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误倾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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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跳下马车,对着坐在车里愣着的我伸出手:“过来。”
我六神无主的看看马车外面,火把光里一溜望着我的人,不知道做何动作。
决战问:“不能起来吗?”
我没料到他行动这么快,说停就停了,我还打算着跟他商量商量,随便包扎一番就是了。我有些犹豫:“不必停下来检查什么的,包一下就好了。马上就好了。”我回过头,把那件披风往下拉了拉,看一眼伤口,又对着决战坚定的撒谎:“血已经不流了。”
他伸着手,问我:“你急着赶路吗?”
我这才想起来,现在我是阶下囚,被他押着,他要停下,我急什么?
我慢慢起身,向着马车挪了两步,现在是深夜,我的状况好,格外有力气,内力也能使出来了,我预备运用自己的轻功从马车上面跳下来。
我还没跳,决战一扯我身上的披风,我踉跄一步,就落到他的怀里。决战的多年习武,身体格外硬,我被撞的咳了一声,他微微低下头,一只手在我后背上拍了几下。
我默默的设想,如果他用上内力,估计一巴掌下去,我就灰飞烟灭了……
周围那些侍卫,举着火把的举着火把,提着草药的提着草药,都望着我们。
决战问:“哪个方向?”
“主上,就在东南方向。”
这黑灯瞎火的,哪里能分出东南西北来?
决战的手臂收了收,我有些紧张,灯火在他脸上一映,我的心跟着猛的跳了一下——仿佛回到昔日,他双手环着我时,总是格外用力。
我赶忙别过头去,叫自己看旁的地方。
夜里太黑了,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我只感到双脚不大着地,起起落落的,决战抱的很紧,我一边挣,一边问他:“我们这是走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他回答我:“下面是树林。”
我不再挣了,原来自己还不算是高手,因为我被人用轻功扯着飞的时候,仍旧会头晕。
~~~我是悲催高手的分界线~~~
我们到了客栈,前来探路的人都安排好了房间,决战到了之后就被人引着一路上了楼,到了房里,我被放到床榻上,决战回身对门口站着的侍卫说:“查一遍。”
那侍卫领命走了。
接着就是郎中进来,到近处看了看我的伤口。我身上这道口子多半都被那件披风罩住了,露出来的只是很短的一部分,我要把披风脱下来,让郎中仔细看身上的伤口,决战却用一只手按着我,不叫我褪下披风,他问郎中:“怎么样?”
“回主上,没有大碍。这道伤口原本是被利刃划伤的——”
决战听了这话,按着我的手忽然用力,害的我连带着按了自己的伤口一下,疼得我一阵吸气。决战打断郎中:“我知道。说伤势。”
“流血敷药之后很快就能止住,伤口在十个时辰之后可以完全愈合。除非再次撕裂,否则在到山庄之后,经过细致处理,用药及时的话,伤痕能在一个月内消失。”
我点点头,笑着道:“多谢您了,深夜之中还这样叫您辛苦——”
“下去吧。”
决战说。
郎中的眼里带着笑意,对我行了个礼,又对决战答:“属下告退。”
他一走,房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只干巴巴的坐着。决战在我对面坐下了,他微微倾过身来,对着我伸出一只手。
我马上躲。
决战跟着一僵,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利落的解去我身上的披风,又继续解我的衣带,我抬起手来,拉住他,磕磕巴巴的问:“你、你做什么?”
他慢慢逼近我,一只手撑在床榻上,身子微微前倾,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移不开视线,决战就这么盯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慌忙之间,我想站起身跑掉,刚动了一下,腰间忽然被他的手臂圈住——
~~~下章预告~~~
下章预告:痛并暧昧着……
“别挣扎,别说话,也别看我。”
决战把我按在床榻上,双眸幽深。
我犹愣着,决战说完话就动手解去了我的衣裳。我想挣,却看到他的眼神。
接着就魔障了似的,放弃了挣扎。
他只是为我包扎伤口。
我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打破房里这样安静,连喘气声都显得突兀。我穿着单衫,整个后背都暴露着——虽说是为了包扎伤口,毕竟坐在这里的人是决战,我很不自在,后背上涂了药的一大片地方都带着火辣辣的疼痛。偏偏决战的动作十分慢,保守估计,以他这种速度可能需要三年五载才能把这点儿伤弄好。包扎到最后我都饿了。
决战一停手,我就叹口气,幽幽的说:“我能不能吃些东西?”
