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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醉入君怀-第104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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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束缚全都解开了,无事可做,小心的为他按捏着通血不畅的手腕。

从黑夜到天明,人该逃该躲的也都差不多了,此时,他就算是立马出门下令追捕,也绝对只是徒劳。所以,他什么举动都不做,只是坐在床沿,漠漠看着我在房里翻来翻去为他找药膏。

拿着药膏过来,无意识的与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冰冷的眸子,他唇角紧抿如薄刃。

我心里头不知觉的一慌,慌忙避开他的目光,蹲回他脚边,给他手腕上药。

房内一直很安静,我听得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剧烈。

待药上完,再找不着借口忙碌时,便听得凉凉一声从头顶传来:

“头抬起来。”

手一颤,药瓶没拿稳,“砰”的一声落地,滚开好远。

想要起身去捡瓶子,却被他按住肩头,不能动弹。

“我叫你头抬起来。”声音似朔北寒池里碎了的冰,冷彻寒骨。

我将头低得再下,望着他干净鞋面上的流水花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头看起来,看着我。”他第三次重复。

我低着头,感觉到浑身不受控制的僵得厉害。未及开口,陡然被他伸手抬起下巴。

他深深迫视我,双眼里的深眸,如漆黑琉璃珠子一般冷耀,“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嗯?”

我咬唇,“随你怎么罚便是。”

“随我怎么罚?”他眼眸里的深邃迫人,唇边是一抹危险的笑。钳住我下颚的手慢慢松开,顺着我脸颊的轮廓上移,然后大掌插入我头顶发间,指尖温热抚过,发髻散开,珠玉簪子顺势落地。唇贴近耳畔来,呼吸温软,话语低柔,“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不接话,只稍微将头偏了过去。

他眸色突凉,面上的笑意愈发地诡谲难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侧脸,声音如珠溅玉,“一而再,再而三。不过只隔几个时辰,你一天之内就能做出这么多事情,罚你还有用?”

我挺直背脊,抿唇不语。

良久,方有一声极清极淡的笑,通过耳朵钻入心底,“既然没有用,那二十遍《礼运》也不必抄了,省得浪费了那些笔墨。”

他这句话,不带任何情感。我微微低了双目,面前的人从床沿起来,再不说一句,向房门走去。

我反应过来时,下意识的要留他,伸手过去,却堪堪碰到他一抹袖脚,抓不住。

想要出声,可喉咙好似被哽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莫名的恐惧心慌,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身边失去……〖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然后好几天,上官若风再也没进过东苑。

他有意不见我,我更没有勇气主动去找他,连东苑门都不敢再踏出一步。隐隐知道些消息,尤末被他当众罚了几十鞭子,吊在日头底下,一天一夜。他没派人去打听冷氏及尤临的下落,唐门门主近日大婚,男方入赘。听人说,他最近心情很不好,一连好几天,发了好多趟脾气……

再次见他,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在房里翻着我前些时日画过的一幅画,怎么找都没找到。

拧着眉头问边上的下人,“苡翠呢?”

下人的回话战战兢兢,“苡翠姑娘给大少爷去送午饭了。”

我闻言将眉蹙得更紧。近来上官清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午饭点回来的时候越来越晚,这几日又干脆直接让苡翠把饭食送到书房去。平常没见着有多用功,这些天竟改了性似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未时二刻。”

“未时?送个饭,怎么现在还没回?”

“夫人,今日堡主考校两位少爷的功课,兴许是会晚些。”

谈及上官若风,我便没心思再问下去。揉揉额角,想着要不要睡个午觉。这时,房门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我下意识的往门口看,苡翠大喘着气跑过来,“夫人,您赶紧去救救场,少爷的手快被堡主打废了!”

“什么?”心弦一紧,连急跟着她出了门。

东苑离两位少爷上课的书房不是太远,一小会时间,还不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戒尺划过空气重重打到皮肤上的声响。

几乎是冲的跑进房内,此时,一道戒尺就要打下,我快速抓过上官清往边上避开。

戒尺落了空。

“清儿,给娘看看,你的手怎么……”我小心捧着上官清摊开着的手,连话都说不流利。

一双手,手心手背都见了红,手背还好些,手心皮开肉绽,血顺着掌心纹络纵横交叉着,看得我一阵阵的心痛。想也没想,直接转头看向主位上坐着的人,“凭什么打我儿子!”

