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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王上不好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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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妗无奈,只得靠着铁门坐下,静静地等待天亮。

经过整日攀山的辛苦和白骨阵的惊吓,此时突然松下心神,云妗竟然迷迷糊糊地靠着铁门睡了过去。

及至醒来已是日上中天,云妗懊恼地一跃而起,挑眼看向四周,这才发现此地是一处被高耸入云的山峰围出的小小山谷。

山谷里的景致很好,清潭碧草,草间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野花。山谷的地势很平坦,一眼便能看清全貌。

云妗纳闷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草地,第一个感觉就是那个女子在欺骗自己,可转念又觉得那女子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做。

犹豫良久,云妗离开铁门,走到山谷中央,认认真真地观察地面,终于让她找到了人的痕迹。

清潭边的草有明显倒伏的痕迹,显然是重压造成的,想来必是有人在此站立过。云妗蹲下身仔细看,只见有几株草的草叶上凝聚着几点暗红,一看便知是血。

云妗一惊,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山林杀机(2)

强自按捺下心神,云妗蹲着身顺着清潭边走动边寻找,果然在不远处又发现了几点血迹。顺着血迹走了一阵,云妗直起身,看向面前的一座山峰。

难道进山了?山谷里很安全,为什么一定要进山?云妗万分不解地下意识转头向后看了看。

这一看却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原本青草茵茵的地上乍然间伏满了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蛇。这些蛇的颜色都很艳丽,让人一看便知毒性甚重。

此时这些蛇都抬着三角形的脑袋,嘶嘶地吐着蛇信,贪婪地紧盯着云妗,只是好似都忌讳着什么一般,一条都不敢靠近云妗。

云妗忍不住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一手紧紧握住挂在颈项上的一颗很不起眼的珠子,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

珠子,是云妗的师尊赠给云妗的。起初云妗只当是件玩物,直至偶然间发现只要她将珠子带在身边,蜈蚣、蟾蜍等毒物就不敢靠近她,她才上了心,用一条红绳穿了一直挂在颈上。

幸好有这颗珠子,否则昨晚云妗毫无戒备地熟睡,怕是连自己如何进的鬼门关都不知晓了。

脸色苍白地最后看了眼满地的毒蛇,云妗毅然转头进山。

虽然明知于她来说,待在山谷之中远比进山安全得多,云妗却不得不去,她答应过要保护好花想容和沫儿的,决不能食言。

进山的小径很小,越往里越窄,渐渐地再也不见,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道路。

一路上,云妗都未发现什么异常,走了许久都未听见人声。云妗以为自己挑错了方向,转头想要原路返回,这才蓦然发现,已经辨不清回头路。

想了想,云妗只得继续往前走。

直走了一个时辰,云妗都未碰着一个人。山中很安静,安静到连鸟兽的声音都听不见,云妗越走越觉得不安。

突然,寂静中一声微弱的惊叫声闯进云妗耳中,声音很是熟悉,正是花想容。

云妗先是一喜,随即一惊,轻云游步法展开,迅速地略向声音的来源处。

转过一处浓密的灌木丛,云妗首先看到昏倒在地的沫儿,沫儿颈后有一处明显的淤青,显然是被人敲在后颈上晕倒的。

云妗抱起沫儿的身子匆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其他的伤,又轻轻将沫儿放回地面,蹙眉寻找花想容的身影。

花想容没有再出声,云妗只有侧着耳朵,仔细地辨认不寻常的声音。

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从云妗身侧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来,云妗陡然扭身掠去,待看清灌木丛后情景,不由倒吸一口气。

只见花想容紧闭着眼,毫无生气地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细腻光滑的肌肤,一个头发纠结散乱、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背对着云妗,忙着宽衣解带。

眼见那男人动作迅速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正要轻薄花想容,云妗情急之下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运足内力甩向那男人。

男人闷哼一声,重重地趴伏在花想容身上再不动弹。

云妗赶紧上前推开那个男人,仔细地检查花想容身上的痕迹,一再确认花想容还没有被侵犯之后,才有空转眼看向那男人。

这一看,云妗又是一阵脸色苍白。

☆、山林杀机(3)

那男人被云妗推开,转了个身变成了仰躺的姿势,头歪在一边,面朝着云妗的方向,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