说实话,我现在都尝不出味道来了,整天被灌一些苦的东西,不是补药就是伤药,我早受够了。
决战没有回到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他不理会我,我就给自己台阶下,说:“我——也不是非吃饭不可,只是天天喝药——我想换个口味。”
他打开门,对着外面说:“备饭菜。”
终于有人在跟他对话的时候说话比他还少了,我听到有个人应道:“是。”
我现今很有些后悔自己要吃饭的举动,因为吃饭就意味着要用双手,而我的双手,不能用了。
勉强抬起那只没被撕裂伤口的手来,我准备拿筷子。决战说:“这个手臂上有鞭伤,别动。”
这件事也匪夷所思,我身上哪里有个什么伤口,决战知道的比我还清楚。我私下里揣测:莫非,当初他救我出地牢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我身上的伤?
想起昔日自己血淋淋的样子,这个揣测叫我不寒而栗。若是决战见了那时候我破碎的模样,估计他现在一眼都不愿意再看我。
房里安静的不行,我被安放在床榻上,决战往我嘴里塞东西。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就只有这一阵子,跟他平静的相处。等着我的伤都好了,能打架了,再跟他对决。
这样一想,我顿时就吃的心安理得了一些。
决战给我塞着塞着饭,突然对外面说:“来人。”
有人很快的推门而入:“属下在。”
决战指了指几样菜:“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撤下去。叫店里做几样点心,越甜越腻越好。”
我马上说:“那怎么叫腻?那——”
那侍卫可能没见过我这样不怕死的,敢与他家主上顶嘴,当即瞪着眼,惊怔的看着我。
考虑到决战现在的身份,我住嘴了。
我喜欢吃的几样点心,都深深的被决战所不齿。打从很久之前,只要是出门在外,吃饭之前,他吩咐别人上点心的时候,都是说“又甜又腻的”。每次他说完,我都得争辩一番,他改不了诋毁我的毛病,我也改不了跟他争辩的习惯。虽然他不喜欢我吃这些东西,每回我到他院子里,都能在他房里看到最甜最腻的那几样,整齐摆着。
放着菜的桌子就放在床边,我看着他们撤菜。
决战命令我:“张嘴。”
我正盯着一道红彤彤的菜,喊:“那个不要撤,那个放着。”
决战放下手里的筷子,摆摆手,侍卫马上果断的把那道菜拿走。门关上,我默默地憋屈着。那道菜我看得十分清楚,是道辣菜,他故意不叫我吃,才叫人撤下的。
我先前的时候,就喜欢辣菜,安准的院子里,曾经来过一个南方厨子,他的几道辣菜都做的很合我的胃口,每日快到午时,爹爹叫人传我过去吃饭时,我就回一句:“我去安准那里。”
在安准院子里吃的心满意足了,我就溜达回自己房中,睡到大下午,去决战那里待一阵子,到了夜里,再回安准院子里混饭吃。这样过了足足半个多月,有一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如同被无数只蚊子叮了,浑身都痒的受不了。
我把婢女喊进来,她先就惊呼一声,道:“您的整张脸都红了!”
借着灯光一看,我见自己手臂上的红色连成了一片。
我说:“我中毒了!”
婢女们赶紧去通知父亲,还有四师兄。最先赶来的却是决战。外面他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回事?”
婢女哭哭啼啼的跟他解释,说我中了不知道什么剧毒,容貌都毁了。
决战就要闯进来了,我马上用棉被把自己完全裹起来。正是夏天,这样捂着,我热的满头大汗。
决战一定是站在我床榻前面,他揪着我的棉被:“我运功给你把毒逼出来。”
我死死抓着棉被,捂着自己喊:“你出去!我的样子不能给你看!”
