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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抢个山贼做皇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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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一下,可妆妆没有动,我又拉一下,她依然没动,我回头我说臭娘们你不是这么抠门吧!可妆妆的目光已经呆滞了,她上来狠命地掐住我脖子,说混蛋还步行个屁呀。皇帝写的文书在马行囊里,我们拿什么进宫认亲?!

被她这么一掐,我气都上不来了,要不说这世上谁都能惹,可千万别惹胖子!我嘶着嗓子冲她吼,那信上什么内容啊?咱们再写一份吧!

妆妆松了手,说四九你会写?

我点头。

妆妆像看到救星一样,忙从小二那里找到纸笔,她说我写,一眨眼的功夫一个认命书就在皱巴又充满凉茶味的手纸上完成了,妆妆喜得脸上小胖肉都挤到一起,她说四九,大印,这角上还需要有一个大印呀!

这好办呀!找来一个地瓜,我坐当地开始刻,虽然也没见过皇帝大印是什么样,但基本上应该能想得到吧!

刻完后,我沾了一底子的酱豆腐汁,一哈气就无比帅气地印在了手纸正下方。

南瓜印轻轻拨起来,小二和老板及无数过路人都趴过来看,结果所有都看了一眼,就轰地摔地上了。

整条街市传来妆妆鬼嚎一样的哭声……

那手纸角下的印方,就只有四个字:我是皇帝。

最后的办法,是我们报了官。

我们只字不敢提皇帝两字,只说是丢了一纸家信和三匹大马。

官府老爷听着我们的陈述困得真打哈欠,他说为什么你们俩个人会骑三匹马呢?

一句话,把我问痴呆了!我一回头看着眼睛肿成南瓜的妆妆,我说珠儿呢?珠儿哪去了?

妆妆也猛地醒过来,她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进城后我就自己逛去了,没看到她呀!

我的天呀!这么一会功夫就丢了一个人!我轰地站起来,我说老爷,马的事先算了,我们丢了一个姑娘!

结果那老爷依然一脸困样,说京城香香楼最近正招姑娘,看是不是让人卖到那儿去了!退堂!

这个官府老爷,让我跟妆妆一阵头晕,原来京城的人,是这么办案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珠儿遇了坏人,第一归宿肯定就是春楼了!我的珠儿呀,你千万要为了我守住清白呀,要卖也得我卖你呀!!!

香香楼。

每年一度的花姑娘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中,来自京城各个阶层的兄弟们在这里欢聚一堂。秀台上是各种途径被送来的姑娘,粉擦得比墙厚,正站成一排等客人开价。

我跟妆妆冲进去的时候,妆妆的手里捏着一大银票,她说四九,这是我的失误,如果能钱卖回来,就不要动武了,成为王妃前我要注意身份,但是如果实在用这些钱都买不回来,咱们就……借钱也要买回来!

第一次,我佩服妆妆的做人方式。明明是见死不救的心理,可偏偏说得可歌可颂的。

入宫(2)

此时正在站在台上,一双忧伤的眼低低地垂着,真是我见尤怜。

叫价开始了,珠儿的价果真一路飞涨,眼见着成为了本场第一大牛股!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来,我出五万黄金,赎这位姑娘出去。

众人的眼刷刷刷看过去,我跟妆妆踮着脚跟一瞅,我心落下来,我说妆妆,咱们外面等着吧,珠儿没事了。

妆妆也看到了叫价的人,表示认同,跟着我就出去了。

一柱香后,珠珠洗了脸换了衣服跟着那男子出来,我跟妆妆坐在台阶上迎接,那男子一眼看到我们,嘴角一弯,说四九兄,别来无恙啊。

一句话又伤着我了,莲庄那日我就是以这一句跟扶瑶开的头,却不想,那一句竟成决别。

我将头甩过去,点点头,沐公子无恙啊。

珠儿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她说哥,我走丢了你就完全没有知觉吗?

我哪有啊?我都痛得肠子都生生断了,不过幸好有沐公子,沐公子你不是有事要办?这么快就赶来京城啊?

沐有示点点头,家父身体有恙,我赶紧回来看看。

妆妆此时一直很安静,她看看珠儿,又看看沐有示,然后上去抱着珠儿猛亲了一口,说妹子你发达了,你遇着一个大票的!

珠儿一脸茫然,我狠狠踩了妆妆一脚,我说什么叫大票的,你快当王妃的人怎么说话这么没素质啊?

