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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醉入君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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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这才有几分惊异出来。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要同我共浴?

我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无名还在另一间房里专注地煎着药,外头夜色依旧,皓月当空,清冷投下一地月华,庭院里的空地上,枯树的枝桠倒影纵横交错斑驳,生生的寂寥透人心弦。

足尖轻点,跃上树梢,借力腾过围墙。

“唰——”

半空中突然袭来一物,身形陡然一转侧身一避。

东西擦着肩膀划过,向地上落去。“哗啦——”一声脆响,无名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与此同时,我翻过围墙,看到面前的人时,怔了怔。

一身红衣,在夜里只能看出深深的暗色。他斜靠着一棵树立着,折扇在手里打着旋,见了我,斜飞入鬓的剑眉好看的挑了挑,嘴角是一抹魅惑的笑。

这神情……必然是生气了。

我抬眼打着哈哈抢先开口,“今晚月色正好,二哥也来此处散步?”

一句“月色”和一个“散步”,表明了“动机”和“干什么”,说话的技巧在于不露痕迹,随意掩饰。

“月色好?”他随意瞟了眼黑压压的天。

“……”明明刚刚还有月亮的!!!

他悠悠闲闲的朝我勾了勾手,嘴角的笑意温温润润,“过来。”

右边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敛神屏息,微微颔首,“天色已晚,汐月该回了。”

南宫汲花眯了眯眼,脸上笑意愈发地诡谲难辨,“你也知道天色已晚?”

言下之意,便是说我乘着夜色随意进了他的府里。

我最是经受不住他这般模样的笑,笑意里的刀剑还未出鞘,便已经散发出凌冽的寒意。

“汐月就不打扰二哥了。”说着,逃似的离开。

“我说过,有些事情不该管就别操那份心。”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平静得有些淡然,低缓的声线,远远传来,听得人一阵寒意。

回了房,意外的没有看到上官若风的身影。

杵在一边的婢女低着头过来悄悄同我说了一声:“浴池。”

“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是。”婢女说话声音再细。

我看她一眼,实在弄不明白问个洗澡水的事也能让她说话小声成这样。今晚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我忧心一阵了,便也没有多想什么。

“那下去吧,本宫沐浴不需要人伺候。”

那婢女一愣,抬了头看我,目中惊异,却又马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脸上一红,连忙低头出去,顺便细心的把门给关上。

我走进内室,绕过几案,绕过屏风,绕过帷帐,再入目。水气氤氲里,满眼,是一片朦胧之色。

轻纱、水汽、朦胧。

似真似幻。

散开发髻,除去耳饰,解开腰带,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衣物。

脚尖触了触水面,水温正好,正要下池——

耳边冷不防的听到一句:

“你这是要同我共浴?”

身形一个踉跄,脚下一滑——

“扑通——”

水花四溅。

好不容易在池里站稳身形,定睛一看,我的身侧,水汽朦胧里,上官若风皱着眉头看我,身上水珠遍布,不着一缕。



昨晚睡得很沉,今日,竟奇怪的没懒床。醒来时,就连正在穿衣的上官若风也奇异看我,那神奇,足像在看一个怪物。

再看看外头,天色,将明未明。皓月将落,启明生辉。

……嗯,真早。

被衾绵软温暖,外头严寒凌冽,若是以往,我定会继续闭眼睡去。可今日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烦意乱,会有事情发生,极不安稳,索性也从床上起来。

近日,上官堡的加急信件来得勤了些,有不少次都能见着上官若风抿着唇,眉峰微皱。提笔批复,每次都是满满长长的好几页纸。

我每每好奇想凑近看看,却总被他凌厉眼神一瞪,吓得不敢上前。

屋子里有个冰冷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三哥那风头正甚,我自是不能不去的,百无聊赖,我去找了二哥。

南宫汲花在他的药房里摆弄那些毒物、药草,见我来了,只淡淡瞥过一眼,并不搭理我。

估计还在为着昨晚的事同我计较。

我从桌上端起茶杯双手捧高过眉给他递去,他随意接过茶。

我讪讪笑笑,一声“哥哥”喊得极甜。

他漫不经心地饮茶,眸光一挑,见到我脸上的神态后,施施然笑了,“又闯祸了?”

