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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上,我是纠结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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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诧异看着面前的池塘,难道大翼流行水葬?

“娘便葬在那座山前,从这里拜去,是一样的。”他指着远处的山说。

我便随着他磕了几个头:“娘,儿子来看你了,九妹找到了,肩上有你说过的段字,手臂上娘亲点的砂也在。父皇认了。九妹托你保佑,还活着呢,娘你放心吧……”听他声音哽咽,我还有些于心不忍,也朝远山说去:“娘,你的九儿回来了,父皇五哥都对我好,九儿福大命大,请你放心吧。”说完,恭敬磕下头去。

五哥见我如此,赞许的扶我起来:“好,好,九妹,娘没白惦记你。以后我们兄妹两人相依为命,五哥绝不再让你受委屈。”

委屈?我受什么委屈了?哦,八成是指段木枫总欺负我吧,嗨,她那小屁孩,我压跟没放在眼里。

五哥又凝神望着远山肃立一会儿,便招呼了马来,一路默默前行。

我见他没上马,也乐得活动活动,便与他并肩而行。他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盯着我问:“你昨天为什么拿娘撒谎?”

我一愣:“昨天?撒什么谎了?”又想起皇上大帐起名之事,心下了然,便轻轻说:“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起名字。”

他犹自怀疑看着我,我却此时想起那人那天那句话:“绫罗,就叫绫罗吧。”苏明婉明亮声音又骤然j□j:“姐姐说既姐妹二人,不如她就叫绫罗好了。绫罗绸缎,听着就亲密。”

亲密!是有多亲密!才将心里放不下的人找个替身日日叫在嘴边!

我当了你与苏明婉的炮灰不够,又当你与苏明清的炮灰!凤羽白!你这欺负人也太甚了!

五哥看了一会儿我脸上的风云变幻,又回头望了一眼远山:“也好,不要那人起的名字,也好。”

我沉浸在回忆中犹不可拔,忽又想起一事:“五哥,有种药叫媚眼如丝么?”

他沉吟片刻:“……是种厉害j□j,专给女人服的,妓院里来了新姑娘不听话的,老鸨子常灌了下去。你问它干什么?”

“人喝了什么症状啊?”

“j□j,还能什么症状!你不会是想给四姐喝吧,她虽口无遮拦,倒不见得会加害于你。”

我瞥瞥嘴:“有那好药谁给她喝啊。”

五哥倒被我逗笑:“是呢,好东西不舍得给别人,难道留着给自己用?”转瞬又满眼肃杀之气:“九妹,你记着,越是对你亲热无比的人才越要提防,这世上什么都作得了假,你不要轻信别人。”

“五哥,你我是亲兄妹,自然要同气连枝,你有什么话不防对我明讲,要提防谁?那几个哥哥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我一无所知,你要总是这样话讲一半,我哪天真得罪了人,倒又要让你难为。”

他只拿手去抚弄马毛:“有些事,我既想让你知道,又不想让你知道。有时候不知道反而要更快乐一些。”我刚想开口,他又忙手指前方:“有人来了。”

远方一个小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马蹄声声,马上少年衣角飘动,离得老远便笑道:“五哥带了九妹来骑马,怎也不告诉七弟一声,天气晴好,大家一起玩儿才热闹!”

哦,老七啊,叫段木杞的那个。想起刚才五哥要人提防的话,我也不敢随便作声,只微笑看他骑近。

“九妹骑术如何?”马上少年倒是不认生,只热情朝我问来。

“嘿嘿,不太好,头出来时还被四姐笑话来的。”我看看他和五哥那高头大马,又看看自己那匹小两号的小白马,很是觉得没面子。

“四姐一人孤傲惯了,冷不丁多出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又比她漂亮,又比她温柔,当然心情不太好了,九妹你别理她。”

听了这j□j祼的夸赞,我心里美得冒泡,忙看向五哥。

“老七,你这会音律的人果真厉害,不管是唱还是说,都是那么好听。”五哥笑指我:“瞧瞧,夸得她可美上了天。上马吧,每日里出来溜溜,不出半月,便可……你说的什么来的?”

我忙拽着缰绳翻身上马:“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志气!”老七赞许的看看我:“九妹真乃女中豪杰!”

