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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就爱吃豆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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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

匆匆吃完饭,见娘的房门紧掩,于塔娜偷偷取了两套衣服,拿了些饭菜及干粮装好。刚踏出院子,只见远处有一身影走来,她忙退了回来,藏在门后边。

没一会,只见进来一个身影,左顾右盼了一会,见没人,悄无声息的往娘的房间走去。于塔娜没有吭声,她知道,那是于海叔,从小就对她很好的人。如果非得说小时候的她得到过关爱,那便是于海叔给的。在爹失踪后没多久,他就跟娘好了起来。可以为海叔会光明正大的跟娘在一起,可娘已对婚姻无望,两人就这样凑和到一起。只是家里头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两人没明着来,他时不时会暗中摸过来跟娘好,天没亮便起身离去。

于塔娜叹了一起气,往山洞走去。没走多远,想到娘紧锁的眉头,她返身回来,悄悄潜在房外。

“海哥,这几我的心总是很乱。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你不要多想了,他已死多年,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

“可是,这几天我都在做恶梦。我梦见他回来了,要血屠了村子。而且当年我们并未见着他的尸体,这其中会不会有变故。”于歌泱的声音很是慌乱。

“他不可能有命活下来的,吃了墨株草的人,武功全废,必死无疑。再说他那条腿断了,还受了重伤,就算没寻着尸体,也绝不可能活下来的。歌泱,这事早已远去,不要想太多了,身体要紧。”

“海哥,我想将族长之位传给塔娜。她长大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待她接了族长之位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地方住下来,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回来了。”

“也好,我们在外边住几年,想到你想塔娜了,再回来看看。”

“每一次看着塔娜,我都会想起他,想起那个恶魔。我知道,是我愧对了塔娜,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想对她好,可是,每当此时那个恶魔就跑出来了。”

于塔娜悄悄离开了,两行泪悄然无声的划落。从小到大,无论她做的有多好,母亲从来都不会表扬她,不会对她笑。不是不够好,而来中间隔了个爹。

爹不是失踪了,是被娘和海叔给害死的。

对于爹这个词,于塔娜已经忘了好多年了,甚至连个模糊的影子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他不是好人,更甚,他是个禽兽,猪狗不如的禽兽。在记忆中,她有个小姨,只比她年长几岁,跟长相普通的娘相比,花容月貌的她,犹如天女下凡,是全族小伙子爱慕的对象。可有一天,她外出回来了,进了小姨子的房间,却被房中的情景吓到了。房间凌乱不堪,小姨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身上有很多痕迹,眼睛睁很大,身上流了很多血。

小姨死了,是吃药死的。

当晚,爹和娘吵了一架,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救娘,说他一时糊涂,喝醉了酒,以为小姨是她,就行了兽欲。

娘守了小姨一个晚上,第二天,对村子的人说,小姨到山那边采药被毒蛇咬到,死了。

小姨很快下葬,村子的人都以为她真被蛇咬死了,那些小伙子伤心了整整半年才缓过来。慢慢的,有人开始娶亲生子,再慢慢的,开始忘了小姨曾存在过。

*********

萧山听到外边传来轻微的脚步,仔细辩认后,知道是于塔娜来了,便放下了警惕之心。

脚步渐近,果不其然,于塔娜手挎了只篮子走进洞中。

于塔娜脸色惨白,强颜欢笑道:“一个晚上都脱不开身,现在才来,让你们久等了。”

“于姑娘有心了。”萧山道谢,扶刚醒不久的诗画坐了下来。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诗画对着于塔娜笑笑,头眩晕几下,手忙撑住身边的岩石,稳住身体。

于塔娜将篮子放了下来,“我带了两套衣服,不知你们合不合穿?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换。”

肚子饿的咕咕叫,两人也没推辞,端起饭吃了起来。吃完饭后,萧山拿起衣服到山洞里边换好出来,只见诗画拿着衣服不动,很是尴尬,难为情的看着于塔娜。他当即明白过来,她嫌衣服太露了。

“入乡随俗,去换吧。”

“……嗯。”诗画看了眼短衣短裤的萧山,觉的很是滑稽,但他说的确实在理。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内洞换衣服。虽说女子不露体,但身陷深山老林,没得挑选。再怎么说它也是塔娜的服饰,她好意一片,不领情实在说不过去。

