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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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那年冬天的寒冷,木头挣了不少的铜板,不但吃上了饭,还有了自己的砍柴工具,给赵雪跟诗画制了新的棉衣、被褥,不再受冻。木头挣的铜板,着实让村民眼红了一把,但让他们更高兴的是诗画还真的不再偷盗,天天跟在木头后面,砍柴、卖柴。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形影不离,典型的大丈夫小妻子,让别人在后面逗着乐。
发财致富路
开春后,雪开始融化,天气温了起来。
忙了一个大冬天,春天也没歇着,木头又忙碌了起来。诗画依旧跟在他身边,一把大锄头一把小锄头,开了大片荒地,种了各种青菜豆角,撒着汗水忙个热火朝天。
种完地后木头又琢磨要养鸡鸭,还想挖鱼塘养鱼。
晚上,诗画搬出床底下的瓦罐,捧了所有的铜板子。一数,还不够本钱,两人干巴巴的对望着。
翌日一早,木头将那块玉佩递给了诗画,“你拿去当了吧,到时就够本钱了。”
诗画讶然,“这个……是……是爹给你的,它算是我们苟家给你的婚约信物,怎可以……”早知道,就拿块木头,上面涂丫几个符号,说是两人的婚约信物,那这块玉佩就可以去当了。
还真是失策!
木头一脸坚定,“诗画,不出三个月,我定会将它赎回来。它是我们的订情信物,我不会将它弄丢的。”
也许是被他眼中的坚定感染,诗画怔怔的伸出了手,接了过来。
饭后,木头本想一起去,可诗画不让。地里还有大把的活等着他干,娘也需要人照顾。于是,诗画一人赶往镇上。
先到药铺抓了几剂药,再去了当铺。当铺的伙计拿着玉佩装模作样的看了老半天,嫌这嫌那,说的口水喷天,那玉佩简直比狗屎还不如。最后他看了眼诗画,吊着声音道:“一口价,十两!”
诗画当即怒火难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蛋,就是看她瘦小好欺负才漫开砍价。虽然她从没拥有过十两银子,也知道十两银子可以支撑这个家一两年的开支。可直觉告诉她这块玉佩肯定不值这个价,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拿回了玉佩,转身就走。
“哎……哎,别走,有商量有商量,二十两。”伙计见诗画动了真格要走,忙开口挽留。
据他的经验,玉是上等的好玉,可这些日子,用假玉来糊弄人骗钱,已不是第一桩了,还是小心为妙。偏有这么巧,掌柜的外出了。玉要是真的,掌柜的得此宝,肯定高兴,可要是假的,那不是亏死了,卖了自己都还赔不起,做事得小心警惕些。
二十两?诗画更加肯定这块玉佩值钱,转身,爱理不理的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你也太黑心了吧!”伙计嗷嗷大叫,“一块破石还值五十两,今天是看在你急需要钱的份上才给你二十两的,不行,五十两太贵了。这样吧,各退让一步,二十五两,再高是不可能的了。”
二十五两可以干什么?可以买好多鸡鸭崽,还可以养鱼。
但是,这是木头的,他失忆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记忆。这玉佩,就是他唯一能跟亲人相认的信物了,亦是身份的象征。这要是真当了,可能就没了。
“这玉佩的当期是多久?”
见诗画很是不舍,伙计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喜道:“二十五两已是天价,这玉佩一次买断,永不赎出。”这玉佩要是真的,少说也值千两以上。这笔交易要是成功了,掌柜的肯定有打赏。
也就是说,拿了二十五两银子,它就再也不属于木头的了?
诗画怔怔的摸了摸玉佩,抬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
伙计脸一黑,骂冽道:“就这块破石也值五百两,滚滚滚,看你那叫化样,肯定是偷来的脏物,本店不收贼脏,快滚吧!”
好个变脸的戏子,诗画怒的当即叉腰,“黑心肝吭人钱财,小心缺心眼,少根筋,倒着走路,喝水塞牙。”
伙计见诗画咒自己,发怒的从里边冲了出来,扬起手想打诗画,“小叫化子,拿贼脏来换昧良心的钱,你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就咒你这不要脸的!”诗画朝他吐了口水,跑出了当铺。
“木头哥,这个还给你。”诗画将玉佩还给了木头。
见诗画闷闷不乐的,木头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惹我的诗画不高兴了?”
