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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皇上,请休了臣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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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渔嫣没想到他会这样,拼力一挣,御璃骁再拉她时,已经收不住,她一声惊呼,他已民压着她摔趴在了地上——压得骨头血肉都要一起碎了——

他好重!

太重了龛!

渔嫣尖叫着,用力往上掀他。

“你再敢掀一下试试!”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威胁。

渔嫣深深地吸气,艰难地扭头区。

侍卫们正跑过来,把他抬起,放到那轮椅上。又有太监细声细气地说:“王爷,渔嫣姑娘如何背得起王爷呢?”

“扶她起来。”御璃骁盯着还趴着的她,低低地说。

侍婢们匆匆过来,把摔得快晕过去的渔嫣扶起来,头上的发簪跌出去,碎成了好几段,青丝垂下来,直达膝弯处,一扭头看他时,那眼眶都红了,痛的!可她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只轻轻抿唇,让侍婢们扶她回去。

她是鲜活的肉做的,他怎么能如此利用她?

“王爷?”叶素简又在外面唤了一声,脖子伸得长长的,不停地张望。

“叫傅总管来,没人教过规矩吗?谁许夫人们这时候还在四处乱走?把叶素简关起来,禁足一月,不得出来。”御璃骁转过头,怒声低喝。

“是。”太监赶紧跑出去。

外面传来瓷碗儿摔得粉碎的声音,叶素简惊慌失措地求饶声像快绷断的琴弦,尖锐刺耳。

渔嫣被侍婢们送回小院,坐到床上,挽起裙角、袖子一看,手肘和膝盖都磕青了,这大团大团的青色印入眼中,眼泪蓦地就落了下来。

她把双腿搁到床上,抹了把眼泪。有什么好哭的,这些伤逃不掉,只要一天留在这里,比这个更重的伤都有可能落在她的身上。

念恩念安跑过来,一看到她手上腿上的情形,掩唇轻呼,赶紧跑去拿药膏过来,用温水化开了,在她的腿上膝上轻轻地揉。

“我自己来。”渔嫣推开二人的手,接过药膏,在掌心里捂化了,往膝上腿上的淤青上抹。

念恩、念安在一边看着,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敢问出了什么事。念恩打了水过来,让她洗脸,洗脚。

“你们去歇着吧,不用伺侯我了。”渔嫣不想在她们两个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深埋着头,把脚放进盆里,小声说。

她伤了,尚有这两个丫头伺侯她,这两个丫头伤了,有谁可依靠?所以她不能在她们两个面前脆弱!

“可是……叫大夫来瞧瞧吧,也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念安担忧地看她的伤。

“我没事的,哪有这么娇气,去吧,我洗洗就睡了。”她勉强笑笑,朝二人摆了摆手。

念安还想说什么,念恩一拉她的手指,把她拽了出去。

“干吗拉着我,没见着娘娘伤成那样了吗?”念安不满的声音从关上的门外传进来。

“你让娘娘一个人安静歇着吧,别烦她了,没见她连哭都不想在我们面前哭吗?”念恩的声音更小。

可这院子很静,她的听力偏又这么好,念恩的话一传进来,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浸在水里的脚互相蹭了蹭,又拿起了药膏,挖了一大坨,往手肘上抹。

痛了,伤了,累了,自己受着吧,还能怎么样呢?

原本相公是天,是地,是依靠,可于她来说,却是挣不脱的恐惧。

她很害怕御璃骁,这个人的能量太大了,她很清楚,今后这江山天下九成是御璃骁的,到时候后宫三千,美人如云,更无她的立足之地。

渔嫣担忧自己命运,拼命想逃,眼前却黑茫茫的,看不到月光,更不见阳光!

她又掉下眼泪来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小得不能再小的女子,卑微而努力地在行走在尘世里,她不想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也想衣食富贵,也想安枕无忧。

谁,来护她、爱她?

门突然慢慢地推开了,她慌慌抬眼,只见御璃骁就站在门口,她挂着满脸的泪,来不及擦去,和他深遂的视线对上。

沉默顷刻,她匆匆抬手,用手背往脸上抹眼泪,手上有药,弄进眼睛里,她闷哼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瞧,这是因为药,不是因为她想哭!

还有,因为今晚月圆了,很能影响情绪,所以她才会这样脆弱,居然摔一跤就痛哭了!

