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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只愿天空不生云 阿蛮-第1章

小说: 只愿天空不生云 阿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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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她真无法忍受母亲每天逼她相亲她的心早在那年游欧洲时就已经给了那个──一下子是中国人,一下子又是日本人还三不五时客串一下「绑匪」的大混蛋!
                 他没想到儿子口中的美女老师竟然是她她为何将自己打扮成像个高龄老处女竟然还赶搭相亲列车?!
                 这下可好了,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正好符合他的择偶条件他可要对她展开求婚攻势──真是***,这丈母娘怎么会看继孙子愈看愈有趣这儿子也真是的,要将他这「年轻」老爸的脸往哪摆这女人更奇怪,怎么一下子完全不合他要求的条件了她竟然怀孕了?!实在好可怕!
                 他不得不高喊:「我要离婚!」。。。。。。
                 任你遨游的爱情海──梦中序
                 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崖边缘的花,要采撷必须要有勇气。
                 这句耐人寻味的话,是莎翁对世间有情男女所撂下的警告。信我者生,不信我者……
                 就算了,反正也死不了!
                 嘿!嘿!吓到诸位了吗?别紧张,夸张的话虽是如此说,但那是衬托舞台剧用的布景,不会真的要男、女主角跌股的,可见,阿蛮我的心肠还是很软又善解人意的。
                 唉!有人在茫茫情海上,走来一帆风顺(因为老天帮忙没变天);乐天达观派的人,却是战场老将,伤个百次依旧打不死(因为穿了防弹衣,当然很耐打);悲观消极的人,受了一次热恋伤痕,就再也没有爱与被爱的勇气(这是曾被蛇咬过的典型);但也有一辈子对爱情不动心的顽人(绝非完人与高僧之流,而且还特别热中床上健身运动),说这种人是聪明吗?又好象是有些浪费生命;说这种人是愚笨吗?但芸芸众生里,又好象就属这种人最“侥幸”。
                 所以,爱情里的酸甜苦辣,是一杯自己调的酒,也唯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亲爱的读者兼赌者,您曾因为怕跌下山谷而对眼前的爱情花踌躇不前、不敢摘下它吗?
                 没关系,这篇爱的故事里,阿蛮已帮您调配出这杯酒,当然,除了要有“勇气”外,不才的我建议您不妨再加点“理智”与“判断”(虽然很难,因为一旦成了热恋中的人,通常自愿沦为睁眼瞎子。但总得给阿蛮一点面子……试一试吧!)推敲推敲这杯酒是否会产生化学效应而成为烈酒,别教人饮后,一醉不醒。(别紧张,买帖解酒药就里了!)
                 最后阿蛮我打躬作揖地请各位听我一句诚心的忠告……当您要对天起誓时,千万别下得太毒,免得惨遭雷劈,到时吃不了兜着走。为什么?
                 本书会给您一个会心一笑的答案。
                 叩!叩!
                 咦!三更半夜的,谁会来敲我的门?不过我还是起身应门去了,但得多化些时间穿鞋子。(看到我的名字了没……阿蛮,孤单在纸上爬格子的小蠢虫!虫,乃多节足生物是也。)
                 “谁啊?已打烊了!”我很不客气的质问,慢慢地向门爬了过去,因为好困。
                 “先开门再说!否则我把你截肢,丢进沸鼎里烹来吃!”
                 哦!是个男的!声音富磁性,口吻虽然狂,但中气十足。
                 门闩一拉开,教我两个眼珠子凸了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是你啊!”我两手环抱胸前,没好气地问:“没事跑进我的梦里干什么?”
                 “阿蛮老大姊!可不可以饶了我,别要我在你的书上成了春天里的蠢虫?”
                 “金不换!你少没出息了!我决定的事还由得你改的吗?出去!出去!我的脑袋可没多余的空间让你挤,而且你长得太俊,会破坏我平庸的画面。”说着就将他推了出去。
                 “我坚持不合作!”隔着门的他脾气可真拗!
                 “可以!我要把你的不良少男纪录抖出来。”
                 “你要是真敢,我会宰了你!”
