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第2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二们你一拳我一脚,把个长随围在中间,打了个痛快,长随先前还叫上几声,后来就彻底昏过去了,小二们也不愿意出了人命,若是真惹得官府追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于是,各自扯了长随的胳膊和腿,啪嗒扔到了大门外,然后嬉笑着回去,给那些经过这一闹,又精神起来的江湖客们添茶倒水…
不远处的院墙上,侯哥和陈四正分吃一只烤鸡,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一边嗤笑道,“这赵家二少爷真是个蠢的,正愁以后行事起来,不好骗过那妇人,惹她怀疑赵大公子,他没想到,这二少爷就给咱们送了个绝好的借口。”
“可不是,侯哥,这一趟活计可真是肥差,轻松又有千两银子进账,咱们吃饱了,就去赵家走一趟,省得那妇人明日歇过劲儿了,又该又不消停了。”
两人吃饱喝足,就又摸去了赵家,轻松换了那床头机关里的地契和药丸,然后又在赵夫人的凉茶里加了点儿东西。
赵夫人因为儿子不孝,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夜半起来喝了两杯茶水,第二日一早就把马桶当了椅子,长坐不起了。
赵德早起见了跌跌撞撞,半爬回来的长随,就猜出了大半,也不多问,又加了几脚上去,直踹得他又晕了过去,然后就起身出门去花楼消火了,所以,当老婆子赶来找寻之事,早已是人去院空。
赵夫人还以为儿子是为昨晚之事同她赌气,更是气恼,加之肚子不舒服,就又躺在了床上,正是觉得此生无靠,哀哀痛骂之时,不想赵德却是一脸惊恐模样,匆匆跑了回来。
赵夫人立时就觉病痛好了三分,还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儿子。
不想赵德进了屋子,什么都没问,就先撵了老婆子出去,然后脸色红了紫,紫了红,吭哧半晌也是不说话。
赵夫人忍了难受,半坐起来,问道,“德儿,你这是怎么了,娘知道你早起出门,不知娘病了,娘不怪你。”
赵德却是用力摆手,“娘,娘,我,我…”他张了几次口,也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赵夫人瞧出他好像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心下就气恼不过,又听的他这般吞吞吐吐,就拼着身上剩下的最后一点儿力气,扔了枕头下去,“你这蠢货,有话就说。”
赵德也是怕得狠了,顾不得捡那枕头,上前低声说道,“娘,怎么办?我好像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赵夫人初始还没听明白,继而大惊失色,一个家族什么最重要,传承烟火!她这般辛苦费力夺了家业,若是儿子不能人道,不能给她生孙子,那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处?
她也顾不得什么,冲口就问,“你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
赵德摇头,“没有,没有。”
赵夫人气得狠狠喘了几口气,“再去试,说不定是误会。”
赵德一时慌张,就问,“找谁去试?”
赵夫人若是身上有力气,恨不得拿棒子敲碎儿子的脑袋,“你平日拉扯丫鬟做那事还少吗,随便找一个就行,记住要保密,若是传扬出去,我们母子都没脸见人了,你也不用想着娶吴家小姐了!”
“哎,哎,这就去,这就去。”赵德应了,慌慌张张又跑了出去,回了自己院子,抓了一个以前有过瓜葛的丫鬟,就进了内室。
那丫鬟容貌只算中上,上次爬床成功,也是趁了赵德酒醉,此时一见主子有兴致,简直欢喜的要大叫几声机会来了。
第三百二十章 遮掩
她一上了床,就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媚态挑逗,赵德也是一心想要行云布雨,可是两人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是没有步入正轨,丫鬟此时方觉有些异样,勉强挤出一抹笑,说道,“少爷,今日是不是没有兴致,若不然好好睡一觉,奴婢明日再陪少爷,可好?”
赵德正是心急焦躁,听得她的话,立时就是两耳光打了下去,“你说谁不好?你若是敢把今日之事,同外人多说一句,小心我卖了你去最破烂的窑子!”
那丫鬟双手捂了脸哀哭起来,被气恼的赵德,又是一脚踹到了床下,“给我滚,滚!”
