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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奸臣不易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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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为。

毕竟这位是一念掌握她生死的人!

当初是太子时,她还能把自己撒泼打滚的小手段使上,可是现在,随着皇上城府愈发的深,她这小弄臣也当的是如履薄冰。这下见着他出言调笑,低着头想了半天,却也只能陪笑哑着嗓子低声说了句,“微臣不敢。”

“你不敢?”皇上还没发话,齐珉倒是抢了出声,哼了一声颇有些愤愤的说,“前些天你在街上撞了刘太傅的儿子,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还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当众就敢如此嚣张,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破孩儿,这两件事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么?沈言在心里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惶恐的正要自辩,却不想被皇帝捂住了嘴。

“你嗓子不好,就不用张口了。小七,你今天要说的事儿都说完了吧。”皇帝坐在那里,一派悠然自得,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捂着她的口的手还没有拿开,而且更尴尬的是,他是趁着她张口时捂下来的,整根食指都被她含在口中。

“嗯,都说完了,既然如此,臣弟告退。”看着皇帝明显的下了逐客令,齐珉心中虽有不甘,但却也找不到借口,只能告退了。不过临走前他倒是也看了沈言两眼,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要不要,我顺手也把他送回去?”

“不用了,朕还有事要跟沈卿谈,你先走吧。”皇帝淡淡的说,听到他如此吩咐,齐珉也不敢纠缠,只能自己走了。

“不知道陛下留臣有何事商议?”等齐珉一走,沈言察觉到只有两个人在这小空间里,实在是过于暧昧了,于是赶紧吐了指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滚到了床里侧,很是恭谨的问道。

“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了要你不要张口,你偏偏要张口,是专门打算跟我作对吗?”话是指责,但是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感觉在里面,似乎私下里只有两人的时候,皇帝放松了不少,见着沈言这番动作,只是笑了笑,人却是往里头更坐了一些,然后上手一身,竟然是将她抱着拉到了身边。

“啊!”沈言惊呼了一声,正要挣扎,却被皇帝一秒钟那笑嘻嘻的话给镇住了,“你要是敢躲,朕就判你欺君。”

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沈言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她不敢多,于是只有任着他揽了她的腰肢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被子偎在她身上。

“怎么这般不听话,拨了人给你,偏偏还要自己走路,若不是恰好碰到小七,真不知你要晕多久才会被人发现。”皇上笑吟吟的说,看着沈言一副想要说话却不敢说的样子,却是把另外一只手递到了她面前,“有什么话,写给朕便是。”

看着他放在自己面前的大手,沈言颇为有些踌躇。齐珉跟她是闹惯了的,这样做起来倒不觉的有什么不自在,可是这对象忽然变成了皇上的话,她……

“怎么,你跟小七是一同长大,情同兄弟,难道朕就变成了外人不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卿,这么多年,朕才是跟你最亲近的吧。”皇上淡笑着说,只是那笑容里的警告意味,让沈言不由得觉得脊背都寒了起来。

就算老虎偶尔抱着萝卜露出白白的肚皮傻笑,你也不能以为他就真的改吃素了啊!真龙天子的气势在那里,他肯屈尊降贵的装成普通人的样子待你,不代表你真能拿乔起来把他当普通人。

沈言见状,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闷头写到,“微臣不敢,只是;”

“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记那些客套话?”她刚划了六个字,皇帝却是顺势将她的手指握住了,笑着说道,“你不嫌手酸,我还嫌被你划得疼呢。直接写你想说的话。”

这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沈言有些发愣的想着,她的手指有些冰凉,他的体温却要高出很多,被他攥住的时候,只感觉到几乎要被那温度融化了。更何况他还貌似无意的用着指腹蹭着她手指间的嫩肉,一种别样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咬紧了唇。

身体敏感这点毛病,是她成年后就发现的,当时是被吓坏了,一连躲了好几天的人,但后来发现只要跟人不过分的接触的话,倒也不会有什么异状,于是也宽了心,只是不爱跟人接近的脾气又厉害了三分。

