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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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娘得意刚想收起来,就听那厢炕上,沈老爷嘟嘟囔囔地道:“三丫头做了安阳王侍妾,正好和四丫头姐妹一起,你日后就不用总唠叨说,四丫头出身低,在王府受排挤……。。。”
张姨娘开始没主意听,待听到侍妾,仔细听,沈老爷又叨叨咕咕地道:“三丫头虽和四丫头一样,是王爷侍妾,可却是王爷指名要的,得宠,我沈家也能借力。”
张姨娘这次听得清楚,心里明白过来,难怪这两日太太置办东西,问上房的人,都遮遮掩掩地瞒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姨娘想,这消息得赶紧告诉自己姑娘,今儿天晚,明个捎信让她回娘家一趟。
于是把费劲得来的东西收好,又把那坛子酒拿去后院树下倒掉,老爷若问就说喝光了,屋里丫鬟都让她打发走,她在酒里下药人不知鬼不觉。
沈绾珠一接到张姨娘捎信让她回娘家,就忙忙赶来,进门就道:“姨娘着紧找我,是什么事?”
张姨娘拉过她,进去里屋,又朝廊檐下看看人,走去把门关了。
沈绾珠看她一连串的动作,甚为惊奇,小声道:“姨娘这样小心,是什么事?”
张姨娘拉她坐下,“听我细细告诉你,你父亲昨儿喝多了,透漏说三姑娘要进王府做王爷侍妾,我昨儿得了信特特找你回来,告诉你。”
沈绾珠之前有过怀疑,但没敢真往上面想,听她姨娘一说,十有*就是真事,寻思片刻,有几分恼,道;“我说王爷总往西山跑,原来我还不敢想,看来是真的了。”
张姨娘有点心理失衡,老着脸,也不高兴,“三丫头是什么身份,如今和你平起平坐,王爷还对她上心,你这等样貌怎么就抓不住王爷的心。”
沈绾珠让她姨娘一激,羞红脸,也动怒,“她不好好地出家,来跟我搅合什么,看着好像玉洁冰清,肚子里男盗女娼,出家还俗,进王府,可真有她的。”
张姨娘也咽不下去这口气,按说四姑娘条件比三姑娘不知好过多少,不得王爷宠,王爷不知犯了那门子邪,竟喜欢上个寡妇,还是出了家的。
沈绾珠气得直扯帕子,撅着嘴,忽地站起身,跺跺脚,“我去找她,勾引王爷,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对我。”说吧,转身蹬蹬走了。
张姨娘在后面不放心地嘱咐 “可别撕破脸,对姑娘不好。”沈绾珠也不听,径直奔沈绾贞房中去。
沈绾贞在娘家住上一日,细琢磨,明显的破绽,套上件衣裳,就准备出去,绣菊问:“主子要去那里?”
“找王爷。”沈绾贞也没多做解释。
绣菊抿嘴笑了,沈绾贞看她误会,道:“太后的意思我猜是要我做王爷侍妾,打死我都不会应允,别说侍妾,就是嫡妃我都犹豫是不是答应。”
绣菊奇怪,“看王爷对主子的态度,不像是要把主子当侍妾待。”
沈绾贞想赵世帧对她尊重,俨然视她为嫡妻,不是小妾,“他出生皇家,好些事是做不了主的。”沈绾贞已穿好衣裳朝外走,绣菊不吱声了,默默在后面跟着。
沈绾贞审时度势,娘家是不能留的,如今只有一走,没别的出路,可要走,总要和王爷打个招呼,把话说明白。
主仆二人走到中门,两个守门的婆子却拦住,一副卑躬屈膝,陪着笑脸,“姑奶奶要出门,回过太太了吗?”
沈绾贞沉脸,绣菊上前一步,厉声道;“大胆奴才,我家主子出门也要拦阻。”
那两个婆子吓得忙跪地叩头,“奴婢不敢,实在是太太吩咐,不让姑奶奶出去,管事媳妇特意嘱咐了,放走姑奶奶,奴婢吃罪不起。”说吧,又磕头,嘴里讨饶,“姑奶奶体谅奴婢等,权当心疼奴婢等。”
沈绾贞心里冷笑,嫡母的手段她是知道,看来沈府是出不去了,
带着绣菊走回房中。
前脚刚进门,就听院子里巧珊的声儿,“四姑奶奶来了。”
“你们姑娘可在屋里?”沈绾珠的声儿,
“妹妹进来吧。”沈绾贞隔着窗子招呼她。
“姐姐一个人呆着,是想什么人?”沈绾珠一脚迈进门槛,声尖刺带着讥讽。
“妹妹真会说笑。”沈绾贞大度不与之一般见识,沈绾珠仗着她姨娘得宠,娇惯成性,尖酸刻薄,一股小家子气。
沈绾珠像是不认识她上下打量,“姐夫没了,姐姐气色反而更好,就奇怪了。”
沈绾贞回身坐下,也没让她,看她今儿成心是来找茬的,也不耐烦跟她斗嘴,直接问:“妹妹有事?”
