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夜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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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敢说自己跟皇帝是朋友,沈菱凤跟皇帝之间的关系英爱是很微妙的。听他们说话,也能听出里面有文章可做。
沈菱凤豢养的那只猫一直都蜷缩在旁边的贵妃榻上,舒展着四肢,然后窜到脚边在裙角边磨蹭着。
皇帝同时也看到那只猫,有点欣喜。蹲下来准备抚摸油光水滑的皮毛,猫是个很通人性的动物,皇帝的手刚刚摸到脖颈处,已经听到不满地叫声。沈菱凤扭过头,看到猫儿,拍拍手。猫一下跳到怀里,蜷缩在臂弯处。
皇帝讪讪地:“宫里的狸猫,多是它的姊妹繁衍出的。”
沈菱凤不接话,因为她的摩挲,猫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片刻的静谧过后,曾献羽也看出不对劲了。难道沈菱凤怀中的这只猫,皇帝知道它从何而来?
赵敏真觉得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含蓄,这一刻又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裸了。你还不如说,沈菱凤怀里这只猫就是皇宫中所有猫的母辈,这样的话你们的关系昭然若揭。
不过也可以说是皇帝一厢情愿,沈菱凤根本就没有接话的**。皇帝说话的时候,甚至眼睛都没有看皇帝一下。这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千万千万不要说被她猜中了。皇帝跟沈菱凤是一对痴男怨女,说不定还是因爱生恨。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有得瞧了。
第一卷 京城 第五十九章 **不明
不会是曾献羽头上顶着一顶铮明瓦亮,堪比信号灯的绿帽子吧?应该不会呀,皇帝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要是戴绿帽子的话,说不定就不让沈菱凤不冷不热的呆着了。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呢?必须要好好钻研一下。
天在不知不觉中黑下来。澜惠跟锦弗两人点亮了桌上的灯烛。吃饭吃了一半被人打断,对于难得有胃口的人来说很不地道。人家是皇帝,是天下之主。难道还能说皇帝打断了她晚饭的时间?
“皇上难得莅临府中。”沈菱凤打破这一静谧,看向皇帝:“妾身身体小恙,不能奉陪,却又不敢辜负君王见爱臣下之心。已经吩咐家厨预备晚膳,静候皇上用膳。”
“你身子不好,朕可不敢烦劳你劳心费神。况且你精心预备了,朕要是不在这儿吃一顿,那又真是却之不恭了。”皇帝笑笑,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刚才被沈菱凤激起的怒气,这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曾献羽跟赵敏两个人被晾在一边,赵敏不甘心做路人甲,想要插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学不会这么文绉绉还不**份的问答。估计曾献羽跟她差不多,说不定比她还要尴尬。
皇帝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幕,沈菱凤出现在哪里,周遭所有的一切就会黯然失色。她安排好的一切,差不多是无可挑剔。皇帝很清楚的知道,毕竟不是每个人从小受到的规矩礼仪不是白费的。
“皇上这话,让臣妾无地自容。”沈菱凤皱皱眉头,本来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的腹痛,下一次的侵袭又开始了。任督二脉的气息本来就控制得不好,每月的这几天,差不多就是气血乱窜,疼痛袭来,让每一个毛孔都往外冒冷汗。
“行了,你就安安生生歇着好了。你担心怠慢了朕,难道你相公不担心?”皇帝的人语气有点轻佻,也有点像是说笑。简直就是很熟识的关系。要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皇帝还会心无芥蒂的说她相公是不是会担心,说了就是不打自招。
“微臣不敢。”话已经说到了曾献羽头上,多笨也会接下去。何况场面话,谁都会说两句。放眼古今中外,尤其是在官场中混迹的人,想要往高爬,就必须要学会交际应酬。
沈菱凤是个中翘楚,曾献羽大概就是刚刚学了点皮毛的小学生,以后要学的东西多得很。这一点,赵敏还是看得清楚的。觉得自己以前在职场中混得如鱼得水的人,遇到沈菱凤都想要好好跟她学一两招。不过这是赵敏心里的想法,你要她说出来,怎么可能。
“臣妾恭送皇上。”看着皇帝出去,皇帝刚辞啊说出边疆战事的瞬间,她的心就已经飞到了塞外,落在何处,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姐。”看她努力想要站起来,不论怎么用力都只能扶着旁边的桌腿,怎么都站不起来。以为她又开始痛,锦弗赶紧过来才觉得她浑身无力:“这是怎么了?”
