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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法医穿越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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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武黑着脸,死死盯着那骄小的背影,眸色闪烁,暗带几分凶残。

温诗言跑出一条街后,确定那个道士没有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此时早就错过了午饭时间,而她还颗米未进,加上刚刚的一翻跑动,腹中饥肠辘辘,脑袋头昏眼花。

她现在一心想先回家吃饭,解决了温饱问题再去想其他的。

温诗言辨别清方向,还没走出几步,前路却被三名高大男人挡住。

她愣了下。抬头一看,唇角抽动,心中暗叫:要命。

这挡路的三人之中,有一人曾在阮宅中出现过,还有两人却是她昨日从万宝堂返家时,遇到过的。这三人的来历,都与阮敬有关,说白了,又是阮敬派出的走狗。

温诗言愣过几秒,俏目微转,埋下头装着傻,想从一旁溜走。没走出两步,就听对方中的一人说道:“三小姐,大少爷为您准备了马车,请吧!”说着往一旁指去,一辆由双马拉着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似乎等候已久。

最近不知是温诗言走背运,还是她做了什么犯太岁的事。这头她才甩掉了道士不久,还没走几步便又遇上阮敬的人。每次她被阮敬派出的人堵住时,她都疑惑不已,似乎阮敬派的人总能准确的找到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GPS定位系统。

她沉着脸,瞪着这三人,没好气地答道:“你们大少爷怎么不亲自来请本小姐?”

三人面色不同程度地抽了一下,最后还是由一开始说话那人,说道:“大少爷已在府中等候,请三小姐速速上车。”说着伸手抓住温诗言手臂。几乎是连拉带扯地将她拖到车前,然后粗鲁地塞进车中。

温诗言本来见他说得斯文,并没留意他会突然动手,直到被拖着来到车前,她才回过神来,高喊道:“抢人……”她的话还没喊完,就被强行丢进了车箱之中,跟着跨上来两个男人,让她想冲出车箱的举动顿时泡汤。

看着上来的人,温诗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立即朝着二人撒去,她几乎没有形象且无差别地破口骂道:“NND,你母亲生你丫的下来,不是让你丫干坏事的,你母亲要知道你丫长大后这么坏,一定后悔当年怎么没掐死你丫的……”她激动之下,语速极快且字字清晰,听得车中二人抽唇挑眉,双拳紧捏,几乎达到暴走边沿。

温诗言正骂得嘎嘣利脆,爽口爽心,不料马车突然晃了几下。紧接着开动起来。随着车轮的转动,温诗言顿时蹙着眉头,闭了嘴收了音,心中明白,这次是没有悬念了。

她索性安静的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虽一反常态的乖巧却仍然没有任何惧意。她这斯文内敛的样子,不由让人疑惑刚刚她那口若悬河、炮语连珠,明的暗的粗的俗的乱骂一通只是幻觉。

随着她的安静,两个被她骂得几乎暴走的人,也同时松了口气暗想到,她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小女子,车一开动,就害怕得不敢说话了。

温诗言显出少有的安静乖巧,这个状态只能骗骗不熟悉她的人。若是仔细观察,她微转的黑瞳与唇角浅得不可察的狞笑,便可知道她的内心一定不平静,就如平静的海面下仍有暗流翻腾着涌动着。

阮敬三番两次的强行邀请,其手段早就让她反感不已,若有选择,她一定会继续避开阮敬。然而现在已经上了马车,这是不见也要见上一面了,就是不知道阮敬有什么打算,看来一会儿要见招拆招,锻炼一下反应能力。

阮琴虽怕阮敬,可她却从不畏惧。她相信,就算阮敬的势力再大,也一定会不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动杀心。更何况阮敬已经知道阮琴的身份,他一次又一次的邀请,只不过是想拉近二人的距离。

清楚对方的底线,也就方便了自己的发挥。

温诗言打算让阮敬知道,她可不是阮琴那般柔弱,也不会做被打完左脸附上右脸的事。既然阮敬惹上了她,她自然要闹个够本才收手。

温诗言在心中打定主意,脸上仍然未动声色。

马车直接开进阮家老宅才停下,还未停稳,车中的二人立马跳下了车,等到车帘再掀起时,那张与阮缡相似的脸出现在帘外。

阮敬三番几次派人去请人,总会被外人干涉打扰,最后都是空手而归。此时终于请到美人,自然有种喜上眉梢的意外,脸上不受控制的堆满笑意,眸色炯炯似想看穿对方一般。

阮敬对着车中美人伸出手并说道:“琴儿,你终于同意见我了!”