“你问我,凭什么打你儿子?”上官若风目中一阴,手里头长长的戒尺敲了一下在长桌案上,“我处罚我的儿子,用得着你问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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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为地震默哀,为雅安祈福,所以这一章有点沉重。

冰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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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别跟你爹说

他话里薄凉,明明显显的说我多事。我装作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将儿子护到身后,“你即便看我不顺眼,也不用拿我儿子出气吧!”

话毕,上官若风看我的眸光猛然一凝,然后,神色微黯。

我这才发觉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想开口回旋一下,瞥见儿子染血的双手,心头一硬,到口的话也不打算说了。

上官若风瞟我一眼,不再理会我,手里的戒尺在桌案上又敲了一下,“上官清,继续。”

心蓦地重重一跳。上官清从我身后出来,望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桌边,继续把手伸出,踌躇了一会儿,开口:“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

原来是在背《大学》。我在一旁,盯着那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忍不住的心里头泛酸。好在《大学》篇幅不长,并不难背,我渐渐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上官清背完这一篇就带他回去上药。

“……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其不善而着其善.人之视——”

“啪”的一声脆响,戒尺毫不留情的在小手手心上重重一打。

我一惊,急忙要过去扯他手看,却冷不防的被上官若风厉目一视,生生滞在原地没有动弹。

“知道错哪了?”上官若风冷着面目,开口问儿子。

上官清垂目,摇了摇头。

又是一道戒尺重重打下,清脆的声音响在耳廓,重重击在我心头上,疼得很,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过漏了一个字,你至于这样对孩子吗?!”

“只是漏了一个字?”上官若风斜睨我一眼,随手捏起桌上三张纸甩给我,话里不掩怒火,“你自个儿看看,你儿子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错愕,拿住那三张纸低眸看了。

三张纸上,白纸黑字,字迹是上官清的。看着像是默写的纸,同样都是写的《大学》,第一张纸,内容几乎写全了,只间或写错了几个字。第二张纸,默写得明显没有第一张好,之前一张有的错字,这张还有,间或段落之间缺句少句。而第三张纸,几乎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情况比前一张纸的更差。

我皱眉,疑惑看了儿子一眼,再望向上官若风,“这又怎么了,虽默不全对,可也好歹一次比一次有进步了,犯得着你发这么大的火吗?”

“进步?”上官若风嗤的冷笑,“你倒过来说。”

倒过来……我一怔,“你什么意思?”

上官若风没答我话,只冷冷盯着儿子。

站在一旁许久了的西席先生小心的同我解释,“夫人,这篇《大学》本该是前日就要默完的内容。大少爷近日来状态不佳,前日默写时,默的是夫人手里头的第一张纸;昨日再重默一便,大少爷默的反而不如之前,也就是夫人手中的第二张纸;至于今日再默的,这……”

难怪上官若风要这么打他儿子。

看了看手里头的纸,思了片刻,我将纸放回桌上,柔了声音,“孩子还小,一时记不住也没什么的。”

男子深邃的眼里迸射出阴佞的光芒,四目相触,看得人不禁寒瑟噤噤。

《大学》篇幅不长,生僻字少,本就是一篇极容易背诵默写的文章。而上官清,一连三日,一日比一日差,不得不让人疑心。

我抿唇,避开上官若风的目光,不动声色将儿子再次挡在身后,微微露出他被打的手,“打也打过了,骂也想必骂过了,孩子还这么小,你真要把他双手废了才甘心吗?”

上官若风眸色忽凉,漆黑眸子里那孤远难测的意味,比素日又不知深了几分。

他看了我一阵,终是扔了手里头的戒尺,一言不发的甩袖出了门。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连急俯下身来看儿子,“清儿,疼不疼?”

上官清把小手缩到背后,摇头,“娘,儿子没事。”

我拧眉,伸手把他的胳膊从身后拽出来,“这么重的伤,怎么能说没事!”

