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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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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祎对秦筝的用心和情意,他料到了明白寒子祎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他一定会将秦筝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生保护,也正是如此,墨临渊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解决接下来的问题,比如现在。

“不知皇上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皇叔,如今军中形势如何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君非宁坐在桌边,越过桌上堆叠的一摞摞奏折看向对面的墨临渊,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玉玺,衣袖边角不知何时蹭上了墨迹,他却似毫不知情,“朕想听听皇叔对此有何见解。”

“皇上,臣早已将军权交了出去,现如今这军中的状况,臣也只是道听途说,消息都是做不得准的,又如何谈得上见解呢?”墨临渊慢悠悠地说着,不着痕迹地将君非宁的试探挡了回去。

“是吗?”看向墨临渊那目光坦荡的双眼,君非宁挑唇冷笑,“那秦筝投靠金蒙一事,皇叔应当知道了吧?”

“臣听说了。”墨临渊点头承认,赶在君非宁开口之前将话题抛了回去,“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起先朕以为这只不过是金蒙的离间之计,但北方战场的失利和邵锦华的战死让朕不得不相信,秦筝真的是背叛了朕。”说到这,君非宁顿了顿,观察着墨临渊的表情,但见他面色平静,又继续道:“只是朕现下却不知对秦筝该如何处之。”

“我永祯有国法有军规,一切依照规矩办事即可。”

“朕很好奇,皇叔你如此疼爱秦筝,怎得在此事上竟然不曾替她辩解?”君非宁细长的眉眼微微挑起,目光流转中闪过一丝狐疑和隐隐的狠戾。

“正如皇上所言,北方的失利和锦华的牺牲已然说明一切,臣又怎能是非不分?只怪臣教而不善……”墨临渊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面上带了一抹悲痛,“臣虽心痛,但与祖宗基业比起来,孰轻孰重臣的心中自是有数的。”

“有皇叔这番话,朕也便放心了。”按下心中的怀疑,君非宁对墨临渊点点头,“对于邵将军的牺牲,朕也很是悲痛,他的战死是我永祯的损失。如今我军中仍无良将堪当此大任,皇叔……”

“只可惜臣身子萎废多年,如今已是连坐卧也要人扶持。若非如此,臣定是毫不犹豫地披挂上阵,又怎会眼看皇上烦忧而不能分担?”早就料到了君非宁想要说什么,是以墨临渊恰到好处地截断了他的话,以自己残废的身体做了最有力的盾牌,挡回了君非宁想让他重赴战场的意图,“心有余,力不足矣。”

“皇叔不必自责,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君非宁原以为墨临渊是借故推脱,但见他双脚不知何时自轮椅上落地,此时正连同双腿微微颤抖着,而他却是并未发觉。看着那嶙峋的双腿和细瘦的脚腕,君非宁不由得叹气,便是墨临渊愿意带兵,他又怎能放心让他以这般虚弱的身子去拼杀?“在皇叔看来,现下可有人能够担当重任?”

“现如今我朝廷上下,若论谋略和胆识,唯乐大人最甚,只可惜……”

“可惜乐大人年事已高吗?”君非宁没想到墨临渊会将乐礼岩推出来,但仔细一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乐礼岩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且不论他当年曾是宫中侍卫长,也曾多次随先皇亲征,单论忠心,乐礼岩的确是最信得过的。想到这里,君非宁心中有了打算,“朕以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乐大人当是壮心不已才是。”

“万万不可!”墨临渊突然出声阻止,过于激动的情绪和动作使得他险些栽下轮椅。君非宁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却被他紧紧地抓着胳膊,“皇上,乐大人乃三朝元老,万不可如此冒险……”

“朕已有打算,皇叔不必再劝。”君非宁在他身边蹲下,将墨临渊的双腿重新摆放好,看着他想要继续劝阻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抚地笑笑,“时候不早了,皇叔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

眼见君非宁心意已决,墨临渊最终只是摇摇头,对君非宁行了一礼,默默地推转轮椅离开。

“皇叔。”在墨临渊出门的那一刻,君非宁突然叫住他,“告诉秦筝,若是再回来,朕定然不会放她离开。”

“臣知道。”墨临渊心里暗自一惊,却仍是维持着平静的声音道:“秦筝的作为,论罪当诛。”

