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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皇家书院三两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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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身边还坐着个南宫韶和,昨儿个他可是在场的,万一他突然说魏如玠所言为假,那岂不是糟了?我扭头望向南宫韶和,他正专注地盯着一桌好菜,似乎对我们的谈话丝毫没有兴趣,我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哟,看来我们的韶和怕是早就饿坏了吧,”太后望着韶和笑了,“来来来,咱们莫要难为孩子了,快快开始用膳吧。”

太后话音刚落,几个宫女便端了陶瓷的不知道是杯子还是碗的东西过来,上面还有漂亮的花纹,旁边还有沁着清香的帕子。

奇怪的是太后、魏如玠包括韶和在内貌似都在等着我的动作——我想起来了,记得乾禧宫的嬷嬷们告诉过我,用餐时候皇帝身为九五之尊是要第一个开始的,其他任何人若是抢在皇帝之前动筷子便是逾越了。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伸长脖子望了望杯子里面,是水,但是上面浮着几片花瓣,很是漂亮,香气袭人。哈!宫里的人就是不一样,饭前还特地喝水啊!

刚好我口渴难耐,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端起那诡异的陶瓷容器,几乎是一饮而尽。我咕噜咕噜地喝着,然后看了太后一眼,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唉,你们这些宫里的女人呐,就是没有我们老百姓豪迈!怎么样,没见过女孩子这么喝水的吧?我才不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水!

哦对了,旁边还有准备好的干净帕子,擦嘴的对吧?我拿起帕子,对着嘴唇胡乱地擦了一番,把唇上的胭脂擦得干干净净。我笑呵呵地把脏帕子递给身后的蟠桃,却无意中瞥见魏如玠姣好的面上鄙夷的轻笑一闪而过,有什么不对吗?不就是喝水吗?

“陛下……”蟠桃畏畏缩缩地开口了,“其实……那水……”

“蟠桃!”太后忽地冷声打断蟠桃的话,“陛下难道不懂吗?来人呐,吩咐下去,今儿个起,用膳前依照陛下的做法,先饮泉水。”

“诺。”

我仍旧是一脸茫然,南宫韶和咯咯地傻笑着说:“皇帝姐姐真是有个性!这样真好!”说完学着我的样子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多年以后当饭前喝水已经成为宫中皇族们不成文的规矩时,我无意中才从仪礼司的掌事那儿得知,那日早晨之前,皇室的规矩是,用膳之前是须得用清晨最新鲜的山泉泡的花瓣水洗手的,而那盈满清香的帕子,正是用来擦手的。

第八话 皇家有书院(2)

“如玠,”太后娘娘放下手中的银筷,一边拿宫女递上来的丝帕擦手,一边望着魏如玠笑道,“镇北侯素来与先帝不分彼此,你如今亦是入了我南宫氏的门,那以后哀家便这么称呼你好了。”看到魏如玠微笑着颔首,太后继续说道,“哀家听乾禧宫的奴才们说,你昨儿个刚从清河书院赶回来?”

魏如玠极为优雅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不瞒您说,正如太后娘娘所言。臣下昨日刚得知消息,就向先生请了三日的休假,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如今宫里的事情平息了,那臣下后日方可回清河了。”

“哦?”太后娘娘凌厉地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满,却又极快地散去了,“虽说读书乃是人生大事,不过皇家子弟皆不是如那些布衣平民一般图个功名,你与陛下大婚刚过,有那么急着要回清河书院么?倒不如留在宫里,多陪陪陛下呢。想必硕和也是这么想的吧?”

听太后这么一说,正在喝粥的我险些噎着,扭捏道:“哪里……硕和……并没有勉强上卿的意思……”这话听着怎么就觉着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

我恍然觉得身边的温度陡然降低了,扭头瞥了魏如玠一眼,他面上的表情却不见有一丝变化,只是云淡风清道:“太后所言极是,那臣下就多歇几日。”

“呵呵呵……”太后突然笑起来,吓得我差点喷饭,这老太婆怎么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其实,此事哀家与摄政王大人早有打算,那今日就正式通知你二位吧。”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硕和,你初来宫里,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如果想早日亲政,造福百姓,自然是要习得很多学识方可。念在你在民间长大,年纪又尚小,哀家决定送你去清河书院学习一阵子。而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事情自有哀家与摄政王大人亲自处理。等先生说你合格了,你方可立即回宫,加冕亲政。届时你长大了,哀家与秦大人心中也有了合适的皇夫人选,册立皇夫一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不知硕和意下如何?”