                 “你爸我都不怕了,我会怕你吗?走着瞧!”
                 〈以上内容摘自阿蛮的黄梁大梦呓语录〉
                 楔子
                 他忧心地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载着几片梧桐叶顺流而下,两三只昏昏欲睡的蜻蜓在干燥的大石上登陆,绿波般的丝布潺瑗洁澈;不太寻常。
                 这令人闷躁的星期天,金愣照例牵着于嫱来到北势溪畔的一处露营区谈心,不过来烤肉的中学女学生实在太多了,他们不得不躲得远远的,以避开人群的侵扰。
                 “楞,你看看,她们多可爱,暑假出来烤肉、露营,还穿著制服。”于墙妍笑地看着在溪畔忙得一团乱的小女生。
                 金楞随意地扫了那票清汤挂面的女学生一眼,记起阿福跟他提过这个团体,本来因为两天前台风将袭,他们打算关闭露营区的,没想到风眼忽地一转,她们又来了。“才刚要升上国一而已,我要是她们的级任老师才不那么麻烦哩!十二岁的小女生最难搞定。”
                 他将于嫱搂了过来,温情地问着:“我可爱的老婆,宝宝踢疼你了没?”
                 “有!好疼哦!”于嫱撒娇地回道。
                 “真的?”金楞傻楞地呆住,信以为真,竟茫然不知所措。“怎么办?你要生了?”
                 于嫱媚眼一玻В饕鞯匦α似鹄础!懊挥欣玻∑愕模〔帕龆嘣露眩缴滴业脑げ谠谑碌住K徊还歉糇盼业亩瞧じ愦蛘泻舭樟恕!
                 金楞吁了口气。即将为人父的事实有时会搞得他心神不宁、窘迫不安。如果他不喜欢小孩怎么办?如果小嫱只顾宝宝怎么办?近来他发现他益发迷恋小墙温软的身躯,尤其是她饱满的乳房。一想到这点,他就吃味。有时他宁愿小嫱没有怀孕,这样他就可以载着她环岛旅行、游山玩水了。
                 怎么办?他已经开始扮演起一个吃醋的爸爸了!他怎么可以吃自己宝宝的醋呢?小嫱当然不会只顾宝宝,她一定会公平相待他们父子的,或者父女也可以。
                 “我们的婚事恐怕又得延后了,这次要等到你将宝宝生下。”他失望地告诉她。
                 于嫱浅浅一笑,伸出纤指抚平他的眉心,口中喃念着徐志摩的话“冷翡翠的一夜”。“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金楞就这么屏气凝神、痴痴地望着怀中可人儿的杏眼;那双眼,如秋水、寒星,一眄、一盼,竟是勾魂得紧,教人心上痒酥难当。再看她粉嫩的脸颊上漾起的梨涡,如绽放的绯红蔷薇,花不醉人人自醉。她总是能把一件平凡无奇的事情看得这般浪漫、诗意与乐观,永远都赋予他新奇感,即使吟着一首诗,也能摇撼自己好半天。
                 他崇拜她!
                 “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吻?而吻,又为什么那么甜?”
                 “嗯,我不知道,大概是观察动物行为吧!管他是谁发明的,我说‘吻’就跟盖印章一样,是一种允诺的契约行为,就像这样。”他轻轻盖住了于嫱的小嘴,“然后口水就像红印泥一样,只不过会产生化学反应……”
                 “你好不卫生!”
