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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待嫁当福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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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已经牵了马过来。他目光依恋定在我脸上,过了许久,才对一旁的觅兰道:“照顾好她。”

觅兰一福身肯然应他:“请王爷放心。”

我的发鬓被徐徐的暖风吹乱,他轻轻将我两鬓的乱发別在耳后,“那我去了……等我回来。”说完翻身上马。

望着阮暨岑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忽然不忍再看,一直倔强着不肯坠下的泪眼犹如缺了口的堤岸如何也止不住。

福建——只是一个开始

阮暨岑只要与我赵家相之牵连,玄武帝终归是放不宽心的。接踵而来的,只会是永不止境的外派……

玄武帝与阮暨岑并非亲兄弟之事,玄武帝知道,身为蔚太后亲子的阮暨岑又如何能不知。我不晓得当初玄武帝争位是何其残酷,但凭阮暨岑身为蔚太后亲子却也需得称病以求自保,已方知其中艰苦。他一直韬光养晦、苦心经营,却因我的介入而付之流水。如今即便再无异想,只怕也躲不开玄武帝的打压……

何况……我猜不透他的心意。

我定定站在风中,眺眼望去只是空无一人。和暖的春风此时竟也有了低凉的刺骨,吹干了脸颊上的泪迹,吹得双眼瑟瑟发疼。

我抬头望天,有鸟儿在天空展翅翱翔,“嗖”一声很快飞走了。天空仍是瓦蓝一片,似乎那鸟儿从不曾存在过。

已经……是时候了吗?

嘴角蔓延出无声的笑,与其成为他的负担和牵绊,在愧疚和自责中度此一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许是被风侵了身子,一夜闷咳不断,汗湿衣襟,独自躺在床上终不成眠。

卷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如归去(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如归去(二)

铺开雪白的宣纸,我反复思量,纵然有千言万语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手中紧握的笔管重若千金,我犹豫不决,终是执笔而书,寥寥数字便像是耗尽了我全部的心力:“今日我去,并非不念,只因念及太深。前尘往事,犹如血脉骨肉相牵相伴,此生已不可能再忘。芸儿别无他求,只望去后得休书一封,以结你我今生缘份。赵家与你再无姻亲,方能宽皇上之心今生缘尽,只愿来生再续勿念,芸儿留字”

我仔细看一遍,只觉得字字锥心。手一松,笔管滑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团乌黑痕迹,被坠落的眼泪一点点的化开。我提不起力气再写一次,折起,封好。

去意已决,觅兰却也是我一桩放不下的心事,昔日对她的承诺怕是不能兑现了。遂又提笔给爹爹与魏锦各书信一封,终狠下心去,毅然离开书房。

随身携带的都是一些最必要的东西,一应的华贵首饰皆留下了。只是那一支羊脂白玉笛,我放入包袱,终于还是拿出来,轻轻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于我,那是最珍贵的器物,留下来,也只做是一个他思及我时的念想吧。

翠儿离府后,我身边最贴身的人也只有觅兰。清晨便寻了借口支了她去将军府,阮暨岑素来不干涉我外出,此刻离去,也不会引人留心。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刻意绕道往后门去,低着头,快步出了王府。方将朱红大门掩好,肩上忽然被人轻拍一下,险些吓得我魂不附体。转首望去,却是觅兰拧着秀眉直直看我。

我下意识的摸一摸肩上的包袱,情知瞒不住她,涩然苦笑:“我要走了,爹爹额娘就托你照顾……”

“奴婢随福晋去。”话尚未说得完,便被觅兰生生打断。

我摇头,轻叹一声,道:“我亦不知该往何处去,又如何能带了你随我一同受苦。”

觅兰目光如炬,坚定看我,“福晋若是不肯让奴婢随行,奴婢只有在将军府前长跪不起,直至福晋平安归来。”

我惊讶不已,素来便晓得道觅兰性子犟黝,她今日说出这番话来,待我去后必定说到做到。我若不允诺了她,只怕会将她逼上死路。然而更多是却是感动,明知前路茫茫……有几人能做到如斯?

