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洁明言情小说-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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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俊缩回脚,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笑笑的向渐渐合上的门挥挥手,提高音量说:
“我到下面等好消息。”话音甫落,电梯就亮起故障灯,卡在十楼和九楼中间。
“坏掉了吗?”林秘书搞不清楚状况,还拿起电话边道:“叫他们放心,我马上叫人来修。”
凌俊走上前,按掉电话上的通话键,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是坏掉。你要是叫人来修,今天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 ※ ※
“你干什么?我要出去!”刘少君生气的瞪着把电梯按停的张鸿羽,双手紧紧抓着椅把。
那个坏心的女孩,竟然这样骗她!什么跌倒、什么会死掉,一出电梯她就看见这家伙睑上连一点青紫都没有,还是依然完好,英俊得不得了。
他一点也不为她怒气腾腾的眼光而畏惧,反而蹲了下来,双眼和她平视,摸着她的脸颊说:“你瘦了。”
“没有!”她口气很冲,想转头避开。
他却伸出另一只手,用两手固定她倔强的睑,不让她逃避他的目光。
“你为什么来?”他问道。
刘少君干脆闭上眼睛,伸手想推开他,“放手!”
“睁开眼回答我,我就放手。”他坚持要听到答案。
“不要!放开我!”她捶打他,他却始终不肯放,直到她手酸了,有些喘时,终于知道他不会放弃,她只好停下了手。
“少君,我要知道为什么?”张鸿羽低声再问。他倾向前,语调轻柔,“告诉我。”
她紧闭的睫毛搧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僵硬的说:“凌俊骗我说你要死了。我以为……你要死了……”她想到早先的恐惧,忍不住颤抖起来。
“老天……”张鸿羽没想到阿俊是以这种方式将她骗来的,见她全身都在发抖,他忙上前拥住她,柔声安慰:“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她待在他安全温暖的怀中,所有的惊慌和害怕至此全部流泄而出,压抑过度的感情再也藏不住。“我好怕……我不要你死掉……”她忽然哭了起来,整个人崩溃地在他怀抱里哭得无法自己。
“别哭、别哭了。乖,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会去骂她的。”他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有点手足无措,一时间被她这样激动的情绪吓着了。
谁知她听了后不仅未停止哭泣,反而还气得边骂边捶他,“对,都是你的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五年前把我撞残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为什么要打扰我?我本来一直都过得好好的,你一出现就什么都乱了!害我拖稿,害我感冒,还害我睡不着,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你别太激动。”怕刘少君犯病,张鸿羽把所有过错照单全收,担心得脸都白了。
“如果你什么都没说,我就可以假装没这回事,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你为什么要说?为什么?为什么?”她满脸眼泪鼻涕,又捶他肩膀一拳。“现在竟然还教人骗我,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我没有--”他想说话,却被她打断。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地无理取闹的把所有的事情怪到他身上,“如果你没有这么死缠烂打,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她一时骂得顺口,差点就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幸好及时发现不对,立刻噤声。
他闻言心一跳,忙将她拉离怀中,扶着她的肩头问:“就怎样?”
“没有!”她找回理智,虽然还在流泪,但只吐出这两个字,就死都不肯再开口。
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很快的自行演绎,然后拭去她的泪水。“你不想说没关系,我说就好。”他将她的长发撩到肩后,抵着她的额头,音调沙哑,有些不稳的问道:“无论如何,我都爱你。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嫁给我?”
刘少君热泪盈眶,无法相信地眨了眨眼,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睑色发白的抚着胸口道:“你……你说什么?!”
“嫁给我。”他以拇指不断拭去她双眼泉涌而出的泪水,喉咙干哑,真挚地说:“我爱你,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可怜你,没有理由原因、没有因为所以,有的……只是我爱你。你懂吗?我希望能一早醒来看见你,希望下班回家能守着你,希望无时无刻都能分享你的欢喜与忧愁。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更希望将来某一天清晨你从床上醒来,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我,就算那一天我已经是个老头,而你是个老太婆也没关系。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听着他深情的告白,泪眼蒙眬,甚至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只能快速的交换着呼吸,几乎泣不成声。
“少君,别紧张,慢慢来。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然后说,我愿意。”
他帮助她平稳呼吸,最后顺势加上那句话。
没想到,她照着他所说的吐纳,最后真的满脸泪痕地说了三个字——
“我愿意。”
他先是呆了一呆,接着紧紧抱住她,然后在心底感谢所有过路的神明。
转自Pinepro's Gate
辨识:Ithuriel 校排: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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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
都是你的错……尾声
尾声
教堂外。
阳光依旧耀眼灿烂,白色的和平鸽展翅飞向蓝天。突然天际飞来一只乌黑的大鸟,它飞到教堂前的一棵大树时骤然降下,动作干净俐落地停在一名安稳坐在树干上的黑衣女子肩头。
“找到你主人了?”短发的黑衣女子兴致高昂地注视着圣洁的教堂中郑重举行的婚礼,一边开口问。找到了,他救了我。
“笨鸟,算你幸运。有空带他来见我。”她瞄着肩头上,正在用尖嘴整理黑亮羽毛的大乌鸦。
知道。
“那只黑猫呢?”
