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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举案齐眉-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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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正要责骂她的时候,却愣住了,易妈妈沉着脸走进来,“你们这两个丫头,真是不知轻……”冬末却是没有看她,结结巴巴的看着门口,“大,大少奶奶……”

易妈妈忙回头,果然大少奶奶站在门口,面色是从未见过的阴沉,记忆中大少奶奶都是个温婉柔和的人,看这模样,大抵是听到了两个丫头刚刚的对话。

“迎夏,掌嘴。”齐眉淡淡地说了句。

迎夏就等着齐眉这句话,早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上去就给了初春两个巴掌,打得她倒在了地上。

冬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她扶起来,一起跪下。

头一次看到大少奶奶动怒,初春恨死自己这张嘴了,两个丫头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面前却半会儿都没有声音。

战战兢兢的抬头,才发现厨房里又只剩下了易妈妈。

“你们俩,快把碗洗了,去大少奶奶屋前跪着!”易妈妈生气地道,“我先去大少奶奶那里探探口风。”

齐眉正在屋里坐着,宣纸铺开,子秋在帮她磨墨,迎夏气呼呼地嘟囔,“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大少奶奶一定要把初春和冬末都赶出去!”

子秋把迎夏拉到身边,低声问了几句。

笔墨染到纸上的同时,心里好像也平静了一些。

她确实是很生气,气的不是初春无理的抱怨。

如果没有重来一次,她的命比别人也好不了多少,陶府亦然,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门口有了点儿响动,子秋开门出去看,好一会儿才回来,等齐眉写完了五页纸,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油灯跳跃的光印在纸上,特别的晃眼。齐眉让子秋把纸收了起来,坐到软榻上。

易妈妈走了进来,“大少奶奶,初春就是那说话不过脑子的性子,您别放在心上,家里一个有腿疾的娘,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冬末家里就更难了……”

“那初春的嘴就该撕了才是!”迎夏愤愤地打断。

齐眉连着仔仔细细的练了五张的字,觉得有些困倦起来。

挥挥手让易妈妈下去,易妈妈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初春和冬末还跪在屋外请罪,不知……”

“跪在外头做什么?我也没让她们跪。”齐眉愣了下,子秋把窗子打开,果然外头跪着两个身影,春末的夜晚尤为的凉,两个丫头洗碗的时候特意换上了粗布麻衣,跪了两三个时辰,人都哆嗦起来。

“让她们起来,回去歇息去,明儿不做工了?”齐眉说着起身,让子秋服侍她换寝衣。

易妈妈面上一喜,连声谢过齐眉。

迎夏疑惑的道,“大少奶奶就这样放过她们啊?”

之前看着大少奶奶让她掌嘴,还以为至少要赶出园子里,结果也就只打了那两巴掌。

“初春的娘有腿疾,所以才会触景生情,冬末家里情况更是不好,况且冬末也没说什么。”齐眉笑着道,“我嫁进阮家还没多久,哪里能把两个丫鬟都赶出去,难免被人说恃宠而骄,倒不如留着。”

第二日,初春没出现,冬末红着脸给齐眉梳发鬓,“初春她身子不适,所以……”

昨日易妈妈站在门口,听到了齐眉说的话,复述给两个丫头听,初春一晚上都没说话,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清晨起身,冬末去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起热了。

“无妨。”齐眉笑着道。

初春是个嘴硬心软的,虽是脾性不大好,但也不是没得救。

正要起身,易妈妈进来福身,“大少奶奶,辅国公夫人来了,大夫人叫您过去。”

VIP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口风

阮家的花厅里正热闹着,齐眉还以为满是人,结果出了服侍的丫鬟以外,客人就只有辅国公夫人。

笑得花枝乱颤,阮大夫人坐在一旁微微蹙眉,心中甚是不快的模样。

一上去,齐眉就向辅国公夫人请罪,虽是突然叫她去的,但怎么也是让别人等着,记得上一次见辅国公夫人的时候还是在平宁侯府。

很不愉快的回忆,平宁侯家算计了陶齐勇,把左元夏嫁入了陶家。

辅国公夫人掩着嘴笑了起来,手里捏着绢帕,虚扶了齐眉一把,手很快地抽回来,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济安公的丧事未过,齐眉自然是素衣素面。