云妗看着男人死不瞑目的模样,不自觉抱紧花想容的身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般轻易地就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

苍白着脸色呆呆看了那尸体良久,云妗突然站起身,脱下身上的外衫裹住花想容的身子,用力抱起花想容转过灌木丛走到沫儿身边轻轻放下。

然后又回到男人尸体旁,哆嗦着伸手合上男人的眼睛,捡起男人扔在一侧的长剑砍下一些枝叶盖到尸体上,这才又回到沫儿和花想容身边守着。

花想容醒来时眼睛空洞地可怕,睁着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好久才转了转眼珠,看向周遭。

最先看到的便是坐在她右手边的云妗。云妗屈着腿,双手抱膝,抬着头呆滞地看着远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花想容醒来。

花想容眨眨眼,视线下移,一眼看见了云妗随意放在身边的长剑。轻轻移动右手握住剑柄,花想容悄悄坐起身子,猛然抬起剑抹上修长白皙的颈项。

云妗听到异样的风声,回头已是不及,幸而沫儿此时醒来,下意识地抬手握住剑刃,在最后一刻止住长剑的去势。长剑只在花想容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倒是沫儿的手伤得重了,血顺着剑刃滴落到草地上。

花想容颓然地松开剑柄,不发一言地只顾蜷起身哭泣。

沫儿紧皱着眉,想来应是痛极了,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滑落脸颊。

云妗张开手臂抱住花想容,任由花想容靠在自己怀里哭,紧张地看着沫儿:“沫儿,快把手松开。”

沫儿张着嘴无声地哭,尝试着松了松手指,立时感到一阵剧痛,眼泪立时落得更凶了些。沫儿用力地摇着头,死死抓着剑刃再不敢动。

“沫儿,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赶紧把剑松开。”看着沫儿和花想容哭得凶,云妗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地劝着沫儿。

沫儿一径摇头,僵着手指丝毫不敢动弹。

云妗咬咬牙,抬手拉过沫儿的手腕,狠一狠心用力掰开沫儿的手,长剑落地发出“铮”的一声,沫儿张大嘴,眼泪像流水一般没命地落下。

云妗动作迅速地从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细细包裹住沫儿手上的伤口,然后回手扶起仍然靠在自己身上呆呆地哭泣着的花想容:“想容,你别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个人……我把他杀了。”

说着,云妗微微哆嗦了下,强自镇定着道:“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有同伴,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要快点离开。”

花想容将信将疑地抬眼看看云妗,见着云妗容色苍白,满眼焦急地戒备着四周,心下稍稍信了些,咬咬牙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将云妗裹在她身上的外衫穿好,站起身牵起沫儿的手,向着云妗点点头。

云妗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示意花想容和沫儿走在前头,自己则戒备地跟在后面。

三人才离开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就有两个人影掠到此处。

两人看了看地上散乱的衣物,其中一个人挑开云妗掩在尸体的上枝叶看了一眼,声音鄙夷:“我就说王四这个色中饿鬼,早晚死在女人手里,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行了,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到底是我们弟兄,这仇定是要报的。”另一个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握着一根树枝随意挑着那些衣物。

先前说话的人也仿效地看着,两人随意寻了一阵,又交头接耳一阵,很快离开。

☆、山林杀机(4)

云妗三人认定了一个方向走着,一路倒也平静。

天色将晚,三人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小山洞,山洞里有股腥膻味,也不知是哪种动物的巢穴。所幸那动物似乎离开了许久,洞中的味道不甚浓,三人还能够忍受。

云妗让花想容和沫儿靠着洞壁坐下,将剑交到花想容手边,自行出去寻找止血消炎的草药,顺便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吃食。

只是在山洞附近转了几圈,云妗都未能找到一只动物,甚至连可供食用的野果也少之又少。有心想走远些看看,又怕届时找不到回来的路。

云妗蹙眉想了想,终究只拿着草药和有数的几个野果回了山洞。

把野果分给花想容和沫儿两人,云妗又将草药擦干净用石块捣烂敷在沫儿手上的伤处。这些临时寻得的草药到底没有金创药见效快,可惜云妗随身带着的那些伤药都在入狱时被搜了个干净,此时也只能用这些草药凑合着了。

