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里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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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深呼吸一下,松开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手心混合着花瓣的清水,高高扬起,任它们淋漓而下,在银色月光下,好似颗颗珍珠落在自己肩头。
肖奕扬眉心更紧,却微微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双臂环在胸前,才将那口气紧紧地呼出。
何依落再深呼吸一下,另一只手也放开了,两只手一起再捧起一捧水,抬起下巴,让它们清亮亮得迎头而下,再顺着自己光洁的颈子滑落,花瓣也嬉戏般地飞落下来,混合着暖香。
可以了……下来是要……起来……起来……
何依落继续默念着,屏着一口气慢慢从水中往起来站,然而脚下不小心一滑,差点跌倒。还好及时伸手撑住了水池边缘,只是趔趄了一下便急急稳住。
肖奕扬唇角勾起一抹笑,眉心渐渐舒展了。索性靠得更舒服,全神贯注地欣赏起来。
别紧张啊……何依落低头吐吐小粉~舌,终于再次松开了双手,慢慢站起身。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在水中时,好似浮云般飘散着,此时随着她的动作,便薄如蝉翼地紧贴着她的肩头、她的身体……那湿漉漉的发也包裹着她的背脊,让她好似一尾戏水的鱼。
随着渐渐站起的身体,她慢慢地转过来。池中的暖水没及她的小~腹~之上,而那一转身间,饱~满的胸~口,曲线~毕~露。白色的纱衣浸了水,在月光下好似无物,又好似在她的身体之上笼罩着一层旖旎薄雾,怎一个妖娆了得。
这么一尾妖娆的鱼就这样一点点靠近水池这边,顺着边缘凿出的红玉台阶缓缓而上,那水面自然而然便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她的小蛮~腰……她的大腿……
那双~腿~间的幽~密阴影,竟晃晃忽忽,朦朦胧胧……
何依落紧咬着唇,这才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边上靠在柱上的肖奕扬。她是真的有些无措了……他仍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目光迷离,似乎看着她,又似乎根本没看……那么,自己下来该怎么做?
这已经是自己所准备的最大限度了,他竟毫无反应。何依落有些委屈,抬眼再看他,那眼中充满了无辜和……怨尤,活像一只需要呵护的小白兔。
肖奕扬紧屏着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微微正过身子,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何依落惊颤了一下,双手揪住了自己贴在身体上的薄纱。心下一横,眼睛一闭,她猛地就左右剥~开了自己包裹在肩头的丝物……
“唔!”一声闷叫,何依落只觉得一瞬间失重,然后整个人被带着一个旋转,背脊不轻不重地撞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身体就被一个力量抵住了。
她惊慌地睁开了眼,直撞上他低低垂看她的眸子——在月色之下,闪耀着不安分的盈盈的光。
“皇、皇上……”她惊吓过度,又因为好一会儿的紧张,使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也如呢喃。
“小落落……”他的声音更是沙哑。
“嗯?”
“不知道这样……不是好人家的女子做的吗?”他几乎是无声地说着,低头凑得更近,呼吸交融。
何依落这时候才顾得上脸红,想要赶紧找个地方躲,挣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了刚刚他倚靠的柱子上,无法动弹,而他的身体即使隔着丝锦衣袍,仍然热~浪~滚滚。
肖奕扬的目光就那么放肆地顺着她的眼、她的鼻、她因呼吸不畅而开启的樱唇而下,直到她芬芳的粉颈……她柔美的锁~骨……她剥开了一半的浸水的白色薄纱包裹的饱~满的胸~口……这丫头竟然没有再穿任何衣物,就连蔽体的小肚~兜都没有!那饱~满的圆~润就那样豁然呈现,偏偏在中心一点时,沾上了一枚粉色的花瓣。
肖奕扬只觉得一股热~浪由小~腹之下瞬间聚满,横冲直撞,开始不受控制了。这一瞬间之前,他尚以为自己还会继续看她唱着可爱的独角戏,可他错了,原来自己的定力,远不如想象中强大……小落落……我的落落,这不怪我。
他眸子一黯,低头径直往那一枚花瓣吻去。
“啊!”何依落尖叫失声,只因为他柔~舌一卷,那似有若无的刺激竟是那么真实而尖利地直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再说不出一个字了,只剩惊~喘。
他未多做停留,却轻咬住那枚调皮的花瓣,让它像羽毛一般轻抚而上,撩~动着她每一个毛孔。何依落战~栗连连,所有的思想都没有了,只剩两只小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他肩头的衣服,任他口中的花瓣和他的舌~尖在她的颈窝里轻点,她只剩娇弱的嘤~咛。
当他的唇来到她的唇,那花瓣就在她开启的双唇中被彼此的呼吸吹拂得娇羞轻颤。何依落无法自控地张嘴甚至也想要咬那扰人的粉色,肖奕扬却微微一撤,只在她唇尖撩~拨了一下子,更叫她呼吸急促,挺着身体上来浑浑噩噩地还想追逐。
他笑了,眸子越发汹涌幽暗,随即双手将她几乎赤~裸~的腰身猛地一收,再不打算挑~逗她了,他要……这就要!
