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风徐徐吹着,暮春的阳光、海风都让人感到舒适,如果躺在史前无污染的沙滩上喝着椰汁、日光浴,度假休息当然是一件很爽的事,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大家哪有心情做这些事。在大家目不转睛盯着沙滩的同时,海风渐渐加大,沙滩上的沙子也时不时地飘上来一颗打在张凡虎脸上。
起风了,暮春的海风本来就很强劲而且连续不断,所以说起风了一定是刮大风了。沙子渐渐晃动,飘飞在空中的细沙子逐渐变多,而且也在变大,大颗大颗地金黄沙子击打在大家脸上,让人不敢睁大眼。
沙尘暴!海边的沙尘暴!众所周知沙尘暴几乎都是来自于风力较大的大沙漠中,有时风力太大细沙子甚至会漂洋过海,据说我国黄土高坡上的沙尘暴就票到过日本去。虽然沙尘暴有时的确飘得远,但是它们的起源都在沙子多的区域,海边居然也会有沙尘暴?
尽管很神奇,但是现在张凡虎他们就遇到了这种异事,当然今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海边的沙尘暴风力来源当然是春天大西洋与印度洋上面交汇的季风,每年春夏之交都会有这样的季节性风,这些风给它们沿途带来了生机;至于沙子当然是沙滩上的金黄沙子了,今天的中午是退潮时候,露出的沙滩有四五十米宽,而且这条海岸线很平直,没有什么悬崖礁石之内的,所以这片沙滩很宽很长,长度是一眼望不到头,沙尘暴所需的沙子也就勉强足够了。
狂风夹杂着沙子,张凡虎大吼着,族人们看向他,只见他转过身用后背向着风暴来源,双手护头,食指压下耳朵盖住了耳孔,手掌掩住了鼻子,只留下指缝供缓慢地呼吸氧气。当看见身边的族人都学着他做好准备之后,他又大吼着快速蹲下来,吐着刚才因为呼喊族人们被吹在嘴里的沙子,最后双手抱头匍匐在沙滩上。
狂风继续加大,密集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大风刮过耳边指缝就像风吹过梢子簧片一样,发出尖锐轰鸣的声音,沙子只见也相互撞击摩擦,千千万万粒沙子在耳边不间断“工作”,那个声音也让人心烦意乱。在现在就是在风的世界、沙的海洋里面,这个沙尘暴不像大沙漠中沙尘暴,但是却也短小精干,对几人的威慑力丝毫不下于沙漠风暴。
听见耳边的风暴声,沙鸣声,张凡虎原本淡定下来的心一下又提升了起来,原本他让大家就地趴在沙滩上防备,这样的沙尘暴虽然让大家狼狈不堪,但是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听见这个声音就不一样了。
他听见了海涛声,巨大的海涛声!这也难怪,这在海边卷起沙滩沙子的本来就是巨大的海风,原本应该卷起的就是海浪,弄这么大一场沙尘暴可能只是海风的一时兴起的一种“副业”。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张凡虎一跃而起,他额头上突起高高的两块黑色物体,原来他把望远镜带上了,这也很正常,他的望远镜边缘有一圈橡胶,连做潜水镜都可以,做防风镜、防沙镜又有什么奇怪的?