但是世界上总有些人让她是没办法拒绝的,例如皇上。

“爱卿,你的手好冰。”皇上握住沈言的手之后,似乎很是吃惊的说了一句,然后下一秒钟就是整个手掌包住了她的手,另外揽着她的腰的那只手也上下动作了起来,似乎只是单纯的给她取暖。

只是这么一来,沈言却难受许多了。皇帝的手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他平常就喜欢拉弓射箭,指腹间也有硬茧,所以慢慢的摩挲着她柔嫩的手,想要帮她取暖的时候,整个引起的那种酥麻感,让沈言忍不住夹紧了腿。

“陛,陛下。”她不顾那句不许说话的禁令,低哑的叫了一句,再这么摸下去她就要出丑了,皇帝却似乎丝毫不在意,被子里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手仍然坚定的将上衣从腰带中扯了出来,然后手顺着那小缝塞了进去,边揉着她的腰,边有些生气的训斥道,“看看,你都冷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朕知道,该打!”

沈言咬紧了牙关,姿势从靠着他坐着变成了几乎是整个人都扑到在了他的怀里,因为只有这个动作才能勉强遮得住她的窘态。

这个时候,她万分庆幸自己一向不穿肚兜,要不然他手一伸进来就露陷了。好在皇帝这动作虽然突兀,但是也没有往上往下移,只是在她腰间揉捏搓磨着,似乎真的单纯的只是想帮她升温。只是腰间本来就是沈言的敏感带,为了不让他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沈言脸朝下的枕在他的腿上,忍得很辛苦。

“听太医说,腰间是很重要的。这几个月穴位没事多按按,可以活血。你看看你的体温比别人低上很多,也是由于全身血气不通引起的。这么大人了,要注意照顾自己。”他像是个温厚长者一样,按着沈言腰间的一处,稍微用了些力气。

“嗯~”沈言趴在那里闷哼了一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不熟悉穴道,也不知道皇上按得那是什么位置,她只知道当他按了那处之后,她整个人轰的一下力气都跑光了,一股热流直接袭到身下,冲开了那股阴寒的冷意,然后有液体从夹紧的腿弯中慢慢的渗了出来,下身湿的一塌糊涂。

沈言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眼泪早就不知不觉的落下了。她现在就跟头鸵鸟一样,拼命的把头埋在沙子里头,希望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收藏,觉得改过之后的文节奏感应该会更紧凑一点

更衣

好在,后面皇帝倒也没有多做,只是帮着她揉了许多穴道,完了还是得意的说,“朕的手艺不错吧,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才能享受到这般待遇。”

他一路上所按的地方,无一不是让沈言感觉到酥麻痒软的,她被折腾的□了好几回,下半身早已经泥泞不堪,可皇帝的样子却正直的很,仿佛只是一时兴起帮她治病而已,于是反倒让沈言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而且,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太过放荡了。

不过被皇上这么一按,全身上下的确是暖洋洋了许多,连脸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看上去红润不少。所以当他邀功的时候,她只能咬着牙和血吞的露出个笑容,然后拽了拽他的袖子,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洗澡。”

“你这大汗淋漓的样子,朕不方便带你去浴室洗,就让他们打水到这里来吧。”皇帝见着她一身薄汗的样子,倒也没有反对,很快就安排下去了,床前摆了个木桶,所有人散去,唯有皇帝在屏风另一边,慢慢的喝着茶说话。

沈言虽然觉得这样子不好,但是她也没胆子让皇上退让,只能勉强将就了。好在这一路上并无意外,她安安静静的洗完澡,也才明白皇帝找她来的原因。

“朕找你来是商量齐王的事的,我要你想个法子把他弄掉。”皇帝的口吻无比的轻描淡写,可沈言一听,却眉头忍不住都皱了起来。

齐王?那个诸侯王之中最为富庶,也最声名远播,有着贤王之称的齐王?

