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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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自始至终都是笑着,我却仿佛看到他的一颗心,*裸的剥开,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我终于完整的听完了这个故事。
来自水月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前情,后续,完整的粘合,直到静月入宫后我才知道,就像宇文傛不想看见她一样,父皇这些年一直回避阿泰,都是因为,真心爱过,亏欠太多。
逃避,乃至麻痹。
阿泰最后说,“钟灵,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没有回答,却很用力的抱住他,紧紧的抱着,想用自己的体温好好的温暖他,很久之后,我说,“好好对栀浅,要骗,就骗她一辈子。”
他沉默,却放开了我,踏雪归去。
风雪依旧,很快的掩埋了他走过的痕迹,我在这风雪里独立,有多少人,在爱恨里迷失;又有多少人,可以同栀浅一样,飞蛾扑火,不惜毁灭;又有多少人,如金宇霖,爱过,最后淡忘。
我的爱情又是怎样的呢?
思绪可以飘的很远,落在天边,停在云头,叫我穿破这纷纷扰扰,看的清楚明白,只是,恍如一梦,一切都会变了模样。
我没有跟上这脚步,所以,注定了伤害。
这是汝阳王的大婚,同时,又是一个人的葬礼,我们回去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猝不及防,变了模样。
☆、110 要么斗,要么死
原来,一个女人的心机,竟然这样的精心和巧妙。
死的人是贾玥,她死于一杯毒酒,那杯酒,来自我殿里的鸳鸯执壶。
皇后告诉我,黑珠有毒,红珠无毒,而事实上,有毒的,是红珠。
我设宴款待余碧晨,一杯水酒下去,就倒地而亡,余碧晨无论如何脱不开干系,她失势,我暴毙,太子妃的归属,唯有贾玥。
便是我起了好心,没有给余碧晨倒下毒酒,那么,刚刚好死去的,就是余碧晨,一尸两命,我钟灵割几次头也赔不起,贾玥,依旧坐收渔利。
我看到那执壶和尸体的时候真的觉得恶心,只一眼,就从胃里翻江倒海翻腾出来,毒叫牵机引,人死的时候痛苦万分,整个人会像织布机上的梭子一样弓在一起,抽搐到头脚相连。这是第一个活生生死在我眼前的人,乌紫的唇,青白的脸色,那些胭脂水粉也失了颜色,散着死亡的味道。
我不清楚,我恶心的,究竟是人心,还是这尸体。
她吵着闹着要这酒壶,姑姑没有阻拦,却悄悄的把酒壶转回红珠,不曾想,就因此,害死了她。
这一刻,我只想见到皇后,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致我于死地?那么现在,你开心吗?你满足了吗?
清甜升起的袅袅鹅梨香,纹丝不乱的发髻,就是八宝凤冠上的千丝精致流苏,也纹丝不乱,闪着金光的护甲细细拂过,确停在袖边的一株梅花上,“这里绣线乱了些,明日拿过去补足了再拿回来,尚宫局越来越不尽心了。”
“皇后娘娘的东西,她们怎么敢?”碧霞姑姑笑着递上茶盏,“今冬的峨眉雪顶,娘娘尝一尝。”
多么惬意,多么安闲,仿佛东宫的那具尸体,与她无关。
“贾美人死了。”我说。
“我知道。”她淡淡品一口香茗,挥手叫所有人下去,“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我问,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皇后娘娘,你要怎么开脱解释!
“为什么?只是因为你该死。”她直视我的双眼,而眸子里,连一丝阴狠都没有,果然,就是杀人夺命,她也可以这样平淡的对待。
“那么贾玥呢?”
“贾玥?她会死,说明她比你更该死!所以才赶着趟去给余碧晨下套,枉费我一番打算。”皇后说到她的这个侄女,咬牙切齿,“真是该死!”