一行人又慢慢朝大账走去,五哥七哥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三哥,又想着许久不见大哥二哥,我便插不上话了,只静静听着。

听着他们说家里长短,便慢慢走了心思,只望着前方发呆。又留心观察他们脚下动作,手如何用劲,想着回去后也去马厩里挑匹好马,总要与他们的一般大小才好。

“九妹?九妹?”什么九妹,哦,叫我呢。我忙抬头看去,五哥扬扬手中缰绳:“老七问你会跳什么舞。”

“跳舞?”我摇头:“我什么舞也不会跳,七哥问这个干嘛?”

老七笑说:“设宴那天四姐肯定是要跳她擅长的顶碗舞的,依她那性子,定要磨了父皇让你也跳一曲,九妹还是先有准备的好。都是自家人也还罢了,那天还有绍国、北国来使,到时若被难住了,父皇面上倒不太好看了。”

五哥点点头:“两国为贺九妹归来,派了来使,到时候九妹是定要出场的。”

绍国来使?我心一动,来的是宫里的人吧,倾城里有什么动静?凤羽白怎么样了?苏明婉怎么样了?远道是客还好么?到时候要套出些话来。

“哪天摆宴?”

见我如此,老七以为我是着急了:“还早呢,大哥二哥还没回来,九妹尽可一边学着骑马,一边学着唱歌跳舞。”

五哥瞟了眼老七:“现不就放着一个现成的师傅么?九妹,你以后就缠着老七便是,他总会给你想出法子来。”

我忙看向老七。他只笑着:“有这么一个美貌妹妹缠着我,我可是高兴得很!”

一行人说着笑着回至大帐。五哥将马送回马厩,我留心记着从马厩回我帐中的路,想着明天要早来些,挑上一匹好马。

回到我的五彩帐中,便让珍珠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看,一件件红的紫的粉的绿的热闹无比,我皱起眉头:“去,珍珠,找人给我做身白骑装,从上到下都要白,领口袖口给我滚上银狐毛,速度要快,明天一早我就穿!”

以前从书上看,太过艳丽的颜色会刺激到马,马便急躁不听使唤。

珍珠忙收好衣服,想出门去,我又忙拉回她:“珍珠,你说,我提这种要求,能被满足么?”

珍珠笑答:“眼下大翼人都知道,皇上最疼的就是九公主,就算公主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会让人去摘了来。”

“那就好那就好,再给我做双结实的马靴,要皮毛一体的,一定要轻便!快去!”

珍珠脆声声应了出门去。

我这边想着明天一早去马厩挑马的事儿,心里兴奋了好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潇洒老七

在我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半月后,已经可以骑着小白一路小跑了。

小白是匹褐色的马,那天天还没全亮我就跑到了马厩,一眼就相上了它,它的毛比别的马都亮。通体褐色,只有脑门前有一块菱形的白色,头顶些许乱发不羁的披散在后面脖子上,太洒脱了。

我慢慢走到它面前,轻轻对他说:“知道么,我喜欢的人就叫小白,现下,我将这神圣的名字赐给你。我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替他陪着我,咱俩以后相依为命,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

他只朝我打了个响鼻。那不大的眼睛时而看我一眼,时而又低头吃些干草。

我拾起些草递到它面前:“小白,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你那时也许并不知道,你心里只想着苏明清,即使给我起名字也是想着她。你不知道,我心里却只有你。”

马儿就着我摊开的掌心吃了几口,我又多拾些放在它嘴前:“小白,谁能对你比我对你还好。你瘫在椅上,别人都跑得远远的,我也并没嫌弃你,还是伺候你吃,伺候你穿,还把你放在心窝窝里,你却转眼就娶了苏明婉。”

“当真是男人都被外貌迷惑,她不就是长得好看么。早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也每天放着你不管,只描眉弄眼便是。你以为我不会画么,我只是不稀罕画。我要画出来,比她们都好看。她们那些都是我教的,都是小儿科。”

草吃没了,小白凑上来舔了舔我掌心,留下一手湿湿的口水,我便顺手朝它身上抹去,借机又给他梳起毛来:“小白,你若对我没感觉,那天又何苦来牵我的手。弄得我心猿意马的,以为你也喜欢我呢。”

“我却忘了,你们这群公子哥儿都是喜欢处处留情的,你想跟我搞暧昧。对不起啊,你不了解我,你不喜欢我可以,你玩儿我那可是不行的。我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傲娇起来也有一套的。所以我一生气,就把你甩了。喜欢你和甩你并不冲突,当然,这些你也不在意。”

