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落忘川-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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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箭本身也不是刺向他的。
余成带领着手下想要去抓这名刺客,可是,朱瞻基已经与刺客打在了一处,旁人无法近前,况且,他看出了太子已经占了上风,武功明显比来者的高,他觉得暂时不需要自己去会会这名刺客,所以,他让手下在四周包围,以防刺客逃脱。
然而,他看出明明是太子马上就可以将刺客擒住的时候,太子的剑扫空了,下一刻,太子迟疑了一下,就在这迟疑中,刺客的剑上来了。
余成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手里的弓一直都是张开的。对准目标,松了手。
余成在射箭方面是一流的,他可以连开三弓,三箭连环,箭头对箭尾,毫不偏差。
他的箭速很快,别人射箭,第一根箭到的时候,他的第三根箭已经到了。
常人恐怕没看见有箭飞来就中箭了。
一般习武之人,就算看见了箭飞来也躲不过。
这个黑衣人,如果没有点能力,也不会来送死的,他看到箭的时候,箭还离自己很远,他赶紧避开了朱瞻基手里的剑,努力的向一旁扭身,第一根箭就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
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现在他是处在包围圈内,稍不留神就会送命的。
果然,刚躲过第一根箭,只稍动了一下,第二根箭就过来了,他再躲避就有点晚了,利箭没进了她的肩胛骨。
黑衣人痛哼了一声。
刚中了一箭,未及眨眼,第三只箭就过来了,正正好好的追着第二只箭的箭尾,刺客痛的大喊了一声,冷汗涔涔。
这第三只箭,直接把第二只箭推了出去。
第二只箭可是刺中了骨头的,那个箭尾很粗,硬生生的穿过了骨头,那痛可想而知。
第三只箭替代了第二只箭的位置,留在了刺客体内,但穿的很深,箭尖箭尾各余一半在外,鲜血成喷射状涌出。刺客咬着牙想离开,但已来不及了,十余把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朱瞻基躲开了余成的箭之后,就跳出了圈外。
他看见了发出声音之人。
一个眉目清秀,面似朗星,身形匀称的男子从高墙上飞了下来,他的手里挟持着一个人。
因为今天是中秋节,月亮又大又亮,朱瞻基很容易就看清了来者的面貌及他手里挟持的人。
“阿颖,阿颖!”
来人手里的人,正是孙颖。
若说孙颖怎能被挟持,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又是谁?
孙颖正在庭院内指挥着丫鬟们布置瓜果点心,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道黑影从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花丛旁穿过。
孙颖曾经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刺客,她的刺杀水平不差,看到这道黑影,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有刺客。
面前的几个婢女还在有条不紊的摆着点心,她清楚,如果有大量的刺客袭击,这些不会武功的丫鬟婆子们就是累赘,很容易变成炮灰。
于是,她一摆手,又打了个响指,两批训练有素的侍卫便出现了。这些侍卫是朱瞻基专门为她准备的,用来保护她的安全。
她让丫鬟婆子们都进屋,派了一批侍卫去保护,让另一批侍卫加紧在府内周围的巡逻,搜出刺客。
她的周围始终站着两名高手保护她的安全。
然而,她却还是落入了刺客的手中。
因为,她之前看见的黑影只是一件衣服,是刺客故弄玄虚,声东击西之法。
她错就错在太熟练、太警觉了,如果她没有看见黑影,不派出那两批本来保护她的侍卫,刺客也就没办法得逞了。可惜了,人往往在最熟悉的地方跌倒。
高手武功当然高,可是,就是再高的高手也是人,闻到迷香同样会晕倒,何况是特制的迷香。
朱瞻基看见了自己的心尖在敌人的手里,急得要命,“你,你把阿颖怎么了?”
来人笑了笑说道:“放下吧!太子殿下,你的夫人无事,只是睡着了。”
“哦!原来是你。”朱瞻基看着这个人,听着这个人说话,突然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是杜翔的手下。”
“太子好眼力,从前你与我只打过一次照面,就记住我了。”
“你们两个是奉杜翔的命令来我这里行刺么?”
