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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美人志-魔女天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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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黑衣部四人一组,拉开阵势,把其余六个大汉分为三拨,围着疾攻。

  天熙宫门下弟子共分有三部,每部均有百多人,大多以女性为主。武功最强的一部,却是白衣部,乃是宫中精锐之师,次之黑衣部,最未为红衣部。

  萧长风和骆霜茹看见场中情景,已知己方胜算在握,双双来到洛姬身旁。箫长风第一眼见着洛姬,早已被她的惊世姿容吸引住,现近看之下,更觉她似玉如花,佳妙无双,心中又是一荡。

  骆霜茹走近前来,朝洛姬道:「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便是华山派萧掌门。今趟得幸萧掌门纡尊降贵,答应驾临天熙宫,实是给咱们天大的面子了。」

  洛姬连忙敛衽一礼:「难得萧掌门枉顾敝宫,本宫先在此谢过。今趟途中惊吓了掌门,实是咱们照顾不周,还请掌门见谅。」

  萧长风拱手一礼,微笑道:「二宫主言重了,这些人本就冲着萧某而来,又与贵宫何干,现在还要贵宫出手相助,萧某实在说不过去。」

  骆霜茹微笑道:「今趟幸好二宫主及时赶到,要不然咱们连贵客都不能照护周到,真个丢尽天熙宫的颜脸了。」

  洛姬问道:「这些人究是何人,怎会连萧长门都不给面子。」

  骆霜茹道:「他们连名字也不敢报上来,瞧来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听那长须老头说,是要向萧掌门借阅什么秘籍来着,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洛姬嗯的一声,柳眉轻蹙,心想原来是为着贯虹秘籍而来。抬眼望向萧长风,只见他嘴角合笑,默然无声,看样子似乎不愿多说此事。

  便在三人说话间,康定风与四婢已来到众人跟前,齐齐朝萧长风行了一礼,萧长风匆匆回礼,连忙说了几句客套话。

  众人回头向场中望去,见那老者和九名大汉,早已或坐或卧,全被点倒在地。黑衣部女弟子,个个手执长剑,已把他们团团围住。

  骆霜茹朝萧长风道:「萧掌门,这些人欻翕冒犯,该如何处置?」

  华山派掌门毕竟是一派之尊,何况萧长风素来城府极深,纵是心有不甘,也不愿展露人前,免失自己的身分。

  萧长风心想:「便是要找这些人算账,可谓来日方长,也不争一时,待我内力恢复,还怕没有机会。」他一念及此,遂决定卖个大方,说道:「这些莽撞小人,萧某人也犯不着跟他们计较,便任由他们去好了。」

  骆霜茹微微一笑:「萧掌门果真大慈无我,这份胸襟,实是世所少有,小女子更是有所不及。」话后向黑衣部点了点头,众女旋即还剑入鞘,退下一旁。

  骆霜茹踏前两步,向那老者道:「你们都听见了,萧掌门深仁厚泽,不再追究,你们待穴道自解后,自行去吧。」

  骆霜茹回头问洛姬:「二宫主,咱们便起程回宫好么?」

  洛姬点头道:「这里的事既然已了,便有劳霜茹姊先行与萧掌门回宫,我和康护法还有点事要办。」接着向萧长风敛衽一揖:「萧掌门,本宫还有点事儿在身,恕不能远送,还望萧掌门原宥则个。」

  萧长风还道可以与这个大美人同行,这时听见,心中微感失望,连忙回礼道:「二宫主无须客气,贵宫不嫌萧某冒昧打扰,已是给萧某极大脸子了。」

  骆霜茹素知二宫主与康定风的关系,心想二人难得在宫外会面,敢情又要游乐一番方肯回宫了,当下笑道:「既是二宫主有事,我也不作阻挠了。」随即向四婢道:「妳们要多加小心保护二宫主,知道么?」四婢齐声应是。

