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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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林羽白目光凛冽。
明月张口欲答,又忙闭上,只不说话站在那里。我意识到什么,忙抽手想走,林羽白身子未动,手却暗中使劲,我几次挣脱未果,又不敢动静太大被明月瞧到,便由他握着。
“你但说无妨。”林羽白向明月说。
“竹先生传公子的意思,派了影人去,回来说那边并无动静,只着人出来附近寻了几次,无果而归。竹先生恐有诈,一早又说去园子周围看看,还没回来。”
说着,清风推门进来,看到林羽白安然无恙,如释重负:“公子。竹先生回来了,叫公子放心养伤。园子周围加了人手。那边查不到昨夜的是谁,矛头一转向……向……去了。”
清风怎么磕磕巴巴的?我狐疑的看去,又想起刚才明月的反应,是了,他们有天大的秘密,一直瞒着我。我根本不想知道哇!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林羽白淡淡的说:“知道了。”便不再言语。清风明月对视一眼,便都刻意不看我,躬身出去。明月还善解人意的将门带上。
我见他们这样,本来没什么,这会儿倒不自在起来。
林羽白放开了我的手,站在我对面,他身材高大,我平视过去只看到他那被布包扎好的伤口。见我只低头不说话,他便轻轻笑起来。那缠着布的伤处在我眼前一晃一晃。裸露着的部分胸肌也悄悄向我展示他迷人的魅力。
“你问吧。”他轻轻说。
问什么啊?我茫然抬头,见他眸子闪亮的注视着我,又低了头:“我没什么要问的。”
“不问我的腿?不问我的伤?不问我昨夜去了哪儿?”
我当然很好奇啊!可是和命比起来,这些好奇就不值一提了。我又想起清风昨天说的,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心下一凛,忙正色说道:“公子,我们做奴婢的,只求伺候好主子,主子身体健康,就是我们的福气。不敢探听主子隐私。”
林羽白眼睛弯弯,轻声笑起来:“你这些话,哄我那娘亲倒还可以,骗我就不成了。”又离近,在我耳边轻吐热气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如昨夜那般大胆。”
他嘴里的热气吹到我耳边,发丝轻动,我耳朵刹时热了起来。心神恍惚,却又字字听得分明。不知道他这大胆两字到底指的是哪一件举动,是为他治伤是为他守夜还是亲他的嘴,又不能细问。隐隐约约觉得他那时是睡熟了的,可他这语调却又着实暧昧。
一时心跳加速,脸红如火。
仓促间向门外跑去,只想赶快跑离他身边,把脸埋到被窝里。想着他刚才的言语举动,心中又觉欢喜,就这样一阵凉一阵热,仿如云端之上,又如炭火周身。
我飞一般跑回泼墨阁。借口脚腕疼,又有些着凉,便请了两天假。躲在屋里不出来。实是不知如何去见林羽白。明月两天来送饭,却对我不似从前,仿佛恭敬许多。
唉,你们误会我了啊。我逮住明月,向他拍胸脯:“明月,我和公子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明月恭恭敬敬朝我作了个揖:“绫罗姑娘,我伺候公子这么些年了,可是没看他拉过哪家姑娘小姐的手。明月以后还要姑娘照顾了。”
我一时噎住,想了一想,又招手让他过来:“明月,我问你,公子的腿到底是好是坏?”
明月眼珠一转:“这些话姑娘还是问公子的好。明月不能回答。”
我一时气结,便恶狠狠的说:“你等着,等我成了公子的小老婆,就天天说你的坏话,还撺掇公子把你赶出赏月园去。”
明月无奈的哭丧着脸:“绫罗,放着公子你不问,何苦来逼问我。”
“我就问你!你说不说吧。”我跟谁都怂,唯有对明月硬气得起来,谁让他当初欠我情呢。
“今天你不是也看了吗,公子的腿没伤。”
“那为什么说是断了?”
“……为腾出更多时间来学书练武,也让那些小姐们少来招惹。”
我暗中点点头,这办法倒是当真有效。念及一事,又忙问:“公子在哪儿练武啊?他不是不会武功嘛?”
明月忙道:“谁说不会!公子武功好着呢!你不是昨天也去练武场了么?”
我愕然,练武场?昨天那个地下暗室是练武场?
“公子都什么时候去练?”