忙完,云妗舒口气,疲倦地靠着花想容坐下,默默忍受着腹中饥饿闭目养神,可是才闭上眼,那男人死不瞑目地模样就乍然出现在脑海中,云妗惊得立时睁开眼,身子绷得笔直。

经过方才一阵的缓冲,花想容已经将哀恸的情绪收敛好,也确定了自己确实没有受到的侵犯,终于平静了些。纵然她整个人仍有些呆滞,也很快发现了云妗的异常。

花想容伸手将手中剩下的几个野果递给云妗,认真地看着云妗问:“阿妗,你其实可以不来的,是不是?”

云妗抬手接过野果,却没有吃,咽了咽唾沫润喉,勉强勾起一丝笑:“其实也没什么,在哪都是一样的。”

花想容摇头:“不一样的,你若不来,或许就不会沾染上血腥。这片林子里,杀戮不过刚刚开始。”

花想容望向洞外的山林,眼里写满惊惧和茫然:“和我们一同进来的,除了与我们一起经历了白骨阵的那十来个人外,另有还四批人,加起来大约有百来个人。那个女子说,她两个月后来接我们。

起初我以为没什么的,进来了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食物,得到食物的也只够自己吃上一月,不想被饿死就只能去抢,去杀人。”

花想容转眼看向发愣的云妗,眼神悲哀:“阿妗,你真的不该来,我和沫儿都会拖累你。”

云妗蹙眉,眼里光影变幻:“如今是在野外,我们可以自行寻找下山的路。”

花想容用力摇头,满心绝望:“不可能的,我们出不去的。”

“想容,别怕,有我在,没事的。”云妗伸手搂住突然又激动起来的花想容,咬牙道,“不过就是杀人,反正都已经开了杀戒。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云妗口中说得轻松坚定,脸色却苍白如鬼,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慌。

沫儿一直听着云妗和花想容说话,此时也凑过身来,眼中泪水涟涟。云妗腾出一只手抱紧沫儿,三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像三只彼此取暖的小兽。

☆、夺食(1)

日升月落,云妗轻轻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松开花想容和沫儿,独自起身走到洞口。

阳光被洞口浓密的枝叶切割成斑驳地光影,或深或浅地映照在石壁上。云妗微微抬起右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眼神飘忽。

昨晚,那个男人圆睁的眼不断在云妗脑海里闪现。偶尔迷糊过去的时候,云妗仿佛能看见那男人伸长着手向她索命。

她自小流落,生活的艰辛令她的心智比别的孩子开得早,不过四五岁的时候,她就想着,以后能有个温暖的家,一个疼她宠她的夫君,一对儿女绕膝,一生平淡喜乐,足矣。她从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竟然会手沾血腥。

云妗一动,花想容立时醒了过来,转头看看熟睡的沫儿,花想容突然很是羡慕沫儿的没心没肺,这样的境遇下竟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许是听到了动静,云妗有些迟钝地回过头看着花想容,许久才道:“你醒啦。”

花想容点头,看着云妗明显恍惚的模样,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恐慌。

她们三人之中,只有云妗才是真正有战力的,如今云妗这种状态,她们真的有希望能活下去么?

咬咬唇,花想容压下心中泛起的犹疑,尽量平静地问道:“你,要去找吃的么?”

云妗眨眨眼,又转回头看着那些静静站立的树木,精神虽然恍惚着,说出的话却是条理分明:“我昨日寻过了,这附近能吃的东西,就只有我傍晚带回的那些几颗野果子而已。把沫儿叫起来吧,我们一起行动。这山林有些蹊跷,我怕走远了找不回来。”

花想容顺从地抬手推醒沫儿,沫儿不满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眉头紧皱着,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说些抱怨的话。

花想容无奈地摸摸沫儿的头发,轻声哄着沫儿,很快,沫儿就明白过来,随着花想容走出洞口。

云妗低头看看沫儿的手,细心地帮沫儿重新换过药,这才如昨日一般,让花想容二人走在前头,自己提剑跟着。

三人走出没多远,云妗就听见风中传来的打斗声。云妗叫住前面走着的花想容二人,闭着眼仔细听着。很快,打斗声就渐渐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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