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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流莲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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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换来的是现在的场景。

生离吗?不算吧。

死别吗?好像也还没有。

赵挽月也看到了他们父女两,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来看看他。”姜镜一小说的说。

赵挽月深呼吸,柔声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王爷这还有我。”

姜镜一正欲说什么,坐在床边的御医从座位上站起了来。

用袖子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水,恭敬的对三人说,“王爷,恐怕是。。。。。。”

赵挽月睁大眼睛,姜易也没忍出情绪上前抓住御医的衣领,“你说什么?”

御医吓得不轻,但还是如实的说,“恐怕不行了。绮胤先生下手太重了。早闻神医绮胤不但医术高明武功高强,更会些奇术,他这一下,王爷能撑到现在已经很是不错了。”

姜镜一已经泣不成声。

“先生不是说了只要名贵的药草调养就会好起来吗?”赵挽月不相信,回味绮胤的话。

先生没理由要骗他们啊。

“先生怕是说的。。。。。。”御医顿住,没敢往下说。

“快说!”姜易怒吼。

御医摇头,“龙骨,应该可以。”

正文

四十三章 梦断烟火乱

1

乱城,烟沙林。

於瞳打着哈欠如往常一样在门口扫着层层叠叠的落叶。

忽闻马蹄声,抬头翘首。

欣喜,该不是主人回来了吧?

绮乱也听到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掐指一算。恩,是他回来的日子。

“主人。”待看清楚马车上下来的人,立马扔下手中扫帚飞快的跑了过去,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开心的大喊,“主人,哎,漓歌姐姐也来了。”

看到漓歌也在,哪里还管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张开小臂扑进漓歌怀里。

绮胤在一旁气绝。这么小就好色,看来真的应该调教一下才对,都把他当成透明的了。他很不爽!

“於瞳乖。”摸着於瞳的头发温和的说。

岑宁玺也下车,看到於瞳和不远处的绮乱。。。。。。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表情瞬间凌乱。

这不是,在那个小镇子上的。。。。。。

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被人狠狠摆了一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瞳,外婆,姐姐。。。。。。

若不是刚刚看见那个老东西发威那么厉害,他说不定都会暴打他们一次出气才罢休。

於瞳也看到了岑宁玺,“咦,蓝眼睛的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漓歌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见过啊。”

於瞳不置可否的点头,可是刚点到一半看见他主人虎视眈眈的眼神,点头马上变成了摇头。

漓歌立马会意,这老东西,不知道被着她又干了些什么好事。

绮胤看到漓歌的眼神,无辜的摊手辩驳,“当然见过拉,那次为你接骨嘛。啊哈哈哈。。。。。。小王爷说是不是,啊哈哈。。。。。。”说完瞟着岑宁玺。

“是是是。”岑宁玺心不在焉的敷衍带着万般无奈。心中还是在策划怎么整死这个老不死的出气。

河图洛书也扶着赵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绮乱走了过来。。。。。。诧异,“这是。。。。。。?”

赵弑脸色白得几乎青色,嘴角是残留的血迹斑斑,若不是他胸前尚有微弱的起伏,绮乱真的会以为他死了。

到底是谁伤赵弑伤得这么重?

要知道以赵弑的武功,在现今天下看来是鲜有对手的。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他。。。。。。”捻起胡须不确定的问。

绮胤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掌,讪笑道,“嘿嘿,误伤,绝对是误伤。”

绮乱怒目圆瞪,大声吼他,“误伤?你是伤谁误伤了他,出手这么重?你怎么不一掌劈死他来得干脆。”吼完意识到自己失态,假咳两声,嘀咕“我就说嘛,估计也只有你才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绮胤知道自己有错,也没再多嘴解释。其实他好像告诉绮乱,小白还是比较幸运的拉,若果说见了上官黯。。。。。。呃。

那孩子一向都比较倒霉。

只是一旁的於瞳睁大眼睛,抬起头问漓歌,“小白哥哥他。。。。。。”

漓歌只是笑,笑容里面全是彷徨无措,以及。。。。。。伤心。

很多年后,於瞳回想起也奇怪,自己当时小小年纪怎么会把漓歌当时的内心活动看得那么透彻。

“没事。”她手指抚上於瞳胖胖的脸颊。

於瞳眨眨眼睛,猛的看到漓歌身上那大红色的血迹,吃惊的尖叫着,“姐姐,你也流血了吗?为什么会流这么多?”

