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夜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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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更好些。
“乡下来的家信夫人看到了,这学多年我都不曾回过乡下。倒是难为夫人时时刻刻记挂着,母亲信上说,说是夫人方便。也就一起回去走走。”曾献羽看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就在琢磨。父母一直都在乡下,住在泰山大人置下的的空旷宅院里,享尽富贵,却不能跟亲生子住在一起,是为了沈菱凤不受这份刁难,还是觉得相府有一门不出挑的亲家,有些失了相府的颜面?
沈菱凤不怎么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封家信是她先看到的,里面几曾有过这番话?何况她那个婆婆,她是清楚的。就是三家村的老太太,斗大的字儿不认识一箩筐。跟公公一样都是乡村里最常见的老头儿老太太,偶然一次见了父亲,虽说是通家之好的亲家,拘束得不行。为了不让所有人拘束得难受,干脆就不见面了。
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曾献羽忽然说婆婆要她回乡一趟,怎么看怎么像是说谎的调调儿。不过你要说曾献羽敢打着他母亲的幌子做什么,恐怕还真有点强人所难。曾献羽好像一直都不大会说话,更别说在她面前弄鬼了。
“家中事务繁缛,唯恐走不开。若是大人觉得无碍的话,还是跟赵姑娘一同回去的好。”沈菱凤可不想在逼仄的空间里,跟曾献羽同处一室。无话可说到了生厌的地步,什么相看两不厌?那都是拿来哄骗那些无知孩童的淫词艳曲。只要赵敏愿意跟着他一起回去,她沈菱凤绝对不介意给他们这个绝好的机会。
第一卷 京城 第三十章 同宿
“不用她去。”曾献羽很快就打断了沈菱凤的话,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沈菱凤眼睛闪动了一下,不知轻重到了这个地步,曾献羽想干什么?脸上还是安静祥和的笑容:“大人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赵姑娘跟着一起回去,老太太还有不高兴的?我已经着人安排沿途的打尖和一应动用事务,大人不放心什么?”
“我说过了,老太太要你在方便的时候回家一趟。难道她都病入膏肓了,你这个做媳妇的就不该去看看?”曾献羽声音一下拔高了好几倍,要不是沈菱凤治家森严,恐怕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这场好戏。被所有人称作是琴瑟和谐的曾献羽跟沈菱凤夫妇居然会有吵吵闹闹的时候。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沈菱凤已经触犯了七出之条似地,的确她犯了不止一条。无子,外加不孝顺公婆,甚至阻挠丈夫纳妾。其余的就不用说了,揪住其中一条就够她吃不完用不尽,关键是曾献羽知道她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话,休妻好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等着沈菱凤的不是曾献羽说的休妻,反而是双脚离地,缘由是曾献羽毫无预兆地拦腰抱起她,毫无防备间被人高高抱起,沈菱凤尖叫之余开始审视自己的失策,倘或不是这个地方这件事,等着她的是一柄明晃晃的剑锋,恐怕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说不定就是尸首分离了。
曾献羽面色深沉,根本就不理会她在肩上踢打不停。也不管沈菱凤平时有多少规矩讲究,半扛在肩上大步进去,微微用了点力把她扔在榻上。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好痛。沈菱凤对上他的眼睛,满满闪烁着来自本能的欲望。心里全都是抗拒,她不喜欢他碰她。所以才会有每月的初二十六之说,以前他不在京城,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这次从军中回来,居然在京城逗留这么久。上次的事情还没过去,怎么又到了?
女儿家本能想要退却,但是对于她来说退缩绝对是没有过的事情。何况还是对着曾献羽,怎么可能退却?
曾献羽隐约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闪烁的情绪,眉眼微蹙。心底莫名动了一下,好像是触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再转眼看的时候,居然又跟平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是这时候的冷静,反倒是方才那点柔弱,不像是沈菱凤该有的。
停下来的手马上随之抬起来,毫不怜惜地撕开她衣裙,束紧的鸾绦下,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她带回来的那个菱兰,跟她好像是一模一样的容貌。这件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邪气,早就知道在自己跟她成婚之前,还有个人跟她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也是沈菱凤一直都闷闷不乐的缘由之一,另外一个大概就是觉得她堂堂相府娇女之身,居然要嫁给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要不是因为泰山大人看自己或者是将来有出息,怎么会忍痛割爱?