想归想,可换好后,诗画只觉得身上凉嗖嗖,无袖短衣加及膝短裙,全身没多少块布料,倒是饰物挂满身,别扭之情油然而生。

于塔娜见诗画换了半天的衣服还没出来,孤男寡女对望无言。她从小到大也没跟男子如此亲近过,不由有点尴尬,舔了舔唇,解释道:“我们族叫塔族,终年生活在深林中,外人一般是不可以到族中来的。塔中的先辈为了保障安全,在村子的周围设了很多迷阵,你们没人带路是走不出去。今天先委屈你们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我再想办法带你们出去。”其实她也没有出去过,地图在娘手上,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拿过来。萧山跟诗画不能在这里呆久,日子一久,难免会让人发现,到时不但救了他们,还得让他们深陷火海。

萧山点头道谢:“谢谢于姑娘。”只是她眉目深锁,这事怕有难度。

“你可以叫我为塔娜,于姑娘于姑娘叫的很是生疏。对了,萧山大哥,外边是什么样子的?”她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有时还真想出去看看。

“外边啊……”萧山怔了下,望着塔娜一脸的期待,不由笑道:“其实外边也没想像中好,有太多的尔虞我诈,利益牵扯,可能没你族人单纯。”要不然,他跟诗画也不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出去能做些什么,过以前醉生梦死的生活么?

萧山突然害怕了,出去后,他还能做些什么?跟苟家的恩怨就此两清了,以前,他还有理由告诉自己,他活着,就是为了折磨诗画母女,让她们一生都不好过。可是这些恩怨清了后,他还能做些什么?跟以前的那帮同伴,喝花酒、调戏良家妇女,或是娶亲生子,又或是对着依旧仇恨的萧敬,相互折磨着死去。

迷茫的眼睛情不自禁往洞里头望去。出去后,他跟她就会形同陌路,从此再也瓜葛?

心,丝丝抽痛……

那么一瞬间,他竟产生了不愿出去的自私想法。

“唉……”塔娜不自觉得叹了一口气。既然外边不好,娘为什么还要跟海叔离开这呢,娘养了她二十年,现在竟不要她了。

萧山见她一脸愁容,开口问道:“塔娜有心事?”

“我也不知这事该不该讲,但是一直憋在心里很难受。”对着萧山,塔娜竟然想将心事出说来。作为族长之女,从没人将她将成普通人看,她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说话人。

萧山应言:“要是你觉的说出来好一些,那就说吧。”

塔娜望了萧山好一会,想不到这个才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竟愿意跟听她讲心事。沧桑的眼神,似乎也夹着沉沉的心事。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塔族在很久以前是个很强盛的部落,后来因部落间发生战事,塔族失利,讯速没落。族长战死,族长之妻为了保全族人的生命,于是带领族人进入深山林海,为了确保安全,还在四周设了迷阵。

在她的统领下,族人安定了下来,过上男耕女织的安稳的日子。怕走漏消息,族人很少外走,有生活上的必需品品时,都是由族长批定一批人去外边置办。

几百年过去了,村子的规模越来越小,外出之人越来越少。在塔族,由女人主事,不但统领男子,还可以多夫,男女成亲后,男方须过户置女方家。

到于歌泱这一代,她根本对族长之事毫无兴趣,反倒对外边的世界很是好奇。于是她拿了族里的外出地图,偷偷溜了出去。只是当年的她没有动人的外貌,但也天真善良,好打抱不平。

出去玩了大半年,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倒遇到不少,慢慢的,也就失去了新鲜感。怕族里派人来找,她打算起身回族里,不料却在返程的路上见到一落魄男子遭人追杀。以一敌十,男子明显落下风。好打抱不平的于歌泱,施毒将那男子救了出来。

那男子叫单正,是单家庄的少主。单家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他在庄中下属的誓死下护下才逃了出来,却依旧被人追杀。可笑的是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一路饥寒交迫,最后被于歌泱相求。

