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攻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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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东西,是这老太太怎么突然对宝姑娘热情起来了?”紫鹃想不透,她不可能乐观到认为,贾老太太同意了贾赦给黛玉说的亲事,那么就要薛宝钗做自己孙媳妇了,所以突然开始对薛宝钗好起来。
黛玉还是那句:“走走看吧,想也没用。”
等黛玉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就出门了。本来这事,黛玉自己去也罢了,反正大观园就三亩半地,没多少路。不过现在特殊时期,紫鹃还是跟上一起去。
到了李纨屋里,众姊妹都在那边;都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独李纨穿一件青哆罗呢对襟褂子——她自己屋里占了地利不出门,自然不用避雪的衣服。邢岫烟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雪之衣,难得她居然平静坦然。
而薛宝钗穿一件刚才那件凫靥裘,在一片红色的羽纱缎、猩猩毡之中显得颇为显眼。
不过好看是好看,可是对动物保护主义者紫鹃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了。她实在禁不住要想:这得多少野鸭子被捕杀,才能弄这么个东西出来?
一时史湘云来了。穿着贾母与他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 发烧大褂子; 头上带着一顶挖云鹅黄片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
和《红楼梦》小说上不同,黛玉只是和宝琴说话,倒是探春看湘云进了屋也不脱外衣,终于心领神会,笑着说: “这天,你不穿个雪褂子,偏做这打扮。”
湘云才笑着说:“你们瞧瞧我里头打扮的。”一面说,一面脱了褂子。只见他里头穿着一件半新的靠色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小袖掩衿银鼠短袄; 里面短短的一件水红装缎狐肷褶子;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下也穿着皮小靴。
湘云姑娘,你穿的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热么?紫鹃以为贾老太太的凫靥裘给了湘云最喜欢的薛宝钗,史湘云就不闹这一处了。看来还是天真了,嫉妒和攀比,真的是人类的心底深处的劣根性,对薛宝琴会有,对薛宝钗也一样有。
然后不过是李纨主持,大家凑份子开诗社,“你们每人一两银子就够了;五个不算外;咱们里头二丫头,四丫头也不算;你们四分子送了来;我包总五六两银子也尽够了。”
李纨果然擅长过日子,四个一人一两,就是四两,自己加上一两,正好五两,尽够了,不会为这贴出去,也不会自己一毛不拔让人嗤笑,大家一样,谁也说不上什么。五两银子就能让这些小姐少爷们挥霍一日,也算节省了。
然后就是《红楼梦》小说上的大观园烧烤节目了。紫鹃始终不明白,侯门千金的史湘云从哪里学会的这样生猛的吃法?连见多识广的薛宝琴都稀罕的事。
林黛玉的身子骨自然受不了这样的食物,只是在一边吃茶,心里有事,也没心思说什么。
就是联句,黛玉说的也不多,但是也没孤言寡语到让人看出问题,反正史湘云和薛宝琴活跃的很,也没人注意,都只道她清高,不愿意抢联。有时候有些性格的人,做点反常的事,人们反而容易理解和包容。
一时贾老太太也来了,就问起惜春的画的大观园的画完成没有,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就亲自去惜春房里催促,说:“我年下就要的。你别拖懒儿,快拿出来给我快画。”
因为和《红楼梦》小说情节一样,所以紫鹃也没在意,没考虑这画要真的是给刘姥姥的,急什麽?急得话自然另有用途,不过紫鹃心里有其他事,没注意这个小细节,等知道了,也晚了。好吧,按黛玉的话,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倒是贾老太太真的问了宝琴年庚并家里情况,薛姨妈就说:“可惜这孩子没福;前年他父亲就没了。他从小儿见的世面倒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父亲是好乐的;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那年在这里;把他许了梅翰林的儿子;偏第二年他父亲就辞世了;他母亲又是痰症。”
贾老太太就不说什么了,当然她本来就应该知道,薛蝌说的清楚,人家送妹子出嫁,才来京城的。不过老人家忘事是特权和有利武器,所以贾老太太一时忘了也有的。
但是薛大婶,你直接来句,她父亲把他许了梅翰林的儿子,或者他哥哥送她出嫁来京城的都说清楚了,用的着“跟他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用的着“他母亲又是痰症。”么?