温诗言嘴角抖了抖,无视掉阮敬伸出的手,自行跳下马车,站稳之后俏眸扫过一圈,见那掳她来的三人并未离开,便沉脸盯着阮敬。话中带刺地说道:“若再不同意,大哥的人还不把琴儿给拧了?”

此话说得阮敬眸中闪烁,眉头微蹙。他反应也算极快,话落不到一秒,他就立即转头斥责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请三小姐么?怎么能对三小姐动粗?还不滚过来给三小姐陪礼!”

阮敬才说完,三个大汉急忙过来跪到了温诗言面前,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地齐声喊道:“小的该死,请三小姐息怒!”

息怒?老娘偏不!温诗言十分清楚此事定是阮敬与手下在演戏,她可不会天真的相信,若没有他的授意,他手下的人会有那胆子对她动粗。既然是演戏。而她又刚好担任了其中一角,那她一定要把这个角色好好发挥,才对得起自己。

温诗言淡淡地扫了跪着的三人,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还不押下去砍了?”她表情认真,不似玩笑,听的人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几口凉气。

任谁都知道,自称该死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她会来个顺水推舟,要让随口的话发展为事实。

跪着的三人一扫之前的恭敬,纷纷脱口骂出污秽之言。

“你个小娘们……”

“臭*子,**……”

“臭娘们,老子……”

“住口!”随着阮敬的大吼,三人总算没将后面的话继续骂出,纵使如此,阮敬也顿觉尴尬。

对于那些难听的话语,温诗言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她有意幽幽地说道:“说狗仗人势,还真是没错呢……大哥,这事……要如何处置呢?”说着眼眸轻转,小脸上泛起一副委曲之色。

阮敬苦笑了几声,唇角抽搐得厉害。他扫过隐忍怒意的三个手下,心中却在不停思索,这事怎么就成了这样,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自她下车时,说出那番带刺的话起,阮敬就有些跟不上步调,他并不知阮琴早就不是阮琴,也不知温诗言的言辞会如此犀利。阮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温诗言,也难怪此时会被她逼得近退两难。

此时他虽在想,却没有想得明白。

温诗言见阮敬迟迟给不出答案,唇边勾出轻蔑的笑容,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大哥做不了决定,琴儿也不能硬逼着,此事要怪也只能怪小妹口无遮拦,被骂‘*子’也是自找的。大哥,此事就算了吧!”

她这番以退为进,明守暗攻的话,听得阮敬脸色变幻不已,待她话落,他便强扯出笑脸,说道:“此事是大哥管教不严,不如这样,琴儿看要如何罚他们,大哥照办就是。”

阮敬把这烫手的事丢给温诗言去处理,这令她在心中冷笑,他这招借刀杀人倒使得挺顺,不过他似乎使错了对象。

温诗言也回以笑颜,语调却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是大哥的家事,琴儿哪敢插手。”她轻轻巧巧便将这问题给挡了回去,阮敬终于清楚他频频失利,就是因为低估了她。

阮敬也算能狠下心的人,他想通其中关键,双眸习惯性地微眯了下,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不自然的散发出来。

他冲一旁候着的其余人喊道:“来人,把他们三个绑了,每人鞭打一百。”话音一落,温诗言暗睨了阮敬一眼,心里却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阮敬这招舍卒保帅做得干脆狠绝,同时也让温诗言绷紧了所有的神经。看来阮琴怕阮敬是有道理的,此人还真是为达目的能狠下心来。

这个决定让他三个手下错愕不已,不知什么原因,三人虽然面色渐白,可求饶的话都却是一句都没有。

此景落入温诗言眼中,她记在心中,沉默不语。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73章 疼死你娘了!

第173章 疼死你娘了!

阮敬说要鞭打三人。温诗言除了对阮敬的言行举止暗中留意之外,对于别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他其余的手下应了之后,拿椅子的拿椅子,拿鞭子的拿鞭子,搭架子的搭架子,那架势似乎要在此地进行一般。

温诗言呆滞地看着三人被拔掉上衣,背对着她与阮敬,双手吊在架子上端绑好后,她才回过神问道:“这是干嘛?”

