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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风满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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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不等她说玩,已经听出她的意思,满脸激动,可看在安眼里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满脸肌肉抽动那么恐怖。只听他也语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小小姑娘,大大师我早看出你是个可造之才,你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功夫比他强,你有眼力,好!好!,大师我想了很久,即使头可断血可流,你这样的徒弟也一定要收。”很奇怪,前面说得艰难万分,后面两句却说的斩钉截铁杀气腾腾,表情更是咬碎钢牙那一种。

安全部听完这才松了口气,全身软瘫。心里暗想:天哪,还有人这么收徒弟的,简直比杀人还凶,这种人我怎么能做他的徒弟,这以后他神经一紧张我还不给他吃了?但面对他恐怖的表情,她可没胆把话实说,只得敷衍道:“大师,这么重大的事情怎能仓促就决定的,改天等我备了好酒好菜再细细商议所有细节也不迟。这可是松阳大师您收徒,不是别人呐,如此月黑风高草草拟就,说出去简直是塌大师您的台,以后你我都成人家的笑柄,还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里面的,所以我为大师您着想,咱别慌,赶明儿我们找个地方细细商量了再定,好不好?不过大师您最好先放我下来,这么举着我说话您费劲,我也不好意思让您累着。”她也不知道松阳在江湖上是什么角色,但只知道人都喜欢花花轿子抬着,顺着他心气儿说才可以说动于他。

松阳听着她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但却与自己考虑成熟的步骤很不相同,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只索举着个小人儿两眼乱转却转不出什么东西来。幸好里面多尔衮略显疲倦的一句话解了安的围。“小小安吗?你可以进来了。”安闻言忙轻踢松阳一脚,轻声道:“王爷叫我呢,快放我下去。”“王爷”两字如醒神冰水兜头浇下,松阳一惊回神,但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双足一点,轻轻跃起连翻三个跟斗,稳稳把安放到书房门前,道:“你瞧,我的轻功比王洛阳如何?明天等你回话。”

安伸舌冲他一个鬼脸,拨开门栓飞一搬转进门里,连忙把门掩上,暗说我才不理你呢。多尔衮奇道:“做什么,这么鬼祟。”安怕松阳听见,跑过去写了一行字交给多尔衮看,多尔衮见她画画得不错,字却写得甩胳膊抡腿的,很是奇怪,但一想对了,她不习惯用毛笔。见上面写着:“松阳老儿威逼我做他徒弟,我万死不从!!!!”后面连用四个墨汁淋沥的叹号。多尔衮看了嘻笑,心情倒是一松,也没太当一回事,把那纸揉成一团扔了,笑道:“好事儿啊。好,不说这个了,你来猜猜我刚才想了些什么?”

安见他懒懒地侧倚躺在椅背上,脸上除了倦意,还似乎有一点消沉,这是什么意思呢?她不敢乱猜,只得转开话题道:“王爷,我刚刚带着你的赏赐去看了劳亲,他受的是皮肉伤,应该没啥大碍。不过你还记得你赏的是什么吗?”

多尔衮没回答,只是把眼光从远处调回来,散散地看向安。安也不好再卖关子,老老实实地道:“你赏了他一把短刀。”多尔衮下意识地伸手一探腰际,果然是没摸到那把长随身边的刀,脸色顿时凝了一凝,但很快便又垂下眼去:“算了,给了就给了。你还是注意回答我的问题吧。”声音也懒洋洋的,似乎恨不得嘴都别动,喉咙一滚就可以发出声来。

安看了他这样,心里莫名地也有点伤心,心想是不是他分析前因后果后为自己当皇帝的条件不具备而沮丧呢?她不知道这么说出来会不会更打击他,呆呆地回视着他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好。忽然心中柳暗花明,决定棋行险招。她大力一抚掌慨然道:“不对,我原先想错了。王爷大英雄,好汉子,哪里会与酸文人弱女子一般不出息了。王爷一定是以范老夫子讲的故事为借鉴,制定出了更周密更可行的计划来了。”