等等……“太后的意思,是让我去魏如玠……去魏上卿读书的地方学习?”

读书?!我不要!我素来不擅长舞文弄墨,这么一来,岂不是强人所难?

“陛下明白就好。”太后改了口,满意地笑笑,“陛下这么一说,也就是赞成哀家的提议了?”

你这是提议吗?!我难道有自主选择的空间么?!

我望了魏如玠一眼,他只是事不关己地笑着。我暗骂一声,面上微笑道:“一切按太后娘娘的意思来办便是。”

“那好,陛下且准备准备,女扮男装,化名南宫樱,自诩为先帝的远房亲戚,就随着如玠所在的编制学习好了。这样一来,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问如玠,生活上也好相互照应。”

什么?女扮男装?!

“太后娘娘……您这是……”说话的不是我,因为我已经处于石化状态,而是身旁的魏如玠。

我不能认同、不可认同、难以认同!我身为女子,怎可以男装示人,若是被人揭穿,岂不是有辱……

“怎么,如玠有何高见?”太后仿佛没有看到我面上惊诧的表情,悠闲地抿了口五子茶。

“臣下以为,陛下身为女子,若是与那些男子同吃同宿,若是发生什么不妥当的事情,臣下委实难以向太后娘娘交代。太后娘娘应当知晓,清河书院设有女子部,皆是皇族的名门闺秀,陛下若是同她们一起学习……”

“学习女红刺绣是么?”太后打断魏如玠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至于陛下的安危,有如玠在,哀家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怎么说,你也是他新婚的丈夫不是么……”

“……”魏如玠顿了一顿,绝美的容颜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线条,“娘娘所言极是。臣明白了,臣定当竭尽所能,还请娘娘放心。”

“啪”,我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蟠桃连忙给我递上新的,吩咐别人下去将那脏筷子清洗了。

……

一顿有史以来最痛苦的早膳终于结束了,我发誓以后尽量避免与那老太婆一同用膳,长此以往我定会精神崩溃的。南宫韶和顺便回了自己的府邸,而回乾禧宫的路上我与魏如玠虽同乘龙辇,却皆噤若寒蝉,无话可说。

我暗自思忖着,男装入学之事仍旧没有理清思绪,又突然想起方才太后提及的册立皇夫一事。我满面愁容地瞥了一眼魏如玠,他正悠闲地望着窗外的景致。想到我与他之间这怪异地婚事,我不禁疑问,难道太后的意思是,我以后还要“娶”别人?!

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的时候十三娘就教育我和秀贤说,身为女子便要淑德贤良,夫为妻纲,切不可做出有辱家门之事。况且自古以来一女不可侍二夫,如若太后不顾祖训而要我另立皇夫或是新添宠侍,那我情何以堪?!

我胡乱地甩了甩头,想哪儿去了?!眼下之事,应是随魏如玠去那个什么清河书院读书才是吧?!

说到清河书院,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菩提巷的汪秀才提及过。当时汪秀才一脸得意地说,他以前某个上元节在清河书院的某教书先生那里参加过某晚宴,据说那儿可豪华、可戒备森严了。虽是同在长安城,却位于僻静的郊外,我这般凡夫俗子更是没得机会一饱眼福。

回到乾禧宫,我仔细地询问了高寺关于清河书院的事情。

高寺说,清河书院不同于普通的书院,更不同于市井里的私塾,它是皇家唯一一座钦点书院。清河书院每年从国库里就能得到一笔极为丰厚的饷银,其创建者是奉大邺开国皇帝邺高祖的圣旨而创办的,说来亦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能在清河书院读书的一般说来皆是皇族子弟,极少数非皇室成员乃是受国家重臣的举荐方可进入读书的。

由于皇室成员一般有世袭的侯爵之位或是身份地位显赫,故而几乎没人会参加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当然,书院自有它的规矩,虽然不乏纨绔之徒,大多数弟子都是勤勉好学的。原本书院不收女弟子,然而时间久了,那些未出阁的皇家小姐们老是闷在家里亦是憋得厉害,故而自邺文帝起,书院设立了女子部,其讲学与生活与其他部门的划分是相当明显的,尤其是讲学的内容多为女红刺绣以及女诫、修养等等。

