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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江山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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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姝叹了一声,提步便走。

此时沈邦彦已经带着残兵人马退到了十丈开外,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三独娘子再次挡住了她,“你不能走!”

伊姝瞅眼看着对面的火烈,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沉声道:“让开!”

三独娘子声色俱厉地道:“不行!你今天休想踏出这破庙一步!”

“让开!”伊姝再次大喝,软剑泛着寒光,蓄势待发。

这时火盟主忽然说话了,“如果你能赢了她,老夫便做主放了你!”

她说的当然是三独娘子。

伊姝略一沉吟,淡然道:“好!如果娘子不下毒,不使卑劣手段,咱们公平比武!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但我也要求!”

“你说!”

“如果我赢了,不但要放了我,还要放了沈将军!至于其他,待我回到京都,自然会禀呈母后,你可以到京城来等消息!”

火盟主自是点头答应。

岂料就在这时,蓦地一声大笑破空传来,“公主,你是堂堂金枝玉叶之身,犯得着跟这帮江湖草寇拼命吗?”

大笑声中,只见无数个紫衣劲装的汉子从天而降,转眼平平落到她的身边站定。最后出现的,竟然是沈默扬,然而那些个紫衣汉子,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他白衣胜雪,俊仪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虽是在笑,但笑得冷厉,眸子里杀机重重,让人瞅着不寒而栗。

火烈先是一怔,继而坦然笑道:“沈少侠好工夫,不愧为将门之后!”

“火盟主谬赞了!在下不过一江湖上默默无名的小辈,担不起火盟主的大赞!不过为臣为子,今天不自量力,少不得也要与火盟主一较高下了!”

第一百二十章 激战

火烈再嘿嘿干笑了两声,再不答话,只朝后面挥了一个手势。

那些黑衣人闻令即动,吆喝着再次冲杀过来。白依凡也不多说了,只是拉着伊姝慢慢地退到后面,随即紫衣汉子与他们交上了手,刹时惨叫声响起,只见紫衣汉子们手里拿着一件似刀非刀的兵器,一个照面就解决一个敌人,直杀得对方哭爹叫娘。

伊姝不由大感诧异。“一剑盟”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等闲之辈根本不是他们的敌手,却没料到一招之内就伤在紫衣汉子的手上。

这些个紫衣汉子,其实力可想而知。

火烈一直沉着脸,负手而立,并不见得有多慌张,倒是三独娘子,面色变了又变,几次跃跃欲试,皆被火烈的目光镇住。伊姝看着忍不住暗笑,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变态、女魔头,原来也有害怕的人,真正是一物降一物。

沈邦彦见来了这么厉害的帮手,也急忙指挥部将从外围杀过来,沈军士气大振,一路所向披靡。前有雄将,后有精兵,黑衣人两面受敌,只得拼命咬牙苦战。

沈默扬一直没有说话,叉着双手抿嘴微笑,似乎在观看一场华丽的表演,偶到精彩处还会鼓掌喝采。地上鲜血直流,横七竖八躺了许多遭受重创的黑衣人,正在哀叫呻吟。不能不说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较之千军万马的战场并不逊色。

伊姝胃里猛地一阵翻腾,忍不住转身呕吐起来。

火烈终于崩不住了,大喝一声:“撤!”

残余的黑衣人急忙虚晃一剑,快速聚拢到火烈身后,眸子里流露出恐惧目光。他们都是杀手,也经常杀人,可此刻杀人未成,死的全是自己弟兄。怎不令人心颤胆寒?

沈默扬仍是淡定从容,微微笑道:“久闻‘一剑盟’如何如何,没曾想今日一见却是浪得虚名,连我的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江山天下!”

火烈被讽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三独娘子目露怨毒之意,右手悄悄伸开两指,正要有所动作,却忽觉面前一阵风刮过,有什么东西落入眼中,卡得厉害,眨巴了几下,忍不住用手去揉眼睛。却是越来越痛,不多时已是泪流满面,神情狼狈得很。

伊姝但觉紫影一闪,身边某个紫衣汉子像离弦之箭一般,疾射出去。片刻后又“嗖”地弹了回来,面不红气不喘,仿佛什么也不曾做过一般。再看白依凡,眸子里寂然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深藏不露!”伊姝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火烈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不由瞪着他恨恨地道:“你下毒?”

