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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妻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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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就要问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张媛对她翻了个白眼。

阮妍也暗暗翻了个白眼,软声道,“媛姐,你知道的,自从上回受伤后,我有好多东西想不起来啦,你能不能……”

“姑娘,等一下!”身后传来呼喊声,打断阮妍的话。

阮妍与张媛二人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中年男子快步而来。

“先生,请问何事?”阮妍客气的问。

方才中年男子为自己鼓掌叫好,让她很感激。

“呵呵,姑娘,不知你这盆花还卖不卖?”中年男子指向阮妍手中的花。

“卖,当然卖!”阮妍答得十分干脆。

“卖就好,我要了,还依之前的价,可好?”中年男子温声问。

“先生,之前在花行发生的事您也看见了,您难道就不担心买了我的花会得罪那无名的贵人吗?”阮妍问。

“哈哈,人生在世,活就要活个潇洒,若惧这惧那,那活着还有何意思。

老夫不管方才花行中为难姑娘的是贵人还是贱人,这盆花老夫都要定了。”中年男子爽朗的笑着应。

他又道,“其实本想在花行里当众买下,后来想想,在花行成交,你得交给花行四十两银子,这便宜可不能让他们给占了。”

中年男子这番话很对阮妍的胃口,她本想便宜一些,但他坚持按四百两来算,否则就不买了。

收下银票,张媛确认无误后交给了阮妍。

阮妍将花交给中年男子,并细心的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先生,茶花喜湿润,春秋天大概两三天浇一次水,夏天气温高,一般清晨与傍晚各浇水一次,水一定要浇透。

夏天若太过炎热,一定要将花搬至阴凉地方,不可在阳光下暴晒。

等这次花开将枯之时,将它们分别摘下,这样不会影响第二次萌蕾。

还有,这茶花不但炫丽多姿,还可以晒干后用来泡茶,还可以烹制各种美味佳肴呢……”

“什么,茶花还能做美味佳肴?”中年男子瞪大了双眼。

“嗯,是呀。”阮妍笑着点头。

“好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向姑娘请教。”中年男子眼睛更亮了。

阮妍道好,与张媛二人先行离开。

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花,满意的笑了。

极品花行二楼窗边立着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一身火红的锦袍张扬而又霸道,衬得如画般的五官多了几分妖孽之气。

“爷,那阮家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同了?”火红身影旁边立着一个小山样的粗汉子。

“哼!”火红身影眯了凤眸,冷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凤眸中滑过浓烈的恨意,怎么也忘不了她曾做过的那些事。

第6章:意外发现

“阿媛。”快出花市时,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迎面走过来,喊住张媛。

“子林!”张媛满面的喜悦之色,扭头对阮妍道,“阿妍,你先回去,对娘说一声,我迟些再回。”

“好的。”阮妍点头应下。

张媛像只美丽的蝴蝶,快乐的奔向沈子林。

阮妍遥遥的向沈子林微微低了低身子,算是打招呼。

谁知,沈子林竟然向她投来恶狠狠的眼神。

汗,这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

天啊,阮氏阿妍,你到底为我树了多少敌人啊,这活下去得要有多大的勇气啊!

阮妍无力的干嚎一声,转身走了。

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时空对她森森的恶意。

天色更加阴沉,已经开始似有似无的飘起了雪花。

真的要下雪了。

但时辰还早,阮妍没急着回去,而是沿着街边闲逛了起来,看看可有什么好花值得入手。

“姑娘,买株茶花回去吧。”

“姑娘,来瞧瞧我的杜鹃……”

花农们招呼着阮妍。

阮妍看着那些花,只是轻轻摇头,只是普通的品种,无过人之处。

但天生对花草有着特别的喜爱,这些花虽不值得买,但不能阻止她观赏的心情,兴致勃勃的边走边瞧。

她没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渐渐靠近。

“阮大圣人!”阮妍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娇美的女子声音。

不过,任谁都能听出这话中浓浓的嘲讽。

阮妍黑眸微微眯了下,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本来都忘了这人是谁,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霍然想起她的身份来。

阮妍没有转身去瞧,也没应答,依旧我行无素看着花,仿佛不曾听见这声音一样。

声音的主人顿时怒了,拔高了声音,“阮妍,过来!”

