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门客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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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是我听错了;哼;只有蠢货才会放着大门不走;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
令堂的!!要不是你把我关禁闭;我会变成“蠢货”么!你还想教什么淑女出来;你就只能教出“蠢货”!可恶可恶可恶;我咬死你!
“蠢货”在大树背后咬住树干泄愤;发挥她骂人时总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的“蠢货”伎俩;并暗自发誓;要把龙晓乙的经商之道剽窃个乱七八糟;然后风光大嫁;让他知道“蠢货”也是有人要的;哼!哎哟;屁股还是好痛。
所以说;做白日梦的时候还是挑屁股不痛的时候比较好;要不然一下就跌进悲惨的现实;真的很让人丧气。
抬起有些沉重的步伐;龙小花急忙往龙晓乙的方向跟去;其实;她一直在懊恼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一般书里头说男人谈生意喜欢逛妓院;如果他是去妓院连嫖带谈;她是不是换个男装比较好?
可是;不是换不换男装的问题;真正大条的问题是;她要到哪里去找张纸画个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呢?她真的很穷耶;被他天天克扣工资;根本没有任何私房钱可言;拜托他;就当是考虑到前妻的心情好了;他千万不要当着她这个前妻的面丧尽天良地去亵玩那些好贵的女人;她会很伤心;很心碎;很酸楚的!
话说回来,不当着她的面的时候,他嫖过妓吗?
喂,她现在是去学生意经的,干什么突然摆出一张怨妇脸,就算她现在这样猥琐地跟踪前夫,他嫖不嫖很贵的女人管她什么事,嗤!
“大当家;有什么不对吗?”小厮看向突然止步;再次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龙大当家。
龙晓乙旋过身: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很冷。”那个对生意和算盘厌恶恐慌避如蛇蝎的人;是不可能有兴趣跟着他出门谈生意的;不可能!
“……”这晌午刚过的当头觉得冷?其实;大当家的身体该是挺虚的吧;大概都是他们身后的小姐给操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点,继续码之
我简直太勤奋了
呜,没存稿好痛苦
第二十九章
事实证明;男人这个群体;是个又要虚无面子又好风花雪月的禽兽团体;他们谈生意可以不必每次都去妓院那种阴盛阳衰的地方;他们也可以上茶楼这种听起来好象高风亮节;格调非凡;气质卓越的地方;然后…
叫上几个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姑娘;继续做和在妓院里一样伤风败俗的事。
亏她还因龙晓乙过妓院门口而未有半点所动;纯属路过的举动;而感动了一记;以为他对自己操守的严格程度比对他的那匹牲口奔放马好上许多;关键时刻抛弃了他的禽兽盟友;当起了乖宝宝;本来嘛;好歹也曾是有妇之夫;好歹也是个有家室的成年男子;进那种地方也要考虑一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后果;对吧?顺带提一句;那些觊觎她前夫色相;在妓院楼上丢手绢下来的女人很讨厌呐!不知道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嘛?她的男人;就算是过去式;也不能这么没前途地在前妻面前乱逛妓院呐!
可一转眼;她人跟到了前街的茶馆;看着他撩起帘布走了进去;转身直接上了二楼的阁间;笑着同几位员外爷寒暄过后;从容地落坐在方桌边;连茶水都还没端上来;几个吹拉弹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娉婷袅袅的出现了。
令堂的;这是茶楼;凭什么上女人比上茶速度还快;简直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不要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要告诉那几个女人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因为那个刚刚在妓院楼上对她前夫丢手绢的女人已经粘到某人身边去了;她的脚程倒是挺快的;这边一下单;她那边立刻就上菜了!现在妓院已经衍生出外带服务了;送货的速度还如此惊人;实在令人费解。
“龙少;你有多久没来看人家了。”手绢女将抱来的琴儿往旁边一搁;伸手揽向一直看着一楼大厅的大戏台;并未注意周遭状况的龙晓乙;看来她卖艺的兴趣果然不是很浓厚;看来某人的确经常上窑子!看来贞操观是个不值钱的破东西!