沈默扬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不也想下毒么?如果我的人稍慢一步,只怕现在就是我们横尸当场了!”

“好!算你狠!”火烈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双手捏得“咯吱”的响,“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沈默扬满脸讥讽的笑意,“你一个败军之将。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你——”火烈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你的这个老情人一生作孽太多,本不该留她性命的,但我看在你帮了公主的面上,只是废了她一双眼睛,已经很仁慈了!”

伊姝这才知道。三独娘子那双勾魂夺魄的蓝眼睛,已经被废掉了,不由惊讶于沈默扬的冷酷和无情。这个沈公子,的确是深藏不露呢,但愿是友非敌吧。

三独娘子闻言,立时花容惨变,声嘶力竭地咆哮,双手到处乱抓,却什么也没抓到,眸子里仍是泪流不止,到最后渐渐地变成了血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

伊姝看得大为不忍,有心让沈默扬放她一马,又想着她曾经的可恶,便转过头不看,心里却是极度不舒服的。

片刻后,沈默扬终于挥了挥手,让手下递了一颗药丸过去,嘴里沉声道:“把它吃下去,可以止痛。要不是公主殿下刚才求情,我连这止痛的药都不想给你!”

伊姝立时呆怔。她是想过求情,可她没这样做啊。

三独娘子面如死灰,摊倒在火烈怀中,不言不动。火烈一手抱住她,从黑衣人手中接过药丸喂她吞下,又叫人把她送进马车,随后自己也灰头土脸地率队离去。

沈默扬并不追赶,只是望着远方出神。紫衣队也早已远远地散开,四处警戒。

沈邦彦此时领了众将过来,对伊姝行大礼参拜。

伊姝原本对他颇有微词,尤其是上一次入府拜访,沈邦彦的态度令她特别不爽。然而由这一次的事件看来,他到底还是忠心的,只是在忠心之时,难免也有一些私心存在。只是这一点私心,也表现得光明磊落,堂而皇之,竟叫她无法再憎恨起来,相反地,还有一丝感激之意。

于是急忙双手扶起,目光中笑意温暖,“大将军快快请起!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沈邦彦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讷讷地道:“末将惭愧,救人不成,反而差点害了公主,幸得有贵人相助,否则末将万死难以辞其咎!”说完淡淡地看了旁边的沈默扬一言。

这两父子,也的确有趣,明明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却还故意装得跟陌生人似的,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看来这个和稀泥的人,还非得自己莫属了。

当下笑了笑道:“沈家一门忠烈,父子双全,实乃我南朝之幸啊!待我回到京都,禀明父皇,一定会为你们请功嘉赏!”

不等沈邦彦说话,沈默扬已是抢着回道:“不必了,公主。为人臣子,理当精忠报国,哪能为了荣华富贵而图之。况且我无官职在身,也并不想做官,公主要是真想为沈府着想,便请让父亲解甲归田,安享天伦之乐吧。”

伊姝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看旁边的沈邦彦,早已惊得变了脸色,双目死死地盯着沈默扬。

其实,伊姝的心里巴不得沈邦彦交出兵权,那样她就省事多了。可是这回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以沈邦彦前些日子里的一言一行,自是不会甘心放权的,一旦逼得他紧了,很有可能便是再一次的王氏之乱。

当下便笑了笑道:“沈公子此言差矣!大将军正值壮年,难得的国家栋梁之材,父皇需要他,南殷的子民需要他!怎么能轻易解甲呢!倒是你呢,大公子,早就听依凡说起过你了,文武全才,若能好好历练,将来定是前程似程!”

伊姝这些话,正好全都说到了沈邦彦的心坎里,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沈默扬却是再一次拒绝了,“谢公主好意。既然父大人亲不愿致仕,我这做儿子的,也不好勉强。但我自己的人生,我还是希望能自己做主。公主,我暂时的确没有做官的念头,还请公主见谅!”