阮敬冲她浅笑,没有回答却说道:“琴儿先坐。”温诗言扫过搬来的椅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双眸紧盯着阮敬,想听他给出合理解释。

等她坐好,阮敬才说道:“这三人冒犯了琴儿,自然要当着琴儿的面处罚他们,琴儿还有问题么?”

温诗言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浅笑了下,摇头道:“没有,既然如此。一切由大哥做主。”其实她很想问阮敬,以前是不是对阮琴也用过这招,若只是紧迫盯人与强势的喜欢,应该不至于让阮琴对他怕成那种地步。那个问题虽没法出口,但也不用出口,温诗言基本能猜到,他曾经一定也做过类似的。

温诗言收敛心神,沉默不语地看着三个吊起的背影,心中复杂得难以形容。

要说罚也好,叫人去死也罢,那也只是嘴上的东西,温诗言是在法制建全的社会下长大的,对于眼前将要动的私刑,感觉陌生与心颤。倒不是说她不敢见血,也并非害怕死人,只是好端端的三人,就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受罚,似乎于心不忍。

温诗言无意识地垂下眸子,看得一旁暗中观察的阮敬眸光闪烁。

她的改变,让他暂时乱了步调,此时摸清底细,他自然不会久居劣势,他让她留下看行刑,就是想再看到她哭着求他住手的表情。

阮敬扫过她一眼后,转过头对旁边一人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皮鞭落到皮肤上清脆刺耳的声音,从三人鼻中嘴里发出的闷哼惨叫,完整的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腥红的鲜血随着皮鞭落下扬起而满天飞舞,空气中渐渐浓烈的血液特有的腥味,这些无不刺激着温诗言的五官,揪扯着她的内心。

她虽努力保持镇定,但随着皮鞭的每次扬起落下,她的眸色不由跟着颤抖。纵然她看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仍然被眼前的一切震撼。

温诗言暗睨阮敬,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他应该是看惯了,所以才会麻木不仁。仿佛眼前鞭打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

这样一想,温诗言心中顿时来气,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她还从没见过。

她突然站起身来,轻蹙眉头,表情极为不悦地对阮敬说道:“原来大哥请琴儿来,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的,琴儿看那三人也快没气了,再看下去只怕是要看怎么给他们收尸,琴儿实在是没兴趣陪下去,告辞了!”

温诗言突然站起身时,阮敬就扬了下手。那边的鞭声也随即停下。然而她却没有如他所愿,哭着求他,这让阮敬愣了一下,直到听她说要走,他才回过神来,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

他笑说道:“琴儿别生气,若是不想看,咱们就不看了。”说着伸手去拉她小手,却被她敏捷的闪过,阮敬眼角抽了下,干笑了声又道:“两年多未见,琴儿的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后面这话是前言不搭后语,牛头没对马嘴,听得温诗言大翻白眼,她也不再跟他客气,蹙着眉说道:“废话少说,让我回去!”温诗言是动了真怒,天王老子立在面前,估计她都不会给一丝面子。

阮敬见留不住她,倒也不怎么着急,只是仍然不死心的伸手来拉她小手,最后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拉得温诗言一个趔趄,朝他胸前扑去,几乎碰到他的身体时才稳住了脚步。

温诗言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瞪向阮敬,问道:“你要干嘛?”

阮敬微眯了下双眼,说道:“琴儿可知你我没有血缘?”说完肆无忌惮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眸色透着轻佻。

“啥意思?”这件事,温诗言早就知道,只是她懒得回答他,只是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阮敬眸中闪过欲望,他又道:“我想娶琴儿过门,不知琴儿意思?”

阮敬要娶阮琴,温诗言听阮缡说过,当时听说,她只觉得其中含有阴谋,可这时再听本人亲自提起,她却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她冲口而出吼道:“娶你妈!老娘不嫁,就算你整容整成潘安,老娘也不嫁你!就你这毛样,老娘看着就恶心!”此话一气呵成,不带换气,但字字句句都说得抑扬顿挫清晰无比。

此时院中,除了阮敬与她之外,还有行刑与受刑的几人,虽然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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