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花匠-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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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身临其境,感受出征壮烈的花蕊儿,心中无比震撼,然而很快的就被离别的忧伤给取代。
“劝你不要来了,偏爱凑热闹。别像那边两位,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可不会安慰你的。”恢复凶相的紫魅,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
花蕊儿应声扭头看去,赢九和银珠两人是泪流满面,死死的盯着前方眺望。
哎,这两人才是正主,他们的爱人出征,心酸悲切,情有可原,我若有所失干嘛对了,我的小Q龙,可怜的古噜噜被我赶去战场了,这个狠心的主人。哈哈。
一搞笑,花蕊儿心情略微好转,上前去劝慰悲伤落泪的两人,然而一些大道理似乎没啥效果,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由打趣起来,说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妯娌之间应该互相鼓励云云,顿时羞得银珠怪嗔的粉拳锤了过来;赢九也破涕为笑。
“银珠,我看你还是很紧张五哥的,可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呀?你提的那些要求,根本不必在乎,我们家都不是那种人。”银珠悲伤不舍的表现,赢九看得真真切切,越加对拒婚感到不解了。
打闹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银珠隐晦的笑笑,扭头飞快的跑回马车;花蕊儿故意追问赢九他们不是哪种人?她还不是觉得火舞没恢复记忆,也没答应婚事嘛
“我哪有不答应呀?火舞根本就没跟我求婚”赢九忿忿地抱怨,跺脚瘪嘴,怨恨委屈之意尽露。
“哦?原来郡主着急嫁人了。”花蕊儿狡猾的贼笑,然后一幅保证的样子,“郡主放心,我好歹是他们的花匠,婚事我说了算,我这会就进宫去找侯爷王爷提亲……”
话音未落,赢九跺着脚跑了,花蕊儿说得大声,引来旁人侧目相看,她能不害羞嘛?
说笑归说笑,花蕊儿心中是咯噔了一下,如今赢五走了,她得想办法好好开导银珠,可在这个异界,关于**是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她还真不清楚。最主要的是,赢五看不看重。
火舞和小Q龙他们走了几天,前方战火连连,赤都的花蕊儿他们,却异常清闲,除了偶尔去趟装修中的医馆,基本无事可做。唯一一次忙碌,还是昨天因为璃广给他们传来交战第一仗完胜的捷报,她无聊的跑去告诉情花们,结果聊了大半天时间。
今日,花蕊儿趴在窗台上,支着脑袋发呆。只能发呆了,因为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哎总不能逮着人去问他在不在意女人**,而且,别人在意不在意,不代表赢五呀。找个什么切入点去开导银珠呢,她思想观能一时半会儿就转变吗?
“你今天第十二次叹气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打扰到我。”紫魅端着一本书,悠闲的看着。
“谁打扰你了?明明你自己心不在焉,不然怎么知道我叹了十二次气。”花蕊儿嬉笑的反驳,从窗台上爬了下来,搬了把椅子做到了紫魅对面,一把抢过书,傻笑讨好的对他说:“帮我个忙好不好?帮我写封信给赢五。”
紫魅一脸疑惑的看向花蕊儿,这个请求出乎他的意料,确定是赢五而不是火舞后,确认她一脸认真不似开玩笑后,委婉的拒绝道:“他若接到银珠的信,可能会更开心点。我的笔迹和银珠不同。”
“你别管我为什么写,你只要回答我帮不帮。”花蕊儿收起笑脸,摆出生气的前兆。
紫魅起身去拿来笔墨,摊开信纸,执笔等着她开口,而花蕊儿为难了,皱着眉头思考开头,如何组织语言。见她欲言又止,紫魅放下笔,询问她到底有何为难之处。
“嗯,我想问问他,他会不会在意一个女人的,的贞节,比如说,那个女人被坏人给侮辱了,或者,总之,反正就是有各种原因,但不是这个女人的错,这个女人也是受害者,被坏人给侵占**了。他会不会讨厌这女人,轻视她……”花蕊儿咬着下嘴唇,仰天思考状。心想,这么说,应该能明白吧。
扭头,看见紫魅,正望着自己,一脸复杂的神情,玫瑰紫色的眼眸中满色不可言喻的意味。花蕊儿诧异的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了?果然不能这么直接。”心中打起退堂鼓,男人嘛,总是很难接受的。