阮大夫人招手让齐眉坐下,侧头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上着湖蓝色对襟上衣,下穿一条月白泼墨外裙,一支玉白的发簪把一头青丝松松地挽了个发鬓,看上去质朴,但齐眉这样穿着却别有一番韵味。

素淡中不失柔美。

再看辅国公夫人,穿金戴银不说,好似恨不能把辅国公府的贵重珠宝都戴在身上似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已经够呛,裙裳上还镶嵌着不少珠宝,阮大学士乃是朝中重臣,虽与陶伯全都属清流一派,但到底没有陶家那样极端的风骨,偶尔不可避免的收一两次贵重的礼,也是有的。

齐眉余光也打量了辅国公夫人一番,左家的男女都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辅国公夫人是平宁侯的长女,金银珠宝满满一身却生生地把她的花容月貌逼得骤减了几分,隐隐透着说不出来的俗气。

辅国公夫人拿起绢帕,抚了抚衣裳,阮大夫人起了身。一旁齐妈妈立即过来扶着她,阮大夫人笑着道,“我这大抵也是上年纪了,坐一会儿就觉得耳朵嗡嗡叫,也头晕目眩的。”说着看了齐眉一眼,道,“就让长媳妇与你闲聊吧。”

待到阮大夫人离去,辅国公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她堂堂辅国公夫人,又是立了大功的黄家人。再者还是平宁侯的嫡长女,阮大夫人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不过想起自己过来的事,辅国公夫人面上很快浮起了笑意。道,“倒是不知妹妹也在这儿。”说着看向齐眉。

一开口就压着她的身份,辅国公如今不过是继承了他爹的爵位,黄家再是有实力,也是攀着平宁侯这支枝才稳步上前。镇国将军若不是原先去边关受了重伤,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让其嫡长子继承爵位。

齐眉微微地笑了笑,“午后还是要回去一趟的,西王爷和西王妃奉了圣旨回去西河,家母思念神伤。”

辅国公夫人惊讶的道,“西王爷和西王妃这么早就回了?济安公不幸逝去。为人孙女和孙女婿,怎么也要过了头七才好。”

头七早就过了,齐眉心里暗道。这辅国公夫人来一趟,大概是为了探口风。

阮大夫人是个聪明人,和母亲虽然都是疼爱儿女的人,但比之母亲,阮大夫人身上可没有那股柔弱劲。

自然是看不惯辅国公夫人。也不屑冲着个小辈阿谀奉承,她是阮家的大少奶奶。和辅国公夫人是一辈的,阮大夫人叫她来接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只不过看辅国公夫人的意思,就是冲着她来的,是来帮平宁侯那方探口风。

西王爷和西王妃走得早,给皇上皇后请过安后便离去了,不似一年多前初去西河时,皇上请了几位朝中重臣去城门口送别。

别说重臣们,连她和父亲母亲都没能见到西王爷和西王妃。

还是有人来禀报才知晓。

若不是辅国公在朝上闹那么一出,西王爷和西王妃又怎么会匆匆离去。

“西河毕竟不是安康之地。”齐眉道,“再者早回的旨意是皇上下的,若是辅国公夫人觉得忿忿不平,大可领了宫牌,前去禀奏一二。”

先不说女子不得干政,对皇上下的旨意有意,就能被有心人捏着参上一本。

辅国公夫人的面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

本就是辅国公被授意做出来的事,皇上这样的决断已经是最明智的了,如若真的按照辅国公所说的查下去,不用想都知晓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而西王爷一走,天高皇帝远,即使要兴师问罪,一来一去的路程就得耽搁上大半个月。

平宁侯这把火没烧到,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齐眉端起茶盏抿一口。

西王爷无论才貌都过于出众,性子急了些,但好在身边有阮成渊这个稳沉的辅佐。

那日西王爷抓了三个死囚来陶府帮她化了颜宛白的事,阮成渊焦急的言语里已经直接透露出是他的意思。

知晓了阮成渊是重生的以后,也并不难想到是为何。

既是重生,那就是知晓前世的事,她前世的遭遇阮成渊都知晓得七七八八,今生她能想到颜宛白是个心肠坏的,阮成渊亦然。

只不过为何阮成渊要出手帮她,还短短时日就把这么多破绽暴露在她面前。

苦苦的茶味过后,口中都是苦尽甘来的甜意,对面咳嗽一声,齐眉把茶盏放下,看着已经得到要紧消息的辅国公夫人,已经是一副急于离开的模样。

迟早平宁侯一方能知晓西王爷和西王妃已经离开京城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就是辅国公参奏的东西,平宁侯一方绝对不会在路上对西王爷西王妃动手,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头才义愤填膺的怀疑,这头就遇害,那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况且辅国公夫人不时的打量她,无非就是揣测她话里的真实与否,她若是遮遮掩掩,又或是刻意说了错误的消息,等到辅国公夫人回府里一对,只会更让人怀疑西王爷和西王妃,甚至陶家的用心。