“她不该死,是你害死了她!”我突然变的平静,对她这样淡淡的态度,也浇熄了我心头的暴躁,我心底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如果我也可以这样,是不是,这个天下,就可以牢牢握在手里。
我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原来,每个人心底,都是有恶魔存在着的。
“钟灵,宫里的女人,要么斗,要么死,要么死在自己手里,要么死在别人手上,并不是,总能如你所愿的活着。”她平静道,“不管怎么样,她死了,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余碧晨,你在这一仗里,赢的漂亮。”
“那酒壶是我的。”
“不,那酒壶,唯有余家有,那是她父亲在西域收罗来的奇宝,人尽皆知。”皇后轻笑,“我做事,从来,没有缺漏。”
没有缺漏,多么完美,我冷笑着出门,风雪已停,可以心里的风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111 余碧晨的惊觉
灵棚搭起,停尸盖棺,宇文傛给她极大的哀荣,谥号容纯良娣,除却我,其余人守灵三日,便是怀着身孕的余碧晨,也要跪灵三日,不能有别。
这夜的东宫并不安稳,服过安神汤的我,依旧睡得忐忑,闭上眼帘,都是贾玥的模样,她只有三十岁,人的一生那么长,为什么她却离开的这样早?
她的的确确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是,不需要用性命来偿还。
宇文寅还守在灵前,他哭着喊着,等待着这场噩梦醒来,我不愿见,所以叫姑姑着人给他送去晚膳,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要坚强。
“太子妃,奴婢送去了,但是世子爷打翻食盒,情绪,很不稳定。”姑姑回来通报。
“他一定说,不需要我假惺惺的,不用等着看他的笑话。”我闭着眼睛,淡淡的说。
“世子爷还小,是他不懂事。”姑姑为我掖好被角,“太子爷亲自料理这件事,要您好好歇着,不用乱想,跟我们,没有关系。”
“那酒壶是从我这里拿的。”
“但是是她自己夺走的,我们没有害她的心思。”姑姑的眼睑低垂,看不出情绪。
“可是还是我的错。”我叹口气,“姑姑,如果没有她,我死了,你会难过吧!”
“傻丫头,胡说什么。”姑姑揽我在她怀中,摩挲我的鬓发,痒痒的,却很舒服,她接着说,“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这事情就是咱们主子福大命大,那个贾美人什么都要抢咱们的,这回抢了一个好宝贝,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柔亦愤愤不平,“有什么好惋惜的,活着都是祸害。”
“柔亦,人都死了,也积点口德。”姑姑听不下去,打断了她,“去看看姜汤好了没有,我们热热的喝一碗再睡,驱驱寒气。”
“也去去晦气。”柔亦说着,去小厨房看宵夜,这时候小路子进来通报。“主子,余良娣求见。”
她来做什么?不是应该在贾玥宫里吗?或者,有空歇一歇,莫要动了胎气才好。我心里这么想,还是立刻爬起来穿衣梳妆。再怎么样,还是要见的。
“余良娣挺着肚子别叫等着,带进来用些点心吧。”姑姑这么说着,又担心小路子有闪失,自己出去亲自招呼,叫几个小丫头进来侍候我梳洗,又嘱咐我,“简单些就好,叫她知道你已经乏了。”
“我知道。”系好腰带,由着她们整理梳洗,我脑子里转来好多弯,在想余碧晨深夜到访的用意。
等我出去的时候,她握着手炉静静的等着,不用茶,也不看糕点。见我出来,便直勾勾的盯着,目不转睛。
“今天守灵,劳累了吧。”我只当看不见她的目光,径直坐了,“才煮好的姜汤,驱驱寒气。”
“姐姐,你已经容不下我了吗?”她扶着肚子问道,“或者,容不下这个孩子。”
“太子爷有那么多侍妾,有那么多孩子,怎么会容不下你,容不下孩子。”我笑道,“你也想太多了,还是喝点东西缓缓吧。”
“我不是来喝茶的。”她握着茶盏的手颤抖着,“姐姐,是你想杀死我吗?”
