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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朝天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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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倒吸了口气,总算明白他出了什么事,不觉又惊又恐,眼看两柄压在舒净脖颈上的刀几乎要用力划下——幸好持刀的两人及时恢复理智。

舒净无视随时会让她没命的刀,一脸平静地垂眸。“焚心冢。中毒者会感到心脏如被烈火焚烧。我很想杀死你,不过可惜我身上只剩这种毒,所以只要你有办法熬过十二个时辰,你就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此刻自己没有能力杀掉聂伏波,但她非得要想办法让他尝尝“焚心”的滋味不可——一如她听到易天爵死于他手之时,她的心情。

易天爵,那男人,真的死了!中了“化骨毒”,除非及时吃下解药,否则他不可能活得了。那一瞬,她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某种重要的情绪,也发现自己完全处在空白呆滞的状态中,直到聂伏波出现,她才重新回过神,并且决定就算她死了,也要让他受到痛苦的折磨。

她成功了。

聂伏波终于忍受不住地将一掌压在胸口上,试图减轻其下的焚痛,但他即使身受剧痛,瞪向她的力道却依然不减。

“解药……拿出来……”他额角的青筋暴起。

现场除了那两个拿刀抵着她的人,此时又有一个他的手下加入威吓她的行列。

“你竟敢对聂爷下毒,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睛!”满脸胡渣、脾气暴躁的青衣汉子爆发了,他手上的力道跟着威胁地放出一点——

舒净雪白的颈项马上被锐利的刀子压出一道血痕。

她终于抬眸看向脸色愈来愈难看的聂伏波,嘴角牵扯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我的解药、毒药刚刚全被你们毁掉了,也许你们可以在十二个时辰内去找白姆要到解药。”

聂伏波深吸一口气,忍着焚痛,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走向这奇异的女子。

其他人赶紧扶着走得摇摇晃晃的他。“聂爷……”有人担心地低喊。

聂伏波终于来到她面前。

“三人放下刀。”看也不看其他人,他幽冷不定的视线直盯着这该死的女人。

三人愣了下,终于还是把刀放下。

“你不怕死……是吗?”聂伏波的心确实如烈火在烧,但此刻脑子里所想的,却是这女人带给他的致命一吻。

舒净眼神无波地回视他,沉默。

“你爱上易天爵了?”他突来石破天惊的一句。

舒净的眸心微掀波纹。

聂伏波看到了。心火,烧得更加狂烈;但在他被这毒火击倒前,他再次俯身掠夺了她的唇——

“听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不介意接收他的一切,包括你。”

十二个时辰早过去了。

舒净身上被制的穴道,许久前便已自动解开,但她仍被关在屋里出不去,直到在她勉强趴在桌上睡了一会醒来后,才发现外面悄无声息。

静静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任何声响——包括看守她的人。

舒净不再迟疑地悄然移到门后,接着伸手将门打开——

外面,是一片黑暗。此时,是黎明前的一刻,而门外,果不其然,没半个人影。

她皱眉,有些错愕与不解,但不管这是为了什么,既然此刻无人看守,她当然得利用这机会离开这房间。

对此处的地形她早已熟悉,为怕遇上聂伏波的人,舒净刻意挑选幽暗的小径走。至于下一步如何打算,她决定先离开易家再说。不过,正当她一路畅行无阻地穿过侧边庭院,并暗自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莫名不安时,她猛地停住脚,轻吸口气地愣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象——

前方光线黯淡的庭院空地上,泾渭分明、人数明显不对等的两方人正以一种奇异的气氛对峙着——人数偏多的,是一群青衣人,为首的人是聂伏波;而他面向的另一方,则脸色阴沉黑暗。

另一方的人数大约只有十来个,但令她惊诧的是,那些人中,有几张面孔是她所熟悉的——例如哑婆、例如总管季小雪。

她的心一阵惊又喜。

哑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下一瞬,她立刻又为她们的安危感到紧张起来。因为她没忘记聂伏波有化骨毒。

哑婆她们知道聂伏波手上有毒吗?

