诗画扯出去,冷言讥笑,诗画不做应何回应。她知道,她越是反驳,他就越有办法折磨她。
诗画不说话,萧山自讨没趣,也不再说话,他坐着,静静的发呆。有时,他会想起以前的事,他或她的,不禁会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的他跟她,会怎么样?
诗画一直忍着这种痛苦的日子,等待着时机。
难得过节,诗画将别家大婶讨来的米酒送给了那两个男人喝。那两男人见她这两年虽然到处偷,但也没逃跑之心,加上大过节远离妻儿子女到这个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清冷的一点刺激都没有。于是,他们放纵了自己一次,没有生疑,接过诗画孝敬的米酒,弄了点菜,对饮了起来。只是没过一会就倒了下去,死猪般的睡了过去。
诗画确定他们晕迷后,回到屋子收拾好东西,跟着赵雪一起去了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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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的为人,诗画再清楚不过,他是个报复心极强之人。当年他强行将她跟娘送到偏僻的地方,并不是想放自己一条生路,而是留着,他想折磨的时候就折磨。
狗改不了吃屎,五年过去了,萧山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毁掉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早上是豆腐跟豆干最好卖的时候,诗画却心不在焉,小错不断,还好有一旁的小伙计及时提醒着。
果不其然,一大早,萧山就带着两个跟班走进情人坊。诗画眼快手快跑了过去,将他拦门口,“这里不欢迎你,快走。”
“打开铺子做生意,四方都是客,为什么不欢迎我?”萧山推了诗画一把,走进铺子里,找了位置做下,“小二,上三碗豆腐花。”
诗画走到他的旁边,坚持道:“我说过不做你生意了,还来干什么?”
“你铺子开着就是做生意的,来者是客,别人能来,我就不能来?”
“这里不欢迎你!”
“真的?”萧山站了起身,俯下身子在诗画耳边小声道:“在桃坞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不做我的生意?除非你想关铺子走人,在这里,我说一没人敢说二。不做我生意,行,那你以后都不用再做生意了。”
萧山一掀桌子,踢掉凳子,吓的其它客人连豆腐花都没有喝完,付了钱走人了事。那些想进来的客人,见萧山在店里生事,也不敢进来,都在门外张望着,想一探详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两个跟班领会到了萧山的眼神,见着东西就来砸。诗画怒火不断往上升,跑去拉住萧山不放,让他叫他们停手。铺子里头的伙计有心没胆,任由萧山的跟班不断砸店里的东西,砸烂隔壁白花花的豆腐,也不敢出来吭一声。
“我今天就是来闹你场的,怎么,闹不得吗?还是你想要全桃坞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女扮男装的娇美人,同时还是十多年前,偷尽各家的小偷。诗画,你既然有胆回来,就得有胆量承担今天的后果。”见诗画眼中那不可磨灭的恨意,萧山那颗麻木几年的心竟然舒坦起来,那消失了好几年的乐趣又回来了,“你要是觉的冤,可是去告,尽管去告,那个父母官此刻就在衙门里头。说不他会念旧情,受理这案子,哈哈哈……”
萧山用力推了诗画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拿过一碗别人吃剩的豆腐花,往她头上倒去,然后一松手,碗“啪“的一声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