龙晓乙好半晌不言语;直到自己的袖口被一只手儿给扯住;力道不大不小却刚好勾魂似地拽了拽;他瞥过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再看向同坐的几位员外一个人手边挂着一个;想也知道是哪般状况;于是转过笑颜看向自己手臂的女子;问道: “你贵姓?”等会儿要周旋好一阵;不知道姓名不好称呼啊。
“……”
手绢女瞬间脸色变白;几乎快要挂不住颜面;直到旁边的林员外起身解释道。
“唉;龙大当家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时留意过谁;你这小丫头也敢在龙当家面前提名道姓。哈哈;是吧;龙大当家。”
……还百花丛中过;这种不正经的死男人你也该把女儿给嫁给他?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爹娘;才会有像她这种被人休了;惨兮兮跟在幸福屁股后面摔的四仰八叉的小可怜;令堂的;险些做了岳婿的两男人一起喝花酒;这是何等变态的世界!
龙小花咬住藏身的木柱子;忿忿地瞪向那几个乌合之众;玩什么女人;快谈生意才是正道;想玩女人;不会回家玩自己老婆啊;反正蜡烛一吹;有差没差!她对继母的私生活;逛不逛妓院;玩不玩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龙晓乙对林员外的解释并不多言;径自抬头扫了一眼这家茶楼;淡淡道: “这家茶楼并不新啊;林员外让我出的价是不是太过了些?”
一提到生意;林员外立刻将手边的姑娘拨了开来;坐下身笑道: “这龙当家是多日没回城里;有所不知了;我这家茶楼可不光是卖茶;看外表;你瞧那戏台;还有这些吹拉弹场的姑娘;每日这儿可都是爆满场儿;不是我特意留下这间雅间来恭迎几位;怕是还腾不出地方来。若不是我最近周转不太灵光;我也舍不得让几位来参这一脚甜头哇。”
“是不是甜头得尝过才知。”龙晓乙只是笑;摸棱两可的话;可听在龙小花的眼里却下流无比;手上挂着个女人,还说什么尝过才知呢;无耻!
“龙当家这话说得;我就算糊弄别人敢糊弄你吗?前些日我劝你去京开店;你没答应;我就知道这里肯定有文章;这几日京里传来消息;说这京里的赋税突地加重了些许;别说甜头;多少商贾叫苦连天;都巴不得关门大吉了。还是龙当家有眼光;及时把我给劝了下来;否则;便不是周转不灵的问题了;唉!”
龙晓乙脸色稍敛;并不搭腔;任由林员外径自说下去。
“其实本想把这店直接过给龙当家;凑些银子把问题给解决了;可亏得龙当家不想趁人之危;帮我想了个凑分子的办法;我怎可能恩将仇报;让你有所亏损嘛;就算是龙当家对小女有意;婚事我们也可以再……”
“林员外;你把契约书拿于我看看。”
“唉?”刚说到他女儿的问题;怎么就被…
“契约书。”
“哦哦哦!”生意要紧啊;掏出随身携带的契约书递上; “只是龙当家;你真的如契约书里所言;什么都不插手;只是现下过银两给我;待到每月底分红便可么?”
“我并非什么都不管;你每个月的帐目我要查对的。”他一边看着契约书;一边答道。
“只是这样就好么?这经营方面的事。”
“经营方面我一概不管;林员外只需同以往一般便可;每月底的分红要根据帐目上的抽成;如有亏损我也不再多投任何银两;如果最后我因亏损拿不会底金便照城里钱庄的利息一分不少的补给我。”
“是是是;这些不成问题;只要过了这关;亏损是不可能的事儿。我只是好奇龙当家怎么突然喜欢享清闲;只拿些分红便好;听闻龙当家已经这样添置好些产业了?”
“以备不时之需而已。”他并不多做解释;抬手朝挂在自己手臂上看着自己谈生意瞠目结舌;完全迷茫的女人;有礼地淡道; “姑娘可先把手拿开吗?龙某要拿东西。”
“唉…哦。”手绢女立刻松开了手;看着他探手从袖袋里掏出一柄小巧的印章;就着林员外差人端上来的红印盒;深深一按;撩袖在过目后的契约书按下印记。
“哈哈;龙当家果然爽快;这戏台准备得差不多;待会就会上演一出最有彩头最叫座的;你一定要留下来看看。”林员外一边张罗着;一边将那契约书拽回来一看;却发现那上头的印记有些不对; “唉?龙当家…这…不对啊!”
“怎么不对?”
“这儿;这儿怎么印的不是你的名字?这龙小花…不是…不是…”
“是拙荆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可她不是…”不是有名无实;毫无说话分量;根本等于完全架空的一个空壳子小姐吗?