握紧拳,舒净正打算出去警告她们时,一道由那群人之中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呼吸突地一窒,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玩够了吗?我的好弟弟。”这淡漠又似笑的浑沉嗓音,使得聂伏波的神色更难看了。

“看来我有某个环节出错了。”不愧是聂伏波,他很快便镇定地面对这个他以为早已死去、此刻却出现面前的人。

易天爵!

他竟还活着!

该死!

易天爵半斜躺在树下的石椅上,微笑,心情似乎很好。

“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一副要将误入歧途的可怜小弟导回正道的善良兄长样。

聂伏波一点也不领情。“既然你全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冷冷地开口。

没想到易天爵听他这么说,语调更显慵懒和无情。“你的武功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我,我劝你干脆把力气用在逃命上比较实在。”

易天爵真的一点损伤也没有吗?聂伏波初见他时的震撼早转为对他不动声色的评估。虽然他还没弄清楚易天爵是如何从化骨毒中死里逃生,但此刻的他看起来确实完好无缺。

他要冒险吗?或许易天爵的完好无缺只是在骗人?

聂伏波看着自己此生最痛恨的人,眼中光芒闪动。

“我从来不想当你的弟弟,我宁愿你是我的敌人。”他的声音冷又硬。

易天爵眉一挑,终于缓缓起身,几个大步便来到聂伏波身前。

两个几乎同样高大的男人傲然相对。

“当我的敌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很久了。”易天爵直盯进他眼里。

聂伏波完全不闪避他的盯视。“你说得没错,我的确随时都在准备……”话未完,他的左手突地朝他一扬。

“小心!”一声警告伴随一道人影从旁边的树后窜出来。

所有的事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聂伏波的偷袭、舒净的出现、易天爵的回手、两群人一触即发的刀剑齐出。不过,所有事情也在转眼间结束——

聂伏波被一掌打了回去;同时,易天爵眼睛眨也没眨地将跑向他的舒净一手勾进怀里、退后一步。

聂伏波的手下忙着接住他,其他天门宫人则马上护卫地挡在易天爵和舒净前方。

前一刻,舒净一发觉聂伏波手上的动作,便想也没想地跑出来要阻止他,没料到她还未接近,便看到易天爵已出手:而下一瞬,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忽然近在眼前的易天爵捉住、压进他胸前。

她的呼吸紊乱,肌肤和知觉在瞬间被熟悉的男性体热与气息包围。有那么一瞬,她忘了思考与反应,直到他胸腔的微微震动,以及他森森冷淡的声音响起——

“化骨毒对我没用,你还要再蠢多少次?”

舒净一愣,原本要挣开他的动作顿住。

这是……什么意思?化骨毒对他没用?

聂伏波已经重新站稳。他推开其他人的手,脸色微青地直瞪着易天爵;当然,也看到被他搂在身前的女人了。他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隐密火焰。

“原来你就是这样逃脱我的毒手。”聂伏波忽然若有所悟。“你有解药……”也许,还是这个浑身是毒的奇异女人救他的。

他努力压抑心口为这女人翻腾的诡谲思绪。

易天爵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注意到聂伏波极力想隐藏的什么了。垂眸,脸上扬起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他慢慢伸掌扣住怀中人的后脑勺,俯首,在她仰起的脸蛋上方停住。

“今天我不想让我的美人看到一点血腥场面,所以你很好运……”视线与她交缠,他说话的对象却是聂伏波。“老实说,我不知道我这副好心情会维持多久,所以,想活命的话,你最好在天亮之前离开我的视线。”

直到聂伏波那批人走了、易府其余的人各自下去做事,她仍处在惊疑交并之中。

即使此刻,她已坐在晨风徐徐的庭园亭子下、面对桌上丰盛的早膳,和开始悠悠哉哉吃起粥饭来的男人。

“……你一直在附近。”看着他的眉眼,舒净忽然若有所悟。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不是。好几次,她明明清楚感觉到属于他的气息就在四周,甚至那炽热的视线、他似有若无的存在感……原来真的不是她的想像。

一股没来由的气恼忽然冲上脑门——看她为他的死被骗得团团转,他却在暗地里得意是吗!

