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出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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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见你倒是稳重,怎么今日倒像是只野猫一般,这爪子还真利,河图的手,只怕都见红了吧?”楼洛书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手执起婳贞的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指甲留得还真长呢,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色的痕迹,可见她下手那个狠啊,这天还不暖和,穿的衣裳也还厚实,她竟然生生在河图手上掐出了血印来,怕是专挑那露在外头的地方下手吧。
“我——”缩了缩脖子,完了,刚刚那副泼辣的样子全让他看见了,婳贞近乎鸵鸟一般的用手捂住脸,她的形象啊,全完了。
“这个时候才想到要遮丑?早干嘛去了?拿来下吧。”楼洛书看她用手捂脸,几乎没有笑出声来,这么明显的掩耳盗铃,刚刚发火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被下人看去了呢,底下人只要稍微传上那么一两句,娘就一定会知道的。
“唔。”婳贞捂着脸,在楼洛书怀里甩了甩脑袋,坚决不肯讲脸露出来。半响才憋出一句:“我又不丑。”就这话,还因为捂着脸,听在耳朵里,含含糊糊的。
“哈哈哈——”楼洛书见她这副样子,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来。婳贞被他扣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上传来的震动,嗅着他身上传来的干净的,带着墨香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脸上开始升温,连耳朵都通红一片。
楼洛书瞧着她通红的耳垂,知道她肯定是窘迫得狠了。便不再笑她,他担心等会,这妮子真要恼羞成怒了。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顺势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她挣扎了一下,似乎楼洛书虽然换了姿势,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是没有减弱的,还是牢牢的扣着她的腰。
婳贞微微有些不安,腰上他的大掌传来的热量,让她原就有些虚软的脚更甚之前,而耳边就是他呼出的气息。这么亲近的气息,他只要侧过头,就能碰到她的耳朵,她自己都觉得热烫的耳朵。
事实上,楼洛书还真的侧过头来,用唇碰了碰她的耳朵,不但碰了,还在她耳上轻轻的咬着。似乎,这是极难得的美味,需要细细品尝。
婳贞浑身一震,使足了力气,将他推开几许,迫使他的唇离开她的耳朵。这厮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的调戏她?婳贞瞪他,却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而且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这是个冷情的人呢,分明就是个登徒子,色鬼。
楼洛书瞧她喘着粗气,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夏夜里,荷塘里的青蛙,忍不住又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嫩滑的手感,随着指尖传递,她的皮肤养得很好,手感不错,很好,没有浪费了每日厨房给她炖的补品。
婳贞刚要打掉他的手,准备教训他的时候,楼洛书却腾出手来,扬了扬她之前递给他的账册,威胁之意,明目张胆。婳贞伸出去要教训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反倒是楼洛书将她松开,然后弹了弹手中的账册,就在她面前翻看了起来。
字有些急躁,不过,算得倒是清楚,一些细微的地方,也罗列得很清晰,只是前后顺序乱成一团,偏偏又没有每天都标号日期。估计整理起来,有得她头疼的。
“你要拿这些去给娘看?”楼洛书挑眉看她,毫不意外的看见她脸上一僵,然后沉默的缩回手,夸下一张脸来。比夏日吃了莲心还要苦上几分,皱成一团。
“本来不是这样的。”婳贞喃喃的道,说完,心里又把楼河图给记恨上了。要不是他半路窜出来,她哪能摔跤,不摔跤就不会把还没有装订好的账册给散落了一地。
“得了,之前是什么样,我没见到,只是,现在这样的,你要拿去给娘看?”楼洛书朝她摆摆手,不太想提起先前的事情。
“当然不能,我,我再去整理吧。”婳贞焉着脑袋,伸手去拿楼洛书手里的账册。
“走吧。”楼洛书避过她伸来的手,先她一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婳贞眼睛一亮,莫非他是良心发现了,打算帮着她一起整理那些账册?眨巴眨巴眼睛,焉着的一张脸,顿时拉开了笑容,连忙小跑的追了上去。