“娘,真的没事……”他话说着,声音降低,间或小心抬眸觑我一眼,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我看在眼里,心中叹气,拿着帕子小心的擦拭他手上的血,“告诉娘亲,你这几天在想什么?”

上官清抿唇,将头低下去。

这时苡翠拿着食篮子过来,“夫人,有话等少爷用完饭再问再说不迟。这个时辰换做在平日里,您午睡都要起了。可少爷连午饭都没用呢。”

午饭?我瞟了瞟那食篮子,再四顾了下周围,“上官浔怎么不在?”

我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目中迟疑闪烁,不答我话。

低眸看着儿子受伤的手,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脸一沉,“苡翠,带着食篮跟我走。”

“可是夫人,少爷还没吃——”

“上官清也一起来。”

从书房到西苑,不大近,却也不是特别远。

上官清好几次扯着我的衣摆要阻止我,“娘,这个方向是西——您以前从来不去那边的。”

“整个上官堡,还没有你娘去不了的地方。”

“娘!”

我止步,睨他,“不是要给你弟弟送吃的?不走这个方向,还能往那里走?”

上官清闻言神色一变,双目迟疑闪烁,向后退了一步,不言。

我皱眉,伸手揽过他的肩,“傻孩子,有些事情你藏着瞒着,就当你娘看不出来了?”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撩起他耳后一小撮发,我顺手给他理了理,“你关心你弟弟,娘自然也关心。若你喜欢,娘改天寻个日子,让你弟弟搬到东苑同你一起住,也不必你每日东边西边来回跑了。”

“真的?”他睁大眼睛望着我,目里微微的疑惑中却不掩喜悦。

孩童心性,不难猜。我莞尔,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惦记弟弟惦记得连功课也不理了,被你爹那一顿打,活该。”

“娘,你要把弟弟接到东苑来是真的?”男孩双目荧荧亮,似日光直直照耀下流光的琉璃珠子。

“娘几时说话骗过你?”我笑着,“不过你得记着,这事没办妥之前千万别跟你爹说,半点风声也不要在你爹面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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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行至西苑门口,隔了老远就能听到一阵嘈杂声音。婆子的叫喊,怒骂,婢女的尖叫,和茶碗碟子落地噼里啪啦各种响声。

“这是给少爷的东西,你不能拿!”

“小妮子,反了你!老娘劳心劳力照顾了这小杂种这么多年,拿这点东西算什么!”

庭院里头,是一团乱,两个女人衣裳不整,发髻缭乱的扭打在一起,拼命似的掐着对方的脸,揪着对方头发。

绸缎、衣服和珠玉食物混杂在一起狼藉在地上,周围有几个婢女和小厮看着情况从地上寻了好东西塞到自己怀里。

另一边,也是在打闹,两个小厮在欺负着一个孩子,口里时不时的冒出点粗坯话。

院子里的人各有各专心做的事,连我们走进院门了还没发现。

上官清进了门就要朝他弟弟那奔过去,被我一把拦下。

这西苑上官若风不来,冷氏一走,墙倒众人推,个个都心思放散漫了要捞好处,哪还顾忌这里头正经主子是谁?

我看了那边上官浔一眼。此时他正被两个小厮一人一手钳制住,正用力用脚蹬着踢人。上官浔虽自三岁起同府里的师傅学些武艺,但也不过是不及个五岁大的孩子,怎么能真正打得过身高、力气都比自己高得多的两个小厮。

彼时,边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胜负明显了些。年轻些的那个一口咬在了年长些的女人胳膊上,年纪大些的女人吃痛,连退了好几步,呸了口唾沫,伸手招了旁边看热闹捡东西的几个小厮、丫鬟,“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也就是这一分开,让我看清了那两个人的面庞。年轻些的,是冷氏身边常年跟着的丫鬟挽晴,年纪大些的,是上官浔的乳娘张氏。

此时,矛盾好似上升到另一激烈程度。

看热闹的小厮丫鬟听了张氏的话,一窝蜂上去同挽晴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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