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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风满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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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嘛在一边插话道:“据我了解,安当时中的是和飞鹰盟众人一样的毒,当时飞鹰盟众人被埋在雪堆里一个时辰便解了毒,可见这毒并不难解。你当时也是清醒的,一定是不想让安清醒过来坏你求医好事,所以才不施援手的,我说的对不对?安在去盘丝谷路上一直昏迷不醒,否则依你的本事,还没办法拦住她回家,对不对?安是在你的刻意拖延下才延误了解毒良机,以至至今昏迷不醒,对不对?”

任意估计目前局势,她就算把全身所带的毒全使出来,即使加上外面的阿弟,可能也不是对面这老喇嘛的对手,何况毒药无眼,弄不好袭上多尔衮,那是她想都不愿意想的。但老喇嘛的问话又句句带刀,刀刀切中要害,她知道即使她不予回答,答案也已不言自明。她如果否定了,当场的诸人也不会相信她,她都已经看到多尔衮的那个儿子满脸悲愤,手握拳头,似乎恨不能扑上来揍她一顿,想来其他人心里也有同样感受。干脆,爽快承认了,一样的结果,倒落得爽快。于是挺身挑战似地看着多尔衮道:“大师傅分析得一点不错,恰如亲眼所见一般。”

劳亲叫道:“阿玛,是这臭女人害的安妹妹,一定不能放过她。”任意听着只是微微一哂,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喇嘛见她如此强硬,心想这倒与她性格相符,也是安运气不好,撞到象她这么个冷血冷心的人手中。便接着问道:“可是我今年春节过后去盘丝谷,却见里面一片焦土,人烟全无,不会也是姑娘杰作吧。”

任意又是一惊,心想这老喇嘛着实厉害,一料就料到她头上来了。但她还是目光定在多尔衮脸上,不屑地道:“不错,大师傅所料一丝不错。我不欲与人牵牵挂挂,一把火烧了盘丝谷,也好打消花春花往后对我追讨人情。”有一个原因她没明说,因花春花后来渐渐悟出安是被她所误,于是在她的药中不时加点大黄什么的让她上吐下泻,吃尽苦头。她隐忍至全身毒气除光,一把火烧了花春花苦心经营多年的盘丝谷,算是出口恶气。

大喇嘛点头道:“这样,这倒也符合你的性格。不过王爷,千子劫王洛阳与万人屠花春花不是泛泛之徒,盘丝谷也不是什么地势险要的所在,救出安这么个小小的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任姑娘所言句句是实,安的情况倒是值得期待。”

见多尔衮点头称允,大喇嘛又接着道:“既是这样,任姑娘施害于我们小安,本是罪不容恕的,但今日任姑娘也算是给我们带来小安的好消息,也算是有功。王爷,你看放她们离开可好?”

多尔衮不明白大喇嘛为什么会这么说,因大喇嘛平日要求不多,他一般不会在众人面前驳回大喇嘛的意见,现在大喇嘛这么说,明摆着是要他答应放人。心想江湖之人,还是由大喇嘛去处理的好,于是对紧盯着他看的任意道:“既是法师有言,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任意听这话心中一揪,心想世上怎么有这么无情的男子,居然对她一点不假辞色,当她是寻常脂粉一般。心中顿时大恸,捂胸缓缓站起,低头走出。但掀帘之时,还是忍不住回眸望向多尔衮,却见他早撇开脸与儿子说话了,根本没当她是一回事。她非常难过,出来后一直反反复复想着两人对话的每个细节,想想自己没一点出丑,再细想多尔衮的每一丝细微表情变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多尔衮会对她毫不理会。几日的寤寐思想,竟是破天荒地让她情根深种,每日思之念之的全是多尔衮,恨不能现下就插翅飞去一会心上人。但她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知道多尔衮正恨她陷安于危境,此去一定讨不得什么好。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她打定主意再走一趟盘丝谷,找到安打开多尔衮心中的缺口。她相信,她离开时花春花正身怀六甲,一定走不多远,只要细心寻找,不会找不到他们一伙。

劳亲等任意走后,这才敢开口问大喇嘛:“大法师,为什么要放那坏女人走?是她害我们安妹妹的。”

大喇嘛解释道:“那个女人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使毒高手,所以大家才叫她雪蛛毒仙。今儿她如此有恃无恐,就是知道这儿只要有人对付她,她临死放出来的毒也足以害死几个人,而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是身份贵重,一个都伤不得的。我看她进来后一直对着王爷,想是不怀好意,所以也是有点担心她做出孤注一掷的事情来。放她,是不得已。”劳亲点头称是。