门缓缓关上,他脚步渐近了,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蹲下去,双手浸进水里,掬了水浇在她的小腿上,然后用布巾擦了水,拿出一只翠色的竹管出来,倒了些冰凉碧幽暗的液体在手掌中,捂了捂,然后往她的腿上覆去,再顺着她的膝盖慢慢往下揉。

“痛。”她的脚在水里跺了一下,水花飞溅起来,不少晶莹飞到了他的脸上。

粗砺的长指一把握着她的脚踝,他的呼吸突然就沉了沉,仰头看她时,满脸狰狞的疤痕纠结着,看得她用力闭上了眼睛。

“王爷要看真正的渔嫣,也请王爷在渔嫣这里做真正的你。”

他的瞳色也沉了沉。

若说世间最大胆者,渔嫣是其一。

若说世间最胆小者,渔嫣也是其一。

他看着渔嫣,抬手轻轻地拉起头套精妙的结扣处,慢慢地扯下,露出他本来的脸。

这要求,也只有渔嫣敢在他面前提。

可是他不知道,渔嫣不看他这张脸,不仅因为丑陋如鬼,更重要的是,总让她想到父亲被活活杖毙的那一刻……脸都打烂了的那一刻……

残忍的他们,没让父亲死得稍稍有尊严一些。

她的眼泪又开始涌了,不小心揉进眼中的药膏辣得她的眼睛痛得要瞎掉了。

他站起来,去桌边端来茶水,浸湿了锦帕,给她轻轻地擦着眼睛。

“不需王爷费心,我自己来。”渔嫣伸手要夺锦帕。

御璃骁抓住她的手腕,低低地说:“别的女子,莫不婉转求|欢,只有你,总是话中带刺,真是不怕死。”

“那王爷就杀了我好了。”渔嫣抿抿唇,小声说。

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了,他又抬起她的下颌,用锦帕继续给她擦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怎么舍得杀你?”

这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渔嫣睁着疼痛朦胧的双眼,忿忿地瞪他。

突然,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渔嫣猛地瞪大了眼睛,脚一踢,水盆翻了,水泼湿他的袍摆和布鞋。他整个人压下来,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倒在那堆柔软的锦被里。

渔嫣自打进了这小院,才有了这样舒适的锦被,这样的丝,这样的棉,这样的榻,这样的锦帐,都是他所赏赐,不比那四夫人差半点。

都是晨瑶安排的,也是他的银钱置的。她拼命写状纸,画书稿,一本不过分得五十两纹银,还喜不自胜,觉得自己好富有。而这一枕便要上百两纹银,这锦帐便是上千两的支出……

渔嫣瞪大眼睛,看着头顶晃动的锦帐,不再阻止他的进犯。

累死了,累晕了……

他的唇舌就在她的唇里肆意游走掠行,那淡淡的药草味儿递进她舌尖的味蕾上,飞快地传进她的心里,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发苦。

“对不起,本是让你倒在我的身上……”他突然一偏头,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了句。

渔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呼吸紧了紧,他的吻又贴下来,和刚刚的温柔缠绵完全不同,这吻很凶猛、很凶猛!凶猛到让她无法呼吸!那滚烫的舌,就像霸道的蛟龙,非要把她缠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体。

她呜咽着,想躲。

他的手掌立刻就摁住了她的肩,吻往她的脖子、她的肩、她的胸前袭去。

渔嫣本应该抗拒的,可这时候,居然有一阵一阵地热潮疯狂地从身上炸开,冲撞得她的理智和眼泪七零八落,四下逃散,只有身体,随着他这强势的亲吻,一点点化开,如同春天里悄然化的一块湖心冰,被潮水推动着、推动着……找不着方向……

他的手突然摸到了她的小腹下,猛地仰头看她,被情|欲浸泡着的声音愕然问:“你身上没来?你骗我?”

渔嫣的脸猛地涨红,来是来过了,只是前天就干净了!

她急|喘着,紧张,可又莫名其妙地期待着!她羞|耻,可又控制不了这满身子里奔跑着的渴望!

他跪坐起来,双掌在她的身上飞快地动作,把她剥得只剩下那肚|兜横斜,她不肯松手,非抱着那单薄可怜的布片,可这模样更诱人,更让人疯狂,那布满乌青的手肘,挤得胸前的雪软堆起……娇唇颤抖着,盯着他,望着他,双腿轻轻缩起来。

“渔嫣……别喊痛……”他的呼吸愈急,把她的腿往上一摁,手掌握住了她的雪臀,然后往旁边一推。

渔嫣还是喊痛了,他就俯在她雪|臀上,一掌抓着一瓣,另一瓣却被他的唇齿轻噬着。

渔嫣要疯了!

