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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永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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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吓了一跳,然后脸上爆发出神采:“茵儿,快去告诉王妃,少爷说话了!”

永夜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揽翠赶紧给他支上靠枕,揽翠比倚红娇小玲珑,一看就是手脚麻利的人。

倚红端了水埋怨地说:“少爷怎么不多睡会儿?马车上折腾一宵怎么受得了?”

我还巴不得睡呢,永夜喝了口水,舒服不少,他摇头说:“屋里人太多了,我睡不着。”

倚红大惊:“从前少爷可是最怕一个人睡。虽然不说,晚上却不肯放我和揽绿走。”

“山上总是我一个睡,久了就习惯清静了。”永夜解释道,他很懊恼,如果能一手抱一个一张床睡就太惬意了,但是不方便。有她俩在,自己什么事都别想做了。

说着说着,门口传来一个极温柔的声音,似在叹息:“真的会说话了。”

屋子里的侍女纷纷行下礼去:“王妃!”

永夜半靠在床上,嘴微张着,口水从嘴角溢出。他看得目不转睛。难怪端王爷由百练钢化成了绕指柔,男人要是娶这样的美女回家,等同于建功立业后的荣耀!瞧瞧,我老婆就这样!你老婆呢?永业完全理解端王爷。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脸。

端王妃和那卷王府说明书上画得很相似,不过,画哪能和真人相比。她的五官极为精致,永夜和她很像,准确说,那个世子和她很像。

她站在房门口远远的瞧着永夜,那眼神似怜惜似矛盾,又带着说不出的痛楚。

永夜突然打了个冷战,自己杀了她的爱子!

他低下头有些心虚。杀了她的儿子,再冒充她的儿子。永夜突然觉得不忍心,只求她千万别看出他是个冒牌货,不然,她会很伤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的这么一瞥,就对端王妃心软了。

“你们好生服侍着,少爷长途跋涉,多休息几日才好。”端王妃说完这几句,竟转身离开了。

永夜揉揉眼睛绝对没看错,那个他正准备扑进她怀里的美人王妃居然就走了!

而倚红揽翠并不奇怪,仿佛很正常。

永夜觉得游离谷太失职了,这像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的行为?岂有此理!以自己这张脸居然吸引不了王妃走到床前抱他一下?他的嘴扯了扯竟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仿佛知道他的心事,倚红赶紧过来握住他的手说:“王妃心里是极疼少爷的,她的性子就是如此……”

永夜有点恼怒地扯出来手来,往床里一翻说:“你们都出去,我睡会儿。”

倚红轻叹口气退了出去。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永夜这才翻过身仔细地思索。难道紫袍小孩的自闭症就是这样得的?王妃如此,王爷肯定更不必多说,对那孩子不够亲,以致于他心里难受不肯说话。李言年在王府多年,连倚红揽翠都能易容一出来让他熟悉,为什么独独没有提到王爷与王妃对世子不亲呢?

端王爷肯派出军队接他回来,说明足够重视他,可是回来听王妃的口气似让他独自在莞玉院住着,见亲爹的话提也未提。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这些都是游离谷没有告诉过他的,这让永夜对下一步该怎么做很为难。他想也好,就先独自呆着吧,也不怕露马脚了。

想到这里他下了床,心里又是一惊。脚底板那朵花开得太久,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还好是冬天,没有除去他的布袜子。这让永夜决定,性情再孤僻一点,少让倚红揽翠服侍。

卧室中间立了道沙橱,外面摆了张睡榻,是倚红或揽翠晚上陪他睡觉的地方。这个要拆了,晚上不能有人睡在他旁边,太不方便。

走出卧室,外面是一片很大的园子。他的书房在东厢,倚红揽绿住西厢。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雪,墙角一枝老虬梅花开得正好,永夜有些想念美人师傅。

“少爷,外面冷怎么出来了?”倚红和揽翠正和茵儿一块做饭,几人盘算着做些永夜爱吃的让他开心一点。

夕阳映得院子一片辉煌,永夜笑了笑:“给我一个干净的水罐子。”

他的笑容让倚红和揽翠愣了好半天,才急急冲进厨房找。

永夜接了罐子去扫梅花上的雪。倚红讷讷说:“少爷以前都不爱笑的。”

“以前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好玩的,现在知道了,很高兴。”永夜积了一罐子雪,又摘了梅花进去,把罐子递给倚红:“凉上两天,等雪化了,我煮茶给你们喝。”