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却在做同一件事。曾献羽盯着沈菱凤满是排斥的脸,男人的自尊蓦然间升起,手指的举动就更加放纵起来。压根就不像平时那样,还要去想沈菱凤是不是高兴,会不会对这件事很不高兴。女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细密的呻吟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还有娇腻粘手的肌肤,每一样都让人爱不释手。
没有闲暇去给他想那些跟这件事无关的枝枝蔓蔓,他要她就着简单。沈菱凤紧咬着贝齿,曾献羽进入了她,伏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吹红了耳后敏感的肌肤:“明天回去,母亲要见见你。”
“嗯。”沈菱凤神思有些涣散,耳语听得不够真切。转过脸看着他:“什么?”
曾献羽没说话,沈菱凤已经惊呼出声,他的举动实在是很过分,让人觉得好像是片刻间攀上了云端,很想要摆脱他的四肢缠绕,但是不自觉又被拖入更深一步的陷阱中,一步一步沉溺其中,根本就是不能摆脱。两人的四肢相互缠绕着,有力的十指甚至跟她的十指交握
在一起,要不是这幅情形下,大概曾献羽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能够做出同样的举动。她是那么高高在上,仰望都不可得,何况其他?
疲惫至极,只想能够安安稳稳睡一觉,转过身的一瞬间又被人抱进怀里,下一刻身体又腾空了。曾献羽把她抱到屏风后面,紧接着就是温热的水熨帖在每一寸肌肤上。沈菱凤一个激灵,自己房中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浴桶?更诡异的事情,曾献羽居然跟自己同在浴桶内。
每月两次同房已经是迫不得已,其余的时候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最好是越远越好。为什么还要两人挨得这么近?如果是小丫头早早准备下的,水早就该冷了。除非,这水和浴桶是刚刚有人预备好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刚才的动静一定被人听见了。这叫她以后怎么做人?不知道热水蒸腾的缘故,还是有太多顾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摸上去的感觉大概可以烫熟鸡蛋。
一双手在躯体上很慢地游移着,似乎要给她清洗干净每一寸肌肤。猛地一下回过头,两人对视片刻。曾献羽的脸色跟平时不太一样,尤其是眼睛好像要看透她心中所有的一切。沈菱凤飞快侧过脸,一点都不想看他。
“明早还要赶路,睡吧。”曾献羽从屏风上拿下一件干净清爽的披风包好她,卧具已经被人换好,沈菱凤始终一语不发。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一句话,权当做是遇到初二十六这样的日子,就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天亮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转身朝里面睡了,不出意外的,曾献羽根本就不给她一点逃离的机会。顺手就把她拉到怀里,非要挨着她的脸才沉沉睡去。
第一卷 京城 第三十一章 出京
“小姐。”锦弗硬着头皮拿着两件轻软厚密的长裙进来,沈菱凤已经端坐在妆台前,冷着脸自顾自梳头。
“拿的什么?”语气冷淡地好像一块坚冰,就跟脸色一样难看。
“大人吩咐说,小姐今儿要跟大人一起回去看老太太。想着一路上恐怕天冷,在后头大衣箱里找了两件衣裳,给小姐带上。”锦弗乖觉地放下长裙,拿起另外一枚象牙篦子给她梳头:“澜惠命人收拾好了鞍车,等着小姐过会儿跟大人一起过去。”
“我说过要去?”铜鉴中的沈菱凤脸色难看极了,刚才还可以说是坚冰,现在都赶上铁板了。锦弗心里缩瑟了一下,虽然不情愿还是给她熬好了黑漆难闻的药汁,不用问,等下一定会要的。
锦弗没法接话,沈菱凤却是一口怨气闷在心里,忍不住就要发出来,跟她平时的言行举止大大不符:“外事也就罢了,怎么我连我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都不能做主了?”越想越气,手里那柄用了多年的象牙梳子也忍不住在铜鉴上狠狠磕了一下,雕刻十分精致的莲花头掉了一个花瓣。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不舒坦。只是这么些年,大人固然不能跟公子比,也不是太失礼。难得有一次求着您,您就准了他?奴婢不认识字,也知道小姐念书的时候常说百善孝为先。当做是全了大人一番孝心,这次去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锦弗差不多是贴在沈菱凤耳边,本来这些话全用不着她来劝。她们家小姐什么不知道,唯独气急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拉下来的时候管你是谁,少不得就把她心中的事情一点点挖出来,慢慢告诉她好了:“大人再多不是,总跟小姐是夫妻。面上总要过得去,何苦被人钻了空子?日后怎么处?”