小白享受的微微眯上了眼睛,我便接着挠去:“小白,如今我也是公主了,找对象也好找了,以后你陪你的苏明婉,我找我的有情郎,青山不改,绿水悠悠,我们就此别过吧。为了纪念你,我把你的名字转送给我的爱马。希望你同意。你爱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马夫说,小白性格温顺,倒是好驯,只是个头太大,怕我一女子骑起来不方便。

我对七哥说:“我就喜欢高大威猛的,看着就有安全感。”

五哥那天见我牵出小白来,对我发了脾气,说我走还不会就想学跑,这样不知轻重的人,他不爱教。要学,还骑他的小白马。

我便厚着脸皮认了七哥做师傅。

反正五哥也整天不知忙些什么,看不见人影。想必是老大老二老三回来了要叙旧。倒是老七没事儿总在帐前晃悠,不是说他还要教我唱歌跳舞么,一并学了。

“九妹,过几日父皇就要宴请宾客了,你还不准备,只天天骑马,到时候总不能表演骑术吧?”

我正左右拉缰绳掉转方向,听了老七的话,忙停了手:“两国的来使到了?”

“报信的说,这四五天的事儿了。你到底还练不练?”

我听了,只上下打量他嘿嘿笑,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怵,便上下摸摸头脸不知所措:“你干吗?”

我越想越有趣,便呵呵笑着说:“七哥,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你唱歌跳舞的样子。要不,你先给我来一段儿吧。”

“谁说我会跳舞的!”他听了忙辩驳:“你七哥只是擅长音律,给你弹个琴伴个曲什么的,你倒会想!还唱歌跳舞。”他又气又笑看着我:“走!跟我去帐中,今天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省得把你七哥当做歌舞艺妓一流。”说完,策马前行。我忙紧握缰绳一夹马肚子也紧跟在后。

老七的帐子在帐群最后,再往后就是一小块平整地,后面是连绵起伏的山。他停至帐前下了马,便朝帐外站着的人说:“叫大大,二二,三三,四四来。”

我愣在马上,他将马又给了一人,回身来扶我:“九妹第一次来七哥帐中,七哥这里别的没有,好酒倒是存了些。”

“好啊。”我见他高兴,也笑说:“只是我酒量不好,醉了会耍酒疯的。”

他带我进帐,让我坐在一长桌前:“九妹性格温柔,想必耍起来也比别人好看些。”说话间帐外已走进来四人,好家伙,每人都抱着个乐器,我探头细细看去,老七却又从另一边桌上拿起了什么,喜滋滋问我:“这些九妹可都认识?”

我指着其中的两个:“琴和萧认识。你拿这个上面有个马头,应该是马头琴吧。”

他指着另两个我说不出来的:“那是火不思,那是四胡。九妹,你吃些瓜果肉干品酒,七哥最爱的一曲《流云》,今日你请听听。”说完,与那四人便各自找位置坐好。

我慢慢喝了口酒,倒不似父皇帐中常喝的马奶酒,这酒清香扑鼻,让我想起了远道是客的果子酒。

曲声响起,对面的老七手指熟捻的起了调子,那长手指在琴身上下跳跃,后面四人有分有合,一曲铺开倒是大气磅礴。尤以那萧声,仿如穿过云层般,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听得人无边孤寂,无比萧索,我就着这曲声,又大口喝了几口酒,才将心里那刚冒头的隐隐低落压了下去。

一曲罢了,后面几人站起身,老七将琴放好,便急问:“如何?”

我笑:“天高云淡,大开大合,就像这草原上的云,无牵无伴……只是,我听得有些孤寂。”

他轻叹一口气:“品乐明心,同样一曲,有人听得激昂慷慨,有人听得心花怒放,有人听得心灰意懒,不过是所处的心境不同罢了。”说完又深深看我:“九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七哥听听,或许可以代为解忧。”

我又喝两口酒,指着那抱琴拿萧两人:“这两人琴声萧声恰好可为我所用,今天我也不白听七哥的曲,就还送一曲吧。”说完,想了想歌词,便清唱起来。

刚开始只听我一人在唱,后来调子熟了,琴萧声便悠悠加了进来,歌词不多,我便来回唱了两遍,到第二遍,琴萧就完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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