“龙某只是用拙荆的名字购置些产业;并无他意;况且这银两是一次性过户入林员外的户头;不管同你定下契约的是何人;都无差异;你不用担心龙某会赖帐。”
“这…话是没错;那分红的银两不就…”
“没关系;都是要进龙府的银两;她我不分。”
“……呵…呵呵;您高兴就好。”
“只求林员外以后不要趁龙某不在;糊弄拙荆便好。”
“呃…这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呵呵呵呵…”
“如此最好;但是…”
“龙当家还有指教?”
“能不能让您找来的不知名姑娘单独站一会。”
“唉?”
“她一直挂着我在手臂上;很累人。”
“……”
倒贴在几个牙齿印记木柱子后的龙小花表情扭曲;她不确定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龙晓乙用她的名字购置产业?不不不;他才不是知道她不懂管帐目不懂算帐不懂经营;怕别人欺了她才帮她购置些闲散的产业;让她将来坐着混吃等死也不会饿肚皮。他一定是因为不想负担责任;所以才把这等祸事推到她身上;盈了利他兜着;出了事她的大名扛着;对!他一定是这样别有目的;别有居心;别有……
哇呀呀呀呀呀!他干吗要用她的名字来买东西;她的名字很好听吗;还把她的印章随便地带在身上;她是有多随便哇;不要显得他们俩好象关系匪浅的样子;她还要再嫁人的;他这样越描越黑;将来大家怎么完成各自婚嫁互不相干的美好前景呀!
而且;他还说什么他不在了之类之类的屁话;他要去哪里呀;他要一直欺负到她嫁给白马良人才可以呀;否则白马良人会看不到她毫无光环的小可怜呐!
对哦!他这是在“疼爱”她!
她怎么忘记了;对!这肯定又是他想拆散她和白马良人的什么毒辣手段而已而已而已!!以为把她变成一个虚有其表的小富婆就可以蒙蔽白马良人那双漂亮的灰眸了吗?哼哼哼;她小泼妇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1227;你做什么蹲在地上;一脸感动;心动又很悲愤地又扭头又假哭啊?”一个手上端着托盘的丫头弯下身看着某个蹲在木柱子后面行为诡异的家伙。
龙小花被刺得一抬头;瞪大了眼睛眨道: “8…813;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打零工呀;你看我像好命地有闲钱来听喝茶听曲儿的么?”813将手里满是小茶壶的托盘送到她面前;探头看了看蓝帘半挡的雅间;咧嘴笑道; “你来查大当家的岗哦?唉;你真的很死相耶!男人在外面应酬一下你也要吃醋?
“813;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告诉我。”
“什么问题?”
“我借你看的所有书里;有没有继母会对小可怜…稍微不那么坏的。”
“没有呀;都很坏呀。不过再坏也没关系;反正最后都会被白马良人抱上床疼爱呀。”
“……我问的不是床上那部分呐。”
“可是你每次给我介绍书的时候;只会很兴奋地说这本床戏很精彩;你都不在乎剧情只挑荤段子看的呀。”
“……”好啦;她今天回去把不荤的那部分补起来可以吗?
“1227;我好象看到龙当家起身要出来了耶;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咻”倒抽一口凉气。她立刻像跳蚤似地蹦哒起来。
“天哇;藏哪里藏哪里;813快把我藏起来;我不能被他抓到我偷跟着他跑来看他和别的女人拉扯不清的事;会被杀掉会被丢去奔放整个通宵睡觉会被罚跪在爬墙的梯子上一个晚上的。”
“唉?是吗?可好象跟我没什么关系呐。”
“你觉得我死了还有人给你淫书看么?”
“……”
龙晓乙抬手撩起帘;探出头来;唇儿微微一抿;看着雅间那根木柱子旁空无一人;只留一排相当熟悉的牙齿印;很不漂亮也完全不整齐;木屑灰儿落了一地;他轻哼一声;并不多言;只是从容地朝楼梯走下两步;两个獐头鼠目的人影随着他的脚步迅速地飘忽;他看不真切;却也多少猜度到几分。
他索性停下脚步;站在楼梯间;扶住木楼的把手;俯视整个开始观众云集的茶楼大厅;那戏台子已经开始布置后景台等着开唱;而他却看着两个窜动的身影朝后台挤去。
“他有没有看过来?有没有;有没有?”一边颤抖一边想回头一边又不敢回头;龙小花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身边挤再多人也没有安全感;直觉有道灼热但和激情完全挂不上钩的恐怖眼神正在打量着自己。
“应该没有吧;当家站在楼梯那儿看着戏台呢;居高临下的样子好美哦;唉;1227;其实你有没有发现大当家很有与身居来的威严气势耶;我看京城里的王孙公子是不是也就这味道?”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