“蕊儿,你是不是想考验我、试探我?”许久,紫魅恢复神态,正色地问起花蕊儿。
“我试探你干嘛,我试探赢五的。”一旁垂头丧气,脑袋磕到桌子上的花蕊儿没好气的丢出一句,忽然醒悟过来,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试探他是有目的的,不,是有原因的。这关系到……”
越描越黑,没有意识到这点的花蕊儿亲眼看见,紫魅的脸越来越暗沉,眼神越来越犀利,凶狠的喊出她的名字:“花——蕊——儿——”
“之前拿墨殇来试探我,怎么?结果还不满意?墨殇不在了,现在又瞄上赢五了?还是你真的打算跟赢五在一起?银珠离开王府出去开医馆,都是你的把戏?……”紫魅怒火中烧,花蕊儿为何要这般对他?解释不听,误会重重,也对,他的梦结束了,他没资格去过问她的事。
当下提起笔,边写,边说:“好,如你所愿。放心,我会很委婉的帮你试探他。”
懵在原地的花蕊儿,傻傻的听着,呆呆的看着,心中不断在想:这都哪跟哪?我跟赢五怎么了?他发什么火呀重头来,他说我试探他。试探。**。我晕
花蕊儿彻底明白了,紫魅误解了她的意识,可她突然又很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还有必要知道我的看法吗?”紫魅面无表情,抬头看了眼花蕊儿,无视她期待的笑容,又继续书写,“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觉得我有在意过吗?”
对于这个答案,花蕊儿还是很满意的,经过紫魅这么一闹,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和紫魅,不就是开导银珠最好的教材嘛,让紫魅配合演一出戏,解开她的心结。
要得到紫魅的帮助,自然得要先解除他的误会,花蕊儿轻轻的俯在他耳边,告诉他,她嘴里说的那个**的可怜女人,并不是指自己,而是在说银珠。
在紫魅疑惑的眼神中,花蕊儿带着内疚,将银珠遭遇刺客侮辱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一天后,王府别院发生了一件大事,甚至惊动了璃广、赢首和童蛤过来询问。花蕊儿和紫魅大吵一架,还动手打了起来,好不容易劝阻两人,怒气冲天的花蕊儿哭着喊着,甩头就走,更是直接搬出了王府别院,住到银珠的医馆去了。
紫魅没有阻拦,也没有去接她回来,更没有任何解释,无论是谁前来询问。
赢九和银珠则头疼了,花蕊儿同样死不开口,一问就哭哭啼啼,不由郁闷起来。两人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闹矛盾呀?而且是越演越烈。
在两人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外加死缠烂打和威逼利诱下,花蕊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起苦来,指责紫魅在赢五和火舞走后,原形毕露。
“郡主,银珠姐,你们不知道,他和月华聊天,居然口口声声抱怨,他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被我听到了,找他理论,我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这么在意,何苦招惹我?想当初赢五还曾以为我顾虑这个才拒绝他的,指天对地的发誓,自己绝不在意。我算是看清楚了,紫魅没赢五一半好,他是个伪君子”
第六十七章 友情、爱情、梦想
第六十七章 友情、爱情、梦想
屋内飘散的淡淡药香,仿佛在慢慢凝聚,变得越来越浓郁。还有一个在慢慢凝聚的,是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渐渐浮现在赢九和银珠的脸上。
两人都不相信,尽管他们不相信的重点不同:赢九不信的是花蕊儿口中的紫魅为人,两人的关系都发展到了有了孩子,还会回头去纠结这事?且她说的没错,他早就知晓,又怎会伪装至今;银珠则把心思都放在怀疑花蕊儿后面抱怨所抖出的赢五誓言上了。
赢开始喋喋不休的安慰花蕊儿,银珠偶尔心不在焉的附和两声。
一切都落入花蕊儿的眼中,特别是银珠的一举一动,都按着她的计划在发展。面上依旧哭哭啼啼,心中早乐开了花。紧接着,她一抹眼泪,幽怨的叹息:“郡主,银珠姐,你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会理解我的苦,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换成你们,你们会不会在意火舞和五哥心中的想法呢?”