“够了。”沈菱凤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越来越絮叨,看样子早些把你嫁出去是正经。成日家唠唠叨叨怎么得了?”
“小姐会舍不得我的。”虽然还是在发火,不过语气已经松动了。她不是听不进劝的人,站在她的那一边想想,其实她才是真的不容易。从前谁敢给她一丁点委屈受,老爷要是知道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会放过这个人么?
“我连自己都舍得,还会舍不得别人?”沈菱凤面色冷凝,随时都有发火的可能。
锦弗真心觉得这个被头风的差事不要再落在她跟澜惠身上,两人一大早就差猜拳来决定是谁梳头了,要是没有昨晚是初二十六这两个日子,谁会生出这个心思?
“小姐。”澜惠撩起珠帘过来的时候,发丝上还带着没干的水珠:“可以用早饭了。”跟锦弗对视了一下,两人很能够熟知对方心思。这一下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大人从兵部告假回来,吩咐说若是小姐这儿妥当了,就该上路了。”
“先用饭。”根本就不用再自带情绪了,周围人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一切。不过还有一点是自己的底线,不能交给别人来决定:“锦弗留在京城,澜惠等会跟我走。那个什么赵姑娘不去的话,给我派人盯紧了她。要是有谁看掉了一眼,出了事儿我觉得轻饶。”
锦弗只能是赶紧答应了,这件事很有点棘手。曾献羽不在府里,加上沈菱凤不理她的时候,她一个人会去很多地方游荡,根本就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姐偶然一次说起,也只有一句话,这样的郡主,活活就是打嘴现世的人。
难得有个清闲的早餐,胃口却不好。吃了半碗紫米粥,看到刚送来的菱角糕像是不错,兴致勃勃拈起来吃了半块,就放下了:“撤了吧。”
“小姐,还是多吃点吧。过会在路上只怕吃不好。”锦弗有点担忧,每次都是这样,差不多就是打湿打湿嘴唇的样子。
“够了。”胃口不太好,浅尝辄止就算不错了:“等胃口好了再吃。”自己都知道是哄人的话,几时胃口好过了。
心里很多不情愿,不过锦弗说的确实在理。其实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从成亲那天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脱这个命数,必须要跟他一家有了扯不断的联系。只是这么多年都让人闲不下来,曾献羽一个人回乡的话,会有种种借口不回去。为了不让人生疑,说自己是为了逃脱尽一个媳妇本分,就连娘家都甚少回去。一封家书亲手写,然后送回家的东西亲自挑选,不合心意的东西宁可省却,都绝对不让人带回去。
父亲颇有微词,只是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婚后不谐的情状。其实父亲何等精明,不回去就说明了一切,唯一不想让父亲看到他苦心安排的一场姻缘错到了这般地步。
“夫人预备好了?”曾献羽没穿官服,一身青布长袍,发髻上束着同色的头巾。难怪有人说,曾献羽若是换下戎装,便一点不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元帅。反而更像是书香门第的询询公子。只是这也仅限于他不开口的时候,一张口就是再多好处就消失殆尽。
“好了。”沈菱凤先时也不觉得什么,锦弗预备好的衣服确实很对胃口。穿上以后,尤其是曾献羽进来才发觉,不知不觉自己跟她穿的衣服居然如此相似,就像是同一块布料上剪裁下来的。
澜惠细心地收好披风包进包裹里,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食盒。沈菱凤没吃好,希望能在路上多少吃一点,不可否认的,回到乡间,恐怕连吃东西都别想了。
坐到华丽的鞍车里,里面的一应用物都是全的。只要是家里有什么,触手可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澜惠放下车帷的一瞬间,隐隐看见预备上马的曾献羽被赵敏拉到一旁说话,曾献羽脸上洋溢着笑容,自嘲地一笑:“我的书呢?”
“在这儿呢。”澜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