路旁的花农和买花的路人都向马车投去惊诧的眼神,这是谁家的姑娘,这般霸道。

也有认出马车的路人,赶紧缩了脖子,下意识离马车远了些。

既然已经直呼自己的名字了,阮妍这才直起身体,走向马车。

“安姑娘,不知找我何事呀?”阮妍笑眯眯的对着车内问,语气温和平静。

马车厚重的暖帘被掀开,一张少女明媚的脸出现在阮妍面前。

少女长得很美丽,粉唇俏鼻杏仁眸,玉肌莹润洁白,只可惜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破坏了那种温婉的美。

“阮妍,你胆子很大啊,刚刚本姑娘唤你,竟然不理不睬,还真当自己是圣人呢,呸!”少女抬着高傲的下巴,盛气凌人的斥着阮妍。

“噗,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呀,难道安姑娘是今天才知道吗?”阮妍笑得更加开怀,毫不客气的承认自己胆大。

少女叫安如萱,是吉安县县令安正的千金,为人跋扈,以前可没少欺负原主呢。

安如萱看笑得如花般灿烂的阮妍,气得牙痒痒。

同时也很奇怪,这死丫头今日怎么如此冷静,为什么还没气得脸红脖子粗呢?

“阮妍,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这些。你不是一天到晚说自己养花的本事高嘛,那今儿你就给本姑娘露一手,本姑娘有盆花蔫了,你要是能将它给救活,我就相信你以前说的话,会介绍城内其他贵人家的姑娘与你认识,也会向她们证明你是真有本事的。

怎么样,敢不敢去救呀?”安如萱转了话题。

说完这番话,她看阮妍的眼神更加得意,好像拿捏了阮妍的软肋一样。

她相信阮妍一定会双眼闪闪泛光的点头应下的。

阮妍眼睛是亮了亮,但并未点头,而是双手环胸,笑着问,“安姑娘,你这是求我吗?”

安如萱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又沉了脸,“阮妍,别不识好歹,这是本姑娘大发慈悲为了你好,这可是你结识贵人们最好的机会,可不要失去了后悔,哼!

最后再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嘻嘻,不好意思呀,安姑娘,我没空,我家的猫儿饿了,回家喂猫去喽,告辞啦!”阮妍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对了,顺便问一声,方才极品那一切,是安姑娘你所为吧?”准备离开的阮妍,想起这事,就顺口问道。

当然,也不准备安如萱会承认。

安如萱果然狠狠啐了口,“呸,本姑娘是什么身份,哪有功夫去管你。”

“想想也是呀,安姑娘你身份尊贵,怎会做那等卑鄙无耻的事情,告辞啦。”阮妍十分认真的向安如萱挥了挥小手,转身毫不犹豫的蹦跳着走了。

不管是不是安如萱做的,问一句也算是敲打,让她知道,别以为背地里做什么龌龊事别人都不知。

“阮氏阿妍,真是该死,竟敢不听本姑娘的话,等着瞧,到时本姑娘要让你跪着来求我去救花,哼!”安如萱脸色气得变成紫色,恨恨合上车帘。

不但气阮妍不给她面子,更着急过年时她无花炫耀该怎么办。

早知这样,之前就该买下那盆状元红。

这时代养花草之风正从宫廷向一般的官宦和贵族之家扩展。

于是,无论是官家千金,还是贵族的夫人们,个个都爱养上几盆花草,闲聚之时拿来显摆逗趣。

谁的花草养得好,花开得美,自会得到其他人的赞美,让她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真正说起来呢,她们对花草一道根本就不在行,花草只是她们附庸风雅之物罢了。

不会养花,养护的方法不对,娇嫩的花儿自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最后惨死在她们的摧残之下。

因此,会养花的闺阁千金会被人高看一眼的。

快要过年了,可精心养植的花儿要死了,这让安如萱怎能不着急,可不想到时被她人笑话啊。

安如萱垂着眸子想办法。

“姑娘,不如我们去找五姑娘,请她帮忙,阮妍一定不敢不答应的。”安如萱身边的婢女建议。

“哼,阮妍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谢五哪儿能指使得了她。再说了,谢五关了禁闭才出来,心情不好着呢,我才不要去惹她。”安如萱有些急燥。

