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派遣修女在马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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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多不道德。”
“我担心伊琳娜。主会原谅我的行为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不用勉强,留在这里吧。”
荷伦斯到底还是跟过来了,毕竟他不能让女士单身涉险。如果菲莲泽知道这个理由会觉得很好笑的。
两人躲在离顶楼很近的楼道里,隐隐约约的听见顶楼传来伊琳娜的声音。
“我以前一直想来这里看一次,也想带您一起来看看。不知道是哪本书说的,预言之日以前这里是一个叫加德圣母院的修道院。常常有虔诚的女信徒来到这个塔楼上看着大海祈祷自己丈夫平安归来。而且这里还是马赛看夕阳和星空最好的场所。”
“突然有种自由的感觉,就像那天漂流在海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惬意。您能够了解那种感觉吗。”
风把伊琳娜的裙摆吹的高高,她短短的头发也被风吹的零乱,烟水晶色的眼眸也在月光下显得神采奕奕。吸血鬼公爵加帝亚森靠在柱子上,沉默着。
在黑暗的寂静里,伊琳娜的声音仿佛流水,缓缓流进两个正在“窃听”的“人”的耳朵里……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当然吸血鬼早在白昼来临之前就撤了。阳光把加德圣母院的的破落暴露的一览无遗。谁也不会想到,之前的黑夜里会有四个不同种族的男女来过这里。
荷伦斯照例躺在卧室的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回想起昨晚菲莲泽后来默默的牵着自己的手离开。他伸出自己白皙而纤长的右手仔细的看了一遍,或许是为了回想昨夜的余韵。没想到那个修女会主动牵自己的手。荷伦斯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菲莲泽对他有意思。难道对她来说牵一个异性的手算不了什么吗?想到这里荷伦斯感觉有点郁闷,完全忘记他自己未经允许牵了人家好几次了。
“不过听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离开呢。正是精彩的地方呢。”荷伦斯心理遗憾的说,他也不想想昨日是谁认为这种行为不道德。
第十七夜 伊琳娜(下1)
“不过听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离开呢。正是精彩的地方呢。”荷伦斯心理遗憾的说,他也不想想昨日是谁认为这种行为不道德。
一大早起来跟众普通修女一起进早餐和进行早课的菲莲泽脸上没有一丝疲态。
为了迎接圣诞节前夜,修女们组织了合唱团,这几天正在努力练习。被选进合唱团的修女是相当高兴的,毕竟有娱乐的机会了。圣诞节前夜的合唱团表演恐怕是修女们一年到头枯燥生活的唯一一丝润泽了。不算前些日子从来没有过的万圣节的话。
菲莲泽对合唱团毫无兴趣。在梵蒂冈教廷,这种合唱团是被排斥的,清修者应该拒绝一切娱乐。虽然梵蒂冈教廷拥有自己的合唱团,但完全是清唱,不像巴黎的圣玛丽亚堂使用管风琴进行伴奏。富有金属质感的管风琴声让菲莲泽有种异样的感觉,很不舒服的异样的感觉。好像这琴声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菲莲泽副主教大人,菲莲泽副主教大人?”
