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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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一钩弯月,夜凉如水。
木头进来的时候,宋玉溪正在喝糖水莲子羹。她连头都没有抬,动作优雅,不急不躁,不惊不喜,从容着喝着。
他未多言,在一旁的皮草椅上坐下,等着她喝完。
终于,她喝完了,拿手帕轻拭了嘴角。
“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了。”风平浪静的声音。
“我要是不来,这碗莲子羹你也不至于喝吧?”话落,眼神望向屏风处,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你来干什么?”不经意间,平静的容颜,却见眼角闪过一丝着急。
“难得你们在一起,我也省得一趟趟走了。”木头将帐本丢在宋玉溪面前,“去年二万一千两,前年一万八千两,这笔帐不差吧?前后八年,共十万两……”
宋玉溪从容的脸瞬间铁青,愕然了一会悖怒道:“你在说什么?”
“玉溪,你我夫妻十几年,过往的一切我都没打算追究。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伤害她……”木头隐去了笑容,肃然的望着宋玉溪,“留兰香的味道不错,不知夫人觉得怎么样?”
宋玉溪顿时脸无血色,惊诧道:“你……”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木头豁得一声站了起来,命着门外的丫头,扯住宋玉溪的手进了寝室。
门被关紧,木头靠近宋玉溪,压低声音道:“你跟二叔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夜路走多了,小心见着鬼,你自己收敛点。不管你承不承认诗画,她都是我的妻子,不让我发现再有这样的发生。”
宋玉溪的脸一阵青红皂白,怒斥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卫飒,休得血口喷人,污辱我的清白。”手被木头抓住,痛的只差没断掉。
“夫妻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别以为你我进了这间房,他一走了之就留不下任何证据。宋玉溪,你既是我卫飒名媒正妻的妻子,这名讳便永远都是你的,诗画不会跟你争,更不会跟你抢。卫影是卫家的长子,更是卫家的唯一继承人。这个事实,没有人能改变。无论诗画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绝不会要卫家的一分一毫。你自己好好考虑!”
“卫飒,今天你竟为了个女人跟我这么说话?如不是有我宋家,卫家庄能有今天?”宋玉溪红了眼眶,心入尖锥,鲜血沐沐,“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当我宋玉溪是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一天当我是你的妻子么?如果你有一天认为过我是你的妻子,又岂会在庄中养这么多男宠来羞辱我,羞辱宋家……”
“正因为我先愧对于你,所以才没有追究七年前遇刺之事!所以才一直纵容着你们……”
“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窝在心里多年的苦楚再也掩饰不住,冲木头又哭又打,崩溃的心再也藏不住。
如不是当年太过于天真,又岂会被他的虚情假意骗到,心甘情愿的嫁入卫家。如不是太过于爱他,又岂会吞下一切苦果,独守孤房,任他圈养着男宠。若不是恨,她又岂会狠的下手害他……
“你就这么爱她?”她以为,他之所以不爱她,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可不是的,他喜欢那女人,想尽办法护着她。
“……”不爱,有愧于心;爱,对宋玉溪却是最大的伤害。
宋玉溪含泪的望着他,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卫家的一切都是卫影的!”
木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得到了想要的,却没有预期中的欢喜。以为只剩下恨了,可心还在痛。
七年前,她以为他死了,自己可以活的痛快,谁知却在悔恨中渡过。四年前,他回来了,忘了一切。她以为,藏掉了一切,两人可以破镜重圆,却不知他心里已装了其它的女人。
他为那个死去的女人,将豆坊开遍了全天音。那她呢,他可曾为她做过什么?
她以为等,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天,却不知四年的时间,等来的却是那女人的出现。他将她当成至宝,捧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她呢?