“没事,就是那当铺老板黑心肝,说这玉不值钱,最多给我一两,还是一次当断。我气不过,就拿回来了,木头哥,我们还是慢慢来吧,先养点鸡,鸭子和鱼塘等地里的菜收了,有了钱再养。”
“好,我听诗画的。”木头没再多说,收回了玉佩,嘴角微却往上扬。这丫头,怕是不舍得当掉他的玉佩吧!
在买了一百只小鸡后的几天,木头拿了二十两银子放在诗画面前。诗画当即心一缩,脱口问道:“你当了那玉佩?”
木头摇了摇头,“没,诗画不让当的,我绝对不会当。”
“那……这钱是怎么来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是大家的钱。”
木头抱出一张纸摊在桌上,诗画拿起来一看,白纸黑字写了不少,还有五六个红色的手指印印在上边,可惜她一个字也不识,不知写了什么。
“这契约我已请识字的先生看过了,没有问题再打手印的。前几天找了牛叔他们,几个人一起出钱养鸭养鱼,诗画,这会我们不用愁了,可以养鸭跟鱼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收成了。”
诗画一听,先喜后忧,“可是我们没钱啊,都拿去买鸡了。”
“我们分文不出,他们出钱,我们出力。鸭跟鱼全由我们养,成熟后还包找买家,到时再分利润。”
“真的么?”
诗画当即两眼放光,不用出一个铜板,只要将它们养大,再买掉?这有何难,卖了一个冬天的柴,跟镇上的好几户有钱人家的管事都熟了,到时也可以卖给他们。实在不行,可以挑到市集去,有好货哪愁卖不出去。这次他们能这么爽快的拿出钱来,怕是都相信木头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钱财吧。
也对,一个冬天,自己家就让人眼红了,现在看到木头垦了这么多地、养这么多鸡,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没还歇一口气,木头又带头要养鸭跟鱼,他们岂能不眼红,想发财,肯定跟着干。
木头笑着挑了两下眉,“诗画不相信我?”
“相信!”诗画猛点头,收好桌上的字据跟银子,“木头哥,这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讲,好让我心里也有个谱。”
“怕这事不成,让你担心了,就没讲,下次有事一定先告诉你。”
鱼塘是大家合力挖好的,几百条鱼苗撒了下去,几百只鸭养在鸭棚里,让大家都笑呵呵的。
一个冬天加早春,诗画的身子长高了,瘦削的脸上开始长肉,不再面黄肌瘦。两人笑着上山割草,喂鸡鸭鱼,还一起卖菜。
由于种的菜太多,那些有钱人家一时间也要不了太多。木头连着好几天没多休息,跑遍镇上的客栈,开出比市集略低的价,那些掌柜看菜鲜嫩,价钱又比较低,都乐意掏钱买。
菜不愁卖不出去,木头跟诗画更勤快了,地越来越多,瓦罐里的铜板也越来越多。
几个月一过,鸡鸭鱼也收获了,因为两人的勤快,它们养的特肥大。木头有了好几家客栈预订,不愁卖不出去。再加上跑几趟市集,养的生禽就卖空了。
帐一算,除去成本,一家挣了五两多银子,几个月时间,不但成本回来了,还番了一番,大伙都乐的合不上嘴。
分了大伙的帐,诗画乐呵呵关起大门算自家的,鸡跟菜加一起也有十多两,她的所有家当,已经有二十多两了。这下子,她家说不定就成了杨村最有钱的村户了。
有了本钱以后,木头就打算自家干,诗画激动的握拳表示大力支持,两人又一起忙上忙下,早出晚归。
木头一早下地干完活,顺路来到河边,蹲在河堤边上洗了一把脸,冲着在石板上洗衣服的诗画问道:“诗画,要我帮忙吗?”