一语点醒梦中人。

众人才发现,他们早已忘记漓歌也受了伤。

绮乱恼火的摇着头,语气生硬,“快进去快进去,别在门口悠着。”

众人进屋,先把赵弑搀进了内屋。

让绮乱和於瞳先去给赵弑熬些草药。河图洛书也知趣的跟了出去,说是帮忙。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岑宁玺和漓歌三人。

绮胤叹了口气,对漓歌柔声说,“丫头,把你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势。”

漓歌点头。

静静的走到师傅身边,背对着他,面对着岑宁玺,缓缓解开了雪袄的扣子。

上去褪去,只剩一大片玉背暴露在绮胤面前。

左肩上的莲花已经完全溃烂,血肉模糊。。。。。。

岑宁玺也走到漓歌身后,看到了那一幕。

手指捏起拳头。

这会有多痛?

为什么漓歌还能恬静微笑?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已经习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痛苦?习惯。。。。。。真是一种可怕得东西。

绮胤也后悔,当初真该一掌拍死上官黯。不过现在的上官黯,恐怕已经在鬼门关边上转走,能不能回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他下手的轻重,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从没教过上官黯唤醒蛊虫的咒语,就是怕他有一天会对漓歌不利。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侧头唤住岑宁玺,“小王爷,有件事情还是想拜托你。”

这是漓歌听到他第一次这么正经而且捎带礼貌的和人家说话。

岑宁玺受宠若惊,立马颔首,“先生不必拜托,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尽力。”

漓歌慢慢的穿上衣服,走到床边去看赵弑。

她知道师傅大概会说什么,而且又不想让她知道。

果然,绮胤指了指门外,低声道,“出去说。”

2

庭院还是往常一样。

月光纯白无暇,微风吹过,竹叶之间的摩擦沙沙作响。

深冬的深谷,也算是别有另外一番风味。

岑宁玺感叹,也许只有这些世外高人才能寻到这种桃花源般的住处。

药王谷他也去过。。。。。。

比起这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恐怕也只有绮胤这种仙人才有资格在那里久居。

那种地方,他们此等凡夫俗子踩进去都只当是玷污。

绮胤负手,站在前面,浅淡开口,“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是漓歌的最终归宿。”唇边染过一丝凉意,在这个清冷的深夜了多了一份捉摸不透的情愫,脸颊映衬月光,额前暖玉惹眼万分。接着道,“可是眼前的形势,怕也只有你能顾及她周全了。上官黯不会死,这点无可厚非。那孩子从小我都是看在眼里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知道。他这次恐怕不抓住漓歌是不会罢休,毕竟你是邺国皇子,再怎么放肆也会顾忌你的身份。”

岑宁玺哑然。。。。。。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暖玉在月光下越显晶亮,像是在吸收月亮的精华。

绮胤回头看他,郑重的说,“好好照顾漓歌。”

岑宁玺欣喜,蓝眸里涌出各种情绪,只差没跪谢绮胤。

“是,先生。”他抑制情绪亦郑重回答。

屋子里,漓歌帮赵弑掩好被子。

她失语时,赵弑也这么照顾她。

现在真是。。。。。。

口中喃喃,“小白啊,你要是现在照照镜子多好,我们都该叫你大白了。本来就长得跟白得什么似地,现在更要白了,你高兴了。”

有泪。

掉在赵弑脸上。

紧闭双眼的他浑然不知。

“你说我是不是个灾难?”任由泪水汹涌,鼻头都微微泛红,“为什么我想守护的人总是为了我受苦。你是如此,我爹娘如此,叶翼凉如此,就连上官黯。。。。。。亦是如此。我只是想平凡的生活,简单的死掉也行,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折磨我?”轻笑,自嘲,“看来我上辈子也许真的杀了命运全家,现在也是该轮到它报仇的时候。”

左肩上是隐忍的痛意。

在上官黯缓缓念出那段咒语,她的心已经被撕裂。

她赌输了。

上官黯真的下得了手,他真的会杀了她。

他看她那么绝望,她却连绝望的气力都没有了。

此番纠缠,算告于段落了吗?