不想说话,目光落在窗外的竹影上良久才收回来。扶着锦弗的手站起来:“他快回来了。”
“公子?”说起他的时候总是很愉快地,像这样的不情愿还是第一次。
“但愿他不回来。”从盼着他回来,到巴望他不回来,心底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
猫儿在她脚边打转,慵懒地叫声告诉所有人赶紧抱它起来。澜惠等她坐下,才把猫儿抱给她:“小姐,不会有事的。方才不也说了,皇上准备御驾亲征的。”
沈菱凤不说话,御驾亲征的话,真要有这个打算根本就不会跟她说。那是朝堂上,对着满朝文武说的。赵敏那一句话可能才是真的戳到皇帝心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让皇帝瞬间无语?
睡到半夜,觉得身边有人。猛地睁开眼,曾献羽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的手落在冰冷的小腹上,带着炙热的体温。这种亲密地样子,沈菱凤发自内心不喜欢。皇帝那句出征的话,搅了半夜。根本就不想去问前面曾献羽陪着皇帝吃饭的情形,只是听说赵敏跟他们一起吃饭,皇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赵敏。
“好些了?”觉察到有动静,曾献羽在黑夜中看到明亮的眼眸,语气有点歉疚,要不是不来陛见皇帝,真不知道她不舒服。她是个很刚强的人,不是真的支持不住,绝不会有失礼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我没事。”侧了一下身,浑身无力无法摆脱他的臂膀,不过有个炙热的手掌,将温暖注入冰冷的小腹,好像真的可以止痛。
“怎么会没事?见驾的时候,脸都变了。”曾献羽会说自己看到那张冷汗四溢的脸,心里其实是发怵的。他记忆中沈菱凤永远是灿若朝霞的脸,就是洗去铅华也跟和田玉一样温润。苍白的脸色,为什么会让人心底涌现出太多不安?
很累,不想说话。不止是不想跟曾献羽说话,是不想跟所有人说话。曾献羽贴着她单薄的脊背,另外一只手搭在纤腰上:“我问过太医,你该要好好休息。身子不好,总是自己吃亏,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太医开的药很有用。”微闭着眼,通则不痛。开什么玩笑,她不会答应的。
“你能再不吃那些药吗?”曾献羽想过发火,只是发火有什么用。她会因为你生气就改变吗?她要做的事情,必然会去做:“你很喜欢那个菱兰!”
这是在提醒她,你其实是会喜欢孩子的。比如说菱兰,你就会处处依着顺着。世上还有比他们更可悲的男女,两人互不对榫还要在一起,在所有人面前做出恩爱夫妻的样子。
“大人传承子嗣理所应当,皇上也说大人有福。只要大人跟赵姑娘都愿意,我尽快替大人和赵姑娘料理妥当,让赵姑娘风风光光过门。”
赵敏在皇帝面前都露了脸,也不用藏着掖着,平妻的话估计不能,但是做妾也是可以风光一场的。只是不知道这位郡主愿意不愿意,看她眼大心大的行止,恐怕不那么容易。
第一卷 京城 第六十章 口误
“我说的是你,少提别人。”曾献羽语气变得很重,呼气也变得急促:“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嫁人做妻子,相夫教子都是你要做的。”
相夫教子?!心底惊讶了一把,曾献羽竟然会说这话。可是她做不到,不是曾献羽做错了什么。而是她跟曾献羽这场婚姻错了,他应该有个女人全心替他打算,这个女人不是她,换个人比较好。
“我累了。”继续背对着他,只想要自己很快陷入梦境。曾献羽不管那么多,用了点蛮力把她的脸扭过来,不由分说覆上她的唇,一定要侵入她的唇舌。
“唔。”没有任何预兆地入侵让人非常恼火,合上牙齿去咬他的舌尖。早有防备的人缩瑟了一下,等到的不是她合上牙齿,而是更深一步的索取。沈菱凤毫无经验可言,最后只能节节败退。跟他在唇齿间纠葛不清,连底线都丧失了。
第一次,曾献羽在她身上站了点上风。心底的幸福充溢出来,有点满满的。却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沈菱凤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手却不敢乱动。她像是一只上等的青瓷花樽,多动一下都会碎裂。
抵着她的额头,手掌轻轻在她后背上拍着。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小腹,比之于刚才的冰冷,已经渐渐回暖。皇帝走时说话的语气很微妙,跟他们的关系一样,微妙到让人无法捉摸。
最近有点奇怪,觉得这件事是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他很希望沈菱凤能生个孩子。这次回到乡间,老父亲在不经意间说的话,始终都在耳边回荡:咱们家能有今日,你岳父跟你媳妇功不可没。左邻右舍谁不说我们老曾家祖上积德,你瞧瞧庄子里这么多人,跟你一般长大的多了。都是娶妻生子的,又有多少媳妇不贤惠,让爹娘跟着受气。你媳妇不说话,心眼儿好。家里的事儿,你想不到管不到。她在京城,一点都没忘了。吃的用的,从来送来的全都是最好的。谁不挑起大拇指夸她?我跟你娘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就是想看着你们能有个孩子,就是闭了眼也高兴啊!