等到两人进了书房,楼洛书大手一指,他书案旁边原先她用来看书写画的那张几案上,已经摆好了笔墨,桌面上原先她随手扔下的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到自己的几案上去整理吧,书房比房里要亮堂些,别为了几本账册,弄坏了眼睛。”
说罢,就将手里的账册往婳贞手里一放,然后回自己的几案前,干起自己的事来。婳贞拿着那一叠账册,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才恍然大悟,他压根就没有帮忙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书房光线比较好,仅此而已。
环视了书房一周,没有人能帮忙,再看看楼洛书,也确定他没有帮忙的意思,婳贞只好拿着满手的账册,老实的坐到自己的几案面前,重新开始整理这些乱成一团的账册。值得庆幸的是,她记性还不差,再者,这三天里都是埋首在这堆数据里头,总归还有不少印象。可恨的古代啊,没有订书机就算了,连个文件夹子都没有,要不是,多方便啊,她也不会弄得如此地步。
一边整理着账册,一边在心里怨恨着楼家的两兄弟,一个是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一个是幸灾乐祸兼占便宜的狡猾小人,婳贞手里没有停顿的翻着那些纸片,满身的怨念,朝着书房里唯一存在的楼洛书直射过去。然而,楼洛书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婳贞只得将全副的精力都放到手上的账册上来。
到了傍晚,婳贞伸了伸懒腰,揉捏了一番酸软的肩膀和脖子,看着眼前这重新整理好的账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都已经掌灯了。她竟然在这书房里呆了近一天的时间,印象中,午间好像是红娟端了吃食过来,硬逼着她胡乱塞了几口,然后,她又一脑袋砸到凌乱的账册里去了。
先前在忙还不觉得,眼下回过神来,清醒了,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瞧着几案旁边的小凳上还摆放着红娟中午拿来的糕点,捻起一块就往口里塞,也不顾水凉,灌了两口,把口里的糕点给咽下去,这才缓过劲来。饶是如此,身上的热量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又是早春时节,生生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再看楼洛书,还在看手里的账本,她十分没有良心的决定,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奋斗吧,她要去厨房找吃的去。将账册收好,婳贞一溜烟的就出了书房。
到厨房一看,红娟已经准备好吃的了,还贴心的给她用小炉子热着呢。感叹了一句,婳贞先灌了一碗热汤,然后将饭菜装到锦盒里,打算回房去吃。
经过书房的时候,想起账册还放在这里了,推门而入,准备拿回房间,却看到楼洛书依然在办公,而一贯跟在他身边伺候的李年,今日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有将他的晚饭送来,顿时恶从胆边生,她决定在书房用饭,顺便好好回报一下某人白天的捉弄。
只见她将几案上的东西清理到一边,然后将食盒里的热饭热菜一一摆放到几案上,闻了一口香味,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道,好吃啊,好吃。
楼洛书挑眉看她装模作样的吃得欢快,原本不觉得怎么饿的肚皮也开始咕咕直叫了。挑眉看她,她还真是一点报复回来的机会也不放过啊。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明天也不知道天气怎么样,瞧着这么冷,估计是去不成踏青了。”|说罢,还满是遗憾的看了窗外一眼。
婳贞的耳朵老早就竖起来了,就等着听他那边的动静,自然是将他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夹菜的手也停住了,满脑子都是踏青两个字。在家里闷了好些天了,她好想出去玩啊。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明天要去踏青啊?”
“是啊,我看某人在家里也闷了好些天了,本想着明日带她出门走走的,可惜,天冷啊——”那个冷字真是拖得又重又长,楼洛书朝她耸耸肩,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婳贞的笑脸僵在脸上,近乎痛苦的看了几案上的饭菜,又看了看盯着她的楼洛书,晚饭,踏青,两者就像是天使与恶魔一样,在心里打架。半晌之后,她咬咬牙,起身走到楼洛书面前,扬起一抹讨好的笑,道:
、奇、“天不冷,是三郎久未进食,才会觉得冷,我刚刚喝了点汤就暖和了,三郎过去吃饭吧,吃过了,就不冷了。”
、书、“那怎么行,那可是你的晚饭,你还没吃呢。”楼洛书这个时候却推脱起来,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真是叫婳贞恨得牙痒痒的。
、网、为了出门,为了踏青,我忍了。婳贞捏了捏拳头,压下心头的不满,咬着牙道:“我刚刚在厨房吃过了一些,不饿了,还是三郎去吃吧,趁着饭菜还热。”
楼洛书扯起嘴角一笑,看了她片刻,才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起身走到放着饭菜的几案前,看了看,才回过身来道:“要不,你也再吃些?”