妆妆闭嘴,沐有示应付着无奈的笑笑,说妆妆还是没进宫啊?遇上什么事了吗?

我摸摸下巴,一脸颓废样,我们把皇帝那张书信给丢了。

珠儿愕然,看着妆妆正要安慰,就听沐有示说,如果各位信得过我,明天一早我便将书信找到重新送回来。

我狂一阵喜,沐公子你当真能行?刚问到这,又转念一想,我说如果要是手纸用南瓜刻大印那就算了,我们下午这么干了……我正说着,妆妆就一脚又把我踩了回来,上去握着沐有示的手,说大票谢谢你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权贵谢谢你,以后你们家要破产,来投奔我!

沐有示可能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疯的婆娘,被妆妆握着握着脸就红了,他努力地努力地把手抽回来,然后嘴里小声咕嘟了一句。

别人都没听见,可就我听明白了。

他说的是:如果我们家都破产了,这个天下也就没了。

轻轻地这么一句话,在那个夜里我却重新打量了一次沐有示,皮白肉嫩,眉目有神,一双手白白净净,肉茧子都没一个,很分明就是权贵之后,可他这么跟着我们,又屡屡打珠儿主意,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注意下他看珠儿的眼神,先说他对我们任何人都永远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唯独对珠儿,眼睛一看她,就不会挪地方了,那眼神要是对着我瞄过来,我肯定触电而亡。

于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大胆决定。

我把珠儿的手交在沐有示手上,我说此行去皇宫,不知道与妆妆是生还是死,这紫金袄也依然线索渺茫,而珠儿我从小当亲妹妹疼,就先麻烦沐公子带为照顾了!

我两行字说完,珠儿愣了,那种表情又愣又惊喜,她娇娇地喊,哥你怎么可以……

结果还是沐公子,他看着珠儿一脸的娇羞,轻轻捏捏她肩,然后对我抱拳,承蒙四九兄信任,什么时候你与妆妆稳定了,我将珠儿送进宫便是!

得,我舍了一个珠儿,却真的套出一张大票,一个随时送入宫中,你沐有示的能耐在这紫禁城里就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了吧。加之对珠儿情份又深,这一险冒得实在值得。

我握握他的胳膊,带着妆妆离开。

身后的珠儿和沐有示就一直站在那里目送什么,直到我们走了那么远,都没有听到珠儿不舍得叫我一声哥。

姑娘大了,果真是靠不住的吧。

十几年的情义,还是比不上那黄金五万加一张万人迷的小白脸来得有效应呀。

入宫(3)

妆妆与老皇帝的洽谈成功,意味着我们的皇宫之行打响了第一炮。

当日的金鸾殿上,我与妆妆成了最风云的人物。

妆妆由宁不义之女摇身一变为宁王妃,而我也由斧头帮老大成为宫中最华丽最壮观的马厩现任总马倌。

这结果多少让我有些难过,这再华丽再壮观的马倌不还是马倌嘛?再好吃的馒头不还是馒头嘛?

可是妆妆却不这样想,当晚皇帝御赐的寝宫里,一个马厩和王妃喝得酩酊大醉,妆妆说四九,你要珍惜这次机会,你想想整个皇宫的马都在你手上,你让东它们不敢北,你给吃荤的它们不敢要素的,加之草料、日常保养这些费用那不是你报多少给多少的?她摇摇头说四九,宫外你是我老大,进宫你得听我的,这宫场的一一二二,我比谁谁都清楚!

听妆妆这一说,我也顿时感觉茅塞顿开,敢情是个赚钱的活来了?我磕磕酒盅子,我说那以后咱们俩见面就没这么痛快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要选马,找我就行了。

妆妆晃着酒壶就过来给我干怀了,她醉眼迷离看着我,说四九,朱权他不喜欢我,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朱权,就你对扶瑶那一桶深情,我都受感动,她拽着我的扣子,说四九,我这么对朱权,他能感动吗?

我扁扁嘴,朱权不是我啊,我长这么大见的第二个女人就是扶瑶,你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嘛?就好比天眼一开,哇塞!女人!就这感觉,所以是打死都忘不了的。

妆妆一听我这表现手法,眼睛都直了,她说四九,我就佩服你这点,死猫都能让你说的怕了耗子,她摒掉宫女,把我耳朵拉嘴边,为了你的扶瑶,本姑娘今天帮你找紫金袄去!

