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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千军破之堇年-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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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听他高谈宽论自己的理想,心中的感动如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自相识以来,总觉得他处处针对自己,现在才明白,他与孙策一样,并非容不得自己,而是不愿自己成为他们实现宏图大业的障碍。

刘备终是在一个时辰之后赶到了建业,当那艘华丽的大船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步儿听到众人震天一般的欢呼声,注视着周瑜带着吕蒙大踏步迎到船前,有些黯然的垂下眼眸。

也许觉得步儿是在不安,孙权伸手紧紧握了握步儿,“别怕,只要尚香不愿,我一定不会让她嫁给刘备。”

艰难的笑着,耳边又响起曹冲在梦中说过的话,虽然至今不明白他口中的这个时代与那个时代的区别,但始终觉得,铜镜中显现的影像便是尚香的命运,无法更改。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第六节多少楼台烟雨中(六)

第五章第六节多少楼台烟雨中(六)

坐在屏风后,静静注视孙老夫人细细为尚香梳理长发,孙老夫人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悲哀,想到尚香即将远离,步儿不由有些黯然。

正神伤间,突听孙老夫人冷冷道:“步儿,还不把锦衣拿来?”

起身抱起放在一旁的锦衣,步出屏风,尚香已经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双手接过步儿手中的锦衣,“嫂嫂,有劳。”

微笑回礼,孙老夫人伸手接过锦衣,亲手展开,步儿后退一步,从未见过这般光彩灿然的锦衣,穿在尚香身上,令她的容色更增娇艳,可是她面无喜色,令步儿更加黯然。

垂首坐在一旁,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紧紧握着自己,“步儿,我好怕……。”

将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自己心里却同样的茫然,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轻声道:“不要怕,尚香,如果可能,我会尽一切力量来保护你,令你觉得快乐,尚香,不要怕,如果你怕了,那么命运就会更加放肆的大笑,即使不愿发生的都发生了,那么害怕还有什么用呢?在这个时候,咱们除了勇敢的面对命运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站在窗前,默默的倾听步儿安慰尚香,虽然心里一直讨厌步儿,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觉得那般的讨厌,可是今日却觉得她说的话那般的慰贴,一字一句都深印心底,平日对她的厌恶也消减了许多。

“步儿,”尚香的声音虽然镇定了许多,但仍然令人觉得她在颤抖,禁不住觉得心痛,难道为了江东,真的要牺牲自己的女儿?这个答案,自知道刘备将要到江东始便一直不停的询问自己,至今没有答案,强忍着眼泪,听尚香充满了恐惧的声音,“步儿,若我果真要嫁给刘备那该如何是好?”

许久没有听到步儿的回应,孙老夫人正要走进房中,却听步儿淡然道:“尚香,若注定了你要嫁给刘备,这个命运,怎样逃都逃不了,你又该如何是好呢?为什么你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感到恐惧呢?就算事情没有转机,那又能如何呢?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许尚香嫁给刘备,比嫁给陆逊更好呢?刘备没有夫人,也算是当世的袅雄,我依稀还记得当年见他的模样,也算是一表人才,尚香连见都未见过刘备,为何要担忧呢?也许你过他之后,觉得嫁给他也不是那般的令人恐惧?”

听步儿平缓的语调,就连孙老夫人在不知不觉间都被她说动,也许刘备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的糟老头子,除了年纪稍大,身份、家世的确无可挑剔。

安抚过尚香,待她的心境稍稍平和,步儿郁闷难当的离开尚香居住的庭院,沿着长廊缓缓而行,也许是觉察到步儿的心情不佳,平日多嘴的侍女们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随在她身后。

远远看见鲁肃的身影,步儿沉重的心似乎找到了一线缺口,仿佛一个闭气许久的人,终于浮上水面能够喘息一般,快步迎上前去,却看见孙权横眉怒目,负手站在鲁肃身前,仿佛正在发火。

心中一动,悄悄的绕到他们身侧,隐身在花树之后,只听孙权咬牙切齿道:“刘备怎么敢如此行事?明明咱们还没有应承他与小妹的亲事,他竟敢大肆宣扬,难道到江东所有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你是怎么做事的?”

