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多宝天尊-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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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生说道:“武吉不必哭,我往见千岁启一本,放你回去,办你母亲衣衾棺木,柴米养身之资,你再等秋后以正国法。”武吉叩头:“谢老爷大恩!”
散宜生一日进便殿,见姬昌朝贺毕,散宜生奏道:“臣启大王:前日武吉打伤王相人命,禁于南门。臣往南门,忽见武吉痛哭。臣问其故,武吉言有老母七十有余岁,止生武吉一人,况吉上无兄弟,又无妻室,其母一无所望,吉遭国法,羁陷莫出,思母必成沟渠之鬼,因此大哭。臣思王相人命,原非斗殴,实乃误伤。况武吉母寡身单,不知其子陷身于狱。据臣愚见,且放武吉归家,以办养母之费,棺木衣衾之资,完毕,再来抵偿王相之命。臣请大王旨意定夺。”姬昌听散宜生之言,随准行:“速放武吉回家。”
武吉出了狱,可怜思家心重,飞奔回来。只见母亲倚闾而望,见武吉回家,忙问道:“我儿,你因甚么事,这几日才来?为母在家,晓夜不安,又恐你在深山穷谷被虎狼所伤,使为娘的悬心吊胆,废寝忘餐。今日见你,我方心落。不知你为何事,今日才回?”
武吉哭拜在地道:“母亲,孩儿不幸前日往南门卖柴,遇文王驾至,我挑柴闪躲,塌了尖担,打死门军王相。文王把孩儿禁于狱中。我想母亲在家中悬望,又无音信,上无亲人,单身只影,无人奉养,必成沟壑之鬼,因此放声大哭。多亏上大夫散宜生老爷启奏文王,放我归家,置办你的衣衾、棺木、米粮之类,打点停当,孩儿就去偿王相之命。母亲,你养我一汤无益了!”道罢大哭。其母听见儿子遭此人命重情,魂不附体,一把扯住武吉,悲声哽咽,两泪如珠,对天叹道:“我儿忠厚半生,并无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何事得罪天地,遭此陷穽之灾。我儿,你有差迟,为娘的焉能有命!”
武吉说道:“前一日,孩儿担柴行至磻溪,见一老人执竿垂钓,在线拴着一个针,在那里钓鱼。孩儿问他:‘为何不打弯了,安着香饵钓鱼?’那老人说:‘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非为锦鳞,只钓王侯。’孩儿笑他:‘你这个人也想做王侯,你那嘴脸,也不像做王侯,好像一个活猴!’那老人看看孩儿说:‘我看你的嘴脸也不好。’我问他:‘我怎的不好?’那老人说孩儿‘左眼青,右眼红,今日必定打死人’,确确的,那一日打死了王相。我想老人嘴极毒,想将起来可恶。”
其母问武吉道:“那老人姓甚,名谁?”武吉说道:“那老人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因他说出号来,孩儿故此笑他。他才说出这样破话。”老母说道:“此老善相,莫非有先见之明。我儿,此老人你还去求他救你。此老必是高人。”武吉听了母命,收拾径往磻溪来见姜子牙。
武吉来到溪边,见姜子牙独坐垂杨之下,将渔竿飘浮绿波之上,自己作歌取乐。武吉走至姜子牙之后,款款叫道:“姜老爷!”姜子牙回首,看见武吉,姜子牙道:“你是那一日在此的樵夫。”武吉答道:“正是。”
姜子牙道:“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么?”武吉慌忙跪在地上哭泣说道:“小人乃山中蠢子,执斧愚夫,那知深奥。肉眼凡胎,不识老爷高明隐达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老爷乃大人之辈,不是我等小人,望姜老爷切勿记怀,大开仁慈,广施恻隐,只当普济群生!那日别了老爷,行至南门,正遇文王驾至,挑柴闪躲,不知塌了尖担,果然打死门军王相。此时文王定罪,理合抵命。小人因思老母无依,终久必成沟壑之鬼,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爷为小人启奏文王,权放归豕,置办母事完备,不日去抵王相之命。以此思之,母子之命依旧不保。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毫末余生,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姜子牙说道:“‘数定难移’。你打死了人,宜当偿命。我怎么救得你?”武吉哀哭拜求道:“老爷恩施,昆虫草木,无处不发慈悲,倘救得母子之命,没齿难忘!”姜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亦且此人后必有贵,姜子牙说道:“你要我救你,你拜吾为师,我方救你。”
武吉听言,随即下拜。姜子牙说道:“你既为吾弟子,我不得不救你。如今你速回到家,在你床前,随你多长,挖一坑堑,深四尺。你至黄昏时候,睡在坑内;叫你母亲于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或米也可,或饭也可,抓两把撒在你身上,放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只管去做生意,再无事了。”武吉听了,领师之命,回到家中,挖坑行事。
武吉回到家中,满面喜容。母说:“我儿,你去求姜老爷,此事如何?”武吉对母亲一一说了一遍。母亲大喜,随命武吉挖坑点灯。
姜子牙三更时分,披发仗剑,踏罡布斗,搯诀结印,随与武吉厌星。次早,武吉来见姜子牙,口称:“师父”,下拜行礼。
姜子牙道:“既拜吾为师,早晚听吾教训。打柴之事,非汝长策。早起挑柴货卖,到中时来讲谈兵法。方今纣王无道,天下反乱四百镇诸侯。”
武吉听后说道:“师父,反了那四百镇诸侯?”姜子牙说道:“反了东伯侯姜文焕,领兵四十万,大战游魂关;南伯侯鄂顺反了,领三十万人马,攻打三山关。我前日仰观天象,见西岐不久刀兵四起,杂乱发生。此是用武之秋,上心学艺,若能得功出仕,便是天子之臣,岂是打柴了事。古语有云:‘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又曰:‘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也是你拜我一场。”武吉听了师父之言,早晚上心,不离姜子牙,精学武艺,讲习六韬。深奥。肉眼凡胎,不识老爷高明隐达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老爷乃大人之辈,不是我等小人,望姜老爷切勿记怀,大开仁慈,广施恻隐,只当普济群生!那日别了老爷,行至南门,正遇文王驾至,挑柴闪躲,不知塌了尖担,果然打死门军王相。此时文王定罪,理合抵命。小人因思老母无依,终久必成沟壑之鬼,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爷为小人启奏文王,权放归豕,置办母事完备,不日去抵王相之命。以此思之,母子之命依旧不保。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毫末余生,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姜子牙说道:“‘数定难移’。你打死了人,宜当偿命。我怎么救得你?”武吉哀哭拜求道:“老爷恩施,昆虫草木,无处不发慈悲,倘救得母子之命,没齿难忘!”姜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亦且此人后必有贵,姜子牙说道:“你要我救你,你拜吾为师,我方救你。”