明月马上要哭了:“绫罗,我要再说,不用你撺掇,明日我就被赶出园子了。”
“哦我知道了,公子是不是每天下午睡觉时去的?怪不得每天都只让人在外屋守着等叫才让进,原来压根就没睡觉!”我恍然大悟的拍拍头,看明月一脸愁苦,便安慰他说:“这样吧,你只说是或不是就行,我问你答。”
明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我急忙去拉,明月不得已又转回来,这次不等我问便主动说:“绫罗,有些事到时你就会知道,总不会太远了,现今可不能急。”
说完,趁我思量这会儿,忙抽身走了。
到时就知道了,不会太远。什么事不会太远了?林羽白假装瘫痪,那苏明婉知道么?林夫人林老爷林羽墨知道么?他们口中的“影人”是谁?昨天把林羽白射伤的“他”又是谁?我头脑中数不清的问号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又想林羽白让我问我不问,却这边乱想乱猜个没完。又觉自己发傻。
被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林羽白再也不提,只如往常般坐在轮椅上读书写字假装睡午觉。若不是每天还要换一次药,那夜的事真如梦一般。
他再没拉过我的手,也没单独同我说过什么,只偶尔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我几回。
我不知他这眼神何意,只也探寻的回瞪过去,他便一笑,接着做手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围炉赏雪
冬季屋子里加了炭火,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林老爷着人请了林羽白过去,说是要围炉赏雪。
雪花落了一夜,早起时便有厚厚积雪在地上。天地间银装素裹,真像j□j说得那样,分外妖娆。
清风推着林羽白在前慢行,我同明月随行在后。一路走一路深深呼吸,古代空气真好。没有大高楼,放眼望去一片大大的天,真美。树上积雪皑皑,脚下每走一步都传来咯吱的一声。
临近过年,林府给送来了许多新冬衣。林羽白披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披风,领口还有一圈皮草做装饰,真奢华。我赏雪赏人,走得兴趣盎然。
“绫罗,一会儿见了老爷,你还作不作诗?”明月打趣我:“若是作得好,还能得赏钱。”
我假装遗憾的唉了一声:“不稀罕。钱太多了,没处花。”说着心里算算,快有八个月了吧。香秀阁的八个月,天天屋里坐着给小姐们化妆,没见过什么人。赏月园的八个月,倒是天天见到帅哥了,可又出不去了。
好不容易穿过来一趟,既没策马扬鞭英雄少年,又没衣锦华服宫斗连连,人生也算是了无趣味。想着不禁又叹了几口气。又想,没遇到帅哥的时候天天盘算着怎么勾引一个,这回遇到一个BOSS级的大帅哥,嘴也亲了手也拉了,还不知足,可见人性如此,知足长乐是很高的境界,一般人轻易达不到。又自嘲般笑了起来。
林老爷所在的屋中火盆烧得极旺,因此虽大开了窗户,也不很冷。见林羽白进来,林老爷难得露出笑意:“羽白,你瞧,今日这雪下得可是真大。”
林羽白在火炉边暖暖手,便也抬头望向窗外:“是啊,父亲。瑞雪兆丰年哪。”
林老爷着人将热茶送上,见林羽白低了头慢饮,便也拿了一杯茶在手中把玩,过会儿问:“最近功课可好?”