婳贞再度咬牙,摇了摇头,只有一双筷子,两个人怎么吃,难道你一口我一口么,他不觉得恶心,她却还不乐意呢,算了吧。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楼洛书见她摇头,便坐下来,当着她的面,用她吃过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饭菜来。
婳贞见他吃的那个欢快啊,心里别提多呕了,早知道,她就不会去傻不隆冬的想要报复他了,早知道,她就老老实实的回房里吃饭多好,早知道,哪怕是多带一双筷子,多乘一碗饭也好啊。庆幸她刚刚在厨房里已经喝了一碗热汤垫底,不然,她非得给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昨天偷懒了,交代一下,看了一个通宵的连续剧,白天就睡了一天,晚上还在聊天,到了十二点多才开始码字,这个时候才完工一章,就这样。
这章姑且算是昨天的吧,至于今天,应该,大概,可能还有一章吧,望天~~~
二十四章 出外踏青
且说婳贞将自己的晚饭贡献给了楼洛书,站在一边看得郁闷不已之时,李年终于将楼洛书的饭食送了过来,彼时,楼洛书已经吃饱了肚子,又逗弄了婳贞一番,看到她憋足了一口气,这才大方的把李年送来的吃食往她面前一推,示意她用饭。
婳贞原想硬气的拒绝,哪知肚皮不争气,不适时宜的呱呱叫起来了,原先在厨房里的那一小碗热汤,进过这么一折腾,早不知道消化到了哪里去了,想想还有一个晚上要熬,这才拉下脸面来,迅速的将李年送来的饭菜扒到肚子里。
整个进食的过程中,婳贞尽量不去看楼洛书那副小人得志的笑脸,以免自己食不下咽。待到吃完饭食,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楼洛书压根就没有看她,而是又埋首到自己工作里去了。
忙了一天,刚刚吃饱了,困意就上来了,打了个呵欠,楼洛书叫她回房去休息,等会李年自会来收拾这些碗碟。婳贞也着实犯困,也就带着倦意的回房里歇下了。临睡前只想着,若是楼洛书明日没有带她一同出府去,她一定要叫他好看。
庆幸楼洛书确实没有食言,一早上,她去账房找李氏,将昨天整理好的账册交给李氏过目的时候,他就直奔账房而来,当着一干子人的面前,把她给拖走,害的楼沁欢在后头哇哇大叫不公平,她也要出去玩之类的,弄得婳贞极不好意思,开口相邀,偏生李氏只想着让这小两口多培养培养感情,好早日生个大胖小子,自是不会允许楼沁欢去横插一杠子。
一路上车子咕噜咕噜的行走,婳贞也不想去问他们究竟目的何在,自打被李氏带进了账房,她都没有出过门了,李氏虽然平日里一派温和,可是在账房内,却是对他们管教甚严。
楼沁欢和楼齐敏总是要嫁出去的,不能让外人笑话他们楼家教出来的女儿,连家都管不好,自是严格,而她婳贞,更是被李氏视作将来的接班人,偌大一个楼家将来也是要交到她手里的,更是不容有失。
如此情况之下,婳贞也不好再说要出门游玩的话来,起码不适合自己去提。这一闷,竟生生在账房里闷了近一个月,眼下都已经是二月了,正当早春时节,万物复苏之际,婳贞那颗心啊,老早就被外面的好天气给勾引得痒痒的了。如今难得有机会出来,倒也不计较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横竖他楼洛书总不能把她给卖了不是。
等到他们下车时,李年才说了句枫桥到了。婳贞才隐隐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竟是苏州有名的景点,寒山寺。虽然此时的寒山寺还不如现代出名,可是,江南一带也是小有名气了。
她印象中,这寒山寺原名枫桥寺,始建于南朝梁天监年间,唐贞观年间,因高僧寒山与拾得自天台山国清寺来此主持,更名为寒山寺。后来拾得和尚东渡日本传道,在日本建“拾得寺”与寒山寺为姊妹寺,同时把佛家叩钟一百零八下的规矩也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