大家族啊,就是探春姑娘的话,“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不过上至贾老太太,下至王夫人的心腹,都看不出什么动静,柳家的这门婚事,她们真的毫无反应?
69、百转千回的婚事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小姐们做个诗,联个句,制个灯谜就似乎很快乐。不过黛玉的不如以前活跃,不过也没人注意,或者注意到了也没在意,顶多认为她天冷不舒服。
只有紫鹃很清楚黛玉心里还是有事压着,毕竟对现在没有因为恋爱智商下降的林黛玉来说,能离开贾府的种种是非的看起来似乎靠谱的婚事,不可能没有诱惑了,少女的心思不能不千回百转起来。
宝钗和探春似乎都傍敲侧击过,不过林黛玉什么人啊,当然滴水不漏,只做完全无知状,颇有这个时代淑女之风——这等事对女儿家,就是想也万万不可,哪里能说呢?当然宝钗也是装淑女的,伪装也好,真心也罢,那大道理压她自然没错。倒是探春不好对付,不过探春不如黛玉聪明,也不是应对不过去。
就是宝钗的莺儿,探春的侍书也来试探紫鹃,不过这事比较没说破,谁也不敢明着问,都是拐弯抹角,装没听懂就行。
不管黛玉和紫鹃心里多么的忐忑又期望,不过大观园里多么暗潮涌动,荣国府的大环境还维持这表面的平静,就像山瀑中间的湖泊,表面看起来静谧的像死水,地下却是能致人死地的激流。
生活按照《红楼梦》小说记录的一样按部就班,于是袭人的娘病了,袭人出去了;王熙凤提议开小厨房了,于是大观园里鸡飞狗跳起来,婆子媳妇们各显神通要挣这小厨房的肥差。
贾府的关系素来错综复杂,婆子媳妇们还有她们背后的亲戚六件的,敢挣这等肥差的自然是认为有些靠山的,比如女儿是那房里的大丫鬟。表妹是外头买办的老婆,亲家是管事娘子的,等等不可类属。
虽然有了小厨房,紫鹃给黛玉弄点私房菜会方便些,但是现在她只是冷眼傍观,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绝不做风险投资。
反正她主子林黛玉是客边的小姐。没有发言权,所以不管什么人来和她拉帮结伙,她都有理由“哭诉”:我们主仆算什么,府里的事如何能开口呢。只求你们某某某做了小厨房的头儿,对我们照顾一二了。大家想想也是,虽然可能有些轻视。但是总不至于记恨。
不过紫鹃虽然认为黛玉的婚事,未必真的能做什么来引导贾老太太的决定,但是要让她什么也不做的。干等着结果,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然四处打探消息,然后自己分析推测事情进展。
从贾环处得到的消息是,贾老太太在柳家二太太走了只会,很快分别叫了贾赦,贾珍去,注意是分别。看来贾老太太也不是真的胡吃海塞傻了,要找突破口。至于说了什么。贾环不得而知。
但是贾环的红颜知己们都说这两位贾府的爷回去都很不高兴,贾珍说了些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的话。而贾赦更加气愤,听说摔了什么平时喜欢的古董,说什么老太太偏心到什么也不顾了,他和他死了的倒霉妹子都和庶出的一样了什么的话。
话到这里,不管是贾环还是紫鹃都不会对这婚事存在什么乐观的想法了。
贾环叹气:“我还以为老太太对林姐姐总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啊。是因为林姐姐的嫁妆一时凑不出来么?”贾环同学心理阴暗,不会认为贾老太太爱惜外孙女才舍不得她外嫁,一定要留着嫁给孙子才放心——作为十分了解宝玉的娘王夫人本性的贾环认为这事成了,能放心的是白痴。
“我们姑娘的嫁妆,凑不出来是一回事,凑出来也不肯出又是一回事了。不过老太太也是没见识的,这柳家也是名门,俗话说两姓之好,我们姑娘要嫁过去,还能有第二个娘家不成?这柳家大爷是柳家的当家人,这门亲事成了不比那些银子要紧?”紫鹃和贾环说话,也没什么避讳,想什么说什么,反正两人都兜了底,谁也不是恭顺本分的人。
贾环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听说大老爷和嫣红姨娘说,他一直瞒着老太太,就是为了给老太太和二房一个措手不及,柳家求亲上门,老太太自然不好拒绝,有一时拿不出嫁妆来,自然要逼着二太太吐出钱来。大老爷就等着看这个。可是老太太真的那么好对付?”
