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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砚压群芳-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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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然好”,我靠向他的肩头,“只要我们大晋能挺过这场大劫,从此风调雨顺,四境平安,我们就结伴出游,纵情山水间。

“会有那一天的!”他堑金截铁地说:“这次我们一定能大获全胜,让苻坚和他的百万大军消失在滚滚长江里,从此成为历史。”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

“那,今晚……”他喃喃低语着,滚烫的唇探进我衣领里,沿颈项一直向下,慢慢吻向那最柔然最敏感的地方。

“今晚,我只能和公主住一个房间。”伴随着他的舔吻,我的喉咙异常干涩,但还是努力撑起身子,一字一句地陈述着自己的理由:“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你和她,又有过那样的牵扯,我们……还是……还是暂时不要住在一起比较好。”

“嗯,听你的,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忍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我身上艰难地起身。这时外面有人大喊道:“谢将军回来了!”

王献之飞快地啄了一下我的唇,叹息着拉我起身:“幼度他们回来了,我们出去吧。”

“嗯,我正有重要消息要跟他禀报呢。”

跟迫近的战争相比,儿女私情只能先搁一边了。

卷七 关河令 (193)太子追来了

玄和超见到我,自然也是吃了一惊。但他们的注到更重要的事情上去了,因为我对他们说:“我这次来,除了来看望你们之外,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身份。”

“什么身份?”

“燕国前皇子、现任土匪头子的使节。”

“什么?”他们面面相觑。

不怪他们,这个身份确实复杂了点,我呵呵笑道:“这个等会坐下再慢慢谈,你们先去拜见九公主吧”。

明知公主在此,不先去打个照面就大摇大摆地谈起事来,会让人说对公主不敬的。

“九公主也来了?在哪儿?”

“在里屋看她的护卫醒了没有。那几个家伙被土匪麻翻了,都已经睡了一、两个时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醒了没有。”

他们匆匆往里走,我跟在后面说:“既然九公主在此,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说不定太子殿下等会就派人找过来了。”

北中郎将府这个时候还不见公主回去,肯定会派人到处找的。本来我以为他们早该找来了。现在还没见人,估计是太子回府比较晚,府里两个主子都不在,没人做主。但只要太子一回府,彩珠肯定会加油添醋狠告我一状,故意把公主的处境说得很可怕。

唉,这次被那帮土匪闹的,我都不敢再回去了,只好一直躲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的话刚说完,辕门外就传来了惊慌失措的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

大家赶紧跪倒在地:“恭迎太子殿下!”

好在新安公主也即时从里面跑了出来,上前拉住她哥哥的手问:“哥,你怎么来了?”

太子生气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明知道我忙得要死,还给我添乱。”

新安公主撒着娇说:“本来没想到会弄到这么晚的。谁知道路上会遇到土匪,把我的人全用蒙汗散蒙死过去了,没人给我赶车。怎么回去嘛。如果不是遇到了土匪,我早在你回府前就赶回去了。”

太子没再说什么,大概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吧,只是对依旧跪伏在地地人说了一声:“都起来吧。”

大家一起走进庙里,在临时的议事厅分头坐下。

说是议事厅,其实就是竹木搭建的一间稍大一点地房子,里面放了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正上方的竹壁上,挂着一幅还没完工的地图。

太子一进门就被那张地图吸引过去了。手下忙点上灯笼,太子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回头问谢玄:“这是你画的?”

谢玄俯身道:“回太子殿下,是的,这都是微臣这两天考察周围地形后回来凭印象画成的。”

“不错不错。难得你们才来两天。就画出了这么详细的地图。”

谢玄谦恭地说:“还没画完呢。有的地方还需要再做实地考察,然后再回来修正图画。”

太子连声赞道:“嗯。是个好办法。这样布防地时候,哪一支人马该派去哪儿镇守。一目了然。甚至去哪个地方有几条路,哪条最近你都标出来了,到时候可以省时省力,抢夺最有利的时机和战略位置。”

说到这儿他回头对手下交代:“这条你记下,下次开军情会议的时候作为备战经验提出来,以后在各驻防点推广。”

“是,殿下。”

谢玄还在一个劲地谦虚,超眼珠子转了转,上前道:“太子殿下,新兵营的物资储备最多只能应付五天了,能不能再调拨一点给我们?您也知道,虽说新兵战士踊跃报名的目地是为了保家卫国,但也不否认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填饱肚子,因为他们中很多都是逃难地流民。如果连基本地温饱都不能保证,又怎么上阵杀敌?”