心下大怒,刘备行事,又不会事先知会爹爹,而且江东百姓那般多,再怎样严密,以诸葛亮的智慧,也不难找出机会,江东那般多的大臣,为何偏偏要责怪爹爹?当初又不是爹爹提议要用尚香将刘备诓到江东的。

越想越怒,在花园里走了数圈心中的怒火仍然炙烈,沉着脸回到房中,孙权已经笑容可掬的坐在厅中饮茶,看见步儿,便迎上前来,“步儿,我还道母亲留你用饭,正准备到母亲那里。”

看他笑容满面,不便发作,步儿强压了怒火,躬身向孙权行礼,款款坐下,听孙权讲述刘备到达建业之后的行踪,连饮了两碟茶,勉强将满心的愤怒压下,突听孙权话锋一转,语气淡然道:“步儿,公瑾今日命人将孔明送你的礼物送进府来,听公瑾说,那些礼物比刘备的聘礼都要贵重。”

本就不悦,听他这般说,心中越加愤怒,孙权立时觉察到,面上笑意更盛,“我适才去探望尚香,她说你送了几匹锦缎给她,她非常的喜欢,还说午间要来谢谢你……。”

“主公既然心中不悦,何必隐藏呢?”步儿扬起眉,面上的笑容早敛,“主公为何不像适才斥责爹爹一般斥责步儿呢?”

站在一旁的侍女大惊失色,就连孙权面上都变了颜色,过了片刻,孙权面上的神情恢复常态,“步儿为何这般说?”

“主公明明知道爹爹老实善良,如何能与处心积虑的诸葛亮匹敌,为何还要责骂爹爹呢?”听步儿这般说,孙权心中早已明白步儿恼火的,是自己适才斥责了鲁肃,她竟然干涉自己管束大臣,心下不由大怒,“难道主公是想将受制于人的恼怒发泄到爹爹头上?”

孙权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侍女们从未见过孙权发怒,不由吓得浑身发抖,步儿转过身,冷冷的环视众人,“我饿了……。”

独自坐在案几后,味同嚼蜡,心中的愤怒没有一丝消减,自己无论如何的受委屈,都及不过爹爹受到莫明的责骂来得委屈,越想越怒,在心里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孙权的妻子,只是任性的觉得自己的委屈只有爹爹和大哥才能抚平。

回到家中,鲁肃和鲁淑均不在家,步儿回了自己居住的小楼,一切的烦恼仿佛烟消云散,再记不起尚香的恐惧和对命运的抗拒,只觉得自己重又回到了往昔的岁月当中。

待鲁肃发现步儿,已是傍晚,他听完步儿的讲述,不由大惊失色,他为步儿感到忧虑,孙权的性情随着时日渐过有了明显的改变,从前城府深沉的少年此刻早已变成心机深不可测的主公,步儿惹恼了他,想到今后漫长的岁月,鲁肃情不自禁的觉得恐惧。

“步儿,虽然主公是你的夫君,但他毕竟是主,你是臣,”鲁肃与步儿并肩坐在庭院中的桂花树下,夜凉如水,鲁肃恨不得将满腹的话都对步儿道尽,“臣子怎能违逆君主?即使主公再有不对,你也得顺从他。”

“爹爹,”步儿嘟着嘴,“我可不是他的臣子,既然是妻子,就得相互尊重,步儿是爹爹的孩子,他也得尊重爹爹,如果稍有不顺心,便对爹爹横加指责,便是不尊重爹爹,他既然不尊重爹爹,便是不尊重我,既然被他轻视,步儿做他的妻子又有什么意义?”

从未听过这般的言论,鲁肃不由呆住了,初时觉得步儿大逆不道,细想良久,又隐隐觉得她言之有理,心潮起伏,一时间竟然不能自己,又听步儿道:“爹爹,我想和主公离婚。”

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听懂步儿的话,鲁肃瞪大眼睛,“什么是离婚?”

对啊那些话冲口而出,说完步儿也愣住了,明明是想离开孙权,与他和离,离婚又是什么呢?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和主公和离……。”

一时之间张口结舌,想到孙老夫人听到步儿要与孙权和离的神情,鲁肃便觉得头大如斗,犹豫半晌,“步儿,主公平日待你极好,今日发生这小小的龌龊便要与主公和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何况,今日是步儿不对……。”

正要滔滔不绝,转眼看见步儿满面的沮丧,鲁肃立时笑道:“我这就命人到府中去回主公,说步儿回了家,住几日便回去。”

“我不想回去了,”步儿郑重的宣布,她觉得因为尚香出嫁一事令孙府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难以喘息,她再没有勇气去面对,只能选择逃避,可惜天地之大,却没有其他的藏身之所,只有家里才是避世的桃源,“爹爹,难道你不想留我?”