丫鬟如逢大赦一般,抓了衣衫,胡乱套了就开门跑出去,结果正遇两个平日也不安分的‘同僚’走来,见得她衣衫不整,发鬓松散,就以为她和赵德已经做成了那事,恨得眼珠子差点儿都红了,这个嘲讽说,“哎呀,这是咱们以后的二少奶奶吧,来,奴婢服侍你梳妆啊。”那个说,“二少奶奶也是咱们这奴婢能做的,不过是白白贴了皮肉罢了。”
那丫鬟听得她们挤兑,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一肚子苦水,不敢外泄一句。
赵夫人等得心急,又唤了老嬷嬷来问,赵德满脸苦色的跑回去,不必开口,赵夫人就已是知道结果,也顾不上肚子疼了,一迭声要老嬷嬷去请了嘴巴严实的大夫回来,谎称来家里做客的远方侄子不舒坦,生怕耽搁了以后续香火,特意来彤城寻医找药,然后隔着厚厚的帘子,要大夫诊脉。
那大夫诊了左手,诊右手,眉头越皱越深,却还是诊不出有何不妥之处来,但他也不是傻子,赵家大公子失踪,下落不明,赵老爷又是重病在床,赵家此时这般遮遮掩掩寻医看这病症,除了赵二公子还能有谁?再想起赵二公子最近转战各个花楼的流言,他立时就有了说辞,“病者,怕是近些时日多有床弟之事,阳精亏损过重,才致使如此力有不逮,老夫开些温补的方子,将养一些时日,必有好转。”
若是别人听了这说辞,兴许也就被他骗过了,赵夫人却是比一般女子要精明,听得这话模棱两可,就心道不好,使了眼色要那老婆子付了十两银子的重金,仔细嘱咐了几句,送了老大夫出去,然后又去请了两位回来,没想到也都是这般的说辞,她就更是着慌了,又怕请多了大夫,张扬的全城都知道,赵家就算彻底扬名了。
于是,万不得已之下,只好炖了那方子上的补药,日日给赵德喝着,盼望着能有一星半点儿的疗效也好。
可惜,事与愿违,赵德每每喝药都要砸了药碗,下人们伺候稍有不妥,就是拳脚相加,赵夫人也是愁得不思茶饭,整个赵家不用侯哥和陈四再出手,就已经是愁云惨淡一片,乐得他们两人没事儿就趴在房顶,或者蹲在树上,瞧着赵家母子的模样,不时幸灾乐祸的说上两句,这可不是我们出手,是老天爷见不得赵德祸害女子太多,先一步降了天罚,他们只不过瞧了热闹罢了。
如此不过三两日,赵德突然又觉那没用的命@根子,开始痒得睡不着的时候,实在忍耐不住,就偷偷摸摸蒙了脸,去找了个住在城北的江湖游医诊治,游医倒是对这病症“见多识广”,只看了两眼,就说出了“花柳病”三字,≮我们备用网址:≯赵德恼恨惊慌之下,立时就晕了过去,那江湖郎中害怕受牵连,连泼水带掐人中的,虽是把人救醒了,但是免不得就见了赵德的模样,他得了这样的大秘密,忍了两日,自觉憋闷难耐,就同一个酒友说了,酒友还有酒友,于是这事很快就露了出去,满城皆知。
继赵家夫人内火旺盛的流言之后,赵二公子又是花柳缠身,这母子俩上赶着给大伙儿茶余饭后添谈资,可真是多少年难得见到一次,整个彤城明里暗里,笑成一团。
赵夫人久不出门,自然不知这事,她也正是头疼,儿子得了那难言的病症,她身子也时有不舒坦就算了,这几日自家院子居然也开始不消停了。
不时有下人惊恐聚在一处,小声议论,她唤了几个人问询,居然听他们说起,半夜见得白衣鬼影在各处院子乱转,瞧着倒像是大公子的模样。
赵夫人自知还没有杀了赵丰年,自然不信鬼魂一说,勃然大怒之下,抓了几人打了个半死,才勉强把这事压了下去。
结果,还没消停几个时辰,她去儿子院落的路上,居然差点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惊魂未定之时,又平地摔了一跤,磕得下巴血糊淋漓,她于是也开始心疑起来。指使老婆子去寺庙求两道开过光的平安符回来。
却不想老婆子半路小歇,听闻了那流言,吓得也顾不得去求什么符咒,转身就跑了回去。
赵夫人听得她吞吞吐吐说完,脸色青白交错,一口血就吐了出去,瞬时容貌就老了几分,大骂出口,赵家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没有消停时候。
老婆子慌忙扯了帕子替她擦去口边血迹,想起那日见得的长随模样,就小声说了,赵夫人就唤了儿子来询问,没想到赵德却立时像抓到了真相一般,跳起来大骂,“一定是黑冥刺的人在报复,一定是他们做的手脚,我要找他们算账!”