第一零五章 什么小妖精
“啊啾!”就在他的唇作势要狠狠吻住她的当口,何依落大张着嘴巴,一个喷嚏结结实实喷了他一脸的飞沫。
肖奕扬呼吸一紧,皱眉顿住了。再看她,“啊啾!啊啾!啊啾!”连着又是三个大大的喷嚏,清亮的鼻涕也挂上了鼻尖。
“落落!”他愤懑了,只能压低了嗓门却还压不住满身的欲~火,可是,能怎么办,这丫头已经红了眼眶,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往下掉了。
肖奕扬深呼吸,再深呼吸,终是抬起衣袖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何依落却一把揪来当做帕子一样眼泪鼻涕一起擦。
“何依落,你想死。”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她,然后吞到嘴里,骨头都不吐。而那厢何依落更是委屈,“你、你凶什么啊……啊、啊啾!我又不是自己想……啊啾!自己想打喷嚏的……啊啾!”
当然知道你不是自己想打喷嚏的,你随便一个人的时候打个够,干嘛非要……这时候。肖奕扬不得不在心里咒骂着,可随即自己也笑起自己来——明明是自己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这丫头的“媚力”,怕是活该被老天爷戏耍吧。
想到这儿,他忍了再忍,终是一把抽过手边垂坠的鹅黄轻纱将她层层包裹住,再横抱在怀往屋里走去。
“你这丫头装什么幺蛾子,冻着活该。”
“不是说那红玉是暖性的可以保持水温吗?我泡了半个晚上了,水是没冰,怎么会被冻着……啊啾!”
“不知道入秋了,夜里凉吗。还半个晚上,你怎么不干脆淹死在里面算了!”
“你、你你、你以为我想啊,皮都泡胀了你还咒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啊啾……啊啾!”
“喂喂……还往我衣服上抹!不知道这是龙袍吗?”
“是龙袍才抹呢,不是龙袍我还不稀罕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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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憋着嘴巴愤愤地裹着厚厚的丝锦棉被,此刻她是坐在广德宫皇上的锦床上,贴身换上了他的里衣,由着他坐在她身后,用一方干帕擦拭着自己湿发,赌气不想说话。
自己好像算是出丑了吧。本来在他面前出丑也没什么了,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少在他面前出过丑。可他大半夜的不说叫人送她回锦园宫就算了,还非要惊动了喜公公和一众广德宫的宫女太监,又是去请太医,又是生暖炉,又是叫御膳房煮姜汤的,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洗个澡洗得着凉了一样,至于吗?不就是着个凉。
哎……怎么就会着凉了呢?自己的体质根本不该这么弱不禁风才对啊,从小到大都是些磕了碰了的伤,还懒得看大夫呢,头疼脑热根本很少得。难道是入宫了,自己也被养得娇贵了?
那天回宫以后,她又失眠了。从前半夜的愤怒,到后半夜的郁闷,再到凌晨的纠结,早晨起来肿着两个大眼泡茶饭不思地想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小灰点”传来了小白他们的消息,说银子花光了,要她救急,否则要被客栈老板赶到大街上。何依落不得不又通过喜公公曾经的安排给捎出去了些财物。
夜里时,她便看着面前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发呆——小白他们说得其实有道理诶,自己没理由辛苦了这么久,两手空空地逃出去吧。反正也到这阵儿了,再努力一下,才好带着金银满钵风风光光地走。
于是第二天开始,她便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实际行动表现出自己一代侠女的胸襟和正气,才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出。这都是按照小白他们几个人的主意做的,却没料到会落个如此下场。
“啊啾!”