倚红受宠若惊地哎了声,捧着宝贝似的进了房。

临到开饭,茵儿又提了个食盒进来说是王妃让厨房特意做的。

“王妃多疼少爷啊!”倚红笑道。

永夜对倚红好感又增了几分,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说:“都坐下陪我吃吧。”

侍女们掩口笑了不肯。

永夜也不勉强,挟了一筷子示意倚红过来,喂她吃了,又挨个地把揽翠和茵儿全喂了一遍,见她们手足无措的娇憨样,心里得意无比。一顿饭吃得无比痛快。

吃过晚饭,倚红笑着说:“热汤备好了,奴婢侍候少爷吧。”

永夜吓了一跳,摇头说:“我是大人了,以后我自己洗。你们不准偷看!”

“少爷才九岁呢,要开了春才满十岁。还是孩子呢。”揽翠也在旁打趣。

永夜把脸一板:“谁说我是孩子?还有,从今天起,我晚上独自睡,你们别来打搅我!”

倚红和揽翠见他不开心,心道少爷今天被王妃冷落不痛快,恨不得自己早点长大成人,便理解地应下。

永夜这才放了心。又拉着她俩闲聊了会才回转房中。

他在石室里呆得习惯了,晚上精神见好。独自练了会功,很满意地发现功夫又进了一层。便全身放松静静地感觉屋里屋外的气息。

子时过后,永夜起床披上披风轻轻开了房门。

月华如水照在雪地上,四周安静无比。永夜想起来王府前李言年和他的约定长叹一声,若是佳人有约,他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么,虽然滴水成冰的季节,让李言年多冻会又何妨?

他漫步走到假山处,李言年闪身而出。

永夜轻轻一笑:“其实师傅用不着这么着急,第一晚这样出来很危险。”

李言年黑衣蒙面站在阴影中轻声说:“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王爷和王妃对世子不亲。”

“为何不早告诉我?”

李言年笑了:“你以为当了世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争取,要想真正得到王爷的宠爱,将来的权势,你就得照我说的办。我一直认为你是聪明人,你不会拒绝这个任务。对你也没坏处。”

“师傅原来还瞒了谷里一手。真漂亮!”永夜承认李言年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执行这个任务,他们随时可以要自己的命,而接受,将来的一切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当师傅的总要尽点心力。学会了吗?对任何人都不能全抛一片心。人若是已无用处,就不容易长寿。”

“多谢师傅指点。如果我让谷里知道师傅还瞒着他们一些东西,游离谷会怎么对待师傅?”

李言年颇有意味地看着永夜:“你连师傅也要出卖?”

“徒儿不坏,师傅不爱!”永夜笑得很天真。

这笑容让李言年嘴里有点发苦,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把永夜教得太好了。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师傅死了,山谷里会找谁与我联系?”

李言年眼角抽了抽冷声道:“想我死?”

“师傅怎么可能死?永夜是担心有急事找不着师傅时该怎么办。”

“京都牡丹院。”李言年说完悄无声息的离开。

永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懊恼,自己还要练上些时间才能有李言年的功力。

他坐在假山旁看月亮,王爷和王妃为何对世子不亲近?有他们这样做父母的吗?这中间又有什么隐情呢?李言年显然以为是因为世子不肯说话,与王爷王妃疏离造成的。可是明明现在自己肯说话了,王妃还是离得很远,甚至连房门都不曾踏进半步。永夜想不明白。

外面站着有些冷了,他看了看雪地里的足印,感觉到四周无人,运起内力小心抹去了痕迹。这才安心地回房睡觉。

小丈夫也难为

永夜其实中文底子很好,得益于他前世沉迷于印章的老爹教诲。他老爹常自得地说:“再好的画这印章才是点晴之笔。”

他老爹的意思是鉴定字画,很多时候是靠字画上的印鉴辨别的。耳濡目染,久了永夜对书画自有一番心得,他如果不当杀手,也会是个制假贩假的团伙分子。

但是永夜偏偏讨厌写诗作词习字。他回来的消息被他外公张相知道了,差人送来新作诗集一卷。照理永夜就该把这些诗全背下来,以后随口能吟以讨外公欢心。他很不喜欢这种死记硬背填鸭式的教育,随手就扔到了一旁。