太后不乏为目光长远之人,我这才明白,如果真的想要学到东西,那就须得同那些个男子们一起骑马射箭,高谈政治军事,方可习得治国大略。身为一国之君,就注定不可与一般女子那样生活,难怪她要我女扮男装,化名入学。这个强势干练的女人,我心中对她稍稍改观了些。

三日后,清晨。乾禧宫。

“想不到陛下扮作男装,亦是个潇洒率性的少年呢!”蟠桃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望着铜镜里那个俨然一副暴发户模样的假少年,心头不禁苦笑:蟠桃这妮子真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即便我身着不管是做工还是质地皆是上乘的衣物,我那一副苦孩子出身的气质还是出卖了我。若是秀贤,恐怕不会像我这样吧。她永远都是比我有气质,比我吸引眼球,只可惜,如今这到皇家书院读书的绝好机会,竟是被我捡着了。

“朕让你的准备的折扇呢?”我问蟠桃。

“在这儿呢!”蟠桃从狭长的木匣子里掏出一把制作精良的折扇递与我手上,我哆嗦着甩了半天终于像别的富家子弟一般把折扇给甩了开来。

看到蟠桃那强忍着不笑的样子,我又恼又窘,嗔怒道:“你想笑就笑便是!何必难为自己!……还有,出去通知魏上卿,说朕准备就绪,出发吧。”

第九话 清河樱芬芳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谋略部甲组教学斋前部正唾沫横飞高谈阔论的老先生终于感觉到他的右侧有两个人影出现。他以极为缓慢地动作转过头来,目光投向站在我前方的那个修长的身影,魏如玠。

我内敛地低着头,因为我感到整个斋内几十双眼睛正越过魏如玠而打量着我。

魏如玠略整衣衫,拱手道:“弟子魏如玠姗姗来迟,还望先生海涵。”

胡子花白的老先生抖了抖宽大轻柔的袖子,一脸讨好道:“哪里哪里,魏上卿如今已是陛下身边的重臣,能继续来听老夫的讲说,已是老夫的荣幸,快快就座……”说到这,斋内唏嘘声四起,有轻蔑的,有好奇的,也有艳羡的。说着这老眼昏花的老东西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继续笑道,“莫非您身后这位清秀的小公子便是太后娘娘向老夫举荐的……呃……”老先生一手捋着胡须,“据说是先帝的远房亲戚,南宫樱公子,是吗?”

我点了点头:“阿樱见过先生。”

“嗯……”先生拿手中的芭蕉扇粗略地往下面一指,“你就坐到如玠……你就坐到魏上卿前面的位子吧。”

“谢过先生。”

由于旅途劳累,我步履有些蹒跚地在众人的瞩目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胡乱地把几本之前魏如玠说要用到的书掏出来,随便翻了翻,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好在我右方的座位是空的,这给了我一个喘息的角落。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老先生继续着他那些我几乎听不懂的讲说,春日早已过去,我却昏昏欲睡。

“你,叫阿樱?”左手边一个深邃而沉稳的声音及时地将我从太虚幻境中拉出。我蓦然回首,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外层层叠叠的树叶,在木制的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荡漾,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把王羲之亲笔题字的折扇,挡住了扇子后面的峨冠博带,我神情一阵恍惚,压低声音,颇具涵养地笑道:“是的,兄台可以这么称呼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哈~我叫孔春,阿樱贤弟,你这名字女气得很,我听着倒是稀奇。”说完“哗啦”一声收起折扇,一张布满青春痘的猪腰子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那反射着油亮光泽的发髻上极为山寨地镶了一颗不知是真是假的红宝石;胸前的衣襟上绣着莫名的诡异花纹,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他咧着大嘴,稀疏的两颗门牙之间还夹了片在唾液的作用下业已萎蔫的韭菜叶——刹那间,阳光躲到云彩后面去了,光影没了,微风停了,王羲之的“真迹”成赝品了,我也清醒了。

我狭促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想身后魏如玠的模样,再想想面前这位孔春同志,心里不禁嗟叹道,同是在清河书院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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