宋玉溪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木头往门外走去,听着她的哭声,终是停下了脚步,朝她说了句:“我……曾经爱过你。”
哪怕是谎言,终还是想她能不再那么恨。
心不由已
紧闭的房门,摇曳的晕暗烛火。
黑暗中,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无息的站在房门前,犹与黑夜溶为一体。修长的手,举起又落下,黑玉般的眼眸涌上莫名的惆怅,深遂而遥不可知。
他知道,她就在外内,没有睡。不该来的,可身体已不听使唤,自行的来到她的房前。
一扇薄薄的门扉,她在屋内守灯而坐,他在门外久久守候。几步之遥,隔的却是生生世世。
良久,一记无息轻叹,带了深深的疲倦。他转身,欲离去……这一去,两人再无瓜葛。
门扉“吱”的一声,微开,暗黄的烛光透了出来,倒遇出一个孤单薄弱的身影。
轻风送撒,香浓的果子酒味飘了出来。
她喝了酒,然后开了门。
萧山转身,见诗画立在门边,无声的望着他。夜,太过黑,掩饰了一切,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她的开门,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一抹微弱的光,笼罩了他。他抬脚,往房内走去。
门一关,挟住了他的手。他在门外,她在门内,屋外涌进的凉风,让她清醒了一些,意识到有些事过头了。
手被紧紧挟住,力道越来越大。
他一直都是怕痛的,所以,他会将手缩回去的。只要门一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虽怕痛,可他没有抽手,透过门缝望着躲避的眼神,想将她刻进骨髓。
门缝传来吱吱作响声,那只拦在门上的手,被挟的变形。
她蹙眉深思,力道小了下来,手滑了下去。他试探的微推了门,她微侧身体,让他进门。
门被推开,随即被他顺手合上,暗黄的烛光被涌进屋内风吹熄了。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却感觉到她的呼吸、心跳。她就在身边,此生最近的距离,只要伸手,便可触碰到她。
可他不敢,怕被她憎恶。哪怕是一丝丝,他亦无力再承受。
带酒香的身体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了颤栗。两身体重叠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
他伸手,抱紧了她。
她喝醉了,认不得他是谁?她只是害怕,所以,扑进他怀中?黑夜,让她放下过往的仇恨,憎恶?
是吗?真是这样吗?
萧山紧紧抱着那具颤栗的身子,无声的笑了,苦涩道:“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是为何?为过往的仇,还是为今昔的保护不力?
“萧山……”指甲深陷坚实的后背,带来一丝不该有的安定。
“……”
“……”
“你先在这里养伤,待伤好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后,她开她的豆腐店,他过他醉生梦死的生活?【。 ﹕。电子书】
“我睡不着,塔娜说,喝点酒比较容易入睡。”烫,酒灼了心,乱了神。
“……”
“其实……在那个房间,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在他怀里,哭了,茫然、无助……从几时起,她竟开始相相信他。
“他不会变心的,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去。”
“我……我还是怕……”到底在怕什么?
“……”萧山紧紧抱住诗画,只差没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唇,轻吻在柔软的发丝上。他只敢在黑暗充溢时,她喝醉时,扑入他怀中时,才敢有此动作。
诗画怔了,他吻了她的发丝,暖意侵上心间,像在黑夜中璀璨盛放的烟花,那般美丽。
酒,香而醇的酒,入口清甜,入心后烈。一股灼热自心间涌向四肢百胲,意识开始絮乱,莫名的勇气从身体涌现,喷薄欲出。
黑夜,让人褪去防惫的外衣,将心里最原始最真诚的情感撕开。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勾住萧山的脖子,脚尖被酒侵染过的红唇凑了上去,碰到了那冰凉的唇。
萧山震住了。她吻了他?
怕这是梦,大手紧抱住纤腰,两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怦然乱跳的心声一清二楚。
烈酒燃尽了仅剩的理智,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带了娇羞与勇气,红唇在黑暗的摸索、试探,是那般小心翼翼。
“诗画?”粗重的鼻音响起,他略偏了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被酒燃烧的脸上。
“萧山……”
话语一落,腰肢被抱住,紧贴着他的结实欣长的身体,小巧的下巴被微抬,两唇碰在一起。
她知道他,知道她吻的是谁。这样已足够,即便在下一刻被火焚毁,亦无所悔。他渴望她的温暖,如飞蛾扑火,宁死不惜。
月光高挂,银光透窗而进。望着那微翘的水润红唇,萧山心神不由一阵恍惚,酒醉的诗画有着白天无法比拟的美,翦水双眸不再掩藏情感。
萧山感到体内一股热气自腹部升起,倏地回过神来,暗咒自己乘人之危,手推了一下,两人隔了些距离。
“萧山,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温暖的体温不再,诗画泛起些冷意,酥手拉着他不放,柔软的娇躯再次贴紧着他。他的温暖,能赶走黑夜的恐惧,若一盏明灯,一直陪她在身边,不需再害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她需要我,他便会一直陪着她。
“……萧山,我喜欢你。”终于她不再掩藏,将压在心底的大石御下。一朝一夕,一眼一眸,他守她、护她三年,为她,愿粉身碎骨。她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到;她不是铁石心肠,岂会感受不到他压仰在心底的爱意。
带茧的温暖大手,如若珍宝地捧起她的小脸,望着迷蒙的双眼,集中最后的意志力,问道:“真的?”