摩挲着赵弑无血色的脸颊,好想在看到他总是笑意的棕眸。好想听他喊她,“阿漓。”嗓音清晰,无论何时何地,他只要唤她,心情会出奇的好。

只是现在,不必从前。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时,顿闻推门声。

慌忙拭干泪水,看到师傅和岑宁玺走了进来。

“漓歌。”绮胤叫她,“你明天就起程和小王爷回饕国。”

漓歌不解,这么快?

她还想看到小白醒过来。

“为什么?”

“哎呀,我还会害了你吗?明天就走,记住,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绮胤弯起嘴角,假装平淡的挥手。

漓歌摸不着头脑了,“师傅您不是让治好病就。。。。。。”就快回来吗?

“哪来那么多话,听我的没错。”

漓歌迟疑,“是吗?”

“恩,”绮胤垂下眼帘,被薄薄的眼皮覆盖住的紫色眼眸看不出情绪,“以前本以为把你托付给叶家,就万事大吉了,哪知道你和上官黯孽缘不浅。这次,把你送远点,去饕国吧。。。。。。丫头。”

去饕国吧。

也许这次帮你选对人了。

岑宁玺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漓歌。

“去饕国,也许就平静了。”绮胤声音再次响起,“小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至于上官黯嘛,就算你担心,也要把心收起来了。你们今世的纠葛,我想应该到此为止了。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漓歌不语。

“丫头,答应我。”

抬起头,僵硬的扯起笑容,眼睛被雾气淹没,“好。”

那一霎那,她仿佛看见了师傅眼中也有她难以读懂的眷恋,究竟是对她的,还是。。。。。。

一切都懒得去想了。

她的命运,永远都只能主宰在人家手中。

漓歌。。。。。。

真的是离别之歌吗?

正文

四十四章 缭乱

1

乱城,皇宫。

刚从安王府出来的御医们一个不落的又被召进了宫里。

上官珏眯起狭长的凤眼,看着地上跪成一排颤抖不已的御医们,缓声问道,“安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冷汗往下流。

在邺国,谁不知道安王爷和皇上已经扯破脸开始明争暗斗了,这个问题问得。。。。。。他们实在是不好回答呀。

但,这也只是传言啊。。。。。。

并没得到证实。

若是回答王爷情况很好,并无大碍。

皇上万一大怒他们办事不利怎么办?

若是回答王爷情况很不乐观,在生死边缘挣扎。

皇上也大怒,责备他们无能不能救好王爷,又怎么办?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上官珏眉间朱砂痣颜色浓郁欲滴,在苍白的脸颊上格外引人注目。仿佛看出了诸位御医们的心思,冷笑着开口,“一群蠢货,让你们如实回答就好。是死是活给个准信,也好让我有个底!”

为首的御医,就是为上官黯施针的那一位把头微抬起来,声音哆嗦不停,“回。。。。。。皇上,王爷现在情况很不乐观,恐怕。。。。。。”

御医住了口。

上官珏残忍的勾起嘴角,“说。”

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恐怕命不久矣。”

待老御医说完这句话,众御医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都要挨到了地上。

不禁为安王爷扼腕叹息。

御医里面有好几个都是资历比较深的,对上官黯的生世颇有了解。安王爷自小母妃早逝,而当时皇上上[奇]官逆独宠皇后,上官珏乃[书]皇后所出,自然也处处偏袒[网]着太子上官珏。好不容易成了年,又被人下毒害得在第一次娶亲的那夜少年白头,谁知第二次娶亲,命丢了大半。

安王爷真是。。。。。。

比起上官黯,上官珏自然要幸运得多。从小仗着皇上皇后宠溺,要风是风要雨有雨,就连现在坐上皇上的位置也来得不费半分力气。

哎。

上官珏听到这个消息,竟然生出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说高兴,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说悲伤,那更不可能了,他巴不得上官黯早点死掉。有他在一天,他自己就提心吊胆一天。

总的来说,可能是亲情吧。

毕竟再恨,都是兄弟血浓于水。这点无可厚非。

就在这时,门外飞快的闪过了一个黑影,上官珏目光敏锐的扑捉到。

心底暗惊,她这么快就来了?

对众御医说,“你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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