已经吃下第三碗粥的男人,终于满足地将空碗放下。

“在聂伏波来之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死了?”回视她眸底的火簇,间接回应了她的话。易天爵显然很有兴趣知道这个。

没料到他会问这问题,舒净直觉地淡道:“因为你是易天爵。”不带真正情绪的回答。

易天爵对她的回答仿佛不意外,不觉扯扯唇角。“我以为听到我死去的消息,你多少会为我难过流泪一下,至少我们也在一起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手背撑着下巴勾视着她,他另一手伸长,闲闲地拿起她动也没动的饭匙,往碗里舀了一匙粥。

“我不为任何人流泪。”封锁自己的心。

易天爵将粥凑到她嘴边,微眯眼。“不过,我刚才抱你,却发现你瘦了一圈。吃。”

舒净的心跳有些失序,垂眼瞪着他的手,接着镇定地张嘴吃下那口粥,再镇定地抢下他手上的饭匙。“我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只是因为那些人的闯入让我紧张得少吃一点罢了。”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他专注的目光并没有令她感到困窘甚或减缓吃粥的速度。“你容许聂伏波在你的地盘上放肆胡为,是因为你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或者别的?”既然他还不打算离开,那她何不干脆问个彻底。

没想到这回易天爵倒不吝于满足她的好奇。

“猫捉老鼠?”俊脸浮现狡邪笑意,他承认:“也没错。我只不过是让他有扯下面具透透气的机会,他想干什么,我一次让他发挥个够,只是他的能力让我很失望。”

聂伏波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易天爵其实从来就不觉得他跟小时候有什么不一样——仍是对他心存怨恨——若真要说有所差别,大概也只有他已懂得在他面前演戏这一点。

聂伏波一下毒,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他选择不动声色地配合他。他耍了点手段,让聂伏波的手下真以为他死透了。他想看看聂伏波到底恨他恨到什么程度、他有多大能耐。可惜的是聂伏波太过自信,一心只想找到“宝藏”,一得知他已死,便迫不及待直闯天门宫。

“所以,这里真的有他要找的宝藏?”大略听懂了。舒净吃下最后一口粥,推开碗。

易天爵凝视她带着明艳秋波、却依然清净的眼睛。“你想不想知道宝藏藏在哪里?”出人意料地,他问她。

舒净拂开垂落颊畔发丝的动作微顿住。“我不想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是吗?”易天爵逸出一声意外的低笑。接着,他似看透一切的嚣狂锐眸攫住她。“你该不会是因为害怕吧?你怕和我有太深的牵扯、怕我给你太多,到时候你就再也不是单纯的你。”

舒净胸口一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抿了抿唇,她并不否认。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有女人不和你牵扯纠缠,甚至不会带着关于你和天门宫的秘密离开。”不是这样吗?

易天爵的神色不变,却猛然伸长臂将她揽到自己膝上。

舒净瞬间察觉到他的意图,却无力阻止。下一刻,她的唇和身体再次落入他的掌控——

易天爵根本不管这地方可能随时会有人撞见,强烈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内的欲望,让他几近狂暴野蛮地侵占她柔软的唇舌,逼出她的娇喘回应;他的呼吸更加浓浊,男性躯体更加热烫。

此时此刻,他非狠狠地要了她不可!

“……不……这里……”及时抓回一丝理智的舒净,意识到身下男人的灼烫欲望和他钻进她衣服下的粗糙手掌,差点跟着沉陷迷失,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才终于清醒过来地羞赧想推开他。

不断被推拒干扰,男人终于爆出一声不满的闷吼;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女人从亭子移到他的床上,然后,将两人身上的情欲之火彻底引燃、焚烧……

许久过后。

被彻底爱过一次又一次的舒净,终于再也禁不住疲累地立刻沉进梦乡;而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最近自易天爵从青阳失踪以来,她睡得最沉、最安稳的一次……

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还没张开眼睛,她先是感到身子一阵诡异的酸痛,然后记忆在下一瞬重回脑际,她才终于逸出一声羞赧的低吟,明白是怎么回事。接着,她慢慢睁开眼,但映入她眼帘的景象却令毫无防备的她一呆——

她醒来的地方,既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易天爵的,而是……一个她许久以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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