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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陆酗传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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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个变化一瞬即过。 
  陆小凤指尖已冰冷。 
  现在,无论谁也无法改变西门吹雪的命运。 
  陆小凤不能,西门吹雪自己也不能。 
  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两柄剑都已全力刺出! 
  这已是最后一剑,已是决胜负的一剑。 
  直到现在,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刺入叶孤城的胸膛时,叶孤城的剑已必将刺穿他的咽喉。 
  这命运,他已不能不接受。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又发现叶孤城的剑势有了偏差,也许只不过是一两寸间的偏差,这一两寸的距离,却已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这错误怎么会发生的? 
  是不是因为叶孤城自己知道自己的生与死之间,已没有距离? 
  剑锋是冰冷的。 
  冰冷的剑锋,已刺入叶孤城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触及他的心。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刺痛,就仿佛看见他初恋的情人死在病榻上时,那种刺痛一样。 
  那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绝望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生命中所有欢乐和美好的事,都已将在一瞬间结束。 
  现在他的生命也已将结束,结束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可是,他对西门吹雪并没有怨恨,只有种任何人永远都无法了解的感激。 
  在这最后一瞬间,西门吹雪的剑也慢了,也准备收回这一着致命的杀手。 
  叶孤城看得出。 
  他看得出西门吹雪实在并不想杀他,却还是杀了他,因为西门吹雪知道,他宁愿死在这柄剑下。 
  ——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能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至少总比别的死法荣耀得多! 
  西门吹雪了解他这种感觉,所以成全了他! 
  所以他感激! 
  这种了解和同情,惟有在绝世的英雄和英雄之间,才会产生。 
  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接触,叶孤城从心底深处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 
  这三个字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他知道西门吹雪也一定会了解的! 
  他倒下去! 
  明月已消失,星光也已消失,消失在东方刚露出的曙色里! 
  这绝世无双的剑客,终于已倒下去。他的声名,是不是也将从此消失? 
  天边一朵白云飞来,也不知是想来将他的噩耗带回天外?还是特地来对这位绝世的剑客,致最后的敬意? 
  曙色已临,天地间却仿佛更寒冷、更黑暗。 
  叶孤城的脸色,看来就仿佛这一抹刚露出的曙色一样,寒冷、朦胧、神秘! 
  剑上还有最后一滴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落,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西门吹雪藏起了他的剑,抱起了叶孤城的尸体,剑是冷的,尸体更冷。 
  最冷的却还是西门吹雪的心。 
  轰动天下的决战已过去,比朋友更值得尊敬的仇敌已死在他剑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使他的心再热起来?血再热起来? 
  他是不是已决心永远藏起他的剑?就像是永远埋藏起叶孤城的尸体一样?无论如何,这两样都是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的。他对他们都同样尊敬。 
  丁敖忽然冲过来,挥剑拦住了他的去路,厉声道:“你不能将这人带走,无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能将他带走。” 
  西门吹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丁敖又道:“这人是朝廷的重犯,为他收尸的人,也有连坐之罪。” 
  西门吹雪道:“你想留下我?” 
  丁敖冷笑道:“难道我留不住你?” 
  西门吹雪额上青筋凸起。 
  丁敖道:“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双剑联手,天下也许无人能挡,但可惜叶孤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这里却还有禁卫三千。” 
  这句话刚说完,他忽然听到他身后有人在笑! 
  一个人带着笑道:“叶孤城虽然已经是个死人,陆小凤却还没有死。” 
  陆小凤又来了! 
  丁敖霍然回身,喝道:“你想怎么样?” 
  陆小凤淡淡道:“我只不过想提醒你,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 
  丁敖道:“难道你想包庇朝廷的重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一点。” 
  丁敖道:“说!”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不该做的事,我绝不去做,应该做的事,你就算砍掉我的脑袋,我也一样要去做。”  
  丁敖脸色变了。 
  屠方、殷羡已冲过来,侍卫们弓上弦,刀出鞘,剑拔弩张,又是一触即发。 
  忽然间,又有一个人跳起来,大声道:“你们虽然有禁卫三千,陆小凤至少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个不怕砍掉头的朋友。” 
  这个人是卜巨。 
  木道人立刻跟着道:“贫道虽然身在方外,可是方外人也有方外之交。” 
  他转过头来,看着老实和尚,道:“和尚呢?” 
  老实和尚瞪了他一眼,道:“道士能有朋友,和尚为什么不能有?” 
  他又瞪了司空摘星一眼,道:“你呢?”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这里的侍卫大老爷们不但都是高手,而且都是大官,我是个小偷,小偷怕的就是官,所以……” 
  木道人道:“所以怎么样?” 
  司空摘星苦笑道:“所以我是很不想承认陆小凤是我的朋友,只可惜我又偏偏没法子不承认。” 
  木道人道:“很好。” 
  司空摘星道:“很不好!” 
  木道人道:“不好?”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留下西门吹雪,陆小凤是不是一定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假如他们要对付陆小凤,我们是不是不答应?” 
  木道人道:“是。” 
  司空摘星道:“那么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跟他们干起来?” 
  木道人默认! 
  司空摘星道:“我刚刚已计算过,假如我们要跟他们干起来,我们每个人,至少要对付他们三百一十七个。”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双拳难敌四手,两只手要对付六百多只手,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木道人突然笑了一笑,道:“莫忘记你有三只手。” 
  司空摘星也笑了。 
  他们的笑很轻松,在天子脚下,紫禁城里,面对着寒光耀眼的刀山枪林,他们居然还能笑得很轻松。 
  丁敖他们却已紧张起来,侍卫们更是一个个如临大敌! 
