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魔君霸道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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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攥起拳头来,正视他的注视,抿紧了双唇,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使它不至于颤抖得太明显:“我要出去……告诉我,我要怎么出去?”
萧枫岑白皙的脸颊上泪痕犹在,一双寒若玄冰的美目幽黑一片,程汐细细看去的时候,不由惊叹,好墨黑的一双冰瞳,许是时常蓄着泪水,他的眼底流光闪闪,华美绝伦堪比上好的黑钻。只是细看去却不难发现,他的眼球表面浮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使人觉得他看着你的时候,好像是在看着你的身后。
“我叫做萧枫岑,你听说过我吗?”
萧枫岑不嘶号正常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柔柔的,带着浅淡的鼻音,吐字略带艰涩,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的人,乍然开口时,声音里不免带着沙哑与茫然。
“啊?”程汐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没转过弯来,他开口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怎么是说这个?
“你听说过我吗?”萧枫岑倔强地又一次发问,眉心微颦,僵着脊背紧紧抓住了扶手,竟像是有些紧张似的。
程汐不由沉思:这个诡异的少年,他希望她说有还是没有呢?
萧枫岑似乎不喜欢等待,见程汐不说话,他脸一沉,又要发作,“你到底听说过我没有!”
略带怒气的喊声吼得程汐不自主地心头颤,她盯着萧枫岑逐渐扭曲狰狞起来的脸,心中又是一阵动摇不定,正想诚实地说没有,萧枫岑却又暴躁地催促起来,“有没有?”
“没……”程汐浑身一颤,脱口而出一个音节来。话音刚落便见萧枫岑眼底突然爆射出狂怒的愤恨之火,程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糟糕!选错了,应该说有的!
正要飞速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萧枫岑的动作竟像鬼魅般迅速,程汐才刚后退了一步,他就已经控着轮椅从帘后飞滑出来,右手强势一伸,一把飞钳住她的喉咙!
猛地一拽,程汐被动跌扑在他膝盖上,他迅速低下头来,冰冷的双唇倏地凑到程汐耳廓边,用恶魔般的声音哑声嘶吼:“没有?没有!你再说一遍!到底有没有?!”
正文 059 不要!
“有!有!”程汐连忙改口,心里又是惊惧又是后悔,一颗心几乎要纠搅成一团烂泥。只觉得萧枫岑贴在她耳朵上的嘴随时会猛地张开,一口咬下她的耳朵!
“骗人!混蛋!都是骗子!全都骗人!”萧枫岑却还是不依不饶,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听在耳里,程汐心中顿时叫苦连迭:大爷,说没有不行,说有又不行,你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真的有!真的!”程汐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除了说有外,还能说什么。
谁知,就是这一个“真的”彻底激怒了萧枫岑。
“混蛋!”萧枫岑大喝一声,猛然收紧五指,程汐瞬间涨红了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口气没能抽上来,直翻白眼。若她现在能睁眼好好看看的话,她一定会被萧枫岑猛然血红的双目吓得失声尖叫,他现在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尽管身体里的暴躁因子早已经平复下来了,可萧枫岑却依旧抑制不住愤怒地浑身剧烈**。这是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愤怒,与发病时的狂躁不同,是他作为一个暂时正常下来的人内心情感的真实爆发。
血液在疯狂沸腾,萧枫岑牢牢钳制住自己的猎物,喉咙深处发出暗哑的低吼,血色横扫过眼底,忽的,像是为了证实程汐的猜想,他猛地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他要咬她!程汐惊惧地瞪着萧枫岑飞速扑向自己的脖颈,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萧枫岑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真的向着程汐的喉咙飞扑过来,可就在他森白的齿即将啃在程汐雪白的侧脖上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叮呤声从身后传来,然后一个熟悉的惊呼声突兀响起。
“三公子,不要!”