倚红以为他因为王爷和王妃的态度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直到几日后见那卷诗集扔在书堆里不闻不问才奇道:“相爷可是少爷最仰慕的人,从前除了吟相爷的诗,都没见少爷开过口。”

“从前我说话结巴,只有吟诗时方流畅些,所以才肯出声。现在好了,自然不用。”永夜理直气壮。

“原来少爷不肯说话是这个原因啊!”倚红似舒了口气。

永夜睨视着她笑道:“怎么?怕我生爹娘的气?我爹威镇四方,生个儿子放不出一个屁来,他当然不喜欢。”

“王爷临到年节,几乎每日都有应酬,等闲时自然会和少爷亲近。毕竟十年父子俩没说过话,一时不习惯也是有的,少爷莫要焦虑。”

永夜见倚红总是为他着想,心里暖和,微微笑了:“是啊,快过年了,倚红可是担心我见着外公,连他的诗一眼也没瞧,外公会不高兴?我这就记些好句子讨好他老人家便是。”

倚红抿嘴笑了,赶紧把诗集找出来,又去砌茶。

永夜一把拉住她说:“我来,才学得煮茶,正好收了那罐子梅花雪,我煮茶给你们吃。”

这些日子倚红已渐渐和永夜混得熟了,只知道他病大好之后也肯亲近人了。不欲扫他的兴,捧了家什侍候永夜煮茶。

“坐啊!”永夜招呼了倚红揽绿和茵儿坐下。一丝不苛的煮茶。

雪混着梅花在壶中慢慢煮开,沁人肺腑的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他抬眼看了看三个侍女。倚红大气端秀,揽翠娇俏斯文,茵儿灵巧活泼,三双黑乌乌的眼睛不染半分社会习气,无怨无悔以侍候自己为最大幸福的心思,放现代去都是一流女杀手,可以杀得男人不战而降丢盔卸甲。

永夜轻斜茶壶冲下高山流水,他含笑点点茶海:“可以了!”

三位侍女早被永夜的优雅与茶香迷惑,听到他这一说,才红了脸轻声谢过,端起茶碗细品。

红唇微启,一派的羞涩天真。永夜叹了口气说:“倚红和揽绿都十六了吧?可有心上人?少爷我能成全一定帮你们。”

倚红和揽绿脸烧得猴子屁股似的。才十四岁的茵儿笑了:“揽翠许了人家啦,府里的人,王妃说开了春就让她嫁了。”

永夜来了兴趣:“是府里的谁啊?”

“李言年李执事啊!样子好人好……”

揽翠急得去掩茵儿的嘴,永夜脸色已沉了下来:“他至少比揽翠大十岁,难道还未娶妻?”

茵儿正笑着躲揽翠,挣扎冒出一句:“李执事是续弦,李夫人五年前就病故了。”

揽翠恼了,站起身一福,红着脸冲出了房门。

永夜顿时没了心情。他正想着总有一天要杀了李言年,没想到他居然要娶揽翠,以李言年的人才揽翠必是喜欢的。可是他不喜欢。永夜一醒,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心软,连个侍女也肯护着?这些让他意想不到的变化瞬间让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倚红看出了究竟,叹了口气说:“少爷若是真舍不得揽翠,不如求夫人收了她吧。”

永夜呆住。第一时间冒出了小丈夫一词,沮丧得直想撞墙。他苦笑着想,过了年十岁,再过得几年……

“哎呀,再过得几年,少爷成人了,不知道要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少爷呢!”茵儿机灵地注意到永夜的脸色不好看,赶紧转开了话题。

永夜猛地站起来,抬步就往外走。

倚红连声埋怨茵儿不该在这当口说这些。她心里有些焦虑,少爷莫不是真对揽翠上了心。

出得门来,扑面的寒气让永夜头脑为之一清,他有些后悔不该轻易流露情绪,自己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与游离谷作对?李言年一个小角色就让自己应付得吃力,如何杀他?他深吸了口寒梅香气喃喃道:“形骸久已化,心在复何言。”

那枝虬梅压了厚厚的积雪,花瓣被堆出一个个小雪球,仍有灿若阳光的梅瓣从白雪中冒出来,永夜瞧着,心慢慢放宽,终于晒笑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这王府有无穷的秘密,当是寻宝也是种乐趣。更何况,做安国最有权势的世子,做京都最风流的公子,这乐趣还不小。

他正独自赏景悠闲,突然感觉有人进莞玉院。他收敛了深思的神情,笑着回了房:“倚红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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