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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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他舌长舌短。这一回才靠近他的唇,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两条舌头混在一起,大口允吸,允的根生欲火大盛。
他道:“心肝,我和你照册上的姿势全都摹拟一番怎么样?”
陈秋花正有此意,就手解他裤带。
两人做了一遍,又换另一张图,直做到三更天,觉得疲累了才沉沉睡去。
※
屋里这么激烈的运动,在外面的人又不是聋子,哪有听不见的。春心眉头皱的死紧,她也就算了,要是被春藤和春水学了去,以后备不住出什么事呢。所幸他们还不到青春发育的时候,只是再过个两三年就不好说了。这夫妻两个,干这种事也不知避讳一下?
轻叹一声,叫春水回屋玩去。春水却不肯去,缠着她,等她刷完碗,把灶房收拾干净了,还不肯回自己屋去。
春心也知道他是想娘了,可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做,春藤和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她要洗了衣服才能睡。
轻声哄着他,说明天给他买糖吃。春水摇了摇头,“我不吃糖,我陪你洗衣服就是。”其实他是知道他姐没钱。
春心心里热乎乎地,有他陪着她,她也觉得心里舒服得多。最起码这个家还有个人是真的喜欢她的。
第二十八章 鬼来洗衣
两人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大冬天的院子都结了冰了,就算用热水洗,不一会儿水也就凉了。迎着寒风,春心的脸冻得红通通的,手指也觉热辣辣的,很有点疼。春水坐在小板凳上也冻得牙齿“嘚嘚”直响,他双手揣进怀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春心心里不忍,劝道:“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春水这才听话回屋里。
他刚一走,红霓就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扔在她面前,“这些都给洗了,娘说的。”说完也不跟她废话,小腰一扭就走了。
春心一直盯着她的小腰看,很纳闷她也就十岁年纪,怎么能把腰扭得这么有风姿?也不怕断了?
她一转头,忽看见墙头那儿站着个人影,张着嘴从嘴角流下的隐隐是口水。
她看得清是南门,再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他双眼对的正是红霓的小屁股,不由轻哼一声。
南门也瞧见她,嘻嘻笑着飞过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儿洗衣服?”
春心睨他一眼,“要不你帮我洗?”
南门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了,居然真的蹲下来帮她搓衣服。鬼是不怕冷的,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吹口气,那捶衣服的锤子便论起来,抡得老高,落下去的也狠,噼里啪啦地好险没把衣服捶烂了。
春心看得很是解气,本来她是打算把母女俩的衣服扔鸡窝里,让鸡拉上一泡屎的,这会儿由他代劳,捶烂了更好。
南门手一上一下的动,木槌也跟着一上一下地动,好像变戏法一样。他是经过修炼的,还有些道行,控制这些小东西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翘着脚坐在一小板凳上,左右瞧瞧,问道:“浩然呢?”
“应该在香炉里吧。”这几天屋里多了红霓这个人,人气太重,浩然都不敢出来。
“你洗衣服,他也不说帮个忙。”嘟囔一句,随后又问:“刚才那是谁?”
“我后娘的女儿。”
“真漂亮啊。”他砸吧砸吧嘴,仿佛品什么美味似地。等眼神飘转到她身上,瞬间换成另一副嘴脸,“你也是的,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啊?”
春心有气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只觉上眼皮在打下眼皮,叹口气:“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他“切”一声,“你的本事还敢说可怜,这临近的鬼们哪个看见你都害怕,你一张驱鬼符下去,立即便都收了。还敢说自己可怜?”
春心道:“对付鬼可以,对付人就不行了,架不住人比鬼更可怕啊。”
南门居然点头:“这倒是实话。”
又道:“要不要我帮你吓吓她们?”