“没事,来看看姐姐,姐姐成了寡妇,还这么炽手可热,妹妹想请教姐姐是怎样勾搭上王爷的?。”沈绾珠自行坐下,语气极度轻蔑,奚落她。
“妹妹何来此言?”沈绾贞神色淡然,沈绾珠带侮辱性的言辞,她没恼。
她的漠然,惹恼沈绾珠,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姐姐也别太得意,王爷不过新鲜一时,我心里就不服,我冰清玉洁,缘何姐姐同我一样,王府是什么地方,姐姐不自量力,想做王爷侍妾,带累我都让人笑话。”
“够了,别在说了。”沈绾贞实在忍不住,横了她一眼,“你以为什么人都和你一样,绣菊,送客。”
沈绾贞边说往里间走去,把沈绾珠凉在那,气得手脚冰凉。
“四姑奶奶请。”绣菊听她的话实在不入耳,态度也不甚客气。
沈绾珠跺跺脚,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出门,心道,这丫头也蛮横无理,有其主必有其仆,一点不假。
沈绾珠走后,绣菊进去里屋,方才沈绾珠说的话,她都听见,一进门,沈绾贞道:“把门关上。”
她不解何意,走去把堂屋的门掩上,进里间,就见主子收拾东西,默默也不劝,就帮着主子收拾衣物。
主仆都默不作声,把春夏秋冬的衣裳打了包裹,又把钗环首饰从匣子里倒出来,拿软绸子包好。
这时,外屋门‘吱嘎’开了,“这大白天,关什么门?”
巧珊进来,看炕上包裹,诧异,“主子这就准备嫁去王府,也太心急了吧。”
绣菊给她使眼色,她看主子闷头不做声,忙掩口,询问地目光看着绣菊。
“绣菊,你去把钱妈妈和闫妈妈找来,商议一下。”绣菊答应一声,快步出屋。
不大工夫,钱婆子和闫嬷嬷赶着过来,闫嬷嬷一看里间屋炕上的包袱就明白,“主子是要走?”
巧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可主子走了,王爷怎么办?”
沈绾贞如今要走,需把话和几个人说明白,好想法子脱身,就看绣菊使了个眼色,绣菊就去门口看着人,沈绾贞就把沈绾珠来说的话学了一遍,几个人惊讶,原来说得好好的,敢情都是骗局,太太是成心瞒着主子。
半天,闫嬷嬷先说话了,“侍妾打死都不能做,王爷姬妾众多,王府不是好呆的地方,不如趁早离开,过消停日子,既然早有打算去南边,不如按原计划走去南边。”
“对,老奴也是这个意思,何必去王府受那等窝囊气,王爷是个好的,可有些个事,也做不了主,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与其嫁过去受罪,不如过自在的日子。”
意见是统一了,可怎么脱身,几个人合计。
绣菊在堂屋门口望风,听见商议如何离开沈府,走进来,道:“主子,不如天黑从府里后门出去,人不知鬼不觉。”
闫嬷嬷在太太身边呆过,知道内情,道:“府里后门的钥匙,在太太上房,陈升家的把着,太太这阵子不让开后门。”
沈绾贞道:“要想从正门出去,没有可能,只有走府后门,只有太太屋里人才有机会拿到钥匙。”
“老奴想起一人,准成?”
“谁呀?妈妈快说?”巧珊着急,要走尽早离开,晚了太太若知道沈绾珠说出去,姑娘就脱不身了。
“凤儿。”闫嬷嬷道,“凤儿侍候过主子,老奴找凤儿想办法把后门钥匙偷出来。
“这个主意使得,凤儿是老爷屋里人,又是太太心腹,就是太太房中的人也都奉承她。”钱婆子点头,赞同。
沈绾贞又道:“人多目标太大,闫妈妈和钱妈妈先行出府,就说帮我置办东西,没人留意,就在外面等着。”
“姑娘所虑极是,待老奴拿到钥匙,就先出府,雇车等在后门,主子一出来,就走。”闫婆子道。
“可是夜晚出不了城门,如何是好?”经闫嬷嬷提醒,大家倒犯了难,城门夜晚关闭,住客栈,若沈府派人挨家客栈搜寻,很容易找到。
钱婆子突然想起来道:“听我男人说,豆腐坊家什没处理掉,和买主商量过半月交房子,买主也答应了,说房子不急等着用,不如主子先去那里躲起来,天亮,府中发现人没了,城门一开,肯定要去城门守着,暂时出不了城,豆腐坊偏僻,轻易不会有人找到那里,不如住上几日,等风声过来,在悄悄出城。”
沈绾贞还有点顾虑,“豆腐坊是我的陪嫁,不知那地点府里还有什么人知道?”