单正本就是年少英俊的男子,于歌泱虽然外貌不出众,但相处久了,两人渐起情愫。为了躲避仇敌追杀,于歌泱决定带他回部落。

两人的爱情却遭到了上一代族长,即于歌泱之母的反对。村子本不许外人入内,更别提单正要做于歌泱的相公。可于歌泱已被爱情冲晕了头脑,她对母亲苦苦哀求,说自己跟单正已有夫妻之实。如不答应,她就长跪不起,也不会答应继承族长之位。

面对执迷不悟的于歌泱,她的母亲无奈,最终破例让两人成了婚。不过单正是外来人,她要他在姓后边加了族姓,单正成了单于正。

成亲之后,于歌泱的心安定了下来,继承了族长之位,夫妻间相敬如宾,几年之后有了塔娜。只是在塔娜出生后没多久,单于正突然失踪了。于歌泱到处寻他,还是一无所获,暗然神黯后,她放弃了。谁知十四年后单于正却突然出现在村子里。

十四年,不是人人都经的起考验的。于哥泱有了新欢,那就是于海,一个从小就对她很好的男人。塔族女子可以多夫,何况两人也没成亲。这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归来后单于正对这事好像也没有多大意见,二人和好如初。只是没过多久,村子里接连着有怪事发生,先是生畜无缘无故死亡,全身血液被吸干,成了干尸。紧接着又死了几个如花少女,个个成了干尸。一时之间,村子很是混乱,人心惶惶,天亡塔族的流言四起。族人纷纷聚到于歌泱家,让她对这事给个交代。

这事还没有解决,单于正又从村子里消失了。族人关注灭族事件,对于他的消失,并没人在意。

“你是说,单于正是你爹?”萧山愕然不止。想不到,在山洞里呆了好几年的单于正,会是于塔娜的爹。而且,听她讲的事情后,单于正好像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按单于正三年所说的话不难猜到,应该是于哥泱对亲妹的死耿耿于怀,联合于海对单于正下了杀心,谁知他大难不死,逃亡中掉进溶洞中,活了下来。

于塔娜一阵茫然,点头道:“对,不过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几次面。”十四的时,她才知道爹的存在,可没过多久,他又消失了。不是消失,是被娘杀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萧山转了话题,怕引起塔族人的慌乱,没将单于正还活着的事实说了出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会惊动于歌泱,到时难免不会到处寻人,那这个藏身之地,怕是不能呆了。

“应该的。”

两人没了话题,偌大的山洞静悄悄的。于塔娜很不习惯这样的气氛,第一次将心头的话说了出来,心里很是舒坦,她希望,能跟萧山多相处,多说些话。但见夜色已晚,如果晚些再回去,怕娘会有所怀疑,而且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跟萧山说些什么才好,才得当。

于塔娜起身告辞,心头却有丝丝企盼。那瞬间,她希望萧山能够开口搀留她。可萧山没有,客气的再次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在花丛流连多年,见惯了千姿百态的女人,又岂会不知,于塔娜眼眸中无意流露出来的懵懂情愫所代表的意义。换在早些年,他定不会放过怀抱温香软玉的机会,可在此时,他只有苦笑的份。三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

于塔娜走后,萧山到林间拾了些枯树枝,到内洞燃了一堆火。诗画靠火而坐,身子缩成一团,手不住扯着身子的衣物,只恨没能将它扯长点。

“萧山?”

“嗯?”萧山拔弄着柴火。怕她难堪,他没有抬头望她。

“我……早知让你杀他算了。”两人的交谈传入内洞,她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单于正是丧尽天良,跌入洞中六年不但不知悔改,出来后还对她做出那种事。得生后的他,不知会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他武功全废,脚还瘸了,应该不会再乱来的。”他担心的是于塔娜所说的族中无缘无故死生畜死少女之事,这事会不会跟单于正有关系?隐约觉的,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

“但愿吧。”诗画起身摊好萧山折来的软树枝,靠火而栖。

“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萧山在另一头栖身。不管单于正会不会再生波澜,都与他无关,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被 俘

萧山没有想到,当晚,诗画无缘无故病了,开始发烧,高烧不断。她的身体冷冰,意识模糊不清,陷入了晕迷,口里不断喃喃自语。

于塔娜没带多余的衣物来,诗画哆嗦成一团,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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