春心忙说:“你别瞎来,出了事就是你的业障,到时候肯定有人收你。”
“我也不吓死她,就受受惊就好。”
春心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西屋指了指,那里住的正是红霓。刚才南门一直盯着她的屁股,想必很想在那上面摸一把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南门挥了挥手,那些衣服自动从水里跑出来,挨个儿排着拧成麻花一样,从左到右拧的那叫个卖力,就差没喊“一二一”了。都拧干了,又自发飞到晾衣绳上找位置趴好。
春心瞪眼瞧着这些衣服排得整整齐齐,不由啧啧称赞,早知道他还有这功用,她还费事干什么活啊?暗自琢磨,哪天若不想干活,就把他叫出来。
洗完衣服,她回房睡觉了,等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就听到屋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睁开眼,看见红霓站在床上,浑身脱得光溜溜的,依稀可见胸部上印了两个黑手印,一转身屁股上也有两个,一左一右地对得那叫一个齐整。
红霓从来都喜欢裸睡,说是她娘从别人那儿学的秘方,裸睡对皮肤好,人也会长得水灵。这下好了,昨晚可叫南门逮到机会了,上下其手恐怕摸得很痛快吧。
春心都能想象得到南门的脸上挂的笑容有多可恶,有多淫荡,只是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手,也未免太流氓了吧?
心里暗骂南门不要脸,又不好意思说破,只低着头穿她的衣服,顺便在懊恼一下……明明都是十岁年纪,怎么人家的胸已经开始发育,而她这个还好像荷包蛋一样?
红霓叫了两声,突然指着她的鼻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春心摇头,“我没墨汁。”就算有墨汁,也画不了那么好看啊。
“还敢胡说,昨晚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是你又是谁?”
春心轻嗤,“没准有鬼呢,春胜叔家就闹过一回鬼,把房子都烧着了。”
春胜家闹鬼的事早就家喻户晓,她们母女俩刚来就听说了,还有许多不同版本,有的说那鬼附在谁身上,谁就会生病;有的说鬼能致使人干许多蠢事,上吊自杀都行。
红霓最怕鬼了,这会儿一听,顿觉头皮发麻,高声叫着:“娘,娘,快来啊。”
她的喊声颇大,陈秋花披着衣裳就往这边跑,等进到屋里,红霓已经缩到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陈秋花道:“你到底怎么了?叫娘看看出了什么事才好给你想办法啊。”
红霓掀开被子给她看,那触目惊心的黑手印看得陈秋花也有些害怕,叫春心端了盆水进来,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擦身,可无论如何擦也不掉。她越擦越惊心,忍不住也尖叫起来,“鬼,鬼,是鬼爪抓的。”
春心点点头,她倒是个识货的。
红霓被鬼爪抓了,根生也知道了。他一早本来要去镇上帮春胜做买卖的,这会儿也不去了,一家子待在春心屋里想主意。
红霓已经穿上衣服,却也不肯起来,窝在被子里哭。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把鬼招来,小声啜泣着,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陈秋花看得心里难受,问根生:“这可怎么办,要不请道士上家里来也给看看吧?”
第二十九章 老道抓鬼
根生听得直嘬牙花子,上回春胜请道士花了十两银子,这一回要请,少说也得五六两。现在家里是真没那么多钱啊!
陈秋花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轻哼一声,“放心,不花你的钱,这回我自个儿出了,我虽然没钱,为女儿看病还是出得起的。”
根生一听松了口气,忙跑出去张罗着请道士。他自然跑去春胜家,把那回抓鬼的老道请来。那老道唤作天一道长,因为上回抓鬼的事早在四里八乡传的神乎其神的,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请他。
春心抓鬼多年,自然知道南门这几个黑手印怎么治,这叫鬼毒,鬼身上的一种毒,像这种贴着肉皮印上的,其实根本无需治,放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就消失了。可她就是不想说,请道士就请道士,只要不让她花钱,请谁来她都管不着。
母女俩在屋里唉声叹气,哭哭啼啼,她懒得看她们的丑态。抱着香炉出去,心想着这些天因为红霓在屋里,浩然都不能出来透透气,想必早就憋坏了吧。
她把香炉摆到柴房里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希望浩然能觉舒服点。他和南门不一样,南门是现在的鬼又修炼过,有时候白天出来只要不被太阳晒着就没问题,而他就不行了,非得月圆之夜才能出来,且出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让人总有种似快要消失了的感觉。