“木头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洗好了。”
见诗画正在洗自己的衣服,木头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大手一伸拿起衣服搓了起来。
诗画站在一旁看着木头,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淡金色,闪闪发亮。半年多的日子,木头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初救他回来时,一身养尊处优,现在倒成了一个铮铮汉子,身材更结实了,白晰的皮肤也成了小麦色,手长了厚厚的茧,好像更有男人味了。只是那双眼还是没变,眼眸很黑很亮,透着温柔,能将人的心一眼看穿。
脸上是满满的自信,跟刚救醒时的迷茫截然不同,他好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整天笑呵呵的,干活也不嫌累。从他来了以后,这日子好过了很多,铜板来的快。虽然还没有丰衣足食,却可以给娘请大夫了,用的药也好了。木头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上从不带钱,每次挣的铜板都如数交给了她,对娘也照顾的很周到。让人更开心的是,娘的病也一天天有了起色,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可以痊愈了。
木头快手快脚的洗好衣服,见诗画愣愣的盯着自己不放,叫了两声也没回过神来,便笑着用手按她的头,“诗画,你在想什么?”
诗画脸刷的一下红了,“我在想早饭吃什么。”
“不是很像。”木头摇了摇头,提起木桶往河堤走去,“我们回去吧,肚子饿了。”
“嗯。”诗画小心跃回河堤,跟在木头后面,心里有着莫名的雀跃,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对面走来几个洗衣服的村妇,见木头提着洗衣桶走在前边,后面跟着脸红红的诗画,便打趣道:“木头啊,你还真疼你家媳妇,连洗个衣服都沾在一起,你们这小两口,过的还真是让人眼红呢。”
木头咧嘴笑道:“自家媳妇不疼,疼谁啊!”
诗画脸红的破口骂道,“你们吃饱了没事做,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哎哟,我说狗子,我们娃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害什么臊啊,说你男人疼你不好吗?看看你,男人才回来半年多,你就变的水灵灵的,越来越标致了,讨人疼啊。哪像以前没半两肉,瘦猴子一只,现在好了,天天有饭有肉的,长的越来越像你娘了,美人胚子一个,木头这个大男人不爱你这个小美人爱谁。”
话一说完,众村妇又笑闹了起来,诗画又怒又气,“呸……”了一声脸红红的跑开了,木头笑笑紧跟了上去。
“狗子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有十三岁了吧?这身子骨慢慢的长开了,只怕这容貌啊,将来会胜过她那病娘亲,也是一个祸害男人的狐狸精啊。看看木头,只要一对着诗画,就乐呵呵的,怕是被她迷住了。这小小年纪的,又跟她娘一样,是个祸害啊。”
“你就放心吧,她就是再祸害也不会看上你家男人,最享福的还是木头,大的迷死人不说,小的也开始迷人。都说男人是冲动的野兽,像木头这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忍的住,小的还不能吃,说不定早就吃了大的。你看到没有,狗子她娘,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这功劳,怕是木头的吧。”
“我看啊,她的病,是想男人想出来的。这不,家里头有个木头,病就好了。”
“你们就积点口德吧,苟氏应该没心找男人了,要不然木头也不会成了狗子的男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要是真有意,那还不先娶了苟氏,哪轮的到小的。”
几个女人一台戏,唧唧喳喳的往河边走去,留下一路的笑声。
遇上尿床王
回到家掠好衣服做好饭,诗画没见到娘的踪迹,以为又病发了,忙到房间一看,床上空空没有影踪。
顺着房子找了一遍,只见娘在柴房里,手爱惜的摸着那满是灰圬的石磨,一脸的悲伤,泪珠从眼角滑落。
诗画无声的站在窗边,心也酸酸的,娘又在想爹了。可人死不能复生,娘天生虚弱,还因爹的死,心积郁气不得舒坦才百病缠身的。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再这样下去,病又加重了。
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木头,诗画拉着他悄悄的离开。
“诗画,娘怎么了?”木头小声的问着,担心的往柴房回望了一眼。
“娘想爹了,娘这病,都是想爹想的,大夫每次都说是心病,用药根本就治不好。”
“诗画,不如你多抽些时间来陪娘吧,地里的活交给我就行了。娘肯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病痛整天让她躺在床上,一日三顿都喝药,身体都垮了。这段日子的天色不错,你多陪陪娘,带娘去跟邻居家串串门聊家常,那她就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想爹了。等哪天我们没那么忙了,再一起带娘去镇上逛逛,买些娘喜欢的东西。娘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可是地里的活你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木头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现在还要担心娘,他再累下去,也会垮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