我一看她那德行,我说得了,明儿吧。

妆妆摇头,不成,别看这宫里美的,其实就是一个笼子,今天刚进来待遇好,没人看着,以后每一天你我都是闭路电视的鸟,你懂不?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床前,拉起一条床单就给我扔来,披上,夜行衣!

其实我觉得我这头也挺晕的,可妆妆比我更昏,雪白的床单还夜行?我就崩溃了,我直接脱了外衣,穿着秋衣秋裤,我说我就这身吧,好几月没洗了,黑黑的,比较隐蔽。

妆妆也顾不上看我了,自己披了一个床单就跟我从后窗跳出去了。

皇宫大大的园子里,她的手揽着我的腰走前挪,说哥,再背一次,什么线索来着?

要寻紫金袄,宫城七柳圆月向下……我早说过我这脑子杠杠的。

妆妆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我,说哥,我说句真话,你给分析分析,你说沐有示那小子什么来头啊,他是不是坏人呀?就说今早给咱们找回来那书信,早不是我一开始那封了,那上面皇帝的印子都是现盖的,都湿乎乎的……

啊?那早上你怎么不说啊?如果是这样,再结合沐有示出手的阔绰,基本上我们可以断定,他是一个有团伙有计划的办假证团体……

妆妆一个小耳光给我抽过来,她说四九,以后不能常常见面,你机灵点,别这么傻了。

我傻,对于沐有示那身分我早有怀疑了,要等着你给线索咱们俩都让他玩死了,现在他没有出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静,咱们比他还静!

妆妆点头。可这一点头,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后花园的中正间了,边上一队队御林军一二一的走过去,我正想着这七柳桥在哪儿呢,就突然看到几十米外一队御林军正嘿咻嘿咻往这边过来……

而妆妆还披着雪白床单在边上犯困呢,像我们俩这装扮不管怎么编都没个好的,于是我一狠心,拉起妆妆就直接跳进旁边的湖水里。

正在秋天,那湖水叫一个凉呀,因为妆妆没有任何提防,一进水就直接呛了,看着她血盘大口要呼喊,腾出手来去堵已经来不及了,我一咬牙一闭眼,直接把我性感的小嘴唇就贴她嘴上去了。

我鼻子闭了气,运作内功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给妆妆嘴里送过去,说也怪,刚刚还觉得刺骨的湖水,因为我们俩这一亲,周身热乎地跟温泉似的。

妆妆也估计明白了情况,安静下来,湖水上边御林军一二一二的走过去,那灯笼光渐渐远了,我才拖着妆妆爬上来。

两个浑身湿淋淋地人就那么站在月亮下面,风一吹呼呼地冷,妆妆的头发上挂着水珠,一串串往下淌,我以为她要扯开嗓子骂我流氓呢,结果她特安静,看着我,一句话没有。

最后还是我挺不住了,我说妞呀,这宫里有没有废弃的屋子,咱们俩得烤烤火呀。

妆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向后一指,声音跟鬼上身似的:那边。

于是两个一路躲躲闪闪地冲进了偏僻地不能再偏僻的屋子,这屋子里一切东西俱全,要不是屋黑着桌上还有一层厚厚的土,都看不出来是旧屋。

我们俩点了火,把衣服都脱下来,披着这屋里的被子和褥子坐地上开始发呆。

妆妆的反常让我越来越不自在,我连看她的眼睛的胆量都没有,过了半响,我解释,那个亲嘴呀,其实不是那样的……

妆妆一手赶紧挡我嘴边,说四九,别解释,一解释就没味道了。

味道?什么味道呀,四九我晚宴没吃蒜呀。但她这么一说,我也懒得再解释了,拿根小棍挑挑火,就听妆妆说,你记不记得很早前,也有一次咱们这么烤火来着,咱们坐中间,旁边坐着狼。

瞧这破形容,我说嗯,记得,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妆妆点头,说四九那天晚上我梦着你来着,我梦里有这个场景,咱们一起落水里,然后你,你把我,把我给那什么了……

那什么了……妆妆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呀,我把你那什么了?

就在我们俩正纠结这个问题,就听门外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他说小晚子,你在外面等我,我给老太后上完香,就出来了。

妈呀!又来了!这宫里怎么就没个消停的地方呀!我两脚踩灭火,拉着妆妆就躲在柜子里。

刚一跳进去,门就个吱一声开了,我屁股冲着柜门,也看不清楚什么行情,而妆妆一双眼死扣扣地相机着我,压根无视这紧急的状态。

面对这赤裸裸的目光,我只好选择了闭眼。

这柜子也可能年久失修了,柜门上破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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