“不是,太子,我想我现在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这次我们两个来与城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我的妻子与你们有仇?”
“不是。”
“那就赶紧把她完完好好的交给我,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俩就都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太子不要激动,我也不想伤害无辜,所以,你只要放了我的同伴,并保证我们两个可以安全顺利的出城,我就把夫人放了。”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难道太子想六亲不认?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呢!我这手上可是相当于至少有两个人质的。”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两人说话都不是很凌厉,但就是这种表面听起来语气都很和气的话,暗藏的杀机简直都让人窒息。
看着紧闭双眼的孙颖,朱瞻基心里很焦急,“我怎么知道我的夫人只是昏睡,而不是被你下了其他毒或者受没受其它的伤害?”
来者又乐了,“呵呵,太子,如果我说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你肯信么?你是与我的主子交过手见过面的,城主是君子,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我觉得您也应该是为君子,那么,君子之间,至少不会说假话吧!我以我主子的名义担保,您看这可不可信。”
在旁人听来,这个人简直就是在说胡话,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拿谁的人格担保,有屁用?担保比发誓还要假,发誓都可以不算数呢,更何况担保乎?
要说,成大事者,必有不同常人之心。
朱瞻基居然信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信杜城主一把。不过,你也要信我一次吧!”
来者微笑着答道:“那是自然。”
这君子的手下与君子之间的对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数三下,你把人交给我。我把你的同伴放了,我们同时进行,然后,我绝不派人去追你们。”
“痛快。”
“一、二、三。”
被绑缚的黑衣人被扔到了对面,同时,孙颖也被很轻柔的抛给了朱瞻基。
朱瞻基一个飞身,稳稳的接住了孙颖。手下有想行动去追刺客的,被余成给拦了下来。
一切都要服从命令,主人没说话,下属绝不可擅自此行动。
接住孙颖后,朱瞻基赶紧去摸孙颖的脉搏,发现一切正常之后,他的眼眸深了又深。
余成上前问道:“殿下,我们···”
一个不具有温度的声音回道:“用不着我们去采取行动,他们是逃不掉的,自有人会收拾他们,君子是信守承诺的。”
来者抱着脸色苍白的黑衣人迅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来到一处闹市区,在这个闹市区里夜晚还依旧灯火通明,门前车水马龙的,只有万花楼了,它是今年新开业的,而且,开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是,虽不到两个月,就能经营的这么好,可见经营者的能力。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面,抱紧怀里的人,瞧准一扇开着的窗户,直接飞了进去。
屋内点着蜡烛,不是很暗,他跳进去之后,一个瘦长的身影就来到了窗前。
“啊!林堡主,你们终于回来了。”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传出。
这位女子的个子很高,但也不是特别高,但因为她很瘦,脸有点长,所以,更显她的个子。她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不够底气是十足的,一听,就应该是会武功的。
她口中的林堡主不是别人,正是林维泽。
林维泽抱着黑衣人进来后,她赶紧至窗前将窗户关好,回身,刚要再说话,突然看清了林维泽手里脸色惨白的面庞。
这位黑衣人就是夏玲珑。
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林维泽为了减轻她的疼痛,就点了她的死穴,让她暂时感觉不出疼痛。
但这死穴不能点的时间过久,否则,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夏玲珑穿了一身黑衣,鲜血浸到了黑衣里,不离近了看都看不出来。
“夏阁主这是怎么了?”女子急迫的问道。
“他中箭了,冷霜,赶紧准备刀伤药、纱布、热水。”
“是。”
原来,这位瘦高、声音沙哑的女子,是冷霜。
冷霜不是在莱州的万花楼么?
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里的万花楼?
还有,她怎么会认识林维泽?