“去试试嘛,不行的话,还有大夫人呀。”婢女又道。

安如萱抿唇想了想,眼下也只能这样,只得点头,让车夫将马车往谢家赶去。

阮妍没理会安如萱,见雪越下越大,也无心再逛花市,快步向家中走去。

经过隔壁人家的门前时,忽听到‘吱呀’开门声。

阮妍立马看向隔壁那两扇红漆大门。

不过被打开的只是一个偏门,从里走出一位身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

看模样,应是仆从。

仆从将手中一捆东西随意的往街旁一扔,随即就转身走了回去,然后重重关上偏门。

看着紧闭的门户,仿佛不曾有人出来过一样。

扔在外面的杂物自有人来收拾。

阮妍也不知怎么的,情不自禁走到了那捆杂物前。

若没看错的话,刚刚那男人扔的是几株花草。

走近之前发现,自己所见果然没错。

刚丢的几棵花草,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她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呀,君子兰呢!

并非是君子兰名贵,而是君子兰原产南非,传入天朝的时间挺晚的,这时不应该有才对啊。

因彼时国色天香的花王牡丹还未名扬天下呢,君子兰如何就有了?

现如今正当红的是花相芍药,还有茶花。

不过,十分可惜的是这株君子兰叶片有些发黄枯萎,根茎都分离了,是烂根了呀。

除了君子兰外,还有一株万年青和几株杜鹃。

阮妍仔细瞧了瞧,这三种花都是养护不当造成的,虽然它们都看着必死无疑了,可在她眼中,那却是小菜一碟呢。

若只是万年青与杜鹃,也就罢了,可这君子兰是稀罕东西呢,上面都有了花蕾,等它开花结子后,可以培育出一批幼苗来,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阮妍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喜滋滋的将那些花草给拿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只是她这花刚拿在手上,腰还没挺直,耳畔忽然传来男子冷冰冰的斥问声。

第7章:兴师问罪

阮妍还未回头,就感觉有两道寒芒阴森森的向后背刺过来。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先前在极品花行也曾有过。

眉毛一动,阮妍双手拿着丢弃的花草,扭头循声看过去。

一辆朱轮华盖的马车停在十步之遥的地方。

马车旁立着位身着红色刻丝鹤氅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如小山般壮实的黑汉子。

年轻男子身姿颀长,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仿佛是画中人一般。

要不是他面上的表情过于冷漠,眼神过于阴沉,阮妍定会大大的赞一声‘哇,张扬高调妖孽的美男啊!’

尼妹,那是什么表情和眼神啊,好像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奇葩一朵啊!

“你是谁?管我在这儿做什么?”阮妍在心中不满的腹诽着,应话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装失忆?

这丑八怪又想玩什么花样?

韩洛唇角微动,阴沉的眼神中多了鄙夷和厌恶。

面无表情的黑汉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阮妍。

这姑娘今儿怎么了,好像与平日里是有些不一样呢。

“你站在我的地盘上。”韩洛微抬下巴,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阮妍脚下,霸气侧漏。

“这是你的家?”阮妍的面上也有了薄怒。

她想到了树丛之间的那抹红,眼前这人正好身着一身红袍,说不定正是他捉弄自己的,真是可恶至极。

见韩洛有了杀人的冲动,他身边的黑汉子韩三宝赶紧对着阮妍点头,“没错,这儿是我们家,姑娘还是请离开吧。”

这姑娘莫不是上回摔傻了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妍狠狠瞪了眼韩洛,兴师问罪,“昨天是不是你用那假蛇来吓唬我的?”

“是又如何?”韩洛眯着眸子冷冷道。

“呸,长得人模人样像个人物,竟会做那种幼稚无知的事,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要是我呀,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好意思天天人五人六的在外面晃荡,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呀你就去……”阮妍柳眉倒竖,将韩洛好一通数落。

当时自己真的被吓个半死,长这样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吓过呢,该死的混蛋。

满腹的怒火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对象,岂能放过。

“滚!”韩洛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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