多尔衮心中想的是安与他在假山上说过的一席话,他知道安体质特殊,目下依任意所言已经度过难关,看来康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希望应该说很大。想到这儿,心下略为放心,对劳亲道:“大法师心疼自己徒儿心疼得象个无价之宝似的,如果可以,怎么会不替安出头?不过你和小安兄妹情深,也是很好,记得不要忘记,以后小安回来,仍旧好好待她。”

众人竟是谁都没去好好在意任意的临别秋波。

第十三章

四月的武昌,已经有点夏天的燠热。一行人从珞迦山下官道过来,见前面有棵华盖般的老大乌桕,匝下的浓荫看得人心里都会冒出丝丝凉意来。旁边一人叫道:“宋大哥,我们在这儿喝口水歇歇如何?这都走了连三天了,人熬得住,总得让马歇歇吧?”说话之人正是飞鹰盟太原堂堂主庞矮虎。

宋副盟主宋德雨手搭凉棚往前路看了看,道:“都已经到珞迦山了,再赶一赶就是黄鹤楼。弟兄们不要泄气,到得黄鹤楼,大哥请你们吃武昌鱼。”

众人欢呼一声,继续催马赶路。可宋德雨心中却有阴影覆盖,他招手让冷剑秋过来,问道:“你弟弟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冷剑秋摇头道:“消息是有过来,可是他说找的人家已经被李闯残部所毁,现在刚发现小王爷的一丝线索。线索据说绝对可靠,小王爷正领着家将逃来武昌,我兄弟说他已经率盟中好手一路盯来,务必近日赶到。”

宋德雨捻须沉吟道:“你到黄鹤楼后立刻飞鸽传书,叫你兄弟务必快马加鞭,找到朱小王爷,而且绝对不能让武昌堂的人探到任何风声。”他想了想,有道:“再有,庞矮虎这人黄汤下去就管不住这张臭嘴,你相机行事,务必不能让去年底那件事情露出半点风声。这关系到你我,还有你兄弟,庞矮虎,和锦州堂,燕山堂,洛阳堂等半数盟中兄弟的身家性命。千万要小心加小心。”

冷剑秋肃然拱手道:“宋大哥放心,我冷家兄弟的性命是你设法救下来的,这辈子惟大哥马首是瞻。”

飞鹰盟为前盟主安大鹰一手所创,盟众遍布全国,下设太原、锦州、燕山、洛阳、武昌、杭州、重庆、广州等八个堂口,由左右两大护盟穿梭联络。如今盟主之位虚设,由宋德雨暂时掌管全局。众人虽然目下相安无事,但内部已是暗涛汹涌,隐隐已成南北夹峙之势,今日黄鹤楼头相会,便是为着解决这个纷争而来。

夕阳西下,本是文人墨客在黄鹤楼头披襟迎风,看暮云飞渡,大江东去的大好时光,可如今楼头的一干武人个个心事重重,况且在他们眼中,这等水天交际的风景,还不如一招盟主绝学“鹰击九天”来的眩目。楼上诸堂堂主,副堂主眼下正凝神屏息看着左护盟冷剑秋模拟着先盟主的成名绝招“鹰击九天”,反不如楼下小兄弟们难得相见,呼朋唤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得热闹尽兴。

冷剑秋一圈下来,沉腰站定,周围的人都默然无言。半晌,才听宋德雨道:“我知道大家都看出来了,冷兄弟‘鹰击九天’的招式是貌似神不似,画皮画不了骨,但这已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宋盟主去的突然,正当盛年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到留几个传人下来。冷家兄弟是我们盟中得盟主指点最多的人,再加上我平时和盟主略有切磋,三下合起来才有今天这九式,当然也只能领个意思,要想有盟主那般的龙马神威,那是不可能的了。”

因楼上的动静,下面低几级的盟众也悄悄走上来,围站在四周。

武昌堂主适时打个哈哈:“来,大家难得聚到我武昌堂的地盘上来,一定要尽情享受了我们这儿黄鹤楼顶尖儿的茶酒饭菜,吃了后我们堂里还另外备得充足水酒,没有什么外人在,大家可以尽兴把酒叙话。”这一说才把大家从沉闷中拉将出来,想到这儿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议事什么的确实不大方便。这才动筷飞盏,享受黄鹤楼大师傅专烹的精致美食。偶尔也有闻得黄鹤楼大名的人百忙之中往黑沉沉的江面瞟上两眼,见也看不出什么的,就便转回目光了。