他二话不说,把棉被掀了,扔到地下,把我扯起来,我捂着脸,他说:“手都红肿了。”
我顿时忘了脸上的毛病,赶忙看自己的手,果然,手指都红了,粗了许多,萝卜似的。
决战坐到我身边:“好了,现在我看了你的脸了。能运功逼毒了?”
我不敢抬头,说:“我中毒了,容貌毁了,你快出去,走吧。”
决战压根也不能体会我被毁容的痛苦,他当机立断:“容貌毁了就毁了,先把毒逼出来。”
决战说着,就准备除去我的衣裳给我运功逼毒,这时候父亲他们都已经赶到了,惊讶的看着坐在床榻上拉拉扯扯的我和决战,我愣住了,决战手上的动作还十分利落,他直接把我的外衫脱了,四师兄赶忙跑出来,道:“我先给染染看看。”
他打量我一番,捉着我的手腕探了探脉,又神色诡异的望了决战一眼,说:“不是中毒,兴许是吃了味道重的东西才这样的。”
从那以后,有决战在的地方,就绝对没有我喜欢的辣菜。
现在记起那段过往来,当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决战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却一直都喜欢在我的饮食上计较,有时候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不过是因为吃辣菜闹腾了一次,他就再也不准我碰,将辣椒当做毒药防备。
可能是因为好久都不曾这样正经吃点心,我一连吃了十几块,觉得腻了,才说:“好了。我不吃了。”
决战手里还拿着一块点心,是预备喂我的。他看了看我,将点心放回去,接着又回头看我,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了?”
他抬起手,眼里漾满疼惜,轻轻来擦我的嘴角。
~~~当当当,下章预告~~~
下章预告:在决战的严密看守下练一门见不得人的功夫。
决战喂我吃完饭,就站起身,说:“睡吧。”
我大睁着眼,正是精神的时候,哪里有一丝困意?现在的时辰,我估摸着正是丑时左右,除了伤口有些微的疼痛,我舒畅的很。
他见我不肯躺下,问:“是伤口疼?”
我在决战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他怎么忽然问我这么个问题——难道我的样子像是正在忍受着疼痛的一个人?不过,既然他问我,我就如实答:“不疼。”
他接着说:“把辣菜撤了,是因为你需要喝药,不能吃味道重的东西。所以,别跟我别扭了。睡吧。”
我也不明白他这番详细解释的理由,因为决战从来都不喜欢对人解释的。我还是点点头:“嗯。”
我应一声,接着就不理会决战了,借着灯光打量住下的这家客栈。布置的十分简单,但是干净,窗幔也合我的心意。
他坐在我的床榻前面,破天荒的劝解:“路上可能只停这一次了,你可以休息的好一些。”
我没料到他把行程都告诉我了,就再次点头,表示我听到了。
决战大概是怕我今天夜里受到的惊吓还不够多,他居然俯下身,给我把棉被都展开了,仍旧跟我重复那一句话:“睡吧。”
我随口说:“我不困。”
他正把棉被往我身上蒙,听到我这话,手就顿住了。
“不饿,不疼,心里也不别扭,你为什么不睡?”他俯着身,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这正是决战怀疑一个人的典型的样子,他似乎是迟疑了一样,但还是冷冷的问我:“你不会是还记着自己撒的谎,为了装病才硬撑着夜里不睡吧?”
病?对,病,我跟他说我习性类似女鬼是因为得了一种病。
他还记得这事儿。反倒是我忘了。
我望着决战。
他刚才还那么耐心的喂我吃饭——当然,那是因为我身上的伤——可是,他问我疼不疼,别扭不别扭,就是为了试探我不睡的原因?
我居然还以为他刚才是真的关心我?
我自嘲般的笑了一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诚的说:“嗯。叫你猜出来了。我就是为了装病,骗你,身子凉就是因为我冷。白天的时候我是装作睡觉,夜里我再死撑着不睡。你放心了?”
他不说话。
我对决战撒谎的时候,从来也没指望他相信我。我倒不是有心骗他,只是刚好我撒的谎天衣无缝罢了。损派功夫少有人听说,听说了的也不大清楚个中玄妙。如果我告诉他,我为了找他报仇练了一门功夫,然后把自己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