我微一沉吟,紧紧握住她的手,觅兰与我互相凝视一笑,彼此心意俱是了然。

觅兰很快雇来一辆马车,马蹄缓缓前行,嗒嗒似敲在心上。觅兰并不问我为何要去,只静静坐着。

我怆然一笑,“本以为此番陌路仅我一人独行,却没想到竟还是带上了你同我一起受苦。”我想一想,终是说道:“今日我原是支了你去的……”

觅兰轻轻笑道:“随在福晋身边这么许久,福晋的心思,奴婢自然看得出来的。”

我缓缓点头,恍然轻道:“福晋这样的称呼以后是不能再用了……”

觅兰神色也是一滞,马车内再次陷入沉寂中。

忽然车帘被人掀开,车夫一边揪着马缰,一边回头看我们,“快出城了,两位姑娘准备往哪里去?”

觅兰看我,我低头想一想,方道:“劳烦师傅,去边塞吧。”

心头沉得似压着一块大石,耳朵里嗡嗡地响成一片。

“……等我回来就带你去边寨散心……”

我苦涩地笑,既然不能与他同去,便让我独去,留下一点回忆也是好的吧

车夫听后顿一顿,犹豫道:“边寨最近不太安宁呀”

觅兰笑一笑,塞一定银两在他手里,道:“劳烦您了。”

车夫掂一掂手中的银子,呵呵一笑,回首逐尘而去。

身后,城门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终于……离开了。

在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今日起,我再不是赵芸儿……

我垂下马车上的布帘,轻轻的笑了。

卷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如归去(三)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如归去(三)

六月间,天气炎热,遥远的天际,阳光烈烈绽放,照得大片大片的玉米泛着金灿灿的光芒。

我站直身子,用手微微遮去额上一半的阳光,远远看去。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觅兰头上裹着遮阳的方帕,正掰着玉米,脸上是恬静的笑容,已然是一副村妇的模样。

苏塔村位于北疆边际,再往前一些就是边寨,属于芸泽边境,临近拉塔斯国。两个月前,我与觅兰原是想去边寨的,经过苏塔村时,却听闻芸泽与拉塔斯边境再生事端。拉塔斯旱灾连连,多月谷食无收,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五谷丰登,麦穗两歧的芸泽。是以两国冲突时有发生,边寨则位于冲突范围之内,马夫如何也不肯再前,迫于无赖,我与觅兰只好暂且留居下来。

由于先帝在位之时,拉塔斯不过只是众多独立的寨族之一,又极是依附芸泽,故而边境往来并不严苛,村里的人并非只限于芸泽人,也同样居住了些拉塔斯人。只是近年战祸连连,苏塔村以芸泽人居多,排外的现象也明显起来。拉塔斯人在村里越发难过起来,便连外出务活儿之际,也时常被芸泽人诸多刁难。这样的事情在我与觅兰第一天来到苏塔村的时候便遇上了。

那日,我与觅兰刚下马车,便听见有小孩伤心欲绝的啼哭声和乱哄哄的吵闹声。出于好奇,我与觅兰上前探看究竟。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奋力的扑在中年女子身上,紧紧用手护着那女子,不让身旁的人靠近。那女子一身是伤,软在地上。

出于一时的怜悯,我上前探视女子伤势,小女孩却一把抓住我,张口便道:“救救我妈妈……”

人群中蹿出两个男人,恶凶凶的朝我说了一大堆话。我默默听完,方知其中原由。因着两日前拉塔斯与芸泽再度发生冲突,边寨的芸泽商人售卖的粮食货物被拉塔斯的边民越境偷窃而空,损失惨重,而这两个男人就是其中苦主。他们抓不着越境偷窃的边民,便将怨气发在了同村的拉塔斯人身上。

我缓缓站起身来,心中,眼神里皆是对面前这几个男人的轻蔑。冷冷一笑道:“几位爷若真是汉子,便该拿着家伙上前线打仗去,躲在这里欺负女人小孩的算什么英雄。”

那男人瞪我一眼,恼羞成怒,“看你这一身装束也是我们芸泽的国民,竟帮着拉塔斯蛮夷说话,必定是奸细。”说罢便伸手来拉我。

觅兰慌忙挡在我身前,我一手将她拉开,肃然说道:“芸泽是礼仪之邦,你这般仗势欺人又与拉塔斯蛮夷有何区别?况且皇上也曾下旨宣过,两国交战皆因政事所趋,与民无嫌。你的粮物亦非是她所盗,如何能随意迁怒于人”

男人自知理亏,又不肯认错,耍泼赖皮道:“我的粮食货物终归被她的族人盗抢去了,这笔账我自然要算在她头上。”