正在发愣的菲莲泽突然被人声给拖回来,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表情呆板的索弥修女。
“什么事?”菲莲泽问,带着淡淡的不悦。
“尼克拉斯主教请您去一趟她的房间。”面对菲莲泽若有若无的气场,即使神情呆板索弥修女也表现的惴惴不安。
“我知道了。”
推开房门,菲莲泽心想“这几天换成百合了”。尼克拉斯主教身上的香味仿佛百花园,一年四季各种花香不断。
本来菲莲泽以为尼克拉斯主教会对她说些什么有价值的话呢,原来是警告她不要太拉风了不让爱出风头的人不长命。
“哼,如果我不拉风点,教会的脸都要丢光了。就算圣玛丽亚堂是非战斗机关也不能让人如此侮辱啊。”虽然这么想着菲莲泽还是表面上温顺答应了。她的态度在尼克拉斯主教的眼里就是敷衍。
即使想着要提高马赛教会威信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日子还要照样过,晚上还要照样去市议会。虽然这是菲莲泽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但每晚听几个小时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菲莲泽还是感到很郁闷。
好不容易挨到议会结束,菲莲泽向前快走两步跟荷伦斯并排,“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帕法特子爵?”她从今天的议会一开始就感觉不对,想了半天才发觉原来是每天都来总是抱着一只可爱的熊猫兔的帕法特子爵不见了。
“他邀请加帝亚森公爵去剧院看歌剧了,还借走了我的马车。”荷伦斯说,他不经意的捋了一下落到耳边的散发,让菲莲泽怀疑他在故意卖弄风情。
“莱克那家伙的马车明明也没坏,真是的!”荷伦斯继续抱怨着。
“荷伦斯,可以送我去伊琳娜那里吗?”菲莲泽微笑着说,笑的很温柔,却让荷伦斯感到一丝寒意。即使菲莲泽第一次称呼荷伦斯的名字,而不是姓和头衔。
“没问题,正好我也要去那里取新衣服呢。”荷伦斯很自然的应承下来,似乎并不是因为收到了菲莲泽的“威胁电波”。
由于荷伦斯的马车被莱克借走了让菲莲泽有机会坐上了莱克的马车。
马车在夜幕中以缓慢而优雅的节奏行走着,这是荷伦斯的美学,他不喜欢匆忙的感觉。菲莲泽的表情不知不觉凝重了起来。
“帕法特子爵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借你的马车?”菲莲泽冷不防的问荷伦斯。
“嗯?”荷伦斯愣了一下,“刚才为止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知道了。”他神色变的凝重,打开前面的车门对管家说:“快点,到伊琳娜。罗斯小姐家!”
“等等!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菲莲泽从车门里露出脑袋说。
“为什么?难道……”荷伦斯显得有点惊慌。
“不,没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伊琳娜。”菲莲泽说着露出了信心十足的微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还是你的好友呢。”
“就是因为伊琳娜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才知道她不会有事的。”菲莲泽胸有成竹。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时候伊琳娜晚上都会工作到十点。由于荷伦斯。苏笛莱卡斯伯爵这几天可能来取定的外套,她便就着黄色的电灯开始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最后的修饰,检查针脚和没有剪掉的线头,对于裁缝这行伊琳娜不是一般的热爱,所以对自己的作品也是完美主义。
叮铃铃,细碎的风铃声从门的地方传来。伊琳娜有点疑惑虽然苏笛莱卡斯伯爵说今天要来拿衣服,但这个时候议会还没有结束啊,加帝亚森公爵也去看歌剧了,菲莲泽也在议会,这个时候来拜访到底是谁呢?
“原来是帕法特子爵。您不是应该跟加帝亚森公爵一起去看歌剧了吗?”伊琳娜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莱克,这位吸血鬼大人曾经跟苏笛莱卡斯伯爵一起来过,奇怪的是对方今天没有带那只可爱的熊猫兔。
莱克的表情和往常大不一样,显得十分冷漠和阴沉。
伊琳娜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看到眼前血光一道便倒在地上了。
屋外,菲莲泽和荷伦斯跳下马车,菲莲泽环视四周发觉所有的人家都没有亮灯,不仅如此,周围一带甚至静的连动物的鸣叫都没有。只有伊琳娜的房子亮着桔黄色的灯光,跟孤独的路灯遥遥相映。
“是结界。为什么会这样,莱克。”荷伦斯说。他打了一个指响,一阵风声送来了四邻的灯火和动物的鸣叫。
叮铃铃,菲莲泽推开房间的门,看见莱克站在一片血泊里,而伊琳娜倒在地上,身上已经被开了数道口子了,她眼睛因为惊愕而瞪的大大的,凝固着。
“你们,怎么会?”
菲莲泽和荷伦斯的到来显然让莱克感到惊慌。
“是味道啊,马车里还留着那难闻的油漆味,跟上次旧巷案发现场的油漆味一模一样。那么可以说说,帕法特子爵你的马车里为何会残留着这种味道?”菲莲泽微笑着问,似乎好友的惨状一点也没有打击到她。
“莱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荷伦斯受到的打击显然比菲莲泽大,虽然他还事先做了心理准备。
“为什么?呵呵呵。真是有趣,血统低贱妄想混淆我血族血液纯洁的人类,不管死多少都不足惜。”
“不,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理由!你明明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的。”荷伦斯大喊。
“温柔善良?这个形容词真有意思啊,荷伦斯。哈哈哈哈。”莱克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难道跟乳母的死有关?十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荷伦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哼,十年前,多可笑啊。父亲竟然被那种血统低贱卑鄙无耻的生物迷住,甚至为了救她而杀了母亲,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卑贱的生物,也不会……”莱克陷入了回忆,表情疯狂而悲伤。
“原来是这样,那么帝都的那几起案子也是你干的吧。”
一道声音出人意料的响起,是伊琳娜。她利索的站了起来,从衣服被划破的地方能够看出伤口已经痊愈了。
“哼,丢脸。”从门口传来加帝亚森公爵的声音,看来伊琳娜家今天相当热闹。
“果然,你是真血帝国内阁第十三席索菲亚伯爵伊琳娜。贝尔罗斯坦吧。”菲莲泽胸有成竹的问伊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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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夜 伊琳娜(下2)
“果然,你是真血帝国内阁第十三席索菲亚侯爵伊琳娜。贝尔罗斯坦吧。”菲莲泽胸有成竹的问伊琳娜。
“没错,我就是伊琳娜。贝尔罗斯坦,菲莲泽修女阁下,您是怎么发现的?”