太子笑了:“我才夸了你们几句,你们就顺杆子爬,立刻问我要起东西了。不是本太子小气,连粮草都舍不得拨给你们,而是现在城中的储备也只够十来天了。父皇也在紧急调运粮草,那边据说已经启程了,但就怕又像上次那样,运来地粮草途中又被土匪打劫去了。”一边说,他一边握拳在案上恨恨地一锤:“要不是前方一直战事不断,拖住了我们地人马,早把那些该死的土匪围剿了。真是胆大包天,连朝廷地军粮也敢抢。”

这时新安公主插嘴道:“哥,你放心,以后他们都不会抢我们的粮草了,还会把以前抢去的还给我们呢。”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到了新安公主身上,太子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呢?”

新安公主答:“那个土匪头子亲口说的啊。我不爽的只是他居然敢自称‘太子’,还说要把桃叶抢去做他的‘太子妃’。”

太子掉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

来你今天挟持公主出走,是为了要见这个土匪太子,土匪太子妃。真太子妃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我哭笑不得,抬头见王献之已经要上来帮我说话的样子,忙用眼神制止他。我跟王献之私下拜堂的事太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还送上门去火上浇油?他要讽刺我两句就由他去吧,消消气也好,不然被当朝太子怀恨在心可是大大地不妙。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新安公主竟然上前拉住太子的手说:“哥,别这样说桃叶啦,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其实今天出来玩是我的主意。”

太子甩开她的手:“少为她开脱,彩珠都告诉我了。她要来会情郎,担心没人护送,就拉上你作垫背。”说罢横了我一眼:“回去再跟你算帐。”

王献之忍无可忍,把我拉到身后说:“她不会回去的,我是她的夫君,以后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还回哪儿去?至于她的女官职务,我现在就当着殿下的面请辞。”

太子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那种可怕的戾气,我急忙跪倒在地,但还没开口,谢玄已经抢先说:“桃叶,刚才九公主说,土匪以后不但不抢我们的粮草了,还会把原来抢去的还给我们。你当时也在场,我还记得你说过你是燕国前皇子的使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谢玄这样一说,再次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大敌当前,还纠缠于儿女私情和小恩小怨是不合时宜的。

新安公主接口道:“那前燕国皇子就是我说的土匪头子啊。桃叶你跟他们说吧,反正当时跟土匪皇子打交道的也是你。”

我把前皇子跟我说过的话以及当时的情况简捷地复述了一遍,这下,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谢玄激动地一拍手说:“要是他们肯这样的话,可就解决我们的大问题了。”

太子也点头:“确实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粮草了。”

我补充道:“他还要带一支几千人的精兵来投军呢,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也许上万吧。他说他的燕国就是秦国的苻坚灭的,他们的父皇母妃也是被苻坚杀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复仇。他训练那么多匪兵的真正目的,也并非为匪而匪,而是为了有一天能打过江去。这次苻坚南下,对他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好可以跟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抗击共同的敌人。”

太子冷笑道:“他手下的匪兵何止上万!他们已经在边境十几个州府形成了势力,据点很多,已经可以跟朝廷的军队抗衡了。敢公然出兵抢夺朝廷几万军队押运的粮草,足见其实力和胆量。他们送上门来正好,我还准备收拾完苻坚后立即趁勇去剿灭他们呢,想不到他们倒自觉,自己送死来了。”

我大吃一惊:“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要把土匪骗来杀掉吧?”

太子看着我说:“那种人不杀,留着干嘛?桃叶你不懂军事,男人们讨论军事的时候你不要插嘴。所谓养虎为患,这种人留不得。到时候他真领人来的话,留下粮草,人统统格杀勿论!”