安说完,紧张地看着多尔衮的脸色,只见他脸上由阴转晴,转而放声大笑,这才暗暗吐了口气,啧道:“王爷好没意思,连小孩子都拿来捉弄,害我白担心半日。”多尔衮收住笑,长叹了口气,道:“我的孩子没一个像我,反是你却像足我少年时候,现在看来,我喜欢你是有道理的。走,这屋里闷气得很,我们到外面花园里走走。”安微微一撇嘴,娇俏地道:“王爷时过境迁,把自己小的时候想得太厉害了吧,我就不信你能厉害过我,最多也就马比我骑得溜一点,其他却也马马虎虎。”多尔衮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个,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去。只是他龙行虎步,苦了被牵着的小小安,只得一溜儿小跑才得跟上。

北地八月的秋夜已是凉浸如水,风吹叶落,别有一种悲凉。安缩了缩脖子想躲到多尔衮身后避风,却被他一把抓回身边坐下,她只得大声抗议,早有机灵的下人取来薄毯给她披上,她这才肯老老实实坐在园中假山最高处。

多尔衮深深呼吸几下,这才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据实告诉我你的情况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养得出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子来。”

多尔衮语气诚恳,不好拒绝,但安自有苦衷,说不出口。她很是为难地看着多尔衮,希望他看在她为难的份上放弃这个话题,因为她不想骗他,也知道这人精明,编出来的来历未必糊得过他。但多尔衮只是拿眼看着她,一点没放弃的意思。两人对了半天,安不敌,只得无奈地道:“这样吧,我的来历说出来匪夷所思,很多东西一时是很难解释得清楚的,王爷听不懂就问,实在听烦了就打断我,但千万别不相信我。我说的句句真实。而且王爷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你听了也不得说给其他任何人,否则不如现在便一刀杀了我干净。”

多尔衮微微一惊,想不出她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一想这小姑娘智擒黄大块,笑赢王洛阳,确非一般小孩儿可以比拟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来历。当下伸掌与安一握,道:“放心,对朋友,我言出如山。”当下起身喝道:“所有人等园外伺候,没我吩咐一个不许靠近。”

这个朋友的意义与劳亲口中的朋友份量自是大有不同,这意味着一个成熟汉子对她的认同。安听了心里暖暖的,一扫原先的为难相,抬脸笑对多尔衮道:“王爷,我明白了。”待多尔衮重又坐下,她这才略略思考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讲开:“我要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见多尔衮一脸惊讶,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句:“是的,很多很多年以后。”

多尔衮借着月色,发现安虽然脸色坚定,但眼中掩不住的一丝恐惧,便伸掌包住她的两只小手,果然她小手冰凉,微微发颤,似是心底藏着件极害怕的事。他虽然很想知道什么,但见一个小小女孩如此神色,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便温言道:“算了,如果这事不好说,你还是别说了的好,我不想见你不快乐。”

安摇摇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多尔衮到:“不,我还是说出来的好。这事放在我心里也是个块垒,我晚上静下来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慌得睡不着觉,还是说出来的好。王爷是睿亲王,睿即聪明,一定是我倾吐这一切的最佳人选,王爷你不可以阻止我。”多尔衮见说也不再阻拦,任她转开眼又似很费劲地思索了一下,看着远方不知哪里继续说下去。“多年以后,科学飞速发展,人们原先以为是神话传说的事情都一一得以实现了,人可以飞上天了,还飞到月亮上,人的寿命也原来越长,百长命岁已不是愿望,而是可以达到的现实。王爷,你信吗?”

多尔衮虽然听着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想安不会骗他,于是点点头到:“你说下去,我听着。”话不多,但安已听出他的信任,心里喜欢,继续说了下去:“人是有无数的细胞构成的,现在肉眼看不出来,但放大几十倍就可以看出来了,后来的人不只看出了细胞,还放得更大,可以看清细胞里面有什么,也研究出是一种叫干细胞的东西决定了细胞是变成肠子,还是鼻子。这中间有一个天才科学家研究发现,只要适当控制生成神经元的干细胞,便可以让培养出来的人思维能力有所变化。于是他做了很多尝试,每一次尝试就意味着要出生一个与常人不同的人,他经历了很多失败,生出了很多畸形怪状的人,最养不下去的被他注入毒夜毒死了,浸到防腐剂里泡着当标本用,能养得下去的就关在笼子里,需要时拖一个出来剖开来研究到底错在哪里。”