话音未落,一个像是茶杯的东西已然飞射过来,险些砸到萧枫岑的脸,迫使他不得不侧开头去。
是阿玲!感觉到脖子上力道的松懈,程汐连忙猛力一推萧枫岑,手脚并用地向后飞退。
阿玲咬唇看了萧枫岑一眼,面上表情一时晦涩难辨,她一面牢牢盯着萧枫岑,观察着他的细微变化;一面快步上前将程汐搀扶起来。
程汐艰难喘息着靠在阿玲身上,一脸警惕地瞪着萧枫岑,脸色已然清白发紫,趔趄着连连后退。
萧枫岑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僵挺着的背松垮下去,缓缓靠到椅背上,身上的暴躁凶残之气逐渐收敛起来。
确定了萧枫岑没有发病,阿玲松出一口气来,又见程汐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上好歹没受什么伤,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面色沉痛忧郁地凝向闭眼不动的萧枫岑,一丝心疼从阿玲眼底飞速闪过,她咬唇移开视线,轻抚般拍着程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程汐不说话,依旧死死盯着萧枫岑,将阿玲的衣衫揪得紧紧的,拉着她继续飞速后退,直到两人退到墙根,退无可退。
正文 060 你骗人!
“汐儿,没事了,你别这样,没事了,别怕,我待会儿就带你出去,你等我一下。”
阿玲深蹙眉头,左右看了看,看到房间里还算整齐干净,眉眼顿时微微一舒,看上去似乎有些宽慰。她动了动身子,欲把衣摆从程汐手里拿出来,可程汐却拽得紧实,她扯了好几下没能扯出来。
“汐儿,现在没事了,我要把房间收拾一下,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松开?”
程汐决绝摇头。
阿玲不由拧眉,低叹一声,只能作罢,随程汐拽着。她向前走几步,程汐便跟着她向前;她弯腰捡起摔烂的破琴,程汐也随着她弯腰。
阿玲收拾房间时,面色始终稍有点清寒严峻,但她的手脚却极为麻利,没一小会儿便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地上的破琴也被她包好了放在一边。
见她有意向要往萧枫岑那边去,程汐连忙把身子缩到她背后,把在她肩膀上的手颤抖不已。
感受到程汐对萧枫岑的抵触,阿玲微一侧头,看了程汐一眼,眉头顿时轻皱起来。
轻轻一叹气,阿玲收回视线,站到从她进来起就不再说一句话的萧枫岑面前,低下头,脸色微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三公子,房间收拾好了,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萧枫岑看都不看她一眼,转了个弯,控着轮椅朝身后的床铺滑去,手臂一扬,所过之处,落下层层纱帘,只片刻,便掩盖了他的身影。
程汐这才松开紧攥阿玲衣摆的手,小声地问:“他是谁呀?”
阿玲又是轻轻一叹,用一种极为朦胧的眼神凝望着纱帘后模糊的身影,眼底闪烁着程汐看不明白的隐晦情感,半响,她缓缓垂下眼帘,语气间夹杂着浓浓的失落与哀伤:“他是教主的儿子,大家都叫他三公子。”
教主的儿子?那个美得冒泡泡的大帅哥的儿子?程汐又惊又吓,不会吧,大美人有儿子了,而且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只是这个儿子,好像有点……
阿玲背起包着破琴的包裹,伸手来牵程汐的手:“我带你出去吧,不过,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程汐还沉浸在刚才那条骇人的新闻里无法自拔,一脸哀愁地扁了扁嘴,满脸的无奈纠结:“唉……别提了,我出来送药,不小心迷路了,稀里糊涂地从上面掉了下来,然后就到这里了。”
阿玲笑了笑,“呵呵,教里地方大,的确很容易迷路,下回走道可要注意着点了,好在教主布阵从来不放机关,都只是些吓唬人的障眼法,要不然你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定是要吃苦头的。”
程汐连连点头称是。
“来吧,跟我来。”阿玲带着她站到一角,不由分说地搂住她的腰直接往上一跳,生生穿过了那看似极厚的石壁房顶。
双脚快速凌空,又快速落地,阿玲这轻松无比的一跳,比任何一名撑杆跳世界选手都要利索轻快。虽然两人很快就落地了,不过落地后连续三秒,程汐整个人都处在闷楞阶段。阿玲拉着她走出好几步,她才反应过来,一脸悲愤地指着阿玲,拖长了声音控诉道:“哦!你骗人,你说你不会武功的!”
正文 061 难免思乡
阿玲奇怪地看着程汐:“是呀,我是不会武功啊。”
程汐撇嘴:“骗人,那你刚刚还抱着我‘嗖’一下飞上来了,你明明会轻功的嘛!还说不会武功?”