他是属于过去的鬼,长期滞留在现在,肯定不好。可无论人还是鬼,处的时间一长就难免有感情,尤其他是她最喜欢的人,一想到他会消失,打心眼里觉得舍不得。
把香炉藏好,就出门干活去了,家里柴不多了,到附近的林子里砍了点。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忽然多了个老道。
根生说要去请天一道长,还真的请来了。她进门时,那老道正守着一桌子素菜吃饭呢。
根生看见她,不由骂道:“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道长来了也没人做饭。”
春心看看那小桌上的素什锦,素冬菇,每样小菜都很精致,便想着这可肯定是陈秋花的手艺。人家也不愧是花街柳巷大城市出来的,比她那不入流的厨艺强多了。
她低着头往里走,也不说话,直接进了柴房。主要是不想让老道认出她,把身上的柴放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一窝。反正外面有陈秋花,也用不着她,她就没打算出去。
根生看她那样,气得在后边骂:“这死丫头这么没礼貌,也不打个招呼。”
陈秋花从灶房出来,笑道:“算了,反正吃她做的饭也吃腻了,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道长虽不能喝酒,你陪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根生忙点头,斟了一杯茶,在边上陪着。
老道瞧着春心甚觉眼熟,不由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是我的大女儿。”
天一道长捋着胡须微微一沉,刚才是他的错觉吗?春心一进门他就感觉似有一道白光迎面射来,照得他眼都睁不开了。一时间竟分不清那到底是太阳照射的光芒,还是从那女孩身上发出的?
根生在一边劝菜劝茶,顺便说说家里发生的事。
老道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宅子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根生道:“不瞒道长,是我女儿,她身上突然多了好几个黑印,怎么擦也擦不下去,好像中邪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
“不是,是我另一个女儿?”
“可带老道一观?”
“这……,实在不方便,小女已有十一,所在之处又是女儿羞处,实在不便。”
“伤处是什么情形,可详细说来。”
根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样,把陈秋花叫出来给他描述一遍。
老道沉吟片刻,道:“这是鬼毒,并不十分难治,且等晚上时候,老道施法寻到鬼怪所在,把它制住就可。”
根生两人慌忙道谢,一口一个“拜托道长”了。
老道又道:“只是有一样,晚上谁也不许出来。”
“那自然是,那自然是。”根生连连点头,叫陈秋花再给上菜。
屋里人嗓门高,春心在柴房里也能听见他们说话,听老道说抓鬼,不由冷嗤一声,这老道的本事她见识过,实在不怎么样。
今天这两口子有求于人,倒真是大方,平常根本舍不得吃的东西全端上来了,想必要花费不少。
春水在一旁馋的流口水,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得不着一口吃的,就跑进柴房,一把抱住春心:“姐,我饿。”
春心在他头顶弹了一下,笑骂:“臭小子,你那不叫饿,叫馋,你才吃了饭多一会儿啊。”
春水撅起嘴,一脸的不乐意。
她笑道:“你放心,那么多好吃的,他们也吃不完,等一会儿咱俩去厨房吃个痛快。”
春水狠命地点头,两人想到以前趁着爹娘不在,到他们房里偷拿糕饼的事,不禁相视一笑。
爹娘从小就偏疼春藤,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有时候他们气不过,就到屋里偷过来吃了,虽然事后要挨一顿责骂,但嘴上痛快了,也就不管屁股受不受屈了。
那老道吃完一碗,又让盛了一碗,连吃了四五碗也没住口,桌上的菜也如风卷残云一般,修道之人讲究养生,少食多餐,像他吃这么多的还真不多见。
吃完饭,抹干净嘴,根生就请他在各个屋里查看。
春心和春水趁这个机会跑出来,看看厨房没人,分头找吃的,只是那老道太能吃,饭剩下没多点,菜也就剩点油汤了。他们家的菜经常少见油水,这回好容易做一次好菜,就算剩点汤汁,两人蘸着馒头吃,也能大快朵颐。
春水狼吞虎咽,她也吃得油汤满嘴,混不顾形象。
以前师傅曾说过,作为女人再怎么热也不会解开衣服,再怎么开心,也不会大笑,再怎么饿也不会张大嘴巴吞咽食物。还说她不注意形象,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