君非宁满意地点点头,盯着他那艰难缓慢的动作,眼神若有所思。

而乍一出宫,墨临渊便被拦下,连人带轮椅一起被移到了一顶轿中,晃晃悠悠不多时,进了一个小小的月洞门。乐礼岩早已等在那里,待轿子一落地便挥手摒退了所有人,躬身钻了进去。

轿中的墨临渊似是累极,斜斜地靠在椅上,看上去整个人完全不着力,若是没有椅背的支撑,此时恐怕早已跌坐在地软做一团。

“王爷何以向皇上举荐老夫出征?”乐礼岩原本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思,等着皇上无奈之下逼墨临渊重返战场,到时候他那副破身子,定然会被折腾地去掉半条命。可是谁曾想到,皇上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乐礼岩的身上。

“乐大人误会了,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本王并不赞成。”

“是吗?”乐礼岩不屑地嗤笑。想他身为兵部尚书,为官多年,宫中自是耳目众多,怎会不知道墨临渊同皇上说了些什么,又怎会看不透他的假意反对?“明人不说暗话,王爷你究竟想怎样?”

“乐大人莫急,先听本王同你说个故事。”

故事?乐礼岩不耐烦地看着墨临渊,不明白他何以在面临自己的质问之时还有心思说故事。

墨临渊毫不在意乐礼岩不友善的目光,自顾自地开口:“大概二十年前,皇兄曾派我前去大漠,调查那马贼抢劫官商的事,可是那所谓的马贼,不过是一群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士,其中为首之人,更是同我惺惺相惜,成为知己。而他后来更是带领一众兄弟为我,为朝廷出了不少力,但最终也没逃过朝廷和其他江湖门派的剿杀。”说到这,他乜着眼看向乐礼岩,讥诮地道:“想必乐大人已经猜到了,这倒霉的门派便是暗门,而当初在那场朝廷默许的剿杀中,乐大人恐怕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吧?”

“当年暗门被灭,不过是冷家所为,同朝廷有什么关系?”乐礼岩昂着头不去看墨临渊,硬是咬着牙将一切责任推到冷家头上。

“那暗门门主与我约定,每两个月会在铁骑山上的小茅屋里留下讯息,但那一次我如约去了之后却什么也没找到,随后便听到他遇害的消息。”墨临渊微微眯着眼,似乎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也正是在那儿,我遇到了秦筝,把她带回了王府。后来在君非逸篡位之时她被暗门的常远认出,我才知道她竟是故人之女……”

“老夫没兴趣知道王爷同秦筝的故事!”

“接下来的事,你会有兴趣的。”完全不在乎乐礼岩的不耐烦,墨临渊继续讲着,“据常远所言,秦筝的娘亲似乎是京城人士……”

听到这里,乐礼岩一反方才的不在乎,突地坐直身子抓着墨临渊的手臂,紧张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听说秦筝的娘亲刚巧也是在右眉之上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你是说……”乐礼岩不认为墨临渊会无聊到单纯地讲一个故事。但是也不排除他是想利用这个故事来保护秦筝的可能性。

“秦筝同她娘亲在那里住了许多年,想必应当有人记得她娘的模样才对。”墨临渊知道就算乐礼岩对他的话充满了怀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一丝可能性,“只是,乐大人对于秦筝的身世,应当不感兴趣才对。”

乐礼岩当然明白墨临渊欲擒故纵的伎俩,他一边劝着自己不要生气,一边用忍不住颤抖的声音问:“你为何先前不提,如今却又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先前不说,是因为事关秦筝的身世,他无权替她决定;现在说出来,则是因为一旦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乐家将是保护秦筝的最后一枚盾牌。

但是这话却不能说与乐礼岩知道,于是墨临渊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因为我忽然很想知道,一个人能为自己的女儿,做到什么程度。”

第二十九章

入夜,墨临渊在下人的扶持下半靠在床上。他将身下的被子整理好,疲累万分地闭着眼,挥挥手摒退了众人。

待那刻意放轻的关门声传来,床上的人才轻轻地开口:“要么出去,要么便上前来说。”

自打一进门就站在远处不曾移动过的那人,闻言一愣,随即笑着上前来到墨临渊身边:“王爷好眼力。”

“倒不是我眼力好,只是我隽王府没有干杵着不做事的下人。”墨临渊笑了笑,缓缓地睁眼,望向身旁一袭灰衣做下人打扮的男子,“不知殿下此时来找本王,为得可是两国交战之事?”