“药凉了,喝药。”肖奕扬下床端来太医殿熬来的汤药,一只手捧到她面前,另一只手顺便拿起帕子擦了擦她的鼻涕。
何依落皱皱眉,“伤风着凉而已,不喝,苦。”
“何依落你几岁了,喝药还要人哄?就这样还装什么小妖精去勾~引男人,不知道自己连发育都没发育成熟。”
何依落飞起一眼,恨不得从眼睛里射出冷光直接将他杀死。
肖奕扬讪讪笑着继续:“可惜了我那稀有的红玉暖水池,赶明儿得好好清洗清洗。”
“肖奕扬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都没嫌弃你这碰了男人的手再来碰我呢,你还嫌我脏?”
肖奕扬食指一伸直直戳着她的脑门,“你瞧瞧你又哪点儿像个女人了?”他再戳,“天下的女人要都是你这样的,我也倒宁愿喜欢男人去,起码不会像你这般……”败兴。再用力一戳,直让她仰头一个趔趄,撑住手臂才稳住。
肖奕扬心里实在是恨,却又不能说出来,他可不想被她知道自己刚刚有多么的……欲~火~焚~身。而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这小女人玩味的兴趣竟已经转化成了实实在在的欲~望。就连现在看她松开的被子滑下腰际,她身上他的衣服因为领口的宽大而露出的她粉白的锁~骨和隐约的半个浑圆,都让他喉咙蓦地一阵干涩,那种“欲~望”即刻又蠢蠢欲动了。
肖奕扬下意识地别开眼,将手里的汤药往她嘴边一捧,“喝了——圣旨。”
何依落鼓着腮帮忿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接过汤药,紧闭着眼睛一饮而尽,末了吐着舌头叫苦连天。还未缓过劲儿来,满嘴的苦涩突然就被一个暖软含~住,何依落惊诧地抬眼才发现竟是他落吻在她的唇上,而他的舌~尖还放肆地在她唇角一舔,将汤药的残渍一并送入她的口。她完全呆住,任他柔软而韧性的舌舔~舐~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吸~吮,缠绕……似乎将她口中的苦涩全数吮~入了他的口,而使她的唇舌间弥漫上了他所有的淡淡的清甜。
第一零六章 做了什么孽
似乎将她口中的苦涩全数吮~入了他的口,而使她的唇舌间弥漫上了他所有的淡淡的清甜……唔……真甜……这份甜,让她不明所以只想要再多尝到一些,那小丁香便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口,努力搜寻吸~吮……
这分明是一种诱~人的回应,肖奕扬头脑一热,伸手扶住她的脸庞,再滑入她后颈的发丝将她用力一拉,低头吻得更加深入。何依落浑身发软,手中的药碗滑落,咕噜噜滚下床沿,“啪”地碎了,他也不理会。
何依落却突然嘤~咛出声,双手握拳硬生生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要了……唔……”
肖奕扬这才压抑地微喘着松开她两寸。何依落喘得更加不可收拾,双颊潮~红着,小嘴更是嫣红得耀眼。“我、我要被憋死了。”自己鼻子不通气,可不是要被憋死了吗?
肖奕扬呵笑出声,低低地开口:“我只是……帮你嘴里不会太苦……是你死命地吻我,自己不愿意放开。”
“我才没。”何依落的脸更红了,抱着被子往后退了又退,扯过旁边的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谁求你这样帮我了似的……你、你明儿要是也伤风了可别赖我。”
看着被她擦过的红彤彤的鼻头,肖奕扬终是暗暗深呼吸了两口,稳了稳气息,“伤风了我不赖你,被你折腾了这大半夜,赶不及早朝了我可得赖你。满朝文武还当我是‘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了,你还要白担一个‘迷惑君王’的罪责。”
“切,冤枉死了。我是浑身解数都用尽了也没‘迷惑’你一星半点。还落得‘壮志未酬身先死’,我……啊啾!冤枉。”
肖奕扬抿嘴一笑,揪住被角往她头上一盖,“睡。”
何依落顺势抱着被子躺下,感觉到他熄了烛火也躺在了她身侧,才让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扒开被子露出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环顾一圈,“这是你的寝宫诶,我怎么睡这儿?”
“不想睡我的龙床,就自己回去吧。”他说得懒懒的。
龙床?何依落竟有一阵小激动,翻身过去扒开床边的被褥便想瞧个仔细。被子被她这么一扯,晾开了肖奕扬一半。他不禁伸手就连被子带着她一并扯回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