第六十八章:生死时速
在生与死之中挣扎拼搏就要考验一个人真实水平了,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小错误、一次浪费时间的由于都会让自己甚至连累别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这个危险关头,张凡虎一把抓起身边离他最近的智力,然后指了指族人,再指指草原。智力在这种危险时候时候可一点也不笨,完全是一点就通。他举着手在眼角遮着风沙、眯着眼睛向张凡虎指着的左边一扫,然后又闭上眼睛用力一跃、一个前翻滚。那种生猛姿势完全不管疼痛与自信,这完全是张凡虎落地前滚翻的翻版,一个多月能练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高手了。但他没有再次借翻滚之力起身,而是双手抓向一位伏在地上的族人,用力向草原方向拉扯,嘴里大喊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被张凡虎严格训练过的精锐就是不一样,这位被智力拉动的族人快速地回过神来,侧着身体,右手手肘撑地,左手伸出再倒转掩住口鼻,肘部也紧紧压住了最外边的一只耳朵,双脚轮流侧蹬沙地,俨然是军人的单手侧面匍匐前进方法。在这位族人埋头快速向刚才智力拉扯的方向前进的时候,智力丢下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向着另一位族人跃去。
张凡虎为了智力安全着想给他选择的左边是离他较近的两位族人,其中一位离他只有三米,在他的一跃一翻滚之后就到了,然后拉了他几下,给了他前进的准确方向就继续向前跃去。另一位族人距智力有七八米远,他们三者在一条直线上,刚才救助那位族人时缩短了三米,剩下的四米多在智力的一跃一翻滚在借力匍匐前冲中征服了最后的一米,然后两人并排着向草原上快速匍匐过去,他们现在也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轰隆声音,在海边多次捕鱼的他们并不陌生这是什么。
张凡虎给自己留下的任务在有望远镜做风沙镜帮助的情况下难度也不小,他右边的两个族人离他太远了,一个离他虽然只有五米,但另一个却十余米之外了。最重要的是那位族人靠海很近,而且这两位族人的方向不一样,如果张凡虎在先解救离他五米之外族人再折回来就那位靠海的族人,那么经过的距离就超过了二十米!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以族人们在沙尘暴中突然被巨浪吞噬,那么他们的结局是必死无疑,不会有影视、小说中的主人翁被海浪卷走再送到一个什么美丽海岛的沙滩上而不是触礁沉没,也不是被凶猛的海鱼吃掉,更不是被直接淹死,而是淹得半死之后最后再遇到一个用人工呼吸解救他的美丽姑娘,之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小学生都能猜到结果。
但是这些纯粹是扯淡,大海就是一个自私的魔鬼,卷走的事物即使要归还也是改变了原样,不会是“原封不动”的:卷走木船,送回断板;沉没巨轮,送回游泳圈;卷走人,送回骨,甚至大多数时候是尸骨无存。
没有时间多想,张凡虎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位离海最近、离他最远的距离的族人。这样虽然让他与那位离他五米的那位族人两者的危险系数都上升了,但是却缓解了另一位族人的危险。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人,即使这样对他很危险,但他这样做其实已经习惯了,而且每次最后都是他解救战友胜利,所以他才会退役,现在出现在史前世界,他已把族人们都当成了不可抛弃的生死战友。
张凡虎不是莽夫,他有他瞬间做出的最正确成功率最高的计划。他与海边的族人的最短直线距离是十六米左右,但是他没有直接沿着这条最短距离路线过去,而是直接向着海边直面迎着沙暴冲过去。
只见张凡虎双腿弯曲、蜷腰收腹、抬头摆臀、双手撑地,俨然是一个史前先辈的前进方式。没错,就是像猿人一样四肢着地向前跑,又或者是与现在的大猩猩一样前冲。他双腿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双手、腰部等灵活地辅助,全身上下一起用力带动着身体就像一头狼一样冲进了沙暴之中。他的速度极快,迎着风沙就像逆流而上的鱼,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对他影响不大,他五秒之内就冲了二十米远——冲过头啦!
张凡虎可不会在大家生命都漂浮不定的时候犯迷糊,他的是“迂回战术”。
首先张凡虎是俯身四肢着地直接迎着风向海边跑去,他这样受的风力划过他皮肤就像流水划过鱼的鳞片一样,要比直立身体跑去的阻力要小得多,速度也绝对要快很多,而且在这种视野模糊的沙暴中方向也不容易出错,是在这种情况下短距冲刺的首选。同理,张凡虎直接冲过与族人的平行距离落在他斜下方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他直接走最短直线就是身体侧面对着风暴,受力面大,而他这样不仅受力小,而且吧受的阻力变成了助力,风暴斜推着向族人靠过去。