伊姝其实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了,只不过刚才必须要做戏给沈邦彦看而已。随即又好生劝了几句,沈默扬依旧不改初衷。于是也只好做罢。

他们在这边激战的同时,白依凡那边同样来了救星。

原来沈默扬早已派了人过去营救白依凡。

白依凡不同于伊姝。伊姝因为长期佩戴玉佩的关系,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而白依凡先后两次身中剧毒,虽然解了毒,但功力并没有恢复。

若是单凭他自己的力量,是很难逃出伊琰的手掌心的。不过,有了沈默扬派去的紫衣队的支援,要离开自是轻而易举了。

所以,待伊姝一行人回到沈府后不久,白依凡也在紫衣队的护送下来了沈府,竟连伊琰也一块儿被“请”来了。

彼此相见,伊琰仍是气愤难消。

伊姝笑笑,亲自带了他去伊琪的厢房。

这些个家务事,还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好了。

伊琰没想到,伊琪竟然真的在沈邦彦的府上。

伊琪自然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见到伊琰。

三人一时无言。

良久,才由伊姝打破沉默,“自古以来,皇位都是有德者居之。太子哥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五皇兄,不是你的,你就算是机关算尽,一步之遥也难以坐上那张龙椅,这一切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咱们谁也没有改变上天的能力!”

伊琰斜了她一眼,冷笑着道:“是吗?别说的这么好听,父皇连玉玺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那不过是一时紧急,若不是为了防你,父皇会这么做吗?”伊姝冷冷地说完,转过头来,又对伊琪说道:“太子哥哥,当年你被贬岭州,父皇虽是迫于无奈,但也存了磨炼你的心思。因为父皇他自知自己太过软弱仁慈,使得整个朝野内忧外患得严重,却已无力回天,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你因为从小受他教导,性子也被养得薄爱绵软,他害怕你将来会跟他一样,做个无能君主,所以便将计就计,送你去了岭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思

“可是——”伊姝话锋一转,声音却见严厉,“事隔八年,你却连自保都做不到?还偏听偏信,你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辜负了母后为你幽禁的八年时光,更加辜负了太子妃嫂嫂八年如一日的等待!”

这一席话,逼问得伊琪哑口无言。

他承认,他早已信了沈邦彦的话,对伊姝产生了敌对情绪。此刻经她这一通提醒,才猛地明白过来,忆及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细节,更多的疑虑涌上心头。

然而,八年里的酸苦辣,怨愤早已深深地埋进心里,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会消散的。想着那些孤苦伶仃地一个人的日子,伊琪顿时有了发泄的理由,“不错,父皇他是好心,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三岁即被立为太子,从小就被教育着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仁善薄爱都是他们想要的,到头来却又要我放弃,再叫我去历练,这有用么?”

“有用没有用,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哼!别站着茅坑不拉屎!你要真不想当,早点说呗!说不定父皇早改了主意,立我为太子了!”伊琰连连冷笑数声。

“就算我不当这个太子,也还轮不到你!”

“那你干脆死在岭州好了,干吗要回来呢?”

“就想回来看你这个野种怎么死的!”

“你敢骂我‘野种’?”伊琰气得爆跳如雷,冲上去揪住伊琪的衣襟,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可把一旁的伊姝吓坏了,急忙跑过去将伊琰拉开,随即训斥道:“还有完没完?都是自家兄弟,犯得着这样吗?”

“谁跟他是兄弟?”

伊琪和伊琰,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好!好!好!你们要吵是不是?那你们继续吵好了!我只说一句话,说完就走!”伊姝随即清了清喉咙,压低了声音道:“咱们都已在人家的算计之中。性命都将不保了,亏你俩还有心情在这吵架!”

伊姝说完,果真转身走了。

刚到门口,就被伊琰叫住。“别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伊琪也是一脸迷惑地望着她。

伊姝重新走近他俩,极其认真地问道:“你们信不信我?”

两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伊姝又再次说道:“别急,想好了再决定。”

又等了一刻工夫,伊姝将刚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伊琪认真道:“姝儿,我信你了!从今往后,我会一直信你!”

“那就好。”伊姝终于舒了口气。她刚才真是担心,伊琪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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