我一愣,“哪有!”

好看的凤目眯了眯,漆黑的眼眸微转,薄唇微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哑然。

扭捏、思索良久以后,从袖里拿出一张方子给他递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帮我看看这药能不能配着我平日的药一起用。”

他挑眉,结果方子,淡淡一瞟,神色猛地一变。

我小心看他脸色,低声细语:“这方子……”

他反问:“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我既然敢拿这方子过来问你,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淡淡问着,目光紧盯在我身上。

“他……当然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俊美的脸上,微有愠色,“你可想清楚,这事若被他知道了,还指不定对你发多大脾气。”

“我小心就是。”我低着头,摆弄袖口上的绒毛。

他沉着脸色看我,欲言却止。良久一叹,“罢了,你们的事我不参合,方子没问题。不过是药三分毒,你平日里也掂量着用。

转眼便到了晌午,天空挂着一轮金日,却徒有亮度没有温度。从二哥那回来,我松了口气。回房时,在门口将手里已经揉捏成皱成团的纸抛进了炭炉。

“在烧什么?”纸烧着的焦糊味让上官若风很是不满。

我看了看那此刻已经变成灰烬扬尘的一些,垂眸,“废纸罢了。”

漆黑的碳被火烧得表面一层银白。

灰白一片,这颜色让我不禁想起昨晚见到的冰儿的脸,苍苍白白,毫无血色。忆起昨晚在离开之前同她说的最后一番话。

“你是孩子的母亲,做事情之前就该好好考虑。你以为除去一个汐华,我的二哥就会看重无名了?”

“我二哥不是无情之人,汐华若死,他只会一直记得这个人,失去的、得不到的,才是能一直记得的。”

“无名不需要一个为了一己私利心狠手毒的母亲,这事情我能瞒就瞒,必要时找个人为你替去罪,只是你记住,我南宫氏的骨血绝对不能在心怀着怨恨的人手里抚养长大。”

当时太过气恼,许多话如今想来却是极不妥当。

冰儿的性子又是……我揉着额角,总觉得心里头慌得厉害。

而预感,往往特别准。

当汐华冲进我房里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反射性的从椅子上起来,脱口而出:“什么事!”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冷骇人

如果我能预想到如今的状况,那么昨日,我定不会同她说那样一番话。

砸了锁踹开门进去,无名冲过来时,已是满脸泪水,拉过我的袖子就往院里扯,声音急切含糊在哭声里,“姑姑,快看看我娘……快点!”

刚跨入厅堂,便见冰儿已经支撑着身子从内室走出来,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着一件春日才穿的水色长衫,面色却比昨日更加苍白,步履轻浮,身形踉跄,好似随时都能倒下。

“娘,你怎么出来了——”无名急忙迎上去搀扶。

在手要触上去时,却见冰儿用力一拂,将她挡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冰儿!”我焦急过去扶她,手指无意探上她的脉搏。

动作一僵。

明明昨日还没这么严重,今天怎么会……再看到冲上来的无名,即便慌乱焦急也明显的步履比旁日轻盈许多。

“明明受了内伤,你竟然还把一身的内力都——”

她的嘴角里流出红色液体,鲜红鲜红的,流过下颌,滴到衣服上,一点一点,触目惊心。

我惊得止住了话,凑近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不用费力……我没多少时间了……我知道。”

她一边说着,口里的血一直流。

“你别说话,别乱想!”我托起她的背,“地上凉,到房里去好不好,我们到房里去。”

她靠在我的肩弯里,却怎么也不起来了,柔柔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发颤,“我不想回房……太黑、太冷,什么也没有。我就想待在这,这里有太阳。”