林羽白放下茶杯恭敬说:“不敢懈怠。”
林老爷点点头,饮了会儿茶,又顿了顿,说:“今日朝堂上,武三素叩请皇上早日侧立太子。”
林羽白抬眼听去。
“……说三皇子为皇后所生,又勤勉好学,可承正统。”
“那苏老爷可着急了吧。”林羽白看着林老爷,又抬手去饮茶。
“苏沐并没有替二皇子说话。”林老爷徐徐说:“只是下朝后与众位大臣放出话来,说是自家三姑娘已是到了出嫁的年龄,不知何家的公子适龄。”
苏明婉!我又想起了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她要出嫁了。
不知为何,心下竟松了一口气。
悄悄向小白看去,他只微笑着转着茶杯:“临近年关,倒都是喜事。”
苏老爷深吸一口气:“我拟奏请皇上,人老愈发思子,小墨在边关日久,如今可否换回倾城当差,以慰亲心。”
林羽白不说话,只用那长长的手指在桌上轻点,眼只瞧着窗外的雪。一阵风来,火炉里火苗窜动,噼啪作响。
“如此一来,真是喜上加喜。”
两人再不说话,各怀心事。真正是围炉赏雪了。
这样的雪下过几场。大年三十那天,喜讯便传来。
皇上下旨:林羽墨年少英勇,驻守北方多年,边疆太平,已成大器。调回倾城,封护国大将军。
林老爷接旨时目光平静,面无表情。林夫人却激动异常,双眼含泪。
一时间林府热闹异常,宫里人走后,倾城各家都派了人来贺喜。苏府的,李府的,平素和林老爷交好的更是亲自带了家眷来,此方唱罢我登场,搅得一顿年夜饭是吃得断断续续。
回赏月园的路上,满城花炮响起,各种各样的礼花在天空中炸响。我同明月兴奋的左看右指,前面的林羽白见我们高兴,也抬头观望了一会儿,然后喃喃的说:“凤舞二十年到了。”
林羽墨从潇城回来,却已是正月初八了。
十五之后年才算过,因此不急着走马上任。每日里也无所事事,除去拜访各家迎来送往外,便只赖在赏月园里。每天去了哪儿,回来都要学上一番。
“赵家那个姑娘叫什么芷的,以前就不爱说话,如今变得更小家子气了。见我去又是躲又是偷看,等我看她,她却又跑了。这女孩子的心,当真是难以捉摸。”
“苏明扬和我们兄弟差不多年岁,怎的那般老成,今日去苏家,见他跟他老爷子站在一起倒像兄弟俩。他家老爷倒还和蔼,他却老祖宗似的,板个脸不苟言笑。只听闻妹妹回来了,才眉眼中露出些许轻松。”
“多年不回,倾城里的姑娘小姐怎么变了个样儿。倒是比以前爱描画些了,穿着打扮也好看许多。倒是比潇城那里禁得起看。以前小时候看着不怎么样的女孩儿都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今日在街上遇到武三素了,国舅爷好大的排场!只是出个门,便是十二人轿,前后更是仆人无数,好似娶媳妇一样。满街里只见他了。”
“哥,你平日里也出去转转,别总呆在家里。如今倾城比以前又好了许多,十里街变宽了,街上商家无数,又新开许多店铺酒馆,哪天我们去乐上一乐。”
十里街?那不是我以前常混的地儿么?香秀阁就在十里街上。那是倾城里的商业区,一条大道东西贯通,说是再往前走还连着皇宫呢。可惜我以前忙于事业,只转过几次。听林羽墨说,便又心痒了起来。
林羽白倒是不为所动,只在轮椅上摆出一个安稳的姿势。
若是真瘫痪起不来倒还罢了,一个大好青年,一双好腿,天天还能窝在轮椅上假装残疾,门都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林羽墨见林羽白不搭茬,便招手让我走近:“绫罗,我问你,大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写些酸诗?”
酸诗?倾城里的公子小白啊,四岁能诗,广为流传啊,怎么到你这儿就成酸诗了呢。我忍不住一笑。
见我不答,林羽墨转向林羽白:“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和一堆公子小姐吟诗作对的,现在这些人都各忙各的了。”
林羽白眼神飘渺,若有所思:“是啊,为官的为官,成婚的成婚,嫁走的嫁走,小时候的事,怕是都不记得了。”
“谁说的!我都记得。那时清姐姐是诗社老大,总是招了许多人来一起玩儿,不是论诗就是画画。因我不太会,每次都是急急的跑了。你却总是被一群小丫头围着。”
林羽白听了这话,浅浅微笑起来,好看的嘴唇边也笑起了两个小窝窝。当年被群追的回忆席上心头,怕是美得不行。美了一会儿,又自嘲般摇摇头,谦虚的说:“如今总不再看,手却是生了,连这丫头诗也写得比我好了。”
我?我暗中吐吐舌头,我那是抄的啊。
林羽墨猛然想起什么,直对着我说:“对了对了!不说我倒忘了,你中秋那天说的话父亲倒是很乐意听,还说你文才好。你那诗叫什么名字?”
你们聊你们的青春年华不挺好,干嘛引到我身上。我无奈的小声答:“……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林羽墨重复一遍,又呵呵笑道:“你再作一首,给我听听,你还会什么?”
我忙摆手:“不会了不会了,就这一首。嘿嘿。嘿。”
林羽墨还要说什么,一旁只听不语的林羽白却突然发了话:“你就别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