多尔衮明显感觉得出小小身子在瑟瑟发抖,便伸手把安抱进怀里。安像成人一样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很多沉重的况味。“也不知道他荼毒了多少生命,直到有一年他头发花白时,培养出一个完整的男孩,一年后依法生出个女孩,那就是我。我们从小就没玩的,自有意识起就被逼着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看深奥无比的书。所有的人看我们如看怪物,甚至隐隐有点怕我们,没人愿意和我们说话聊天,只有我们两个自己互相怜惜。哥哥聪明还胜我几分,只要他愿意想的,他就能做到。我们没有名字,没人愿意费这个心思,哥哥出生时,他们简单地叫他一号,后来哥哥自己改成‘逸豪’,我原本叫二号,哥哥不答应,非要叫我与二差不多的‘安’。至于姓什么,我们是想都别想了。说起来这段日子虽苦,可比起后面的日子来,那还算是天堂了。”

安越说越慢,一边艰难地回忆着,一边费劲地组织着语句。而多尔衮前面听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至此才略略听出了个轮廓。越听越是心惊,心想这一条小命真可以说是万死一生机缘巧合捡出来的。只听安轻轻地又讲道:“也是那天才杀孽太多,终于被人告发了出去,如果按法律规定,他是死路一条的。但他不想把命交到人家手里,乘捉他的人还没到,他就放火一把烧了实验室,还拎着枪到处找我们两个,想把我们也杀了,不给别人留一点点成果,可哥哥见事情不好,拖我一同抱着石头沉到水池里,嘴里含着根玻璃管呼吸,这才躲过一难。等我们被人拉上干地,才知道那天才找不到我们已经自杀了。我们本来很庆幸,以为终于脱离他的魔掌,可以过正常日子了。可没想到我们被拉进一个更大的实验室里,有更多的人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拿射线照了我们好久,出来后我和哥哥的头发都快脱光了,好几天吃不下东西,都快死掉。还得谢谢那天才把我们设计得好,我们很顽强地又活转过来了。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针戳进我们的头骨,取了我们一些脑细胞来研究,为了保证取出来的细胞不受损坏,他们就狠得不给我们打麻醉针,现在想起来,我的头还是针刺一般的疼。”

安说到这儿,早就泣不成声,但多尔衮想,既已说到这儿,还是让她全说出来的的好,有一个人分担,她也好过不少。便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为了防止我们得病,他们把我们隔离在一间小小的无菌室里,没事谁都不会来看我们,我们只有无望地静静地等死。可是这帮伪君子慑于法律,又不敢下杀手剖了我们,其实我们知道,他们不晓得多想细细剐了我们,切成一片片地给他们研究,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真是奇货可居啊。而我们巴不得他们还是一刀了断了我们,省得无穷折磨。所谓穷则思变,哥哥建议我们研究出一套自己的手语,钻在被子里面讨论交流,免得被他们的摄像头看到听到。很快我们想出了个缓兵之计。由哥哥对他们说,既然知道我们是奇才,白晾着可惜,不如让我们学习知识,不会很久应该就可以破解我俩的成因。他们研究了那么久看不出结果也躁了,想想我们的建议不错,便放我们出来软禁在一个小院里,给我们提供世上所有他们可以得到的知识。我们为了活命,只有拼命地学,拼命地想,像赶上架的老鼠,只有一刻不停地跑着才可以活命。真是可惜了,我们那时候没时间看历史,否则也可以知道现在以后是什么样了。”

“这期间,我们研究出很多成果,他们得之如命,全稍作改动后占为己有。随着他们因此得到的名利越多,我们的生活条件得到很大改善,但他们也越馋涎于我们的来由。我们终于明白欲壑难填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我们以其他名义背着他们研究时间穿梭机,因时间关系,也因我们再不想回到这个吃我们的世界,我们只研制了单程的。用这个机器,我们可以自由到达我们想要到的年代。可是他们提供给我们的能源有限,我们也不敢多要,只好改原来两人同行为反向出发,也就是说,我到了当时的几百年前,哥哥就到了当时的几百年后了。我真想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到的那时间地球上还有没有人生存。”

说到这儿,安目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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