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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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不禁一掩脸,功夫这么差,还来这里强出头,真是不嫌自己死的快。他可能也是怕被人看出自己模样,脸上居然蒙着一块布,这会儿连着布带着脸一起被埋在土里,就是神仙也看不出他长什么样。
只是匪首在哪儿?
她往四周看看,十几个土匪聚在一处,在前面站着一个男子,那身段,那戳量,怎么看着那么像常月?虽然他蒙着脸,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这人是常月。
她揉揉眼睛,真的是常月。
怨不得她不觉得这人像个下人,原来竟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只是不知他是混哪个山头的?如此胆大包天,连官家车队都敢劫。
常月看看四周躺倒一地,不由冷冷一笑,高声下令,“把值钱的都装上车,女的谁看上了也可以带走。至于男的……”他说着唇角轻扬,“挖个坑都埋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高声叫道:“大胆匪贼,难道你还敢杀官不成?”
说话的正是方成思,方家的大家长,敕封的定国公,此时他的威风皆无,官帽被打掉了,身上的长衫被撕的一条条的,上面粘的满是土,显然被人拉在地上拖过。他站的直挺挺的,强壮镇静,但两条腿却泄露了他,那里早就抖成筛糠了。
常月轻笑一声,“大人这么说岂不折煞小的了,谁说我要杀官,最多只是把你们埋到地里,载棵树而已。”
有见识点的人都知道,这人要是埋进土里多半活不长,就算露个脑袋在外面,身体里血脉阻塞,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这么做实在和杀了他们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早死晚死。
到了现在,被压着的男丁再也沉默不了,有的高声叫骂,有的站起来想反抗,被几个匪徒踢了几脚,都踢趴在地上,就都老实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头上你家坐坐
那边的几个匪徒已经在挖坑了,就像栽树一样,一人深的坑,除了那些逃跑的之外,还有上百口子人,自然不可能挖上百个坑,也只有几个方家主人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其余的下人都被绑在周围的树上。
还有几个匪徒对着女眷走过去,擦拳磨掌,满脸淫相,似在众女人中挑选可心的带回去。
方家女眷们都吓得尖叫起来,方老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吓昏了过去,几个丫鬟仆妇抱头的抱头,抱脚的抱脚,嘴里大喊着:“老夫人,你醒醒啊。”
方老太旁边那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哭得最惨,据说她是定国公小妾,此时一边哭着一边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往脸上抹去,似生怕被匪徒看中了。一时间其余的女人也跟着效仿,都纷纷抓土往抹脸。
众多女人里,倒只有杜欣娘镇静无比,她显然换过衣服,已不是在树林里那身大红色衣裙,这身月牙白色的衫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雅怡人。她冷冷看着那些匪徒,看着那些在身上乱摸的手,竟丝毫不为所动。
看她还好好的站在这儿,西门肯定没对她做出什么。春心心里微微有些愤愤,偷情的媳妇毫发无伤,反倒是她这个帮忙的弄了个气力不济,还得为他们收拾乱摊子,自己这回可真是冤枉到家?
那几个土匪在丫鬟里挑了几个长得标致的,抱着就要啃,那些丫鬟吓得尖叫起来,被土匪摁倒在地上,似乎是要就地把事办了。
到了这个时候,春心也觉自己该出场了,若真是闹出人命来就糟糕了。
这常月胆大能包天,朝廷官员也敢这么戏弄。瞧他那样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多半是与方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叹口气,从地上捡了把不知谁丢弃的剑,一步步走向常月。
众人只瞧见一把剑在半空中走过。都满脸惊异,还没闹清怎么回事,那把剑已经横在常月的脖颈上。
“别动,敢动一下就杀了你。”
常月听到有人说话,却看不到人,心里也有些惊异,冷声问:“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否则就一剑割了你的脖子。”
常月微微一笑,“灵怪的事见得多了。还没瞧见过会隐身术的。你倒是有些本事的。”
春心一惊。他居然一眼看出自己使的是隐身术,还这么镇定以对,这样的好眼力也是少见。
她师父一向教她输人绝不能输了阵势,便冷笑一声。喝道:“废话少说,快把人放了。”
常月轻笑,“姑娘,我好容易打劫一回,你总不能叫我就这么走了啊。”
春心更惊,难道他已经听出自己是谁了吗?