先前倒也不觉得,父亲说了以后,回想起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才觉得奇怪。成亲这么久,撇开自己在边疆戍边不说,这么多年没有怀孕过,还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下一刻他也知道,沈菱凤没怀孕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吃那些古怪的药。
沈菱凤之前跟谁有什么,他可以不追究也不去问。因为他知道,就是问了她也不会多说半个字。那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应该是在山巅供所有人仰望的。沈菱凤何尝不是他曾经仰望的女人,等她真真实实在身边,甚至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依旧觉得不真实。
能够化解这种不真实的,就是他们能有个孩子,这会是他们之间血脉联系的最好证明,他和她的骨肉真的在一起。偏偏沈菱凤不答应,她可以去收养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孤儿,也可以去豢养一只猫,每天都抱在臂弯里。她可以要这么多,却不要孩子。他该怎么想她?
等到翻身的时候,睡在旁边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前一天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好多了,只是腰间还酸软无力,他昨晚的摩挲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小腹的寒凉已经不那么重了。小腹不凉,那么痛感肯定会收敛很多。
拉过旁边的引枕靠在背后,帏帐外已经有了动静。澜惠撩起一侧绣帏:“咦,小姐醒了。”
澜惠端过青盐,急急擦过牙齿:“什么时辰了?”
“还早得很,小姐怎么不多睡会儿?”澜惠看她的脸色比昨儿好了不少:“我跟锦弗都担心小姐还难受呢。”
“好多了。”沈菱凤套了件外袍:“昨儿我隐隐听你们说,那位赵姑娘跟着一起吃的晚膳。皇上眼睛就在她身上打转?”
“嗯,是大人身边的人瞧见了说的。”澜惠端上来的不是早饭,而是一碗黑漆漆的药:“那位赵姑娘,简直就是一点规矩都不知道。笑得牙都露出来了,还说是郡主呢!有这样的郡主么?”
沈菱凤没说话,皱着眉把药喝下去。等药喝完,立刻从一边的蜜饯盒子里拿了一枚贵妃杨梅送到嘴里,这才把眉头舒展开:“这药真苦。”
“苦药才能治病。”澜惠笑着接过碗,外头小丫鬟端了早饭过来:“夫人。”
“怎么是牛乳炖蛋?”沈菱凤皱眉,这个东西腥甜得发腻,谁想出来的。还说吃了有好处,只要是她不舒服,他们就让厨娘做这个。
“谁让小姐不受用的。”澜惠笑嘻嘻地:“小姐好了,肯定就不让厨娘做这个了。”
“就会跟着瞎折腾。”沈菱凤皱着眉头端起来吃了两口:“甜腻腻的。”想到昨晚说的事情:“那个赵姑娘,跟大人之间倒也相处了这么久。若是觉着好,看看让人挑个好日子。”
“先前呢,我跟锦弗都觉得赵姑娘看中的是大人,不过昨儿以后,恐怕就不是了。”澜惠把热气腾腾的点心送到沈菱凤手边:“打从皇上来了,赵姑娘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走到哪里都是围着皇上转,我看啊,皇上也喜欢这个调调儿。上次不是说皇上出巡,在京城瞧见个标致点的大姑娘,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何况这位一定要往前凑?”
“不会这么没规矩的,到底是郡主出身。”澜惠说的太露骨,就算心理认同也不会这么说。
澜惠吐舌,嘴里不自觉嘟囔着:“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偏偏还就是不一样。”
“澜惠!”沈菱凤的声音冷得叫人发怵。
“小姐,小姐。”澜惠知道多嘴是有害的,这一下更清楚错在哪里:“我嘴巴嘟囔的,下次再不敢了。”
沈菱凤脸色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