我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了,着急地争辩着:“桃叶是女人,的确不懂军事。但桃叶知道,人应该言而有信,无信之人,无以服天下。燕国前皇子在灭国后跑到我国当了土匪,到处抢劫,的确该杀。但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肯带兵带粮投靠,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见太子脸上又出现了隐忍的怒气,新安公主忙出来打圆场:“哥,你这么匆匆赶来,肯定还没用晚膳吧。谢玄他们也刚刚查巡回来,都还没吃呢。我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坐下来吃饭吧,空着肚子,谈什么都没耐心的。”

王献之立刻朝外面喊:“快把晚饭端上来!”

“是!”下面的一排小兵齐声答应着。

桓济悄声问王献之:“今天吃什么?”

王献之拍了拍他的肩说:“反正都是好东西就是了。这周围山上野味多,我们几个带来的家奴每天在山上到处捕猎,说怕粮食吃光了饿着我们,每天打很多野味回来。今天已经腌了一满缸了,说等没米的时候煮给我们吃,他们还在学神农尝百草呢。所以放心啦,就算到时候太子殿下不肯给我们一粒粮食,我们也可以就着野菜汤吃腌肉,也不赖的哦。”

“嗯嗯,想想就不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太子脸上讪讪的。

不该尴尬么,他司马皇家要人为他们卖命打仗保江山,可连粮草都不能提供。典型地又要马上跑得好,又要马儿不吃草。

卷七 关河令 (194)戏王村一夜(一)

天晚上,新安公主和我都没有随太子回京口去。

我不回去是害怕单独面对太子,新安公主为啥也不回去,还需要观察和打探才能得出结论。

晚上和她住在一间小竹屋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隐隐的清香。新安公主的鼻子小狗似地翕动着,终于忍不住问我:“桃叶,这是什么味道啊?这么好闻。”

我笑道:“就是新劈的竹子的香味啊,公主没闻过吗?”

她讶然地把鼻子贴在竹壁上:“不对呀,我的蕴秀宫也有不少竹器,尤其夏天的时候,竹席竹床竹帘,哪样不是竹子?可我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味。”

我想了想说:“那大概是公主用的竹器都上过桐油了吧。一般的竹器不打磨不上油总有点硌人的,民间没那么讲究,再说桐油也贵,能省则省,有点硌人也由它。但进贡给皇家的东西,谁也不敢马虎,自然精益求精了。”

“难怪那么难闻,上什么桐油!我还是喜欢自然的味道。”

“那公主应该到我家去,我家在北边的时候,家里有个大院子,种了很多竹子的。”

一霎那间,那片竹林又在脑海里鲜活起来,瘦竹依依,迎风婆娑。

真怀念在北边的日子啊,那时爹娘俱在,田园静好,岁月如流水一样的安详。直到胡马度阴山,河山裂,金瓯缺,爹郁郁而终,娘带着我流浪天涯,才打碎了这美好的一切。

新安公主也万分怅然地说:“我在洛阳的寝宫外也种了许多竹子啊,不知道为什么迁到南边,宫里反而不种竹子了。”

“真的吗?我到宫里的日子短,逛过的地方很少。不过,好像真没见过哪里有竹子呢。”

“本来就没有啊。”

这事也是蹊跷了。按理说,南边的宫里竹子应该比北边多才对。不知这里面又有什么讲究和缘故。

说到南边北边,我们一时都沉默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都是从北边逃过来地难民。当时年幼的新安公主随父皇母妃南下的时候,想必也是仓皇失措地吧。

据说,她的父皇,在石头城的新殿上第一次登位,诚惶诚恐到要王献之的爷爷,也就是当时的丞相王导,一同“升御共坐”,同受百官朝拜。还好王导清醒,再三推辞。皇上才独自登上了龙座。虽然如此,“王与马,共天下”之类的说法还是不胫而走。

南迁后的最初一段日子,不管是皇上还是群臣都没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一个个整天垂头丧气的。无以派遣郁结。就常常君臣相邀。或赏花,或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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