她的脸很烫,酒香迷人。酒醉的她,避而不答,顽劣如孩童,拿小脸轻蹭着他的手掌,指间粗茧触碰到柔嫩的肌肤,很是舒服。
此刻,他只愿“酒后吐真言”真能成真!
望着咫尺的水润红唇,萧山苦苦克制的瞬间理智化为灰烬。他猛地低下头,噙住那散发着酒香的红唇激烈地吮吸。
小手紧勾住萧山的脖子不放,似是救命稻草,空虚莫名的心慢慢被暖意填满。她闭起眼睛,任其滚烫的双唇在自己娇嫩的唇上狂烈而不失温柔地辗转吮吸。柔嫩的指间在抚上他的五官,刚毅的脸型,饱满光洁的额头,浓密挺拔的剑眉,情迷的深邃眼眸,过分挺直的鼻柱。
他细吻着精致的脸蛋,温湿的唇带了无限魔力,细品她的五官,所到之处,莫不引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唔……”心忽地一颤,含情的双眸,隔着氤氲的雾气看着萧山,红唇微启,呢喃道:“抱我。”
虽是酒后,可她的要求,点燃了焚身的欲 火。他想与她更贴近,将无尽的爱意悉数与她听。蓦地一个弯腰,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不远处的床塌。
他将她轻放于床塌,她嫣红着脸,任由安心的气息萦绕着自己,柔顺地闭上双眼,轻品着湿润的唇落在额头,眼敛,下至俏鼻、脸颊、耳垂,呵护珍宝的男性气息让心间莫名的害怕褪尽,不剩一份。
她浑身瘫软无力,轻咬微肿的红唇,嘤咛出声。当暖湿的舌尖隔着衣衫吻住高耸的胸间时,一股麻酥的颤栗抵达四肢百骇。
“啊……”一声轻喘,柔软单薄的身体迎合着那具滚烫结实身体。萧山趁机占领她的芬芳,湿热的唇探进口腔中,追逐着害羞的小丁香舌,狂妄的舌尘攻成掠地,肆意撩拔着她。伴着一阵阵娇喘,银丝自唇角滑落,灼伤了玉嫩的肌肤。
灵活的灵尖吻住银丝,一路往下,牙齿咬住衣带,扯开,带茧的温掌将她的衣衫半褪,手探了进去,隔着抹胸握住盈盈娇颤的浑圆。
“别……”她弓着身体,胸间肿胀的痛意不由让她痛呼出声。
欲语还拒的呻吟让强自抑制住自己欲望的萧山濒临崩溃,他埋首于雪白酥胸间,气息侵蚀嫩如花瓣的肌肤,与她的娇吟相融。
后劲强烈的酒,让诗画迷失了意识,他的双手在她身上造出无随魔力,诱发阵阵陌生的情潮,腹部有股难于言明的燥热,让人不安起来,不由的扭动着身躯。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下,滴落在抹胸上。萧山翻身,覆在娇弱的身体上,一边深吻着她,一边解去抹胸的带子,捧起胸间跳颤的白兔抚弄。吻不满足的一路往下,手一一些解去束缚,粗糙的大手沿着光滑背脊上下抚摸,如脂的玉肌的因情潮泛起一阵粉红。
迷失眼眸望着坐在身上的他,手忍不住伸了过去,探过了他的衣间,抚上结实、毫无赘内胸肌,触摸到胸间的小小凸起,恶意的捏住,轻扯了两下,引来萧山更深的欲望,他一声闷哼,吻上迷人的锁骨,一手抚上胸前的柔软,抚弄揉搓,一手往下,撩起她的裙子,隔着亵裤抚上雪白双腿间的柔软。
“唔……”诗画浑身发烫,不安的扭动着躯体,似火烧般地难受。
轰地一声,萧山火热湿润的唇紧紧地吻住粉嫩红唇,湿热的灵舌在她的口中搅起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