一行人酒足饭饱,回到武昌堂叙话。宋德雨进门便动手解下一直背在身上的一个红布包袱,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出一块木牌放到中央供桌上,肃然道:“刚才黄鹤楼不方便,大家洗个手,这都来见过盟主吧。”

众人依次拜过,闹哄哄完毕,广州堂主马三略拍案道:“去年底小弟病得死去活来,正好没赶上盟主大殓,派来回去的兄弟又说不清楚,众位兄弟不要怪罪,这件事如骨鲠在喉,兄弟我非好好搞清楚不可。回去也好向全堂弟子有个交代。”

宋德雨赞同道:“马兄弟说得不错,盟主去世这件事非同小可,务必搞个水落石出不可。当时在场的当事人人除右护盟冷清秋外都在这里,马兄弟可以随便问。”

马三略也不客气,拍案叫了声“好”,取过茶水一饮而尽,直截了当问道:“请问,我们盟主去关外究竟是干什么去?”

宋德雨尴尬地四周看了看,道:“这件事说出来有点——不过也没什么,大英雄好汉子敢爱敢恨,也是不失咱们豪杰本色。盟主去年初遇见受伤的雪蛛毒仙任意,并出手以自己多年功力为之运功逼毒,使得任意得以摆脱危境,有时间可以遍访天下神医疗伤。而我们盟主也因此情根深种。”

马三略一听忙道:“宋大哥,这个地方长话短说,一笔带过吧。”

宋德雨道:“马兄弟有所不知,这一节与盟主去世大有干联,若不说出这一段,后面盟主的遭遇也会看上去很不可思议。所以为真实计,马兄弟还是忍一忍听我说下去的好。如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还请在场几位知情的弟兄指点。”宋德雨喝口水继续讲下去,“那个任意不知从哪里探听到鞑子王爷多尔衮府里有个女孩子,是国医神手万人屠花春花的好友,由那女孩出面,久不理江湖闲事的花春花一定会答应出手给她治疗。于是她就带着她的阿弟一起远赴关外,我们盟主知道后也跟了过去,住在锦州堂安排的地方。”

马三略弹着桌子道:“我们盟主一向是有情有义的人,这么跟过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象旁边庞矮虎却大摇其头,插话道:“为个娘儿们如此兴师动众,我看有点不值。”

马三略冷笑道:“值不值盟主心中自有分教,未必你就比盟主高明。”

庞矮虎拍桌喝道:“马堂主你现在空口说白话好不轻松,那些帮盟主打探任意消息,跟踪任意的弟兄都是锦州堂主临时从抵御鞑子入侵的战场上面拉下来的,他们本可以在前线多杀几条鞑子狗命,如今却要奉命去做这等腻腻歪歪营生。马堂主你不用瞪我,我当初也是这么直接说盟主的。”

宋德雨一见庞矮虎情绪有点失控,忙向冷剑秋使个颜色。冷剑秋会意,伸手搭着庞矮虎的肩膀道:“庞哥,算了,算了,盟主他老人家都已大去了,还说这些干吗?咱们往后只念叨着盟主的好就是了,兄弟我为此失陷于鞑子王府都没说什么呢。走,庞哥既然不愿听这个,我们去外面看看我兄弟有没有放消息过来可好?”说完连拉带拖地牵着庞矮虎出去。

马三略虽然不说,心中也隐隐感觉盟主这么做大节上面确实欠妥,再一听冷剑秋说到他失陷王府的事,亦觉事情比较荒唐。再要问下去,已少了来时的底气。

宋德雨冷眼看马三略脸色阴晴变化,约摸猜知他的心事,但他当作不作理会,依然讲他的。“得知任意送王府里那个小姑娘东西以示结好后,盟主也叫锦州堂主准备了两色礼物,一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千里马,一是一挂价值千金的雪貂裘,以暗示那姑娘我们有人在‘五千埕’等她,但这两样东西并没有把人招来,盟主去世那天,那小姑娘也告失踪,多尔衮一气之下抄了我们辛苦扶植起来的基地‘五千埕’,往后我们就少了个最好的打探鞑子情报的好据点。不过这种损失比起盟主去世来,还是小巫见大巫的,如果盟主活得转来,即使再损失几个‘五千埕’又有何妨?”

宋德雨讲话技巧拿捏得恰到好处,清清爽爽点出盟主折节结交鞑子,自毁盟中基业的事实,又后面轻描淡写地说句好听话,把自己的心迹表上一表,听的人都打心里觉得盟主这么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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