  这一战若是真的打起来,那后果就真的不可想像了。 
  看起来这一战已是非打不可! 
  魏子云面色沉重,双手紧握,缓缓道:“各位都是在下心慕已久的武林名家,在下本不敢无礼,只可惜职责所在……” 
  陆小凤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们都懂,我们这些人的脾气,我也希望你能懂。” 
  魏子云道:“请教。” 
  陆小凤道:“我们这些人,有的喜欢钱,有的喜欢女人,有的贪生,有的怕死,可是一到了节骨眼上,我们就会把朋友的交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魏子云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点了点头,道:“我懂。” 
  陆小凤道:“你应该懂。” 
  魏子云道:“还有件事,你也应该懂。” 
  陆小凤道:“哦?” 
  魏子云道:“这一战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惨不忍睹,这责任应该由谁负?” 
  陆小凤没有开口,心里也一样沉重。 
  魏子云环目四顾,长长叹息,道:“无论这责任由谁负,看来这一战已是无法避免,也没有人能阻止了。” 
  陆小凤沉思着,缓缓道:“也许还有一个人能阻止。” 
  魏子云道:“谁?” 
  陆小凤遥视着皇城深处,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就在这时,大殿下已有人在高呼:“圣旨到。” 
  一个黄衣内监,手捧诏书,匆匆赶了过来。 
  大家一起在殿脊上跪下听诏: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召陆小凤即刻到南书房,其它各色人等,即时出宫。” 
  天子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永无更改。 
  各色人等中,当然也包括了死人,所以这一战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尾 声
       九月十六。   黄昏,明月又将升起,今夜的月,必将比十五的月更圆。 
  司空摘星沿着金鳌玉带的栏杆,来来回回地已不知走了多少次,他想数清这条桥上究竟有多少栏杆,却一直没有数出来,因为他有心事—— 
  陆小凤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皇帝留着他干什么? 
  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像陆小凤那种洒脱不羁的人,呆在皇帝身旁,一句话说错了,一件事做错了,脑袋就很可能要搬家。 
  这一点,不但司空摘星担心,只要是陆小凤的朋友,每个人都在担心,陆小凤的朋友不少。 
  魏子云已经进去探望过好几次,南书房里好像一直都没有动静。 
  没有奉诏,谁也不敢闯入南书房,魏子云当然也不敢。所以他每一次从里面出来,大家的心里就会又多加重一分。 
  等到他第六次从里面出来,有的人已急得快要发疯了,魏子云反而不像前几次出来时那么垂头丧气,眼睛里居然好像发着光。 
  看见他眼睛里的表情,司空摘星立刻迎上去,道:“是不是有了消息?” 
  魏子云点点头。 
  司空摘星道:“那小子已经出来了?” 
  魏子云摇摇头。 
  司空摘星道:“你看见了他?” 
  魏子云又摇摇头。 
  司空摘星几乎叫了起来,道:“这算哪门子消息?” 
  魏子云道:“我虽然没有看见他,但听见他的声音。” 
  司空摘星道:“什么声音?” 
  魏子云道:“当然是笑声。” 
  他自己也笑了笑,接着道:“除了笑声外,你想他还会发出什么声音来?” 
  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道:“他笑的声音是不是很大?” 
  魏子云道:“他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司空摘星眼睛瞪得更大,道:“在皇帝面前,他也敢像平常那么样笑?” 
  魏子云道:“你想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我想不出。” 
  魏子云道:“我也想不出。”  
  司空摘星道:“我更想不出,在南书房里,会有什么事能让他笑得那么开心?” 
  魏子云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他们在喝酒。” 
  司空摘星道:“他们是谁?” 
  魏子云声音压得更低,道:“‘他们’就是皇帝和陆小凤。” 
  司空摘星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了下来,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魏子云道:“我在里面的时候,刚好有个小太监送酒进去。” 
  司空摘星道:“你就顺便托他进去打听打听里面的动静?” 
  魏子云叹了口气,道:“我答应替他在外面买栋房子,他才肯的。” 
  司空摘星道:“他又听见了什么?” 
  魏子云道:“只听见了一句话。” 
  司空摘星道:“一句话就一栋房子?这价钱未免太贵了些罢?” 
  魏子云道:“不贵。” 
  魏子云道:“那句话也许比一万栋房子还值钱。” 
  他实在真能沉得住气,直到现在,还不肯把那句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司空摘星已急得在冒汗,急着问道:“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究竟是句什么话啊?” 
  魏子云道:“那句话是皇帝说的,他答应了陆小凤一件事。” 
  司空摘星道:“什么事?” 
  魏子云道:“随便什么事。” 
  司空摘星道:“随便陆小凤要求什么事,他都答应?” 
  魏子云道:“天子无戏言,普天之下,也绝没有皇帝做不到的事。” 
  司空摘星怔住了,真的怔住了。 
  说话的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旁边听说的却不止一个,听见了这句话,每个人都怔住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民。天子说出来的一句话,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的魔棒一样,可以点铁成金,化卑贱为高贵,化腐朽为神奇。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摘星才长长吐出了口气,道:“那小子要的是什么呢?” 
  魏子云道:“不知道,那小太监只听到一句话。” 
  司空摘星道:“其实,用不着别人说,我也可以猜得出那小子要的是什么?” 
  魏子云道:“哦?” 
  司空摘星道:“皇宫大内中,一定藏着有各式各样的美酒。” 
  魏子云道:“你认为他要的是酒?” 
  司空摘星道:“有没有人不要命的?” 
  魏子云道:“就算有,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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