                 “嘘!你听我说完。接着舌头就像打勾勾一样,这就是我们之间爱的仪式。”
                 “不怎么卫生的仪式。”于嫱娇嗔,晶亮的眼角拋出了一个勾魂眼后,拥住了他。
                 金楞实在太喜欢她撒娇的模样了,那么自然又不过分,永远拿捏得恰如其分、妥当自如。当她说“不”的时候,又会让他弄懂她真正的意思是“要”,似谜又易解,易解又难捉摸,跟她在一起,他永远会有活苏的感觉,同时又能有解开谜题后的满足感。他知道她是很爱拈酸吃醋的,当他们去西门町逛街时,只要他轻瞟一眼漂亮的妹妹,都会惹她生好几天的闷气。
                 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呢?小嫱的聪慧与美丽无与伦比,半成熟、半羞涩的举止紧紧锁定他的注意力。她就像一只在暖阳下飞舞的小粉蝶,那么柔、那么软、那么亲密与贴心,羽翅轻振,抖落的鳞粉飞扬,迷绕着他。
                 “不卫生吗?那我们以后就不要亲嘴好了。”他摆出一副认同的表情。
                 “不准!人家说!吻在发上是怜惜,吻在额上是尊重,吻在颊上是礼貌,而吻在嘴上才是爱情。以后我不准你吻别的女孩的嘴!”
                 “我已经有你了,何必还跑去吻别人的嘴?”女孩子的心事向来难解,才十九岁而且少了根筋的金楞,着实摸不透女孩的模棱两可。
                 “你先答应我嘛!”
                 “我谁都不吻,只亲你一个。”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谁要你承诺那么多?!多了,心就不够诚了!”小嫱的个性就是这么蹩扭。她知道以金楞豪迈粗犷的性格是不大会欣赏她的倔脾气,所以她始终小心翼翼地想保持完美的形象。
                 “好吧!”金楞看着于嫱娇媚的眼眸,忍不住捧起她的瓜子脸,诚心地说:“我金楞这辈子只吻于嫱一人的嘴,只爱于墙一个人,而且只有于嫱才够资格为我生小孩。现在让我吻个过瘾,我不只要吻你的嘴,还要吻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子、你的耳朵。
                 最好你就醉在我的吻里,就算是要我溺死在你的怀里也甘心。我的妻!今生今世全宇宙唯一的妻子。“
                 此时的金楞,年轻有抱负,对前途与未来皆是抱持着乐观的态度,只要能有自己心爱的人长相为伴,他不在乎许下什么样的诺言。
                 “好油滑的一张嘴,谁信你呢!”如绽放的红艳玫瑰般的于嫱舒展着白嫩的四肢,紧紧圈住金楞的身体。这一刻的于墙觉得自己最美、最真、最纯洁,纯得犹如被热光融化的冰雪、纯得恰似被熏和西风载送起的洁白棉絮。她体验到的这份美,是金楞毫不犹豫的爱所点燃的,她好爱他,甘心为他付出一切。“你就像太阳,我要日日望着你,看你晨出日落,看你掠过山、跨过海……”
                 “嘘!”他伸出一指放在她的唇上。“别说话,话说多了会坏了气氛。”
                 两个年轻的身躯紧紧纠缠着,木槿丛挡不住耀眼的太阳金线与汗涔涔的透明圆珠映耀着。他们忘情的奔驰,完完全全地忘了这个世界的存在。
                 年轻的爱情是强烈、冲动与易惑的,它也许很纯、很真、很理想化,但若要感情持久不变,却得经得起考验。
                 “有声音!小红!有猫儿声音。”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忽地举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朝一株木槿望去。
                 “没有啦!小茴,你赶快翻动铁网,因快被你烤焦了。”小红擦了一下长满痘痘的额,催促拿着铁架的小茴,她快饿昏了,别组的同学皆已大口咬着吐司夹肉吃了起来,而她却得三不五时地叮咛心不在焉的小茴看好肉,眼看香喷喷的内就要被烤成黑炭了。
                 “小茴,都是你啦!没事跑去帮人生火,现在又把肉烤焦了;我可不要做打游击的事,直丢脸,跟要饭的一样!”
                 “嘘!”若茴以竹签戳起一块肉站了起来。“我去去就来。”
                 “你别管死猫了!先管管我吧!我饿昏了!”
                 “你自己把肉夹进吐司,就可以往嘴里送了。那猫咪一定饿了,我去去就来。”若茴将烤架递给小红,就往十公尺外的树丛走去。她欢喜地踮起脚尖,茂密的草皮吃掉了她的跫音,小心翼翼地趴下身钻进树丛,将一个小脑袋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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