她的主人已经出生了,母子平安。
“平安就好。”她微微一笑。
此时,身穿白色礼服的新人相偕而出,教堂钟声叮叮当当响起,众亲友在门口排成两排拉开拉炮,五彩缤纷的彩带划过半空,然后落在新人的身上。
刘少君坚持要站着参加自己的婚礼,所以直到半年后的今天才嫁给了张鸿羽。
张鸿羽一把将她抱起,因为她还是不能站太久,他怕她双脚的负担太重。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他一转身背对群众,让她能够拋出手中的新娘捧花。
她奋力一丢,白色的喇叭花越过众人,直直落进站得远远的忠哥手中。
忠哥错愕的握住这从天而降的喇叭花,那捧花在他大大的手中看起来小的可爱。
他有些尴尬的拉拉难得穿上身的西装领口,然后,很快的将花塞给离他最近的女人--尹秀娟的手中。
尹秀娟难得哑口无言,羞红了脸,引起众人的哄堂大笑……
一直高高坐在树头的女子悠悠的轻叹了口气,有些苦涩的对肩头上的乌鸦低声说道:“你说,我这次真的能找到他吗?”
大乌鸦拿黑黑的眼珠望着她,然后以鸟嘴轻轻的碰了她粉颊一下。
会的。
她深吸口气,抬首望着蓝天白云,黑眸带着深深的忧愁。“希望……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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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识:Ithuriel 校排:Rain
雾之章
大雾弥漫。
湿地沼泽里冒著无声的泡泡。
一条小蛇滑过草边,发出沙沙声响。
几只不知名的萤光小虫展开透明的羽翼,缓缓在林间飞行著。
森林里,巨木参天,千年的老树林叶遮蔽了天,阴暗的林子里,乳白色的雾,冉冉滑过巨木藤蔓间。
静谧,在这迷雾森林里,千年如一。
青苔爬满大石巨树,如同它们的第二层皮肤。
巨大的蕨,伸展著翠绿的叶片,在偶尔风起雾散时,吐出孢子,随风飘荡。
有时,一朵花会萌芽,在大石巨树间。
然後,花开了、花谢了。
森林,依然。
白雾,依然……
这儿,许久许久,未曾有过人迹,直至今日……
噗滋一声,来人一脚踩进泥泞沼泽间。
沼深及膝,无论动物或人,行进其间都颇为困难,那男人却轻松自如,每一步,都稳如泰山。
他身披破旧披风,手拿铜锈大刀,肩上扛著一人,一步步的往前走。
一条黑呼呼不知名的东西在沼泽浮萍下急慌慌地游过,闪避著。
暗黑森林里,几双大眼眨呀眨地躲在暗处偷看著。
男人穿过白雾,行过沼泽,往森林深处行去。
人来了,又走了。
沼泽浮动後又重回平静,白雾散了又聚。
林间,缓缓掉落几片叶。
叶落水面,未几,渐渐沉入,一如千年来落入沼泽里的那些。
它们堆积著、腐烂著,化为泥、化为水,然後重新被大树吸收,期待有一天能再回树顶,迎向那灿灿金阳,如同世间循环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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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 妖惑之终《蚩尤》 kwleigh扫描 killy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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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启事
黑洁明
故事,是相连的。
(妖惑)从《炎女》起,到《蛟郎》、《邪龙君》,直至这本姗姗来迟的《蚩尤》。
关於上篇《邪龙君》的後记,我在这边必须和大家道歉,因为我交错了後记的档案,而且还蠢到出书後才发现,导致许多人误以为(妖惑)只有三本,给不少人添了许多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其实原本打算也是只有写三本,但当我发现我在写《邪龙君》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便只好将他们两个人的故事移到了这本《蚩尤》。
所以,容我再提醒一次,故事是相连的,请照顺序看,多有麻烦,还请见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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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森林深处,白雾泥沼间,有处清澈水潭。
这儿的水很清,清水从地底涌现而出,满了,便由东边一处缺口,潺潺滑过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石子,流入地势较低的深沼。
水潭旁围绕生长著巨大的千年神木,粗大的根露出泥土,有半数伸展进清澈的水底,牢牢抓著潭底的泥土。
正午,金阳穿林透叶,找到了层层绿叶的缝隙,洒落水潭。
瞬间,周遭的一切亮了起来。
水光映在树上、叶上、石上……
白雾渐散,半空有著一道小小的虹彩。
即使记忆深处清楚记得这处所在,如今再次看见,他仍觉得震撼。
抬首环顾四周,仰望那需要十数人才能围绕起来的参天巨木,刹那间,喉头一阵紧缩。
他收回视线,将肩上昏过去的女人放到足以让人躺平的巨大树根上。
女人,仍昏迷著,长长的发倾泄而下,他在发尾落入水中前,及时伸手捞起它们。
乌黑的发丝,又柔又软,如同他记忆中那般。
一只十分少见的长尾白鸟忽地从天而降,啄食著水面下的小鱼,溅起些许水花。
那突来的声响,将他唤回神来,却惊觉自己嗅闻著她的发,他一怔,突兀地松了手,让那长发垂落她的胸口。
瞪著那沉睡如昔的女人,他恼怒自己仍为她失神,不觉握紧了拳,起身离开她,来到水边,清洗著身上的泥垢。
白鸟停在一旁石上,仰首呼噜一下吞掉鱼儿,一双黑瞳好奇地打量著潭水边的那对男女;它很少见到人,至少在这森林深处,几乎没有见过,通常就算见到了,没多久也死了。
男人洗净了纠结的发和身上的脏污,清净的潭水倒映著他沧桑的脸,岁月在他脸上刻画著深刻的纹路,在沙漠的那些年,艳阳加深了他的肤色,干燥的空气和多年的奔波让他的皮肤粗糙不已。
瞪著水中自身的倒映,他思绪有些恍惚。
水波荡漾……
波光中,倒影里的人身上的衣著成了兽皮,大刀崭新,无丝毫斑驳。
「女人,你哪里来的?!」
初相见,他差点一刀砍了她,及时发现她是女的,他以为她是族人;毕竟,北方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森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