“啪!”张凡虎一掌击在族人的赤脚底板上,族人刚想抬起头又被冲到他身边的张凡虎一把摁住头,然后他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快跑!”这是汉语,而且是以前训练时经常听到的词汇,于是这位族人条件反射般地就想起身,但是头部被摁住无法起身,用眼睛斜瞄到他们神人的姿势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小孩子时期机会人人都玩过的,于是也迅速冲向草原。
沙滩上没有礁石做阻挡,大浪就像一个强壮的猛兽冲上了少女一般柔弱的沙滩,它贪婪地舔舐着张凡虎两人的脚背,然后一边抚摸一边向上爬升。潮水带给族人的感觉就是一件最好的速度催化剂,虽然他的速度当然比不上经过训练的张凡虎,但是连滚带爬也相当快。张凡虎转变方向,斜着向上冲向那位最初离他只有五米的族人。
智力三人出发时间比张凡虎他们早几秒,而且距离近十米左右,但是前进方式不对,用的是匍匐前进;张凡虎三人虽然距离远,起步也晚,但是张凡虎的速度够快,在智力与最后一位族人并排向草原上跑去的时候他就到了海边的那位族人身边,所以最后六人几乎是在同一条线上到草原上,而海啸也淹没了过来。
这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海啸,如果是浪高数米的大海啸张凡虎他们在这种没有礁石、椰树又在沙尘暴中,即使是采取任何方式也是徒劳的,但幸好这狂风卷起的浪潮,只是相当于一月最大的两次潮水。只是由于它与沙尘暴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张凡虎他们在沙尘暴遮住了视线、蒙蔽了听力,所以才逃得这么狼狈,但所幸的是,在巨浪几乎是追着他们脚丫子逃跑的,最终他们却安全到达了草原数十米深处的安全之地。
第六十八章:神秘的天空巨图次两章)
张凡虎与族人们全都趴在干草上,现在沙尘暴对这种情况下的他们伤害不像刚才那么大了,也许是沙子与海水在特性上的相克,又或许是神奇的大自然像刚才用石头故意作弄大家一样,现在张凡虎他们在安全的草原上时两者都减小了许多。
这场狂暴的沙尘暴只持续了数分钟,沙尘暴过后,大家都躺在沙子与干草混杂的草原上休息,太阳也重新照耀着大海、草原还有张凡虎他们,刚才暴动的情况全都归于沉寂,大海又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紧着着有发生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只见天空突然变了,原来经过沙子“洗涤”过变得更加蔚蓝的天空突然有一丝昏暗的颜色,尽管这丝颜色极淡,但这就像蓝色翡翠上的一缕瑕疵,细小而明显。紧接着那在蔚蓝绸缎般天空的黄丝渐渐变得粗重了,由原来的一截丝状线变成了一条带状曲线,然后继续变粗、弯曲、回转、叠加、穿插。
不,还没完,天空又出现了一丝黑色,这丝黑色出现在棕黄颜色的带状物的周边地区,然后再次出现了刚才的现象。张凡虎这次看的更仔细,出现步骤的确与刚才一样,黑丝变成了黑带,然后又是叠加增粗,最后厚重浓度渐渐超过了刚开始出现的棕黄曲带。
数秒钟后更加令人惊叹的出现了,只见刚才的两色带状物迅速变淡,不,应该说是变宽、舒展。原来的棕黄在中间变换,而墨黑色的带状却没有变换太多的样子,它只是缓慢地变换着,渐渐地把棕黄团状物包在中间。在这两色交接变换的同时,在旁边又出现一条漆黑的带状物,它比刚才的黄黑两色都来得快、来得突兀,没有由丝到带的过程,直接出现后并迅速变换扩张着。
十余秒钟之后,在大家紧张好奇的注视下天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让人震撼的图像,这是一个粗犷的青年男子头像。他须发皆张,浓眉挺鼻,看上去有壮士的豪放但又有智者的稳重。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眼睛,看人就要看眼,一个人的眼睛能大致猜测出他本人的性格特点。
他仰头目视远方,眼神睿智又祥和,但是有一丝与年龄甚至体型不相符合的沧桑与悲怆。他是一个黄种人,这可以从披散的长发下小部分额头与没被络腮胡子遮住的小部分脸看出来。
大家仰望着天上,可以清晰地看着这个头像,可以看到这个头像的斜侧面,也就是快到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当这张脸完全出现之后,那一条黑丝带终于也慢慢成形了,它位于头像的斜上方,就像这个黄种人看着他慢慢变幻一样。
果然,这也是一个头像,至始至终就只出现一种颜色——是个纯粹的黑人。两个头像都像只距地面十余米,让人看得清晰,但更多的是让大家感到一种飘渺,仿佛他们是九天之外的神明,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影子而已。这位黑人头像同样清晰可见,他眼神锐利,斜眯着眼睛看向下方,像是在与黄种人头像对视,又像是在紧紧盯着张凡虎他们,这个逼仄的眼神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