强自稳定心神,冷声道:“好,你把人放了,带着你抢的财物走。否则我真的下手无情了。”
或许刚开始常月听不出来,但说了这半天话,他还真听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假装道士的丫头嘛?他对这丫头印象深刻,她的口音也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倒要瞧瞧她的隐身术究竟练到什么程度。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突然伸指向后戳去,所戳的位置正是春心的眼睛。
这一下并没用全力,但真要戳上,也够她受的,春心向旁边偏了偏头,就在这时常月食指点向她拿剑的手腕。
隐身术只是让别人看不见你,并不是身体消失于无形,春心被戳中穴道,“啪嗒”一声宝剑掉在地上。也幸好她早就堤防了,抬腿对着他腿窝踹了下去。
她虽功夫不济,力气却不小,常月腿晃了一下几乎摔倒。他不禁一咧嘴,“你这丫头可真是狠心。”说着连连叹息。嘴里叹着,下手却丝毫不留情,转身与春心打了起来。
他看不见春心,春心却能看见他,可以说她是占尽便宜的,但常月武功高强,腾挪躲闪都很轻松,两人一时谁也斗不过谁,打了个半斤八两,竟是平手。
看看天快亮了,常月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了便宜,他不愿意下狠手伤她,两人这么僵持着也没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收手站立,道:“丫头,今天就卖给你个面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回到你家去跟你讨教。”
春心苦笑,他还要上她家吗?有他这么个人上道观里搅合,祖师爷都得吓得从坟地里出来。
常月说着挥一挥手,高声道:“弟兄们,拉着车,咱们走。”
匪徒们齐应了一声,把财物都装在车上,赶着几辆大车呼啦啦地走了。
他们一走,那些蹲在地上的,藏在车下,趴在地上的人才算活了过来,女人们嘤嘤哭着,男人们唉声叹气,值钱的都没了,京城的路漫漫,叫他们怎么回家啊?
春心也没空管这些人,到了南门身边把他给扶了起来,低声道:“你是要走,还是要过去和你爹说话?”
南门听她说话,早知道她是谁,此时也答话,迈开步就往前走。
春心在后面跟上,心想这人别扭什么?难道丢了脸觉得害臊吗?
他走得太快,她根本跟不上,离车队远些了,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张嘴喷出口鲜血来,随后“扑通”栽在地上,果然如一摊烂泥一样。
南门听到声音回过头,见她如此,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扶我回去吧。”春心一张嘴,又喷出口血,今天为了这兄弟俩,累她成这样,真是亏大了。
南门吓得够呛,他刚才确实在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别人的气。方家门风败坏,坏事做尽,也难怪被贼人惦记。可他呢,作为一个方家子弟,却也做不了,还得让一个丫头来救。
他没理她,也不想理她,一方面觉得自己丢人,另一方面觉得家里丢人,方家的丑态全被她看尽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可是他没想,她会伤成这样,更不知道她刚才一直强撑着,是豁出命在救他。
此时见她吐血,忙俯身把她抱起来,就这么抱着往山上跑。春心身上就好像没有骨头,软的让人心惊。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就好像自己在抱的是一条超大的鱿鱼,他惊异万分,心焦如焚,生怕她会死在他怀里。
“丫头,你撑住,你不会死,不会死的。”
春心有些好笑,她本来就不会死,最多只是在床上躺些时日。
回到道观里,被南门大声嚷嚷的,清心和天同都从床上爬起来。
两人披着衣服往外跑,看见南门怀里抱着的春心,都吓了一跳。她前襟喷的红红一片,全都是血。
清心慌忙走过去,把了把脉,又询问了一下前因后果,不由骂道:“你个丫头,以为自己是神仙吗?这种术法都敢用,要不是你先前服用过一些大补之药,这会儿早就到阎罗王面前报到去了。”
春心咧咧嘴,有那么严重吗?