贾赦原来打这个主意,怨不得瞒的一丝风也不漏,不过,紫鹃问:“那珍大爷为什么也替他瞒着?”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大老爷说他和老太太说,珍大爷就信了吧。”贾环推测,也有可能,毕竟贾珍对荣国府的矛盾的激化程度可能不是完全认识到了。
除了贾环这边的直接消息,紫鹃也收集到了些侧面消息,比如贾老太太在召见了贾赦贾珍之后,又单独召见了王夫人两三次,然后王夫人称了病。
难道还有希望,贾老太太真的考虑林黛玉的嫁妆问题了?可是大观园修下来,紫鹃真的怀疑荣国府还有实力拿出能应付过柳家的嫁妆来还给林黛玉。柳家也是老牌世家,也有外任的官员,和林如海还有私交的二老爷也在京城,林家的家底多少,人家没数就怪了。不是好打发的吧?
不过听说王夫人病的厉害,连她兄弟媳妇王子腾,王子胜的夫人都来探望了。王家啊,紫鹃也不会幼稚到以为,王夫人会甘心还给林黛玉嫁妆,那么把她娘家人找来,怕不是什么好事吧?王家虽然原本不如贾府,但是人家出了个王子腾就不一样了啊。
而且紫鹃也盯住了王熙凤的院子,没发现有管理贾家财务的管事特别出入,那么就是说贾府起码最近没有调动大笔钱财的迹象,就是说给林黛玉凑嫁妆的事完全没有。
林黛玉眼见年底前就要出孝了,那时候,柳家就能来提亲——贾赦恐怕不会放弃这个为难他那偏心眼的娘和他积怨已久的弟媳妇的机会。不过如果贾珍撤退了,贾赦自己的执行力能又多少,能办成此事么?看起来,贾赦的战斗力和贾老太太和王夫人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柳家能否上门来提亲呢?
紫鹃没敢告诉黛玉这些话,只能静观其变,希望能像贾赦这次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办了好事一样,黛玉的婚事能成功。
贾赦都能靠谱一次,贾老太太不能明智一回么?
这天,入画来找紫鹃,悄悄的说:“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话给你说。”这几天拉帮结伙的人也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所以紫鹃拉了她去自己房里,关门闭户的时候也没人奇怪。这就是好时候了,私下密语,都成大观园时尚了。
不过入画是宁国府的人,应该不会参合进荣国府的小厨房之争,不过大家一时都没注意这些小问题。但是紫鹃却看得出,不是这些无聊的事,入画作为贾珍贴身小厮的亲妹妹,自然有些一般人没有消息源。
而现在紫鹃的心事就关连在贾珍身上,所以她马上把入画拉到自己房里,关上门,才说:“有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入画这丫头也直,没那么多弯道,就开门见山的说:“前些日子,珍大爷给林姑娘说亲的事,你们听说过了吧?”
入画姑娘还真高估我们了,要不是我偶然和贾环结盟,还真没一丝消息。紫鹃只说:“我倒听到一丝半点,好像是珍大爷给说了什么柳家,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这边一丝风都没漏的。我也没敢给我们姑娘说起来过,我们姑娘还没出孝不是。”面对宁国府的丫鬟入画,紫鹃也跟着入画的思路忽略了发起人贾赦,只说贾珍,表白如果事成,必认贾珍的恩情。
入画叹气:“幸亏没说,这事不成了。”
“为什么?我们姑娘马上就出孝了,就可以说亲了,怎么倒不成了?我看那柳二太太挺喜欢我们姑娘的啊。”虽然紫鹃早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心里还是有期望的,真的听说此事不成,还是十分痛心的。
入画走到窗口,半推开窗户,往外看看,确定没人,才关上窗户,低声说:“柳二太太做得了柳家的主儿,做不来咱们家的主儿啊。”
“老太太不愿意还是太太们不愿意?”紫鹃也低声问,为了装傻,把邢夫人也拉进来了。
入画靠近了紫鹃说:“太太们还做不了林姑娘的主儿,要不就成了,大太太十分的愿意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