“主子放心,院子前后门,又都是小胡同,一户连着一户,去一趟没有地址都记不住,再说都知道主子陪嫁的铺子卖了,就是找到那里,也有地方躲藏。”钱婆子去过几次,才记住地方。
沈绾贞想这个主意可行,暂且躲避一时,等风声过去,沈府放松,在走稳妥,接下来就是如何能把钥匙拿到手,凤儿能不能看在旧日主仆情分,有胆量答应下来。
沈绾珠从沈绾贞房中出来,走去张姨娘屋里,张姨娘看她脸色,陪着小心道:“和三姑娘吵嘴了?”
沈绾珠唬着脸,气鼓鼓的,赌气道:“我看见她就恶心,我说王爷对我冷淡,原来魂儿被她这狐狸精勾去。”
张姨娘瞅瞅自己生养的女儿,心里琢磨,从前有些事,不便教她,现在嫁人了,这拴住男人房中的本事,该好好教教她。
☆、96
沈绾珠情绪低落地坐轿子回王府;到了王府门首,歇轿;丫鬟搀扶下了轿子;刚一进大门;陈福等在门里,一见她的影儿;便躬着身子上前;“沈夫人,王爷找夫人过去。”
沈绾珠心中一喜,只道王爷被姐姐迷住,看来是没忘了她,掩饰着心里喜悦往王爷的寝殿去了。
赵世帧那日没见着沈绾贞一面;沈绾贞就回娘家了;心里牵挂,殿外传来略急脚步声。
“婢妾参见王爷。”沈绾珠上殿来。
赵世帧嗯了声,放下手中摩挲一把雕刻精美纹饰刀柄的短刀,抬起头,道:“你回娘家了。”
“是”沈绾珠暗中高兴,王爷还是在乎她的,连她回娘家这点小事都知道,由于尚未立正妃,王府内务由韩侧妃代为打理,她回娘家只要跟韩侧妃说,韩侧妃允许即可,王爷是不过问的,薛瑾和韩岚同为侧妃,地位平等,可赵世帧却指了韩侧妃打理王府内宅诸事,薛瑾就觉得脸上下不来,刚一进王府就被韩侧妃踩下去,私下里跟沈绾珠抱怨几回。
“你姐姐回娘家了?”赵世帧像是不经意地问。
沈绾珠刚着了恼,王爷又提起沈绾贞,心里不舒坦,跟王爷不敢使性子,低头道;“回娘家了。”
“住得习惯吗?”沈绾珠面色一僵,赵世帧一门心思在沈绾贞身上,也没过多留意她
“只是暂住,过几日抬入王府。”沈绾珠心里气愤,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你姐姐进王府?”赵世帧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沈绾珠微微抬起头,看他一脸不信,也疑惑,“不是王爷要纳侍妾,太后昭我父母告诉送来王府,难道王爷还不知道?”
赵世帧头嗡一下,这是母后安排,自己就纳闷沈绾贞的嫡母突然来接她,其中定有缘故,不知沈绾贞知道会作何想?
赵世帧忙忙吩咐更衣,匆匆出了寝殿,把沈绾珠晾在那,窘得羞红脸。
赵世帧进宫直奔太后慈宁宫,来到宫门,被守门太监拦住,“王爷,太后正在里面歇晌。”
赵世帧不管,抬腿往里走,太监一看王爷硬闯,不敢放进去,急忙拦住,“王爷,王爷不能进去,惊扰太后,奴才吃罪不起,王爷只当心疼奴才们。”
“谁在外面吵嚷,觉都不让人睡消停了。”太后不悦声儿从寝殿里传出。
“回太后娘娘,是王爷来了。”扰了太后的清梦,这要是搁着一般人,有几个脑袋,太监吓得脸都变了,赶紧朝内回禀。
“不用拦住他,让他进来。”
赵世帧大步进了太后寝宫,“参见母后。”行礼便跪着不起。
“你找哀家是有话说。”太后一看儿子脸色不善,就猜测知道沈绾贞的事。
“儿子要娶沈绾贞做嫡妃,母后不该让她做儿子的侍妾。”
太后听儿子出口就责怪自己,不悦,冷脸道:“是她让你来的?是她撺掇你来说不想做侍妾的?”太后对沈绾贞印象更加恶劣,挑拨她母子不和,撺掇儿子忤逆自己这个娘亲。
“不是,母后误会了,是儿子自己要来的,她连做儿子的嫡妃都不想。”
“那是她欲擒故纵。”太后心里好笑,这女人还真有一套,把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