结果不用猜测,鲁肃微笑着叹息,一边命人去禀报孙权,一边吩咐步儿早些歇息,兴奋的命绣娘准备一应事物,直到深夜,到孙府报信的人才回到府中,听他的回报,孙府与预想中的混乱不同,平静如昔,孙权并未见他,只是命人传令,步儿想在家中住几日便住几日,与从前片刻不想与步儿分离大不相同。

“老爷,”绣娘眉头深锁,“我看这一次步儿真真的是惹恼了主公,步儿的性子一向任性,想必轻易不会低头,这可如何是好?”

“不妨事,”鲁肃答得轻松,就连神情都那般的轻快,仿佛刚刚御下了一块巨石,“主公若果真恼了,我找老夫人谈谈,也许她会支持主公与步儿和离,这般一来,步儿也能解脱了……。”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第七节多少楼台烟雨中(七)

第五章第七节多少楼台烟雨中(七)

转眼之间回家已经二十日,步儿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出嫁,如同仍是鲁家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亲与哥哥的羽翼之下。

与张月容和离之后,孙权将程普的孙女程媛赐婚给鲁淑,只待年后便成亲,程媛比步儿小一岁,生性活泼,步儿出嫁后,她便领了母命到鲁府帮助绣娘料理家务,待与步儿相见,竟然一见如故。

并肩坐在庭院中仿造暖玉轩的小桥上,程媛愉快的踢动双腿,看水花飞扬而起,将手中的糖果子递给步儿,丝毫不觉得面前的女子与自己有身份上的隔阂,欢快道:“步儿,咱们明日到城中游玩可好?爹爹平素管得我紧,我早想到城西去一遭。”

将糖果子含在口中,步儿愉快的点了点头,昨日在甘露寺,孙老夫人已然选中刘备,虽然不知内情如何,但想必要强迫孙老夫人点头并非易事,也许刘备果真如同折服魏王一般折服了孙老夫人,高悬着的心,缓缓落回了腔中。

“步儿,你真的不回去了吗?”程缓又放了一粒糖果子在步儿掌心,“我听爷爷和爹爹说,主公这几日时时发怒,我想应是步儿与主公闹别扭的缘故。”

“是他不对,”步儿说得斩钉截铁,双手猛的紧握,随即又缓缓放开,“他无缘无故斥责爹爹,就是他的不对。”

往返鲁府已近半年,程媛早已洞悉了一切,在她心里,主公是一个遥远的陌生人,而步儿却是自己的小姑,就算事因是步儿的任性,她也绝对不会指责步儿,微笑着挑了一块肥大的糖耦放在口中细细品尝,“主公是主公,他首先要考虑的是他的江山,其他的肯定会放到一旁,步儿不要太着恼,说不定来日我嫁给淑,他也会如主公一般待我。”

“别的人我不敢说,哥定然不会,”步儿微微笑着,曾几何时,自己也如身旁的程媛一般无忧无虑,不曾想眨眼之间,自己的心事已然能够车载斗量,“你明明知道哥是老实人,来**不欺侮他,便是好的。”

得意的笑着,程媛心中对鲁淑的喜爱表露于面,“我知道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儿的待他的,我要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默默的听她讲述着自己的爱,步儿突然觉得那般的羡慕,羡慕得心都痛了,兴奋得满面通红的程媛转过身,“步儿,在你心里,这世上最爱的人是谁?”

冷不防听她这般问,步儿不由愣住了,兴奋中的程媛并未觉察出步儿的变化,只是目光炯炯的瞪大眼睛,“步儿,你说啊在你心里最爱的人是谁?”

缓缓的移开眼睛,这问题来得这般突然,完全不知应如何回应,逃避般的笑了,“那你呢?你的心里最爱的人是谁?”

“我原来一直觉得这世上我最爱的是娘,”程媛伏在栏杆上,欢快的踢着水,“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这世上我最爱的人,也许是淑。”

也许?不是也许,是一定吧看程媛眼中神情,步儿不由有些黯然,“步儿,你呢?”

“是爹爹,”步儿微微笑着,将一应的心事压回心底,面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当然是爹爹。”

“为何不是主公?”程媛心直口快,扬眉笑道:“不过若世间所有爹爹都如鲁大人这般爱护女儿,想必所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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