齐王虽然是王爷,但是与皇帝并不同姓,仔细追究起来,就算是同宗也算不上。他的祖宗是陪着齐氏一起打天下的将领,因为功劳最高而成为异姓王之一。而后许多年,当初的诸侯王因为种种原因被削的没剩下几个了,却只有他仍然一支独秀。

不得不说,当初第一任齐王的好脑子充分遗传给他的那些个后辈子孙们了,如今都过了七代还没有一个败家子儿,让早就想动他们的皇帝们好不遗憾。

沈言知道皇帝早有心思,但是这动作的时间,却比她预料的还要早了一些。

“这次小七回来,就是建议我们对北狄用兵,彻底解决北疆边患的。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攘外必先安内,在动作之前,我得把国内这些事情厘清,免得到时候有人给我扯后腿。”皇上在屏风另一侧不疾不徐的说着,稳健中带着一股势在必得。

虽然齐王在民间素有贤名,但是沈言却丝毫不在意这种事情。若是真的毫无争权之心的人,怎么会那么刻意的去营造一个贤王的身份,然后在民间笼络人心呢?本朝皇帝即位及早,先前都是大臣掌权,中央权威本来就不稳。齐王占有最大的藩地,又有几代经营,富可敌国,若说他们没有不臣之心,沈言觉得只有三岁小儿才会相信。

若是皇帝对北边用兵,那对于他们来说,是天赐的机会。只要趁着京城守备空虚进攻,若能拿下国都,这皇帝也换人做了。

只是,你知道是回事,想要拿证据除下他是另外一回事。齐王表面上一向恭敬,而皇帝虽然知道他有不臣之心,但是羽翼未丰之前也不敢动他,故而面上都是一份君臣相得的和睦样子。这下要动手的话,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那只会让其它诸侯心寒,百姓惊恐,对皇帝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朕已经打算好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会找个借口不允许他们来参加祭祖祭天大典,齐国必定会因此恐慌,明年春天太后的寿诞肯定会亲派太子而来,到时候你就趁机行事,总之,这是个机会,你要趁此找出能置齐王父子于死地的把柄。”皇帝慢悠悠的说道。

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沈言走了出去,对着皇帝深深一躬,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尽力而为。

沈言有多重身份,在别人眼中依仗家世胡作非为的浪荡子,在父亲眼中无所不能的好儿子,以及,在皇上面前最得力的暗刃。

光明之下总有阴影,历朝历代的皇帝总有个得力的助手掌握黑暗中的力量,去处理一些不宜见光的事情,而在本朝,这个人就是沈言。

一般来说,这个职位都是由最心腹的人担任的,所以沈言对待这个差事非常尽力。没有比把自己的利益跟皇帝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更安全的事情了,她赶着抱粗腿还来不及,既然有人给了粗腿,她怎么能放过。

至于影子,笑话,她从出生开始,难道不就是被当做影子培养的?为了撑起沈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从小就生活在暗处,替皇帝执掌暗卫,说来也算是学有所长了呢。

自从皇帝登基开始,若有想要扳倒而无法扳倒的人,都派沈言出马搜集各种证据。或真凭实据,或栽赃陷害,总之在规定的时间内,那些人都要因为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理由被皇帝朱笔勾勒判决。。

这一次,又到了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怎么,洗好了。让朕看看,这新衣合不合身。”皇帝本来在外面的圈椅上坐着喝茶,见着她出来了,当下放着茶杯站了起来,却似撇开了正事,拉着她看上看下。

沈言洗完澡,发现旁边放了套干净的新衣,虽然有些难堪,但是想到自己被弄脏的衣裤,她除了裹胸之外,便都穿了这新衣新裤。

实际上,皇帝放在那里,意思就很明显了,她也不敢不穿。

“臣,”沈言拉了皇上的手,正要说话时,却不想皇上反而是先把住了他的手,“齐王这事儿不急,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你心里头有个底儿就行了,徐徐图之。”

“嗯。”沈言见状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这种事情需要布局很久,三两个月恐怕都出不了什么成果。

在宫里头吃了饭,被逼着喝了药,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皇帝才让人送着沈言离开。因为外头下起了大雪,所以连肩舆也换成了轿子,厚厚的青布帘子和暖炉,弄的像是间小房子。

看着他为她忙活的样子,沈言不自觉的想着,这个男人啊,温柔起来果然是让人无法抵挡,也难怪妹妹当初对他一见倾心,不顾一切的要毁了亲事入宫。只是不知道,他这般浅笑,到底对多少个女人使过?

这么看来,做他的女人的确比不上做他的兄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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