☆、112 幕后黑手果然是你
白雪覆盖的晶莹世界极美,极亮,月光打雪地折射到纱窗,透亮的恍如另一个世界,我看的惊呆,就听到她这么说,烛火黯淡,我没能看见她说这话的神情,
我不想她会说的这么直接,反倒慌了神,还好,我还端的稳汤盏。“余妹妹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那壶是放在姐姐这里的,我来请安的时候,见到过,而今天,就是那杯酒,毒死了贾美人。”她言之凿凿,不容我反驳。
“我并不知道那壶的端倪,也不知道那里面的毒酒,那是凤仪殿赏给我的,却被她夺了去,才有今日这事,好好的婚宴,东宫反倒办了丧事。不过就是壶毒酒,搁了那么久,妹妹怎么就觉得会对妹妹不利呢?”我笑道。
“姐姐何必骗我,这酒壶楚国上下,只有我们余家才有,这里的机关,我自然知道,而姐姐这些日子见到我,总有莫名的紧张,而且,总会下意识的看那酒壶。”她冷笑起来,“原来姐姐也有说谎的时候,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是知道其中关窍,你害不了我的。”
我还想解释什么,她径直站起来,“今天来,不过是告诉你,我余碧晨要的,没有什么拿不到,今日贾玥的死作例,你的位子,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她恭敬福身,“嫔妾告退。”
她恭敬福身告退的时候,彬彬有礼温婉可人一如当初,就连温顺可怜的眼眸都分毫不变,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另有其人,我心里仿佛被千斤大石打中,默默的沉了下去。
贾玥的死作例?
难道,贾玥的死还另有隐情?
“贾美人病着鲜少请安的,所以对那执壶一定所知甚少,她也没必要非要对一个玉壶下手,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姑姑为我换了手炉,“天冷,别冻坏了。”
“去找贾玥贴身的宫女过来。我有话问她。”无论如何,贾玥的死,不该不明不白。
那宫女过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看着就是极害怕我的,芙湘殿正门关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摊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以前的事都不干奴婢的事,是美人不听劝,做了错事,饶了奴婢狗命吧。”
“有什么好怕的,我家主子又不会吃了你。”小路子轻笑一声踢在她大腿上,“好好回话,就放你回去。要不说实话么,”故意顿一顿,“就送你下去见你主子。”
“别吓她,去门外守着。“姑姑要他出去,又赏了那丫头一碗热汤,“先暖一暖,我们太子妃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
“是你害死我家主子的吗?”她囫囵吞下热汤,只当自己要死了,也英勇无畏起来,直接问我。
“不是,那酒有毒,我也是才知道。”
“那就一定是余碧晨那个践人干的!”她咬唇道,“娘娘,是余良娣说那酒壶是个宝贝,说本来是给我们主子的,没想到给了你,我家主子本来生着病,就气不过,一定要夺回去。”那丫头再次磕头,“太子妃,你一定要为美人做主啊!”
“我会的。”我重重点头,“一定不叫你家主子枉死。”
好一招见招拆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碧晨,你有张良计,我亦有过墙梯,我们走着瞧。
☆、114 经历,才叫人成长
终于了却一桩心事,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塌下的柔亦许是觉察,轻声问,“主子,你睡不着吗?”
“总是胡思乱想,没有睡意。”我笑着问她,“你也没有睡着吗?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郡主今晚,一定也睡不好吧?”柔亦咯咯的笑起来,“会不会像主子一样,明天也衣衫不整的跑回来?”
“想什么呢!”我伸出手狠狠的敲她,“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栀浅的新婚夜,一定是郎情妾意恩爱和谐的,”我这么说的时候脑子里都恶补他们恩爱场面,真的叫人小心脏砰砰跳啊!估摸着马上就会有小世子,三后争取三年抱两,超过东宫。
“主子是自己动了惷心了吧,瞧你这红脸蛋。”柔亦趴在*边逗我,“主子,真这么想就去找太子殿下,奴婢不会笑话你的。”
“有什么惷心好动的?”我恶狠狠的瞪她,小丫头愈发的大逆不道了,不过静静的想来,我何尝不想像她一样,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郎情妾意地久天长呢?
“柔亦,如果有一天你要嫁,你想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披衣起来,示意她坐上来,“来吧,跟我说说。”
柔亦苦思冥想了许久,才无奈道,“其实也不在乎是什么人,什么长相,只要他能好好保护我,不要给我气受,我不开心的时候,他来逗我开心,我开心的时候,他可以和我一样的开心,我们会生好多娃娃,然后看着他们长大成家,等到老了,我们一起看看孙儿们玩玩闹闹,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就好了。”
我听得入神,我以为柔亦在宫里为奴为婢这么多年,会想着嫁一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