我示意觅兰把钱袋给他,只是说道:“我身上银两也不多,你若愿意,这些便拿去,也算对你的损失做些补偿。若是不愿,我也只路过而已,这个妇人随你怎样都行,银两一分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男人想一想,接过觅兰手中钱袋,方才作罢。四周的人见再无热闹可看,纷纷散了。

于是,我与觅兰送这两母女回家……

再于是,女人醒后感恩我们,非要留下我们在家做客几日,我与觅兰身上的银两大多给了闹事那两个男人,边寨也暂时去不得,便就此住下了。

如今,这一住就是两个月,日子虽过得虽清苦,然而对于卸下肩上负担的我来说,却是满足的。

“阿离……阿离,快跟我回去,又来了……又来了……”萨珂姆远远朝我挥手。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萨珂姆向我问名字的时候,我取了其中一个“离”字,又用了他的姓,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新的身份——阮离。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要不然来不及了。”觅兰一手捥着装玉米的篓子,一手拉着我飞快往回走。

我怔怔点头,这是第几次了?已经……第四次了吧

他们还是不肯放弃么……

在我与觅兰来到苏塔村的第五日,便来过一泼芸泽兵卫,手里拿着画像挨家挨户询问。当时我与觅兰避在萨珂姆后院的猪圈里面躲过了。事后萨珂姆看我的神色虽怪异,却也终究没向我追问什么。我也不好再留住下去,便与她告辞。萨珂姆虽在芸泽居住多年,骨子里却依然留着寨族人的豪气,又强将我们留下了。

事后,萨珂姆告诉我,来的兵卫是奉了皇上的手谕……

我托萨珂姆帮忙探问京里的消息,得回来的消息却叫我痛心疾首。

廪亲王抗旨不尊私自返京,玄武帝大怒,责其不政朝事,心无国民,身为亲王,愧对先祖。又令其闭门思过两月,罚朝奉一年以作惩戒。并在朝上叹曰:甚痛朕心

陡然间听到这个消息,我只觉得大脑眩晕,竟是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繁星痴痴地立了一宿。

为什么……在我离开之后仍然摆脱不了棋子的宿命?即便是利用我的出走也要再不遗余力的打压一番吗?“不政朝事,心无国民,身为亲王,愧对先祖。”是何等大的罪名,玄武帝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前路了吧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傻,明知玄武帝处处针对,为什么还要抗旨回来……

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烧,日夕起坐时更是常喉咙发痒,剧咳难止。这场病来得突然,去得却慢,持续了半月才渐渐转好,身子也大不如前。

后又有人来苏塔村询问,与玄武帝找的同一个人。行事极其低调,只作寻常百姓的打扮,只是从较为华贵的服饰看得出其身份非同一般。

自我病后,萨珂姆便会刻意留意了京中的消息回来告诉我。皆未与阮暨岑相干,才渐渐安下心来。

奉旨寻人的兵卫再来过一次,不过却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我原以为已经被渐渐淡忘,却不想今日竟又有人寻来。

我与觅兰换上一身破旧的衣裳,头上裹的遮阳帕压得低低的,面上抹了些泥土,才急急出去。

卷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如归去(四)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如归去(四)

苏塔村五十余户人家全部被召集在村口的院坝里,一百多个人拥挤在灼热的烈日下,几乎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滚烫了。

我与觅兰站在人群中,心中忐忑不定,尽量压低了头。空气稀薄而闷热,惹得我喉咙痒得难受,只得用力捂着嘴闷闷的咳嗽。这样咳了好一歇才缓过劲来,所幸院坝里人多喧闹,才没有引得别人注意。

闹哄哄的人群忽然静下来,自兵丁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气宇轩昂,身着军装甲胄,甚是威武挺拔。我抬头快速看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他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才缓缓宣布:“大家不用惊慌,我是左右翼前锋营的副佐领,我军自今日起将在你们的村庄休军几日。”

“又要打仗了,刚没过上两天安稳的日子……”

“左右翼前锋营的都来了,这仗是非打不可了,受苦的可都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原本安静下来的院坝再度喧闹起来。苏塔村离边境很近,村民们开始对两军对垒时苏塔村的前景而感到担忧。

我神色微变,左右翼前锋营的副佐领,难怪这样眼熟,我终于想起在翠儿和方忠的婚礼上曾经见过这个人,虽与他隔了两席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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