厅堂大门敞开着,外头的阳关映入房里,光芒明媚。

我心里沉了沉,嘱咐无名生盆炭火过来。

“好,我们就待在这里,我陪你看太阳。”我一边伸着袖子擦拭她嘴角的血,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今天陪你看,明天也陪你看,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便在老枫树底下搭个秋千,喊上无名再喊上清儿,我们一起在太阳底下荡秋千玩。”

她眼里眸光微亮,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笑,“你还记得……”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记得你最喜欢穿水色的衣服,最喜欢吃绿豆芙蓉糕,最喜欢荡秋千;我生病时,你比谁都急;我被大哥罚抄宫规时你总悄悄帮我抄;你还总数落我,说我丢三落四;我最喜欢喝你泡的碧螺春,别人泡的都没有那个味……”

鼻尖泛着酸,我看着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我、汐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们的什么事情我都记得。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我谁都不习惯,只习惯你们。”

“汐华……我对不起她。”她说这话,目里带着哀色,凄凄望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刚做完我就后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她呢……她是……她……她会不会怪我?”

她的血一直流着,源源不断的流。

“你少说点话,她不会怪你,她担心你,紧张你,她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好地。”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的手在冬日里向来比较冷,她的手,比我的还冷。

无名此时端了炭盆过来,炭盆刚放下,就急忙过来,“娘。”

“孩子,娘对不住你,你长这么大,娘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目光柔柔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牵过无名的一只手,再放到我手里。

“你别说话,我都懂,我知道。无名很乖、很好,我会照护好她,我会好好照护她。”我握紧她们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你看无名多好看,多像你,性子也好,也像你。无名很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这点也像你。”

“她不像我,像他。”她也笑,温温婉婉,恬静美好,她的目光移向厅门口,望着直直相对的院门口,嘴里喃喃念着,“无名,无名……”

我心底一沉,知道她唤的,不止是“无名”这个名字。她的孩子,没有名。

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苍白的面容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

“无名,无名……”她的声音零落颤抖,凄凉无比,嘴上却挂着笑,眼里神思涣散,遥遥望着门外。

无名,不是执着一个名字,而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光明的身份。孩子的名字,要由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取。

“娘,我在这里,娘——”我第一次看到无名哭成这样,记忆里,即便她受到欺凌、打骂,也从未哭过,可是如今,哭得这样伤心。

即便年幼,她也能清楚意识到此时她娘的情况如何。目里的悲伤,朦胧在眼里,表现在脸上。

心底隐痛。却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血浓于水,我的二哥,我的侄女。

“无名……无名……”苍白的脸上透着凄凉,她猛地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哪来的力道,抓得那样紧。她定定看我,片会,目光闪动如波,“我嫁他,从未后悔过。”

这一刻,就似被巨浪吞覆、重石压身一般。

我怔怔看她,忍不住开口:“他这样待你,你竟然……”

“我喜欢的是他,他的人和他的心在谁那都与我喜欢他没有关系……更何况,这小院是我先提出要进来的……与他无关……”

她无力靠在我的身上,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他曾同我说过一辈子,可当时我执意与他置气,逆着他的意,把自己隐在这不见外人的小院子里。他最爱的不是我,却只对我说过一辈子。可是,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话后,是遥遥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简陋的厅堂内,炭盆里的碳已经全都成了银白色,没有一点温度。

她淡淡笑着,“他来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我只当她神思恍惚,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仍是靠着我,目光看着前方,语声喃喃渐弱:“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梳好了发,换好了衣,只是……还是很丑,对不对。”

“是,很丑。”男子的声音淡淡。

眼前光亮被阴影一遮,我猛地抬头,红衣黑发,刺目异常。

他跨过门槛,一路走近,步履不紧不慢。直到走到她的脚边才停了下来,低睨看她,面上无喜无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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