她强撑着精神,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躺些时候就能好吗?”
清心跺了跺脚,“你个糊涂丫头,那是在你身体大安的情况下,躺躺就好了,可现在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这个西门也够没谱的,闲着没事上你身做什么?”他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她,但脸上却满满地全是关心。
春心轻叹口气,她要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也不会轻易使用术法了。可就算她知道,到最后还是不会见死不救,所以说人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学会一技之长,尤其是打架的本事,会的越多越害自己。
后来的日子,几乎整个冬天,春心都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来年开春,才勉强能下了床了。这多亏了韩骄子把从狐族带来的一些珍奇药物,捣碎了做成药丸给她服用,这才把她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她不能动,大小便都不能自理,道观里都是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南门就到山下找了个农妇回来,给她擦身,把屎把尿。
这三个月是春心过得最憋屈的三个月,她终于领会到师父所说的禁术不能乱用的道理,这样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吃饭要人喂,生活不能自理,还每天有个人盯着你屁股瞧,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这些还算好的,最难熬的是每天都是一个人躺着,不能动,不能出门,简直无趣到极点。
跟师父求了几回了,他终于肯把韩骄子放进来了,每天从申时到戌时,陪她两个时辰,有他可以说说话,才让她不至于因生活郁闷而想到自杀。
韩骄子说她简直是个傻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妞,装什么英雄?
对此她也很认同,她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会出头救方家人,还惹上了常月,给道观带来麻烦,那人说会来拜会,肯定也不是说说就算的,这么想来,她真是吃亏吃大了。
师父常说她性子不定,很难静下心好好学习,这一回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修炼内丹。他搬了许多道家修炼的书到她房里,每天由韩骄子给她读一段。这回没有外物干扰,就算她不想静下心来,都不行了。
韩骄子也是修炼道家的高手,由他讲解,她就有了最好的老师。
第一百二十五章 鬼与鬼能有什么
修炼了三个月,春心也算有小成。她身体里气不像原来那么浑浊了,这对于一个修道之人已算很大的进步。道家练气,只有气纯了,法术才能运用的纯熟。在狐族的时候,韩骄子拿许多珍贵药物给她滋养身体,就已经把她体内的浊气去了一些,所以那天才能在附身之后还能使用借力咒,若搁在从前,那是打死都不行的。
而这一次能休养生息,修气练身,就等于把那些沉积在体内消化不了的药,发挥出更大的药效,不仅强身健体,让她道行也更精深了一步,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三月之后,身体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她跑出道观,就漫山遍野的找西门。
这个不要脸,没良心,没情没意的死王八蛋,臭色鬼,居然在她受伤的时候一次也没来看过她,虽然因为他是鬼进不去道观吧,但连点问候都没有就太过分了。尤其她心里还都有几个疑问要跟他问清楚,那天她究竟是怎么昏倒的?那个杂役是谁杀的?还有他跟杜欣娘都说了什么?
她没心情管别人夫妻之间说了什么悄悄话,但利用她的身体说出去的话,她必须要知道,否则还不定被栽赃什么呢。西门的鬼品,实实在在让人信不过。
在后山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西门,他正搂着一个女鬼亲热呢。那女鬼原是荒磨山的一抹幽魂,可能是某个农家的女儿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后来被主家夫人打死,偷偷埋在这山里。一到晚上的时候,她就四处闲晃着,已经有几十年,若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六十岁,当西门的奶奶都差不多。也不知这个一样老鬼,是怎么跟西门纠缠到一块的?
伸手敲了敲门,一对狗男女霎时放开彼此。装模作样的假装看天。
西门理了理头发,问道:“你怎么来了?”
春心原先还不知道,做了鬼的男女在一起鬼混能做什么,后来听师父说起鬼是无形之物,已经丧事各种能力,她才了解原来西门根本不具备男人的某些功用,他抱着女鬼,只是在意淫,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摸的全是无形的东西。然后在心里想象一下就完了。可就是这种完全不存在的意淫。他居然也玩的不亦乐乎。对于这点,她还是很佩服的。
此时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