  骆霜茹吩咐一名红衣部弟子牵回康定风的马匹,便陪同萧长风上了马车,由两部人马前后护送,徐徐离去。

  待骆霜茹远去,洛姬等人才翻身上马,走出小镇。

  六人缓马驰行,距离镇口不远处,却见有一座歇马亭,众人接近小亭,洛姬朝康定风道:「咱们过去歇一会儿好吗?」

  六人来到小亭,看见亭柱油漆剥蚀,久无修护,亭外堆石为垣,甚是荒凉衰颓。四婢心中奇怪,心想才走了不远路,因何便又停下来。

  众人把马匹拴在石柱上,康定风笑问道:「妳突然停了下来,必定有原因,究竟是什么事?」

  洛姬微微一笑:「定风哥,方才你和那老头子交手,可有发觉什么不妥?」

  康定风沉吟半晌,摇头道:「那人内力不弱,可是剑法只是一般,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洛姬道:「你可记得那个『玉面粉郎』?」

  康定风顿感奇怪,怎地突然提起那个小子来,笑道:「我怎会不记得,便是那个豫州袁家庄少主袁天玉。」

  洛姬微笑道:「你记心倒也不差,我说的便是他。大半年前,袁天玉曾拜访天熙宫,当时他还在红梅小筑住了月余,而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在他身上也可算受惠不浅,若不是这个袁天玉,今日四人也无法练成『天心四合剑法』。」话后向四婢望了一眼,只见四人笑意盈腮,脸带微晕。

  康定风听后,自是知道其中来龙去脉,问道:「那老者又与此人何干?」

  洛姬道:「当时袁天玉在红梅小筑期间,我和梅兰菊竹四人,也曾常与他切磋武艺,发觉他剑法虽然精熟,却并不十分厉害,其剑招沉稳有如,可是变化不足,稍嫌单纯。适才我和那老头儿虽过得几招,却让我察觉到一件事,他的剑招竟与袁天玉是同一路子,便是手法身形,全无异处。我怀疑那个老头儿,大有可能是袁家庄的人。」

  康定风轩眉道:「便是袁家庄的人又怎地?」

  洛姬眉头一紧:「你怎么了,袁家庄既然已投效咱们天熙宫,又为何要打『贯虹秘籍』的主意,难道这也是姊姊的意思?」

  康定风听后,不由一愣,低声道:「袁家庄是何时加入天熙宫了,我怎会一点也不知道。」

  洛姬满脸疑惑,抬眼望着他,说道:「难道姊姊没有与你说,这倒奇怪了。」她略一低头沉思,接着又道:「或许姊姊认为只是小事一桩,才没有跟你提起。」

  康定风耸耸肩膀,微微笑道:「大概是这样吧。」可是他心里却相当清楚,瑶姬从小至大,直来事无大小,必会和自己商量,怎地今次竟一翻常态?又想道:「瞧来她对自己已存戒心,似乎天熙宫这个地方,已经再不能留下去了。」

  洛姬道:「袁家庄今日这般做作,若然是姊姊的主意,还可说得通,要不然可就大有问题了。适才我越想越觉不妥,要是袁家庄拨转枪头,暗地里和天熙宫作对,把姊姊全然蒙在鼓里,这样还了得。」

  康定风听见她这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对纪家姊妹两人的感情,迄今为止,心中仍是怔忡不定,而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这时,他想起师父十多年来养育之恩,心下暗暗为瑶姬叹息!

  康定风的脑子里,不由回溯起十多年前的往事,而那一个恶人的脸孔,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康定风还清楚记得,当晚虽是月色迷离,但那一张满脸胡茬,狰狞可怖的脸孔,他现在仍深入脑中,这十多二十年来,他无日或忘。

  便在康定风七岁那年,一个恶人突然寻上门来,他见父母与那人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当时康定风年纪尚幼,还弄不明白父母因何会与那人相斗,最后他听见母亲一声惨叫,摔倒地上,接着他父亲也被击倒,身子缓缓软倒下来,只见他父亲瞪着一对万念俱灰的眼睛,正自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儿子。

  还是个小孩的他,把当时的情景,却全看在眼里,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双亲,眼里满含着泪水,不住价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然而,康定风虽是小孩,性子却异常屈强,已颇有男儿气概。

  那时他眼见父母身受重伤,虽然心里悲痛,却没有哭出声来,神情俱是坚毅之色。康定风只是紧咬下唇,两眼发红,一对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紧盯在那恶人的身上,旁人看来,大概认为他已经给吓呆了。

  可是在他父亲康文楚眼中,并不是这般想法。

  康文楚当时看着康定风,终于给他发现一件事,发现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是何等地了不起。二人毕竟是父子,对儿子的性格,没人给他更清楚,也看出康定风与众不同的地方。康文楚知道,若然此儿今日逃得过这劫,能够好好活下来,此儿必是个不凡的人物。