这一切的疑问还要从杜翔那里说起。
杜翔有八大使者,分别为黑衣使者、红衣使者、白衣使者、绿衣使者、蓝衣使者、青衣使者、紫衣使者、黄衣使者。
红衣使者、白衣使者、绿衣使者、蓝衣使者、紫衣使者都出现过了,还剩下黑衣使者、青衣使者、黄衣使者未露过面。
使者们本来就是被杜翔分散到全国各地的,他们能出现在滁州城,只是碰巧回来办事。
这些使者们,其实很多人每天都见,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冷霜就是这样的。
林夕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好姐妹冷霜居然是杜翔的青衣使者的。
------题外话------
夏玲珑散的异常香气究竟是不是毒,为何朱瞻基和他们的属下们没有反应,她拼着命去散出的异香难道没有丝毫作用,她的伤势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一切谜底将在下章揭晓。
第八十五章 异香异毒
夏玲珑应该觉得庆幸,余成没有在箭上下毒的习惯。
这箭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幸亏林维泽接过她后就点了她的几个穴道,阻止了血的继续流失,否则,虽然没伤在要害,她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林维泽和冷霜紧张的忙活了一通之后,夏玲珑的伤口总算是包扎好了。
林维泽赶紧把她的穴道解开,过了一会儿,夏玲珑悠悠转醒过来。
“维泽,维泽。”她在不安的叫着林维泽的名字。
林维泽坐到了床边,拍了拍她,“玲珑,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了,你现在安全了。”
“维泽,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你真的是差点见不到我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太子府行刺,你为什么不和大伙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还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去,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站在旁边的冷霜拽了拽他的衣服,意思是夏阁主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林维泽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呢!可是,如果今日他和冷霜没有推断出夏玲珑的去向,或者他去错了地方,再或者他晚去了一会儿,那夏玲珑的命可就真的悬了。
他在后怕啊!
人们常说,“爱之深,责之切。”他爱夏玲珑,是那种兄妹之间的友爱,所以,他才会去忍不住责怪夏玲珑的。
夏玲珑听完林维泽的责问,她很不服气,刚动一下,就痛的她直咧嘴。
“怎么样,这次知道痛了吧?”林维泽看着夏玲珑这个样子,既心疼又生气。
“我痛也值了。”
夏玲珑突然冒出这句话,林维泽听不明白,“什么意思,怎么就值了?”
夏玲珑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如果找冷霜或者是你去商量,你们会让我去吗?再说,你以为我这么去就是去送死了?就算我死,也要搭上几个人,包括朱瞻基的命为我陪葬。”
夏玲珑的话林维泽还是听不明白,他问道:“你这次去都准备了什么?你自己的能力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武功没有朱瞻基的高,所以你不会就那么白白去送死的。”
“是的,没错。”夏玲珑想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但是她伤在了肩头,稍微一动就痛的厉害,根本没法去拿。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去拿。”
夏玲珑努了努嘴,“腰间有个小瓷瓶,你把它取出来。”
林维泽取出了一个藏蓝色的小瓷瓶,拿到了她的眼前。
“维泽,你把它打开,服下一粒。”
林维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夏玲珑冷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的目的,你想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让你服下。”
夏玲珑的眼神变得有些凄凉,她接着说道:“如果这是林夕让你去服下,你恐怕没有丝毫怀疑,也没有犹豫便吃进去了。”
“玲珑,你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就说你吃不吃么?”夏玲珑耍起性子来。
林维泽无奈,“好,好,我吃。”
打开瓶子,一股臭臭的味道迎面扑来,林维泽摒住呼吸,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扔到嘴里,咽了下去。
大喘了口气,林维泽既好气又好笑的问道:“玲珑,这么难闻的药我都吃了,你现在能把事情给我讲清楚了吧!”
“你呀!别看这药这么难闻,你若不吃,不出三个月,你就要形销骨立,活生生被折磨死了。”
“慢着,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一点的说清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不只是林维泽听糊涂了,冷霜更是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