武吉听言,随即下拜。姜子牙说道:“你既为吾弟子,我不得不救你。如今你速回到家,在你床前,随你多长,挖一坑堑,深四尺。你至黄昏时候,睡在坑内;叫你母亲于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或米也可,或饭也可,抓两把撒在你身上,放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只管去做生意,再无事了。”武吉听了,领师之命,回到家中,挖坑行事。
武吉回到家中,满面喜容。母说:“我儿,你去求姜老爷,此事如何?”武吉对母亲一一说了一遍。母亲大喜,随命武吉挖坑点灯。
姜子牙三更时分,披发仗剑,踏罡布斗,搯诀结印,随与武吉厌星。次早,武吉来见姜子牙,口称:“师父”,下拜行礼。
姜子牙道:“既拜吾为师,早晚听吾教训。打柴之事,非汝长策。早起挑柴货卖,到中时来讲谈兵法。方今纣王无道,天下反乱四百镇诸侯。”
武吉听后说道:“师父,反了那四百镇诸侯?”姜子牙说道:“反了东伯侯姜文焕,领兵四十万,大战游魂关;南伯侯鄂顺反了,领三十万人马,攻打三山关。我前日仰观天象,见西岐不久刀兵四起,杂乱发生。此是用武之秋,上心学艺,若能得功出仕,便是天子之臣,岂是打柴了事。古语有云:‘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又曰:‘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也是你拜我一场。”武吉听了师父之言,早晚上心,不离姜子牙,精学武艺,讲习六韬。
第152章 又是过度,就是这么任性
第一百五十一章姬昌聘姜子牙!
散宜生一日想起武吉之事,一去半载不来。散宜生入内庭见姬昌,启奏道:“武吉打死王相,臣因见彼有老母在家,无人养侍,奏过主公,放武吉回家,办其母棺木日费之用即来;岂意彼竟欺灭国法,今经半载,不来领罪,此必狡猾之民。大王可演先天数以验真实。”姬昌说道:“好!”说完便取金钱,占演凶吉。
姬昌点首叹道:“武吉亦非猾民,因惧刑自投万丈深潭巳死。若论正法,亦非斗殴杀人,乃是误伤人民,罪不该死。彼反惧法身死,如武吉深为可悯!”叹息良久,君臣各退。
正是捻指光阴似箭,果然岁月如流。姬昌一日与文武闲居无事,见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韶光正茂。
姬昌道:“三春景色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畅,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寻芳之乐。”散宜生上前说道:“主公,昔日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姬昌听后大悦,随传旨:“次早南郊围幸行乐。”次日,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布一围场,众武士披执,同姬昌出城,行至南郊,只见的风光无限好,和风飘动,百蕋争荣:桃红似火,柳嫩成金。
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春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春回,遍访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见几个牧童短笛骑牛背。见几个田下锄人运手忙,见几个摘桑拎着桑篮走;见几个采茶歌罢入茶筐。一段青,一段红,春光富贵。一园花,一园柳,花柳争妍。无限春光观不尽,溪边春水戏鸳鸯。
姬昌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布成罗网。姬昌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执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
只见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毡笠,打洒朱缨。粉青毡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朱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赶獐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出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班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吶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姬昌见这样个光景,忙问道:“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散宜生马上欠身回道:“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俟主公打猎行幸,以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
姬昌听说,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黄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风后,进茹毛与伏羲;伏羲曰:‘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倘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翦,体天地好主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
众将传旨,姬昌:“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散宜生马上欠背说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