辅国公夫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了,这时候齐妈妈才匆匆忙忙的过来,“国公夫人,午膳备好了,大夫人请您……”

“不了。”假惺惺的模样,辅国公夫人看了就烦,从心底生出来的优越感,她才不想与这一家文绉绉的人用膳。

坐上马车,在车里不停的抚着袖子,总觉得刚刚碰到了齐眉的袖口,染上了一身的晦气一般。

齐眉去了阮大夫人屋里,阮大夫人笑着让她坐到身旁,“陪我用饭吧。”

齐眉福身应下,很快地菜肴摆上来,并不是特别准备的宴席,阮大夫人就打定了辅国公夫人不会留下。

普通的家宴,菜的味道却是极好,阮大夫人和齐眉说起话来带着笑意,十分和气。

饭后,阮大夫人叹了口气,“如今成渊恢复了神智,却总让我琢磨不透。”

“母亲怎么这么说?”齐眉讶异的道。

阮大夫人摆摆手,“原来还是个小孩儿一般的时候,说起话来是稚声稚气,做事也愚笨,没少气到家里人。可是这一恢复了,却总觉得生出了距离感,每日随着大老爷出去,跟着大老爷回来。”说着看向齐眉,“我看着他是个聪慧的,可刚大老爷命人传消息回来,准备文弘学堂的应试,他却是错了不少不该错的试题。”

“许是还未习惯。”齐眉笑着安慰,“原先也没有刻意上过学堂,再是聪慧也总得有个时间。”

“我倒是无妨,气的是大老爷啊。”阮大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原先就盼着他能有个恢复的时候,他二弟也不是个能成才的,大老爷有时候都愁得吃不下饭,现下总算是盼到了成渊恢复,又在边关做了那么大的事,谁曾想,恢复了后还不如从前一般。”

屋里一个丫鬟微微地动了动,并没什么特别,但在其余丫鬟都站得笔直的情况下,这个丫鬟的动弹就较为明显。

齐眉看了她一眼,那丫鬟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圆盘脸,眼眸倒是长得漂亮。

齐眉把茶盏递给阮大夫人,阮大夫人接过抿了口又放下,“不想喝了,喝得一肚子水,烦得肚子都要涨起来。”

那丫鬟接过了茶盏,端着出去了。

齐眉退出屋子的时候遇上了齐妈妈,齐妈妈正在数落那个丫鬟,“红彩小祖宗,茶水又被你给洒了,做事总是这么不利索!”

红彩慌忙跪下,“妈妈饶命!”

齐妈妈看着齐眉出来,忙福身行礼,红彩也脆着声音,“大少奶奶。”

齐眉被子秋扶着回了园子,园子大门正中的牌匾是齐眉去花厅之后才换过的,崭新的牌匾上写着携园。

子秋与婆子们闲聊的时候听说了,姑爷在大少奶奶嫁进来之前就插手操办亲事,如今连这牌匾也要操心,是他亲手写上去的。

齐眉看着携园两个字,尾部勾勒时候的笔锋和之前西王妃寄来的信笺中的字迹颇像。

为何阮成渊那时候会要写信,如若西王妃不知,阮成渊也拿不到信笺。

之前她本想着,阮成渊是为了要拉拢西王妃,顺势对她愈发的好起来。

可之前西河寄来的信笺,字字句句都读得出真切的感觉,并不是刻意而为之。

齐眉摇摇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VIP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入学

人很容易被习惯所俘获,而一旦被俘获了便会很难跳脱出来。

世人总把改掉习惯这个举动挂在嘴边,说得好似真的可以改一般,实则比上青天还要难。

习惯是嵌入心底,脑中,在你遇上事情,看到某个场景时比什么都要快的反应。

所以从齐眉今生第一眼见到阮成渊,汹涌而来的记忆再丰富,与他相处的日子再长久,于她心底深处根深蒂固的便是和阮成渊那七年的感情。

是感情而不是爱情,这个认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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