“哼,两国的战事尚不足以令我奔波。”此人正是寒子祎,他趁着夜色潜入隽王府,给自己换了下人的装束,跟着混进了墨临渊的卧房,“我为何事而来,想必王爷清楚的很。”

“抱歉,殿下是高估临渊了。”既然寒子祎不肯说,墨临渊便也不再勉强他,只是重新又闭了眼,道:“天色已晚,殿下可先在府上歇了,待天亮再走。”

“墨临渊!秦筝在哪儿?”寒子祎知道墨临渊是故意的,但他就是忍不住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墨临渊此时还有心思睡觉。

“秦筝,不是在金蒙吗?”墨临渊好似没有察觉寒子祎暴躁的情绪,不紧不慢地道:“怎的殿下跑到这隽王府来找人呢?若被人知道了,恐怕会以为本王私通外敌呢,这罪名可是不小的。”

“你还演戏!”再也控制不住被墨临渊挑起的怒火,寒子祎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墨临渊的领口,将他扯离床上,看着他霎时苍白的脸色,恨恨地道:“邵锦华战死,秦筝千里迢迢赶来奔丧,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

原本酸痛已近麻木的身子蓦地遭到拉扯,一阵阵疼痛自腰背处扩散蔓延,突然升高的体位使得墨临渊头晕目眩几欲作呕,随后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强忍着挨过了一阵阵的不适,看着寒子祎有力的手将他上半身高高提起,毫无知觉的双腿随着动作歪歪扭扭地瘫在床上。一阵无力感突然自心底涌出,却很快被墨临渊压了下去。

“我该知道什么?秦筝已经不是个小孩子,要做什么要怎样做,她比你我都清楚。再说了,你又是谁,她凭什么要事无巨细地说与你知道?”

下一刻,双手无意识地松开,看着墨临渊因为跌落在床上而痛苦地咬着下唇隐忍的模样,寒子祎有一瞬间的愧疚,但随后而来的心痛却是掩盖了一切。是啊,他是谁,他只不过是秦筝的知己好友,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向墨临渊要人?难道就因为他爱她?不,他的这份感情,是不被秦筝所接受的,又怎么能够成为他在两军对垒之际丢下同袍的理由呢?

墨临渊看着寒子祎失神的样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戳中了他的死穴,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和快/感。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墨临渊就敏感地觉察到了此人对秦筝不单单是朋友之谊,而当他为救秦筝而死的时候,墨临渊才真的确定了他对秦筝的感情。那时候看着秦筝为了他的死哭到肝肠寸断,墨临渊虽是心疼,却也有一丝丝的庆幸。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威胁竟然随着寒子祎的重新出现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迫使墨临渊不得不正视它的存在。但饶是如此,墨临渊却没有办法否认,当他看到寒子祎如此紧张秦筝的时候,心底确实是感动的。

“对我来说……”咬唇忍过又一波疼痛,墨临渊尝到了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轻轻地舔掉唇上的血迹,对寒子祎道:“秦筝既然不想我知道,那我便不知道。”

“你……你就不担心她?如今这般局势,她又无所倚怙……”

“不担心。”墨临渊撑着身子坐起来,虽是微微仰视着寒子祎,但他却毫无卑微之色,目光坚定地看着对方道:“我相信她不会有事。”

话虽铿锵有力,但墨临渊却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他哪里如自己所说的这般冷静和自信?对于秦筝的失踪他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只是不同于寒子祎的盲目搜寻,他可以通过暗门的动作来判断秦筝的安危。若是秦筝真的出了事,常远早就找上门来了,哪里还等到寒子祎来要人?而如今暗门并无特别的作为,便说明秦筝是平安的,至少常远是知道她的下落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深究秦筝具体身在何处呢?可是这些,墨临渊却是存了私心并不打算告诉寒子祎的,他就是要让寒子祎急,寒子祎越急,这事情看上去就越是自然,而秦筝也就越安全。

“呵,所以你就可以安心地守着这华贵的王府,不去理会秦筝的死活?”寒子祎盯着墨临渊平静的脸,冷冷地道:“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一点点在乎秦筝,我也不明白你哪里值得她那样坚决地爱护。在需要你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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