  但可惜得很,这个魔头不但武功高强,且手段毒辣,手底下少有活口,这孩儿今日欲要逃出生天,相信机会实是渺茫之极。

  便在此时,康文楚见儿子的嘴唇,已经咬出一个破口,鲜血自牙缝处渗将出来,光凭这点,便可看出在他小小心灵里,现下是何等悲伤痛苦。

  那个胡茬恶汉,开始缓步行到康定风母亲李筠跟前,嘴里呵呵大笑着,倏地闪电般出手,在她颈项左侧点了一下,登时令她浑身垂软无力,连张开嘴巴说话也不能。

  只见那人冷冷说道:「我既然得不到妳的心,今日也要得到妳的身子。」话后回头瞪着父子二人,笑吟吟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吧。」话后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已抓住李筠的衣服,随手一扯,只听「喇」的一声,她胸前一大片衣服,顿即给他撕了下来。

  李筠穴道受制,无法喊出声音,只有泪水如决堤般狂涌而出,随听得康文楚破声大骂,犹如一头负伤挣扎的猛兽。

  康定风听见父亲的怒骂声,再看见那恶汉的卑鄙举动,他虽对眼前的一切,还是似懂非懂,却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一对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母亲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扯脱下来,李筠成熟丰满的玉峰,已然坚挺的暴露在夜风里。而康文楚的怒吼声,仍是响个不休,全无歇止。

  李筠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非言语能形容万一,身体上的创伤和痛楚,决比不上她现下的羞辱与绝望。

  她虽然想咬舌自尽,来个一死了之,免得丈夫和儿子瞧着自己受辱,可是穴道受制,连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便是想开口喊骂,都无法做得到,又如何能咬舌自尽。

  只见那恶汉嘴里不住高声淫笑,如一头疯狂的野兽般,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不断欺凌李筠的身体。

  七岁的康定风,眼见着这种灭绝人性的场面,看着自己母亲受人凌辱,而父亲也因身受重伤,已无力反抗,更说不上能加以援手,他只得眼睁睁的,望着母亲受人蹂躏,却无法帮得上忙,使他更难受到极处。

  康定风切齿暗道:「我现在年纪小,斗你不过,待我长大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你这个大恶人等着瞧吧。」

  康定风这般冷静的反应,着实教人惊讶!

  以他这小小的年纪,而在这场合里,确不是一般孩子该有的举动。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幸,赋予给他的奇异本能吧,便是叫他绝不可做出自身能力不及的事情,尤其在这种环境下。

  照常理而言,若是康定风性子懦弱,他该颤栗狂哭,若是他够勇敢,也该抛去一切,奋不顾身的保护母亲才是。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带着一股愤怒的表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望着身前的一切。

  但见那恶人不住价的挺动臀部,不停地在李筠身上疯狂发泄。

  便在这时,不知康文楚何来的气力,忽地提起地上的长剑,摇摇却坠的撑身站起。康文楚脚步蹒跚,一步步的走到那恶人身后。似乎那恶人正兴在头上,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情形。

  康文楚怒极,抬起手中的长剑,忽地大吼一声,便即当头朝那人头顶砸落。岂料那恶人忽地惊觉,身子往侧一闪,避了开去。康文楚此剑劈出,实是使上全身气力,加上身受重伤,一时收势不及,这一剑竟直劈在李筠身上,随见血花飞溅,硬生生的把妻子砸死在地。

  他提着手中的长剑,登时怔怔发呆,待得清醒过来,猛地仰天嚎叫一声,倏见寒光一闪,康文楚把长剑往脖子一抹,身子软软的倒伏在妻子身上,登时气绝。

  康定风这时再也按捺不住,登时惊呼起来。

  那恶人见二人死去,竟然冷笑一声,提起右脚,在康文楚身上踢了两下,接着目光一移,一对充满怨毒的眼睛,落在康定风身上。

  见那恶人身子一转,缓缓向康定风走来,看他一脸狰狞的模样,似乎是要斩草除根了。

  康定风抬头望着他,脸部的表情,仍是一脸坚毅之色。他心里不是不惊,只是见父母骤然双亡,顿感悲痛欲绝,心中犹如刀割,心想自己便是给这恶人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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