他还要在说话,赵夫人手里的茶碗已是飞到了他的额头上,砸的他瞬时就长出了一只青紫‘长角’,“你个蠢货,你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这祸患是谁惹来的?我明明告诉你不可去那茶馆叫骂,你为何不听话?”
赵德揉着脑门,疼的直抽冷气,这些时日他也是被那羞人的病症,折磨的不轻,哪里还有什么耐性,恼恨的反驳道,“娘就会打我,骂我,你不是也没有半点儿办法?”
赵夫人气得喉头又是腥甜,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却是大骂出声,“我能有什么办法,拜你这个蠢货所赐,咱们赵家都成了彤城的笑话儿了,就是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否则我们怎么有脸见人!”
“娘亲既然有办法,娘亲就想吧,孩儿身子不舒坦,先回了。”赵德一甩袖子就走了,任凭赵夫人在身后大喊,“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他还是不应,回了院子又抓了丫鬟进房去尝试大展雄风,可惜,又是不能如愿,于是那本来还一脸欣喜的丫鬟就倒了霉,被打得鼻青脸肿撵了出来。
赵夫人在老婆子的劝慰下,终是压了心里的气恨,勉强吃了两颗静心丹,飞快转着心思,别说,还真让她想了个好计出来,扯了老婆子说道,“去看看二少爷这些时日多拉着哪个丫鬟进屋,替她开脸收房,然后放出风声去,若是有人探问,就说那丫鬟怀了身孕,记得,一定要找个嘴严的,若是家生子更好,娘亲老子在咱们手里,还能更听话。”
老婆子点头,适时奉承一句,“夫人这计谋好,这般消息传出去,怕是就没人再传少爷的事了。不过,若是到了月份,丫鬟生不出怎么办?还有,吴家若是知道这事…”
“哼,女子怀胎,哪有一定能生出的道理,到时候扯个摔跤或者落水的借口,就解决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挽回我们赵家的声名。未娶妻先纳妾,吴家必定会恼怒,但是他们还用的到我们赵家的财力,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退亲。一旦吴小姐进了门,就算知道了德儿的病症,她还能立时和离不成?说不定不等咱们开口,就主动找了御医来给得儿诊治了。”
老婆子点头,起身要下去安排,走了两步,又回返,问道,“夫人,还有那捣乱之人,怕是也要防备一二?”
赵夫人叹气,垂眸沉默半晌,说道,“这捣乱之人,一直没下杀手,估计是有所顾忌,一时还不会要我们母子的命。你拿老爷的名帖去扬威镖局雇人手来护卫院子,教头虽是嘴上说了与我断绝关系,但未必真那般狠心,只要他心里还有一分念着旧情,派几个好手过来。若是那人知难而退更好,就算与他遇上了,我们多拿银子赔罪,兴许也能把这是揭过去。”
老婆子应了,立时去取了名帖过来,赵夫人亲手写了,她就送去了镖局。
彤城赵家老宅这里,过得如此热闹,如此“有趣”,凌风城外的赵家小院也是不差半分,原因无它,瑞雪…要生了!
这几日,因为天气渐渐冷了,豆腐的销量大了,各地的牛豆收购又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赵丰年难免就忙碌了些,瑞雪一时闲着无趣,就带了贪吃的妞妞琢磨新吃食。
韭菜地里揪了大半筐白色的小花儿,洗干净,晾得干了,就放进石臼里,一边加细盐,一边捣碎,然后塞进小罐子,悬进井里放着。
刚刚出锅的嫩豆腐,切成小块儿,摊开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阴干,等到豆腐块上面长满了长毛的时候。就烧上一锅放了辣椒末、盐和花椒的水,倒进一杯上好的莲花白,彻底放凉之后,灌进坛子,再把豆腐块码进去,封好坛口,放在灶间里,等着七八日之后,发酵好了,就同样悬在井里保鲜。
瑞雪做这些都是为了冬日准备的,妞妞先前还兴致勃勃的跟着忙碌,后来听得一时半会儿吃不到嘴里,就垂了头,撅了嘴巴。
第三百二十一章 孕到临头
瑞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就动手和面,包春卷,炸了满满一大盘给她吃,这才哄的小丫头回嗔转喜。
姐妹俩坐了树下,一边说些闲话儿一边分吃着蛋卷儿,都觉欢喜惬意的时候,安伯就带了两个女子从前院进来。
瑞雪不知生了何事,就扶着桌子起身问道,“安伯,又有友人上门来?可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