“轻功?”阿玲的大眼睛扑扑眨动了几下,嘴角往上飞翘起来,“那不是轻功啦!我刚才抱着你飞上来用的是翔术,所有暗冥教里的人都会翔术的,你将来也会的,爷爷应该会教你才对。”
“翔术?”这回轮到程汐疑惑了,“翔术是什么?没听说过……”
她就知道电视上总演个神乎其神的轻功。
阿玲见程汐一脸迷糊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她摇了摇脑袋,解释道:“学会了翔术以后,你就能像鸟儿一样飞翔了,那可是我们暗冥教才会的独门秘技,全天下也只有我们暗冥教的人会。”
“是吗?”程汐将信将疑,若说是轻功能使人跑得快一些,跳得高一些,她还有些许相信,可要说这个所谓的翔术能使人像鸟儿一样飞翔,她可万万不信,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再迷糊也知道飞机上天是怎么一回事。
阿玲却没有在意程汐的怀疑,继续说道:“本来你和真作为新来的教,是应该在黑宫统一接受培训,学习翔术的,可不知为什么,黑宫宫主银翼却把你们送给了爷爷。”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程汐随口接了一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好远了,她忽然下意识地扭过头往后看了一眼,脑海里浮现出萧枫岑那双流光闪闪的眼眸,以及他脸颊上的两道泪痕,而后只觉耳畔又回响起他哀伤的悲号声来。
再走出一些路程,程汐左右看了看,忽觉四下景色十分眼熟,抬头一看,斜上方那座深棕色的屋子不就是他们平日里吃饭的地方吗?
原来,这里已经是幽谷了呀,看来,进幽谷的路也不止一条嘛……
可教主的儿子为什么会被囚禁在幽谷里?还有一个月前吃饭时,听到的那个哀嚎声也是萧枫岑发出来的吗?
眉头微皱,程汐心中迷雾团团。
关于这次迷路,不知是不是因为阿玲在一旁帮着说了两句,霍老头并没有多做惩罚,甚至还准许了程汐去吃午饭,这让程汐受宠若惊,一时高兴她也顺其自然地将一上午遇见的奇怪的人,奇怪的事统统抛到了脑后。
可当夜幕降临,又是寂静安睡时间的时候,四下一静,耳根一清,程汐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些怪事,平静的心绪顿时如同平波里投下颗巨石,一下子翻搅开无数的涟漪,只叫她心烦意乱、虚汗连连。
今夜是个月明星稀之夜,既无睡意,程汐便仰面凝望头顶的皎洁皓月。月华浩荡,薄纱般晕晖淡淡起伏,望着望着,她渐觉哀伤,一股阴郁在心间蠢蠢而动。
少年时总不深究信口拈来即会背诵的古诗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愁绪,如今视线一触及那弯新月,脑海里却一下子涌出《静夜思》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故乡,一个沉重而哀伤的词语,能回去的故乡,才不会叫人思及心伤。她的故乡,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会被遗落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角落。
正文 062 黑,好黑,太黑了
昔日的欢笑声,好似昨天,却又已是遥远得早就被淡忘的画面,就仿佛是老旧泛黄的照片,在一日又一日的春光里跟随着穿过指间的风远去,老去,死去……
程汐颤颤合眼,任眼角滚落一道湿热的液体。
“怎么了,有心事?”
冥真翻了个身,在朦胧的月色下,用他幽蓝色的眼眸子注视着她。
“哦……没什么。”程汐以为夜黑无光便无人能窥得她脸上的小秘密,并不用手擦脸,但却习惯性地挤出一抹笑意来。她很喜欢笑,无论开心,或是难过,她都愿意一笑而过。
冥真淡淡“嗯”了一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今日迷路都见到什么人了?给我说说吧。”
他闭眼,两张薄薄的眼皮盖住了他心底所有的微动。
程汐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冥真不催,放在她背上的手却轻拍起来,如同哄婴儿入睡。
这些日子来,程汐早已习惯了他的温柔,淡淡一笑,她舒张双肩,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把脸贴到他胸口上。闷重的心跳响在耳边,比任何一支安眠曲都要有效。
嘴角翘了翘,程汐慢慢说道:“我在融阎宫见到了那个被魅姬带走的男孩,你记不记得我还踩过他一脚?”
“嗯。”
“呵呵,我今天又和他结怨了。”程汐嘟了嘟嘴,语气哀怨,面上却噙着抹狡黠的贼笑。
“你又踩了他一脚?”冥真懒懒地问,眉心微蹙,面上带着浅浅的疲惫。
“比这个糟糕点,我打碎了他一个瓷瓶,他很生气,似乎那个瓶子很重要。”
“嗯,然后呢?”
冥真的声音又轻又柔,程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