两人答不上来。赢九是从没考虑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银珠是默不作声,她怎么会不在意?如果不在意,她就不会拒绝赢五的求婚了。
“哎,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可以问你们?五哥豪气义气,也早就表过态不会在意,火舞的性格与五哥一样,自是不会在意的。你俩别把我的事告诉他们,特别是五哥,定会为我着急,准会找紫魅算账,他们现在可是在打仗。”花蕊儿总算停止了哭泣,准备结束话题。
过犹则不及,她觉得今天已经够了,银珠至少有些动摇,再下去难免惹人生疑。
借口累了先睡会休息下,花蕊儿假装熟睡过去。剩下的时间,银珠和赢九两人准会相互讨论商议,故意翻个身背对她们,悄悄的侧耳聆听。
果然,她睡下后不久,赢九就悄声询问银珠,该如何处理这事,是去找紫魅劝说,还是写信先告知火舞他们。银珠似乎还在犹豫,以花蕊儿最后的提醒为由不赞成现在写信过去烦扰到他们,却提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赢九终于提出她的疑惑,表示自己不信花蕊儿所说:“我们与他们相处不是一天两天,紫魅没有这种小心眼,否则,对于蕊儿和五哥的婚事,他怎么不去数落和计较?”
“也许,只是放在心底,我们不知道而已。”银珠的看法不同,她最担心的就是这点,虽然从花蕊儿口中得知赢五的态度,但如果换做是她,但如果他放在心底呢?
或许觉察到银珠有那么一丝担忧,赢九立刻维护起自己的哥哥:“你别乱想,我五哥就不会是这种人,他脑筋一根线,肚子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什么也藏不住,有什么说什么的。他若说了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他向来自居英雄豪侠,还计较这种事,他自己都会觉得丢脸。”
“你想哪去了?我当然相信五哥。”银珠不在继续,扯出之前花蕊儿和紫魅就闹别扭,或许问题真的出在紫魅身上,让赢九去打探打探,她留下来照顾花蕊儿。
实际上,银珠是想支开赢九,好好的思考一下。
屋内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屋外传来的鸟啼虫鸣声。原本医馆还在进行最后的装修,因花蕊儿出事到来,银珠特地关了大门,遣了其他人去休息,所以,整个医馆颇有大隐于市的氛围,自成一片幽居天地。
这般安静的躺在床上,睡意来袭,花蕊儿迷糊之间,突然,一个激颤坐了起来,银珠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榻边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我知道你没睡,别忘了我是医生,睡没睡着的人,通过呼吸,我能分别出来。”银珠微微一笑,对自己惊扰了花蕊儿没有歉意,反而有些落寞,“蕊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花蕊儿不是装聋作哑,就是答非所问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是欲盖弥彰。装睡被识破后,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早有预谋,所以,银珠不急着一一点破,只在最后幽幽的叹息一声,曾几何时,好姐妹之间也要如此费尽心思的欺瞒,不能直言不讳,坦诚相待了。
银珠没有责备的意思,她说的是花蕊儿,也说的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事先隐瞒,花蕊儿又何须策划这么一桩。如果自己的隐瞒是出于善意,那花蕊儿的策划又何尝不是?
心虚的花蕊儿内疚之意一下席卷心头,抓过银珠的手,诚恳的道歉,请求原谅。
银珠没有表态,反问花蕊儿是何时知道此事的,因为拒婚那时,未见她有何异样。
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从墨殇口中得知的所有消息,详细的讲述给了银珠知道,花蕊儿重点放在这些可恶的恶徒刺客,已经遭受了应有的惩罚,以及自己的内疚自责上面。
这是一件让她们都悲伤怨恨的事情,谁愿意去过多的回忆?而且,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她们的人生却仍在继续。未来的路,背着这沉痛的包袱,怨天尤人的生活下去,又怎么比得上,释开心结,忘记悲伤来的幸福快乐。
花蕊儿的心结心魔,有紫魅和墨殇的帮助,化为了云烟,而银珠依旧在默默忍受煎熬,有谁可以倾诉?有谁可以帮助?
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是银珠自己,将自己与他人隔离。花蕊儿,赢五,紫魅他们,相信随便一人知道,都会尽心尽力的劝说,全心全意的帮助她。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话题被花蕊儿带回到拒婚上来,她情真意切的向银珠表示谢意,谢谢她一直以来,都在维护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就连这件事也一样,她真正担心的,并不完全是赢五是否会嫌弃她、离弃她,而是不想被他们得知此事后,几人间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