他怎么能在她身上用这样的手段?

他的舌尖从雪臀往前,到了她的羞涩颤抖,又紧紧闭合着的芍药上,花露一滴一滴地闪现,很快就被他诱成了泉!

渔嫣又流起泪来,她把脸紧紧地埋进了锦被里,喉中发出小猫儿似的呼声,娇软的身体承受着他突然而至的攻入……

渔嫣痛了,又绝望了,继尔一阵阵奇异的快乐感觉冲上头皮,她压抑地尖叫着,手紧紧地抓住锦被,脚尖绷紧,再弯起,再绷紧……

御璃骁如蛟龙入大海,马驰草原,尽情游动,畅快飞骋!

似乎很快,又似乎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他抱着趴在他怀里的她,一指托着她的下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沱红的双颊。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渔嫣,悄无声息地攻进了他的心,不承认都不行!

王府被月光笼罩着,四夫人的院落里都亮着烛灯,叶明月的房间里传来琵琶声,她在练习白日在宫中听到赵荣欣弹的那首曲子。她很有天赋,一听便不忘,还加以改进,成了她的琵琶曲。

叶素简在哭,哀伤如同冬季寻不到食的狐狸。

秋玄灵没心没肺,在唱曲儿,身影在窗纸上晃来晃去。

晨瑶的小院中最安静,她枯坐院中,仰望天空,双手紧紧地揪着锦帕,看星星,看月亮……蓦的,有冰凉的水珠从脸上淌下,越来越多……

不是泪,是雨!下大雨了!

她忽尔笑起来,站起身,手中锦帕一挥,在雨中转了个圈,和着叶明月的琵琶乐跳起了舞。

一舞能倾城,二舞能倾国,然尔三舞四舞,却始终无法倾了那人的心!原以为那人心在天下,却不知,也能装下女子。

晨瑶,哭了。

越舞越快,越转越快,和着密集的雨点,裙子紧贴在身上,柔软的腰肢扭摆成了不可思议的弯度。

女子有爱,郎心难得,难道她晨瑶就这样输了不成?旋转的脚步停下,她扭头看向渔嫣的小院,眼中杀机顿生。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也不知道御璃骁给她的那是什么药,淤青好了大半,她扭着手肘看了好一会儿,突觉屋中气氛不对,抬眼一看,只见念安正盯着她傻乎乎地笑。

“你笑什么?”渔嫣不解地问。

“昨儿晚上王爷在这里。”念安笑得更傻了,冲她吐舌头。

渔嫣突然想到,他是走着进来的,难道被这没心没肺的笨丫头看去了。

“不过好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呢?奴婢和念恩那笨丫头就坐在院子里,都没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更奇怪的是,奴婢居然就坐在树下睡着了,念恩那笨丫头居然不叫我。”

念安走进来,手指在半空中比划着,一脸不解。

“你才是笨丫头。”渔嫣被她逗笑了,站起来,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

“还有哪,娘娘你半夜还在哭呢,王爷这么勇猛么?把娘娘都弄哭了,是不是很痛?”念安又问。

“呸,没脸没皮不害臊!”渔嫣啐她一口,轰她出去。

“咦,娘娘又写又画的,还画男人的那东西给我们看了,现在倒怪我们不害臊!”念安扁扁嘴,委屈地看着她。

“就你嘴碎,还不去外面接东西。”念恩快步进来了,匆匆说:“宫里又赏了东西下来,赶紧去抬。”

这院中的奴婢只有念恩和念安,那个给她的保镖阿朗白日就呆在门外,无主人之意,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渔嫣听说是宫里来人,心里又烦了,走到门边一瞧,阿郎一人抬着一只大大的箱子进来了。

“什么东西?”渔嫣好奇地问。

“看看,什么宝贝!”念安跑过去,手指捏着锦布用力一扯,绮丽的白色羽毛出现在三名女子眼前。

是那只白孔雀!

“祺王送的。”传旨太监恭敬地行礼。

“送我?抬回去,我不要。”渔嫣一怔,想到昨日祺王的无礼,小脸一沉,转身就要进屋。

“请姑娘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只能依王爷之令送来,不负责拿回去,奴才告退。”太监说完,转身就走,那速度,就跟脚底抹了油,飞快!

“哇,娘娘,您不是说过,只要是送给您的就收下吗?那事办得成就办,办不成拉倒,若谁好意思再来讨,看他有没有脸进这道门。”念安看着这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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