由于变化实在惊人,伊琳娜和菲莲泽的对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反而暂时没有去管莱克了。
“一些线索,加上推理和猜测。首先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挎着的紫色藤篮,那个好像是真血帝都特有的藤所编制的吧,所以我觉得你至少去过真血帝都。其次我不认为一个普通的裁缝会在自己缝制的裙子上镶那么多真正的宝石,虽然你跟人说那是玻璃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上次借给皮耶尔的袍子,左胸的地方有一些细小的线头,那应该是你没有拆完的家徽。当然这都不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不过足以证明你有可能是从某个大家族出逃的人。虽然你不畏阳光,但对于我来说这反而是你即为贝尔罗斯坦女侯爵的证据,就是因为你的这个很可能别的吸血鬼没有也不知道的能力所以你才能从真血帝都君士坦丁堡“失踪”,不是么。看见你对加帝亚森公爵恐惧却熟悉的态度以后,串起来基本上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我不像某些人,脑袋里面净是雷死人的浪漫细胞。”菲莲泽一口气说完,就差最后没有指着谁说“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 了,虽然她的推理中臆想成份居多,但还是说中了最主要的几点。
“你说的没错,菲莲泽修女阁下。我就知道或许瞒不了您多久,没想到却是这样个暴露法,真是让大家见笑了”伊琳娜露出温柔的微笑。
“荷伦斯,你这几天兼职马赛卫队卫队长了吧。那么多桩谋杀案的嫌疑犯就在眼前,你该怎么做。”菲莲泽抬起头看着荷伦斯说。
荷伦斯咬了咬牙挣扎了一瞬,定定的看着莱克:“莱克。帕法特,现在以杀人嫌疑逮捕你。”
“伊琳娜,汝不要忘记家族的荣耀。”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加帝亚森公爵突然开口。
“哥哥。”伊琳娜看了加帝亚森公爵一眼便飞速低下头,似乎欲言又止。
菲莲泽在心里冷笑起来,如果不是伊琳娜和加帝亚森公爵的交往让旁人误以为他们是恋人恐怕莱克也不会那么快就暴露,但伊琳娜和加帝亚森公爵却不是恋人,多么讽刺啊。
“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因为渴望复仇也不是净化血统之类的高尚理想,而是因为你的软弱。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在复仇不成的情形下向无辜者发泄怨气!”菲莲泽说完双手一摊。
荷伦斯被菲莲泽的一阵煽风点火给气得差点内伤,他只希望莱克的逮捕能快点结束,他实在不想以这样的立场面对昔日的友人,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逃避。
“你胡说!”莱克下意识的反驳道。
“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人,我为你感到悲哀。”菲莲泽冷冷的盯着莱克。帕法特说。
莱克感到自己内心最无法面对的部分仿佛被人扒了出来放在太阳下曝晒。“想用语言让我动摇吗?哼,白费心思!”莱克咬牙喊道。
“不,因为完全不需要。”菲莲泽双手一摊遗憾的摇摇头说。“你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束手就擒以外。”
“伊琳娜,不要让家族之名蒙羞。”加帝亚森公爵又提醒了一遍。
“是,哥哥。”伊琳娜这次答的比较爽快。“苏笛莱卡斯伯爵阁下,我想作为受害者的我最有权力对罪人帕法特氏进行讨伐吧。”伊琳娜接着说,跟平时柔和的语调比起来硬多了。
荷伦斯刚想开口反驳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原来是加帝亚森公爵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